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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怎么到我家夫人的房里来了?”吉利和喜庆在西层里做夏衣,听到声音忙跑过来。
小鱼儿看到有两个丫头冲进来,立时凝了眉,理直气壮的反问起来:“你们又是谁?”
“你——”吉利一向沉着,可看着小鱼儿那怒瞪的眼神,莫名的没了底气。
“别吵了,喜庆,她们怕是认错人了,你送他们出去吧。”月紧张地抚着小腹,“向着内室的大床走过去。”她现在脑子里很混乱,必须要安静下来才行。
“不,陛下,我们没有认错人,您是黎国的二公主,后登基称女帝,是我黎国的女皇!”小鱼儿此时红了眼是似的,高声说话。
苡尘疼惜地望着她,狭长的眉颦出了川字波纹。
一语一出,不旦明月乱了,就连站在一旁的喜庆和吉利也乱了,她们知道她的身份一定是不简单,可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是一国的女皇!
“你们出去,都出去!”小鱼儿几乎疯了,她不远千山万水的找到主子,如今终于找到了,她一定要将主子平平安安的带回家,否则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小鱼儿抹了抹眼角的泪,走到苡尘面前,“四皇夫,也请您先出去一会,陛下现在什么也不记得,需要小鱼儿亲自说给她听。”
苡尘目光一眨不眨地锁着她,思绪纷乱,“明月,我们都很想念你,景略、容雪、凉川、皇兄,还有,我——”
明月听到景略的名字,心里如同有刀子在割,难道他们所说,是真?
那么?她现在爱着的男人,又是谁?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安静下来。
小鱼儿屈膝跪在明月脚边,一个头磕在地上:“陛下,南宫勋他是骗你的,也骗了我们大家,他为了独占你,设下的圈套,请您不要再相信他,请您跟随小鱼儿回黎国。”
月的视线漠然平视着,迷茫而黯然。
“陛下,您知道吗,在你失踪的这一年里,我们大家都过得生不如死。”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中滑落。“大皇夫,为了得到您的消息,不惜只身涉险,被南宫勋囚禁在密室里,全身被打得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就为了证实您没事的消息,他不惜搭上自己的生命救您,他爱陛下,胜过了自己的生命。您一定不能忘记他。”
明月清澈地眸子里有不明的情愫在打转,炽烈的,凄苦的。
“二皇夫慕容雪,潜入苍狼的宫廷里,为了救您,他身中巨毒,差点死在南宫勋的手上。”
“三皇夫,一直守在漠北,尽管他对陛下失踪的事并不知情,可是他糟到数次劫杀,他每隔三日,便会写信给您,追问您的行踪,每次,小鱼儿都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
“四皇夫,”她说着,向窗外望一眼,那个颀长的身影,“四皇夫内伤未愈,南宫勋就派人在他的药中下毒,企图令他永远变成一个失去意识的废人。”
“殿下为了找您,不惜与燕国结盟,苏打苍狼国,就是要将您救出南宫勋的掌控,一年来,殿下食不知味,衣不解带,亲自率兵拼杀在战场上,与士兵同吃同住。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来说,若不是对陛下您有着割舍不断的骨肉亲情,又怎么会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月儿瘫坐在椅子里,她的话,字字句句如刀子在割她的心,令她放空了思维,抛弃了理智,抽空了灵魂。
“陛下——-”
“滚开,你滚出去!”
小鱼儿还试图继续说下去,却突然间被她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吓怔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陛下——”
明月一把推开她,迅速起身,走到门口,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走,我不知道你这姑娘在胡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民妇,我也只有一个丈夫,他现在出门在外,实大不便借宿给你们,烦请你们去别家投宿吧。”
“陛下,您不要再错下去了,跟我们走,大皇夫一定会让您重新恢复记忆的,从前的一切,都会想起来的。”小鱼儿几乎是跪着挪到她面前,伸出手,扯住她的裙襟。
月烦躁地掰开她的手,背过身,对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送客!”
吉利不等一声,就跑进来,伸手扯着小鱼儿华美的衣袍,“出去吧,我家夫人可不认识你。”
喜庆也进来,拉了她的另只手,“我家夫人身怀有孕,要是动了胎气,伤到胎儿,凭你们是谁也担待不起!”
小鱼儿目光投到明月那高隆起的腹部,心中没了主意。
只任着她二人扯着她,拖出去。
苡尘站在窗外,将屋内主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路而来的憧憬都飞灰烟灭。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与他的相处中,完全变心了?
一窗之隔,将二人的心隔得远如万水千山。“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想看一眼亲人?只愿意为了那个欺骗你的男人,继续活在欺骗的城池里吗?”
“我——”月双手紧紧揪着胸口,只觉那里面有什么坚持正一点点地坍塌,整个人不会思考了一般,只求可以像风,像云,随风而散。
“我知道,一时之间,你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我,我们---都可以给你时间————”他说着,走到小鱼儿身前,扶起她,回首望一眼窗内,“明天,为夫,还会来。”
步步走出了她的院落……
眼泪藏不住,夺眶而出,滚下来。
月软弱地靠在墙壁上,心已经被掏空了,麻木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身体加支撑的力气都没有,软软的,跌跌撞撞地软下去。
勋,是爱她的,这一点,她从不怀疑。
他是,她腹中孩子儿的父亲,抚着小腹,她含泪而笑,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他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
深爱自己的男人,根本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否则,他也不会为了她,舍弃一切。在这个世上,她最应该相信的,不就是他吗,爱她的丈夫南宫勋。
月倒在地上,失声痛哭,她不断地告诉自己,相信自己的丈夫,可是为什么,心会疼?为什么在内心深处,她连自己也说服不了?可还要拼命地去相信。
“呀!”珠帘响动过后,喜庆和吉利飞跑进来,一看到明月躺在地上,两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您怎么了?”
“您没事吧。”
两个丫头伸手,一左一右的架起她。
明月站起身,瞬间,身下一股热流涌出来……剧烈的腹疼传来,明月眼前聚焦了无数的小黑点,蒙住了她的眼——她本能的,痛苦地扯住吉利,“孩子————我的孩子——”
景略腹黑一面
无法承受之疼,最终还是要承受的,生产如一场战争,每个女子都要经历。舒虺璩丣
随着一声婴啼,一个新生命诞生了!
月早已累得精疲力尽,伴着那声啼哭,昏了过去…
喜庆将孩子清洗干净,小心翼翼地襁褓里。
她喜滋滋地抱向一旁给明月换衣的吉利,努起的嘴垂不下来:“吉利,你看看,是位小公子哟。嫜”
吉利双眼眯得弯弯,摸摸孩子粉嫩的小手,“宝宝好漂亮,即像娘娘,又像皇上。”
喜庆不满地嘟起嘴,慎怪地白她一眼,“你说什么傻话,这是皇上与娘娘的孩子,当然是继承爹娘的优点了。”
“嘻嘻,是哦!”吉利一向伶俐,这会也说起傻话,“皇上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拳”
“嗯,”喜庆点头,长松了口气,“这孩子早产了,本来还担心……不过,现在孩子生得如此健康,真是菩萨保佑!”
缨络公主风风火火的冲进来。
“奴婢参见女皇陛下!”二人急忙行礼。
“免了免了!”缨络将手一挥,先到床边看看明月,就见她面色苍白,唇角干涸,满头大汗地连头发也打湿了。生孩子的痛苦可见一般。
抱过孩子,坐到床边,微笑着摇了摇头,“姐姐真厉害呀,本皇才走了多久,她居然连孩子都生下来了,之前,还帮我烧菜,一点预兆都没有。”
喜庆垂下眼,“夫人哪里是正常生产!”
吉利急忙瞪她一眼,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喜庆停了嘴,缨络却看出俩个小丫头有些不对劲。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皇?”她抱着睡着的宝宝,逼视着一脸别扭的俩个人。
“哪有哦!”吉利还想狡辩。
“你们可别忘记,你家少爷临走前说过,一旦家里有事,必须第一个向本皇禀报!”
“是这样的,”喜庆憋不住了,急着上前。
“等等!”缨络一看她要说话,急忙阻止她。将怀里的孩子送到吉利怀里,吩咐她好好照顾明月,才领着喜庆出了内室。
院子里,桂茶树下,幽香四溢。
缨络手指绕在长辫上打转,这才看她一眼,“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月姐姐早产这么严重?”
喜庆皱眉,微有些踌躇,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公子在家,她也不必着急了,可要是那两个人再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她们毕竟只是丫环,担不了事的。
“事情是这样的……”
喜庆就把她走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详述了一遍。
缨络微眯的眼角里压抑着一抹危险火焰,“这里住不了了。”
“啊?可是现在你不在家,夫人刚刚生产不久,身体虚弱,我们又能搬到哪里去呢?”
“搬到我宫里去住!”缨络说得斩钉截铁。
“不行,不行,”吉利放心不下,哄宝宝睡着,也走出来。
“为何?”
“如果现在离开,夫人,恐怕会更起疑,很容易怀疑什么。”吉利压低了声音。
“也是,”缨络寻思着,又绽开笑靥。“有了,我派些内卫过来,守护在大屋外,保管连一只蜜蜂也飞不进来。”
“如此,再好不过了,只是,还请陛下派人想办法通知我家爷,爷回来了,夫人才能安心。”
“嗯,这是自然的,你们俩就放心吧。”
“那就感谢陛下了。”她二人下跪行礼……
缨络命人将礼物一一抬进来,又看了孩子和孩子娘好久,才依依地走出来。
迈上她的御用马车。
精雕玉琢的皇家马车内,一个男子正侧身倚在软垫内,手执着一本书,看得认真。
缨络跨进来,就对男人就是横眉冷对,一把抢过他手中书。
“南宫勋,你太过份了,都到了家门口,你夫人千辛万苦地给你生下了皇子,你居然还看得下去!”
南宫勋敛了视线,投到缨络公主脸上,对上她的怒容,扬唇一笑,“她还好吗?”
“难为你,还能想到孩子娘!”缨络没好气地回答。
南宫勋从身边拿出一只漆红的锦盒,送到她面前的小桌上,他邪魅一笑,“多谢公主为在下隐瞒!”
“谁稀罕你的礼物!还是多为自己担心吧,我看姐姐知道你骗她,会不会所你扫地出门,到时看你还逍遥不逍遥得起来!”缨络也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榻上。
“若是从前,或许我会担心,可现在,我们夫妻恩爱,有孩子,是完整的家,我与她之间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根本不怕有人来破坏!”
“我看你别把话说得那么满,姐姐的男人我也见过了,与你南宫勋可是不相上下的,不信你一点也不担心。”
“月儿与他们见面是早晚的事。”南宫勋再次拿过书,翻看。
“你早就知道了?”缨络诧异。
“黎国会在三月之内攻下我苍狼,而他们,也会兵分几路来找她,月儿狠心拒绝他们,而后,他们看到我们的孩子出生,慢慢的心灰意冷,最后伤心放弃,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我的天哪,南宫勋,你太狡猾了。对心爱的人也要花心思,耍心机,本皇还真是服了你!”缨络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公主过奖了!”
“那是不是,要不是看在你帮我做上女皇宝座的份上,我会马上跑到月姐姐身边拆穿你。”
“你不会,”勋笃定的摇头。“你们俩一见如故,情同姐妹,我相信你不会希望她活在痛苦中。”
“唉,”缨络深深叹了口气,再看他时,危险地眯起眼,有些含恨地道:“真不知道,姐姐怎么会看上你这么腹黑的男人。”
南宫勋视线定在书中的某一点,陷入深思,许久后才喃喃道:“今后都不会再骗她了,我保证。”
“哼!骗都骗了,还洗得白吗?别欺骗自己了。”
车轮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