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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放心,臣弟保证,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
*
勋来到东殿的皇后宫。
宫女们正在摆午膳。
他大步入内,就见明月坐在鸾床上,兀自出神。
她袭着粉红绣金的轻便衣袍,双手环膝,下巴抵在双腿膝盖上,美眸久久才轻眨一下。
恬静如她,勋的心口仿佛都融化了。
这一世,他,果真再也离不开她。
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投过来,明月转头看向屏风后。微愕一瞬,急忙从床上起身。“皇上,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他不是应该与群臣们一起商议国事吗?
他脚步停在她身前,深深的看着她,轻拥入怀,道:“朕整天对着那些口口声声拍朕马屁的臣子们,实在受不了他们的虚伪了。”
“君臣之道罢了,恭维话,谁会听厌?皇上口是心非!”月儿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近来她只要睡不好,便会哑了声音。而他还,实在无奈。
“哧哧!爱妃是不是在告诉朕,好久没有说些甜言蜜语了?”勋不禁微微翘起唇角。而后,思及正事,他肃声说道:“明月一早,咱们去铭南山赏桃花,今晚你要早些休息。”
“战事不稳,你还真想成为百姓心中的昏君哪?”她半颠半怪地白他一眼,亲自到案前为他斟了杯御菁荷。
淡淡的茶香,伴着荷花的清幽,令他心旷神怡,仿佛一瞬间,他更为坚定了自己决定,清歌小曲,粗茶淡饭,煮酒论剑,妻儿环绕,那才是快意人生。
“难道朕带着爱妃赏一回桃花,天下就大乱了?朝纲就不稳了?笑话!”骄傲说着,又低声附了一句:“你男人要是那等无能之辈,也无权拥有你!”
“反正,我觉得这时候出去赏花,很是不妥!”明月低低的重复。
南宫勋伸手抚上她隆起的小腹,“朕觉得很稳妥,你可别忘记,朕的话就是圣旨,”说着低下头,耳朵落到她的小腹上,“孩子你说是不是呀?”
“嗯?你也觉得父皇说得对是吧。嗯嗯。”勋一直做着聆听状,伏在她的肚子上,不住点头,“好好,父皇听你的,一定带你母后出去赏花散心。”
“什么呀,”月儿大囧,一唱一和的整得跟真事是的。五个月的孩子,怎么发表意见?
“你看吧,皇儿的意见,咱们做爹娘的也得听听。”勋嘻笑在着看她。
月儿被他小孩子似的模样哭笑不得。“好吧,好吧,都依你们父子。”
“嗯,乖了,”勋又伏在她小腹上,喊话:“皇儿,你听到了吗?母后很乖,那么,今后你也不可以乱踢母后,让她辛苦,知道吗?……嗯嗯,皇儿乖乖。”
“皇上,娘娘,午膳准备好了!”
二人携手用膳……
……紫宵鹊尔歌……首发……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天明时分。
皇家马车,龙辇已候在了午门外。
月儿扶着喜庆,吉利的手,缓缓从软轿里走出来。
迎面,看到南宫勋与‘西域’公主一前一后等在龙辇旁。神情不由得一怔。
西域公主是假冒的,这事只有皇上与她知道。
而他一向不与西域公主有来往,今日赏花居然带上她,事先就一点没有告诉她,还真是令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西域公主笑着上前,拉过明月的手,“皇后娘娘,今天真漂亮!”
月笑了笑,“公主过誉了!”
“哪里,哪里,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缨络见过最美的女子。”今日的西域公主心情极好。
南宫勋上前,搂过她肩膀,深眸却对着吉利递了个眼神,吉利立即对皇上点了点头,二人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当然,这微小的举动,明月并未窥见。
三人说笑着上了龙辇。
今日天气睛好,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车轮飞转,但却行得极缓。
月儿本还与缨络聊天,可是转眼间,困意袭来,真是挡也挡不住,头一歪,居然就在南宫勋的肩膀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再醒来时,已是天色昏暗,到了夜间。
月儿自南宫勋的怀里爬起来。
这一动,闭目养神的他也睁开双眼。
“还没到铭南山?”月儿伸手去拉车帘,意外发现龙辇居然在走夜路。
“天黑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满眼的疑惑,落到南宫勋脸上,而后又在车内寻找缨络,哪里还有缨络。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深眸锁定在南宫勋的俊颜上,对这个男人的心思,她还真是琢磨不透。
南宫勋望着明月,双眸亮得璨若星辰,轻抚过她唇角,因睡得香甜而流下口水,笑着说:“缨络在后面的马车里,休息了。”
“皇上要带我去哪里?”不知为何,他游移的目光让她觉得不安。
“月儿,我问你,如果今后,跟着我,要过苦日子,你会不会离开我?”
“皇上在说什么?无论多苦,只要能与你在一起,都是甜的。我不会后悔,更不会离开你。”他问得莫名其妙,她答得也有些不着依据,尽管不知道他因何说出这翻话。彼此间的这份情是改不了的。
“今后,我不再是皇上了,我只是你的丈夫,你男人。”他郑重地告之她。
“什么?你在说什么玩话?”月儿眨巴着眼睛,就是听不明白。
“月儿,我没有开玩笑,无论你笑我傻,什么都可以,我的感情为我的爱付出,我爱你,我愿意舍去皇位,与你过你想要的日子。”他幽深的眼神变得清澈明,里面只装着一个人,就是她。
……她还是不明白,深感他一翻话无喱头。
“我南宫勋,放弃皇位,从此与你隐居西域。”
“什么?”月儿这才从懵懂里,醒过神。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惶惑地开口:“你是说,你舍下天下百姓于不顾,要带着我离开,背负骂名?这——这,这不行!”
“呵呵,”他笑了,笑得如花灿烂,轻轻拉过她的手,“月儿,你把问题想得太严复,也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到底怎么回事?”真是急死老娘了!!!
“皇权我已经交全六弟,从此,便孑然一身,与你携手天下,好吗?”
明月眨巴着眼睛,张大了嘴巴足足愣了有一盏茶的时间。
之后,便是不顾一切地扑向他,紧抱着他,两只拳头雨点似的砸在他的身上,胸膛,脊背上,又喜、又怒、又哀、又乐、又惊、又恐—且悲。
喜的是:他爱她胜过一切;
怒的是:他总是大男子主义,独断专行;
哀的是:他文治武功天下无双,却为了自己愿意埋没才能;
乐的是: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与其她女子一起分享他;
惊的是:他还是很男人的,兑现了自己誓言,没有辜负她舍弃家人留在他身边。
恐的是:不知道日久年深后,当她容颜老去,他是否会对今日决定感到后悔;
悲的是,她爱他,无论前路刀山火海,无论吃多少苦,她也会跟着他。
……紫宵鹊尔歌……首发……
怀胎八月
通往西域的官道上,行了差不多半个多月的路程,他们开始弃轿换成骆驼,步入到沙漠地带。舒虺璩丣
越向前,便意味着远离家乡。
月的心中不安不断加重。
她害怕,好害怕。
“别怕。”一件白狐斗篷披到了她身上,温暖袭来,她抬起头,看着英俊不凡的男人,曾几何时,他将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嬗。
“我,没怕。”月儿违心地低语。
“只要你不离开,朕是不会后悔的。”
“可是,我担心,咱们就这样消失了,百姓会怎么说?天下人会怎么看你?”她嘟囔着,眼泪转在眼圈里,摇摇欲坠例。
西域的三月,依旧沉浸在隆冬里的寒气中。
风沙打在脸上,生生的疼。
他拉过她,给她蒙住面纱。搂着她,轻轻一跃,稳稳坐在骆驼上。
搂着她温柔低语,“其实,临来时坐的龙辇已趺入山涧,在这个世界上,皇上皇后都已不存在了,你大可不必担心世人的议论。”
“你—真狠!—”月瞪牙切齿地瞪向他。
“嗯?”他不解。
“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可以把喜欢的东东都打包带来,现在,…我给孩子做的小衣裳,一件也没带出来。”
南宫勋以为她舍不得什么珍宝,不想是她亲手为孩子缝制的小衣裳,一时朗声大笑起来。
“你还笑出来,那可都是我一针一线缝制的,原本她不会女红,为了让孩子穿上娘亲亲手缝制的衣裳,她不知熬了多少个长夜,手指都不知被针尖扎破多少回,更不知被喜庆那丫头笑了多少次。”
“放心,凡是你喜欢的,都带着呢。”
“怎么可能?”
南宫勋也不再瞒她,“你喜欢的物件,你喜欢的宫女,都带着,放心吧。”
“啊?在哪里?在哪里?”月下意识的向四下看,除了看到一些亲兵外和西域假公主外,分明没有别人。
“我让隐卫送喜庆吉利先行了。”
“为什么?”
“西域毕竟是异国,很多东西你不习惯,我让她们先行,准备好一切,你到了,也不至于不适应。”
月笑了,伸手解下面纱,露出微嘟地小脸,“小勋勋,你不做皇帝,真好!变乖了,该奖励!”说着,在他唇上狠狠地吧唧又吧唧……
*
来到西域古国。他们的新家。
明月才看明白,原来,早在半年前,他就筹划着要移居这里。
盖建的房子外部虽然是异域风格,可房子的内部陈设与她的寝宫一模一样。包括吉利和喜庆。
两个小丫头对这异国很是喜欢,睁大了眼睛满是兴奋。
将她安顿好,南宫勋就进宫去见真正的西域公主,顺道将公主的替身送过去。
当初,南宫勋迎娶西域公主,并得知她早已有了心上人,二人之间便达成了某种共识。西域王死后,西域公主接掌王位,成了西域的女皇,与南宫勋的关系,成了名副其实的名义夫妻。
南宫勋未雨绸缪,早为自己铺就了退路,而事情的发展也都在按着他的设想进行着。
西域公主一听到南宫勋终于带着心爱的女人到来,投奔她,欢喜非常。
心性善良的缨络公主一直就想认识这个让她有机会拥有幸福的女子。
得知黎明月到来,抄起鞭子,坐着大象去看她的恩人。
勋无奈,只得紧随其后,返回了他的新家宅苑。
缨络公主赶到时,他们的新家院落时。
远远的,就见一个白衣女子独自坐在院中葡萄藤蔓秋千上,神思飘远。
缨络笑着对南宫勋做了个驱赶的手势,独自走近。
南宫勋停住脚步,远远地打量着她二人。心中感慨,同样的是公主,同样是女皇,难道这二人惺惺相惜?
她坐在明月对面的铺着白虎皮的长凳上,轻声唤道:“明月!”
明月微讶的看着面前的一脸伶俐笑容的女子,缓缓站起身:“你是?”
“我呢,我就是西域的真公主!”她笑着,拉了她的手,率先一个拥抱,她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也被她的美貌所折服。她要是男人,也会爱这样的冠压群芳女子的,南宫勋没选错人,看着远处的南宫勋,挤了挤眼。
“你是缨络公主?”
“没错,就是本公主,现在西域的女皇!”她笑着,说得很轻松。好像这样尊贵的身份,并不代表什么。
明月俯身就要行礼,被她一把拦住,“你身子重,就不必行礼了,何况要论起来,”她精明的眼神转了转,寻思着:“算起来,你是皇后,我在你之下,要唤你一声姐姐才对。”
“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后了,女皇要是喜欢,倒是可以唤我姐姐!”面前的女子,率性天真,不做作。这样的女子她最喜欢。
“真的呀,那太好了,从此我们就结成姐妹吧,我是个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早就羡慕人家,有姐姐妹妹的,我与你一见如故,你又是我的大恩人,我喜欢你,认你做姐姐了。”她拉着她的小手不放,喜欢的珍宝似的。
“我没有家人,要是真的有妹妹,”月说着,情绪也有些波动,有想掉泪的冲动,“我会很珍惜。”
“月姐姐!”
“络妹妹!”亲近感这个东西真奇妙,有时候看一个人,怎么看都不顺眼,有时候,却一见如故。难道这是人们常说的,一见钟情。
“你的手?”缨络公主忽然别瞥见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