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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伤口,每次撒下药面都是万分痛苦,然而明月不停在他耳边碎碎念叨着什么,慕容雪的反应也和缓许多。
一切虽然只是他的潜意识,可看在惠丹的眼里,还是谁不舒服的。
御医们说,只要熬过今晚,退了烧,便是证明毒液已清,肌肉便会开始愈合。
当晚,明月衣不解带地陪在容雪身边,整整一夜不曾合眼。不停地为他绞了帕子,放在额头上降温,不停地跟他说话,鼓励他,命令他,恐吓他,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有求生的***。
天色萌萌发亮,惠丹睡醒过来。
“姐姐,你身上有股怪味。”惠丹捏着鼻子一幅嫌弃的样子退开两步。
明月伸手嗅了嗅,确实身上沾满了中药味道,她虽然不想离开,还好容雪退烧,证明毒素已清,总算活过来了。
“那你好好照顾他,我先回去换身衣裳。
惠丹急忙点头,露出一个纯然的微笑,“月姐姐你一夜没睡,还是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我会好好照顾容雪的!”
明月深看了眼床上昏睡的男人,“那他醒了,你一定要立刻派人来唤我。”
“我看容雪不会这么快醒来,姐姐就放心休息!”
明月知她在变相赶她走,暂时不与她计较。
离了慕容雪的房间,便入了隔壁皇兄的房间。
屋子里,苡尘与凉川分别躺在一左一右两张榻上。
看她过来,急忙起身。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凉川伸手拉过她。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们,皇兄怎么样了?”明月将身上披风卸下,走到床边。床上黎桦还处于昏迷中。实在令人忧心。
苡尘亲手倒了杯热茶,放到她手里,看到她杏眼下一圈淡淡的阴影,知道她是一夜未睡。“先喝点热茶,提提神。”
明月接过茶杯,端起来,轻泯了一口,“我师父怎么说?何时会醒?”
“师父说,皇兄恐怕是被竹子砸到头,脑子里淤血,要等淤血散开才会醒来。”凉川不无担心地道。
“希望皇兄,可以尽快的好起来。”明月坐到床边,握住皇兄的手,这些年黎桦为她做的实在太多,如果,皇兄真的喜爱大皇姐,黎离离,她会考虑让他们在一起。
***
“月儿!…月儿…”
慕容雪一声声唤着明月,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容雪,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惠丹急忙伏下身到他面前。
慕容雪的视线渐渐清明起来,可是他看到的并不是梦里的那个人,暗淡地眼神骤然写满了失落。
“明月,她还好吗?”他大手动了动,心里想着的只有她。
惠丹眉心一紧,冷下脸色,“她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你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而我接连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的眼睛却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你当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吗。”惠丹哽咽地说着,伤心地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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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她还好吗?”他动了动手,想要起身。舒殢殩獍一动能疼全身,不得不跌回被子里。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躺在明月的怀里,她对他说的那些话,一定是原谅他了。
惠丹看着他表情,由疼转安地样子,不由眉心拧紧,垂下嘴角冷下脸色,“事到如今,你还记着她吗?她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你生死一线,他在忙着大葬南宫勋,这些日子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只有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可你从来也不正眼看看我。慕容雪,你当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吗?”惠丹越说越伤心,扑倒在床边大哭起来。
“你是说,她一次没来看过我?”他睁开眼,看向床边抽泣不住的女人。俊朗的容颜带几分落寞。
惠丹抽泣着起身,不往地点头,“嗯,嗯。”伸手握了他粗糙地大手,“雪,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你杀了南宫勋,月姐姐虽然嘴上不说,可他们毕竟做了一年多的夫妻,而且连孩子都有了,试问她怎能不恨你。”
“我是看到大火,才出手救她,与南宫勋同归于尽,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咳咳————”容雪情绪过于激动,言语间牵动伤口,令他重重地咳嗽起来嬖。
雪白的纱布上又浸上了血色。
“你别生气,别生气,当务之急,只需要养好伤,等病了了再跟她做个了断!”惠丹急得轻轻安抚他。
“嗯。”慕容雪轻轻闭起眼,失去规律的气息令胸口不安地起伏着懒。
明月自一侧的角门走进来,悄然走到他床边。
惠丹看到她,一颗心倏地提到嗓子眼,先她一步上前,故意道:“容雪,让我们陪你吧——”
容雪将头侧向床内,轻轻低语,“我累了,你们出去。”而后便陷入到半昏迷中,沉沉睡去。
惠丹得意地转过身,挑衅的眼神扫向明月,率先走出去。
明月忽视她挑衅地眼神,轻轻走到床边,自床边坐下,“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给我一个交代。”
床上的男人紧闭着眼,对她的温柔低语,不予理睬。
在他床边守了大约一个时辰,协助大夫给他换了药。
从始至终,慕容雪一直以为身边是惠丹相伴,直挺着身子任疼痛来得猛烈,对于明月始终不理不睬。
明月知他伤重,见他处理昏迷中,也并不唤醒他,她怕他配来,情绪激动再牵累伤势。
只尽心心力的照顾他。
天色漆黑,凉川来唤明月用晚饭,她这才勉强离开。
当她来到饭厅,偌大的饭厅里,空无一人。
明月以为是大家还没到来,先只身坐到了饭桌旁,看着满桌的佳肴,却只等来了睡意,伏在桌边浅浅睡去。
“唉,你这丫头,处处为人着想,却不知,自己行为有多愚蠢。”
浅眠中,明月猛地听到这样一句话。
紧接着就感到有人在推她。
挣扎着坐起来,朦胧地睡眼里出现了一身墨色长袿的师父!
“师父!”明月看着他有些吃惊。
“乖陡儿,你是个好孩子!”卜算子在面前坐下。
“师父请讲。”明月坐直了身,驱散睡间,神情专注地看着他老人家。
卜算子微笑着抚了下长长的白眉毛,目光清明地落在她脸上。“为师自收你为陡,原本是想着教你秘籍上的武功,可现在看来——”他说着目光扫过她小腹。
明月立即明白他的话外间,惭愧地抿紧了唇,她现在怀了孩子,师父的秘籍恐怕还要等上两年方何练习。而两年后的事,也说不准了。
“师父,陡儿不名无实,恐怕很难做您的好弟子了。”
“呵呵,本师从未做过后悔之事,既然收了你,当然要为你负责到底,无论医道幻术,总要教你一二。”
“?”明月灰暗的眼神立时浮起精光,“师父对陡儿还有安排?”语带兴奋地问道。
“呵呵,你这个鬼丫头,聪明绝顶。什么也瞒不过你。”
“师父,景略的医术已经很高,我不想说医术,我只想学一些他们不会的。可好?可好不好吗?”
“嗯,”他赞同地点头,“我自幼是由师娘抚养长大,当初我师娘投在玄门,专攻读心术!鉴于你的身子骨不能武刀弄枪,师父就教你个心术,不知你可愿意学?”
“读心术!”明月眼中闪过兴味,“陡儿愿学,师父请讲!”周身的倦意,都因他这个提议而消失无踪,反之是百倍的精神。
“就算学,也得把饭吃完吧。”卜算子说着拿起筷子。被明月一把抢过。
“师父先说,后吃。”无赖地威胁道。
“这——”他眼巴巴地将视线从菜肴上收回,“好吧,为师就先给你讲上一二。”他说着站起身,“这读心术能够做到,读懂自己,读懂他人,读懂空间,通过对方的五官,言语,动作,甚至是眨眼睛这样的小事来读者人心。令天下人,在你面前,没有任何秘密,所有的思维方式都被你尽数掌握。”
“哦,那就是说,只要学会了读心术,无论他是谁,在我面前将无私密可言!”这个本领让明月来兴趣,澄亮的大眼里闪烁着五色斑斓。
“没错!下面,为师将主要的心法传授给你!”
“好!”明月起身取了纸笔,拉了椅子向前靠近些,惟恐听漏一字半句。
就听得他开始讲……
“欲察神气,先观目睛……
……
咳咳!!
濮阳惠丹领着两个丫环走进来,意外看到明月与那白胡子老头双手紧握,相对而坐,两人均是四目紧闭,亲密样子,实在是让她看了也觉不耻。
“姐姐真是好雅兴,老少通吃!”
她低低地说了一句,引得身后的两个丫环忍不住笑将起来。
不到一碗茶的功夫,明月睁开双眼,狡黠地眼神贼溜溜地落在师父脸上!顿觉这读心术实在有趣!!!
“月姐姐,你放着外面那些个夫郎,居然改了风格,爱上老头子了吗。”惠丹坐到他二人对面,看着她笑的颇为得意。
“濮阳惠丹,我念你是苡尘的亲生胞妹,才让你住在王府之中,并不是因为你我曾有过一丝情份,而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才没有赶你走,我劝你,言行举止都不要太过分,免得——我将你逐出恒王府!”明月轻声说着,目光一刻未曾从师父脸上移开。直看得卜算子脸色绯红尴尬,才算盈盈一笑,收了视线,然而对师父之意,心知腹明了。
卜算子不曾想到明月有如此天赋,他只说了一遍心法,粗略教导与她,就让她学到了读心术的精华,且现学现用,居然窥探起他的内心世界了,这还了得!!!
惠丹闻听明月一番话,脸上笑容僵在脸上,明显泛起隐怒。
“黎明月,你可不要忘了,我是哥哥唯一的骨肉血亲,而且,我还是容雪即将迎娶的夫人,你想赶我走,他们一定会对你不满!”
明月抽手理了理宽大绣金广袖,面带柔色地看向她,“小妹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说,你哥哥留在我身边都是因为你吗?那我倒是要找他来,问一问,在他心里,是你这妹妹重要,还是妻子重要。”
“你————”惠丹伸手指向明月,突然看到一侧角门,戚凉川袭一身红色劲装走进来,冷眼瞪向自己,急忙收了手,“不管怎么说,血浓于水,我是他妹妹的事实,你尽变不了,我要是不幸福,相信我哥他也不会快乐的。何况,你欺负我,就不怕世人说你狭隘善妒,身为女皇却没容人之量吗?”
“呵呵,这话咱们可要说清楚,我的身份是黎国的女皇,自来身为女皇皇夫的男子,不可对妻子有异心,如有异心必会得毒酒赐死。这条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
“黎明月——你想置死容雪?!”惠丹惊诧地看着明月,不知道她说这番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当真想要容雪死?
明月突然正色,直呼了她的名字。
“濮阳惠丹!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二皇夫即将迎娶的女人,可有得到本皇的允许了吗?”
“你,你不是给他写了休书,你们没有关系了吗?”
“休书?呵呵,”明月莞尔一笑,对着她摊开双手,目光随着空空手指流转,最后落到她惶惶地面庞上,“在我黎国,身为皇夫,无论生死,专属于女皇一人,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一纸休书,只言片语,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你反悔了!你现在反悔可是晚了,我与容雪是真心相爱的,我腹中还有他的孩子!”
“哦!有了孩子!呵呵,”明月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戏谑,冷笑着扫过逐一到来的景略和苡尘,目光在他三人身上留连忘返。“但凡皇夫与其她女子相爱有肤肌之亲,想要弃妻再娶,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办法?”
“死!以死明志!”
“啊——”惠丹看着她笑颜,寒意从脚下蹿起,直冲头顶。
“你们俩既然真心相爱,愿意一起一家三口共赴黄泉,就共同服下鸩酒,结束今生,以死亡来求一个来生来世!”明月边说着,深谙地眼神逐一停留在苡尘、凉川、景略面上,只见他三人均是目光坦荡,嘴角轻扬,一幅问心无愧的神情。
她暗自感谢师父授予她读心术,读懂别人之心时,更又看清自己的心。
她再也不会纵容妄想破坏她幸福的任何一个人。
“哥,哥,”惠丹被她说得心惊胆颤,若说在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是什么,那当然是自己。她是不会傻到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一个没有根究来世,她活,只活今生。
“景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