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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夕颜绝望的时候,一股掌风熄灭了屋内的烛火,一切变得昏暗。刘新雅的眼前突然一黑,掌风一偏,擦着白夕颜的身体袭了过去,白夕颜却趁机溜向了一边。
烛火熄灭。刘新雅一时之间看不见东西,可是白夕颜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千年雪狐五感本就发达,视力自然也是很不错的。她仗着灵巧的身子再一次翻越上了窗户,用爪子将插锁拔了出来,一跃而出。
等到刘新雅听到声响的时候,白夕颜已经从窗户口跃了出去。刘新雅也顾不得其他,也跟着追了出去。
白夕颜一出去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那人抱着跃上了一颗大树。
“别动。”温和的声音如同春风般和煦,但是却故意压的有些低哑,好像是怕白夕颜听出他的声音一般。白夕颜不由觉得奇怪,想要抬眸去看,却被那人按住了脑袋,只闻到这人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艾草味,仿佛曾经在哪里闻到过,隐隐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
“嗷嗷”白夕颜叫唤着,感觉到这人应该不会加害于她,她便也放松了下来,只是嗷嗷的叫唤着。
那人的声音却隐隐含着一丝笑意,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想害你呢?就这样放弃挣扎了?”
白夕颜在那人怀里无力的翻了一记白眼。她现在不过是一只小狐狸,能够挣扎的了么?!方才屋内的烛火突然熄灭,一定是这人以内力掌风熄灭,足可见他武功之高,她又怎么可能跑得了。
再说,他这样压着她的脑袋,她要是挣扎,她的脑袋岂不是玩玩了?!再说,她白夕颜好歹也是千年雪狐,对气息的敏感程度超出常人,这人身上没有杀气,难道她会不知道么?!
只是她不知道究竟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么“恰好”的救了她呢?!难道是祁如墨派来的人么?!
被压着脑袋,白夕颜只能隐约看到来人的白色衣裳,看起来也是上好的面料。他的腰际挂着一个玉佩,看起来很是名贵,上面似乎还雕着一条龙,看起来这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啊。
白夕颜心中暗暗思索,却听得那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祁如墨来了。你若是念我这救命之恩,就别告诉他你是被我所救。”
白夕颜听了那人的话,不有更加丈二摸不着头脑。他救了自己却不让祁如墨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一点,他不是祁如墨派来的人。
那么究竟会是谁呢?!自己一定曾经见过他,否则他不必这样遮遮掩掩。而且他一定害怕祁如墨知道他的行踪,所以才不许她说出去。不过她才不会乖乖听他的话呢,她是一定会告诉小九的。
白夕颜心中思量的时候已经被那人放在了树边。白夕颜一被放下,立刻如同一道利箭一般扑向祁如墨的怀抱。
树下立着那人颀长的身影。白色的衣裳。袖口绣着金丝边。精致绝伦的五官。眉目如画,有着和祁如墨不相上下的温雅出众。他望着白夕颜的眼神似是蒙着一层空蒙的雾气,唇角慢慢漾开一抹温柔却意味深长的笑意,低低说道,“就这样喜欢祁如墨嘛?可是,我好像有些舍不得你呢。”
白夕颜哪里还顾得到身后之人的喃喃自语,只是一心一意向着祁如墨跑去。而那人也身形一闪,隐没在了一片黑暗之中,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嗷嗷”白夕颜叫唤着扑到了祁如墨的怀里,紧紧攥着祁如墨的衣袖,张牙舞爪的,似乎想要告诉祁如墨刚才有多么凶险,皇后有多么可怕。
祁如墨正火急火燎的赶来,去不妨白夕颜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感觉到怀中温暖的毛绒绒的触觉,祁如墨一直抿着的唇角慢慢漾开笑意,紧紧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紧紧抱着白夕颜,喃喃说道,“小白,你吓死我了。”
祁如墨的下巴低着白夕颜的狐狸脑袋,他的手紧紧搂着白夕颜的身子,几乎要把白夕颜搂得窒息。白夕颜被祁如墨搂得很紧很紧,虽然并不舒服,可是她并没有挣扎,她可以从这个失去分寸的拥抱中体味出祁如墨方才所经历的一切的心里变化。
一直以来,祁如墨都把心事藏得太深太深。他的情绪,若不是白夕颜有着敏感的感觉,只怕也很难猜测。可是这一次,他的情绪没有丝毫的隐藏,这也是白夕颜第一次感觉到祁如墨的害怕。是的,他在害怕,害怕失去她。
“你这只小畜生,本宫看你跑到哪里去!”刘新雅追了一圈没有找到白夕颜,陡然看到一团毛绒绒的雪白的东西,便厉声喝道,可是她很快便惨白着脸说不出话了。
因为她看到抱着白夕颜的祁如墨。依旧是一身白衣翩然,依旧是眉目如画的五官。可是祁如墨抬眸望向她的眸子,那双幽黑的眸子,如同来自地狱的号召一般,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意。
白衣在风中翻飞出肃杀是弧度。祁如墨冷冷的望着刘新雅。那墨黑的眸子如同千年寒冰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有的只是冰冷的肃杀之意。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刘新雅走去,走的极为缓慢,仿佛是死神索命的脚步。
刘新雅的脸色惨白。她不是没有见过大世面,常年陪在皇帝的身边,她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甚至她亲自动手杀死的人,死状凄惨,她有什么没有见过,她何时害怕过?!
可是现在,她害怕了。祁如墨明明只是这样走着,明明嘴角还勾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是却带着铺天盖地的杀伐之意,让她禁不住的颤抖哆嗦,甚至连迈开脚步都做不到,过了许久,她才颤颤巍巍的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哆嗦着吼道,“祁如墨,你这是要做什么?!”
祁如墨的步子突然顿住了,就立在刘新雅三米开外的地方。唇角勾着冷冽冰寒的笑意,略带讽刺的说道,“刘新雅,怎么不继续装出一副温柔娴淑的样子唤本殿墨儿呢?!”
刘新雅哪里料到祁如墨会这样不屑一顾的对她说话,又是害怕又是恼怒,哪里还记得伪装,只是对着祁如墨尖着嗓子吼道,“祁如墨,你就是这样对本宫说话的嘛?!小心本宫让皇上治你大不敬之罪。”
“不必了!”祁如墨的语调淡淡的,冷冷的瞥了刘新雅一眼。
只是冷冷的一瞥,却让刘新雅觉得寒彻心扉。那一眼是那样的冰冷刻骨,仿佛是在看一个必死无疑的人。那眼神没有半分的悲悯,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憎和刻骨铭心的恨意。
刘新雅心里害怕的不行,几乎有逃跑的冲动,却是强自镇定的说道,“祁如墨,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敢忤逆本宫的意思?”
祁如墨的唇角漾开一抹讽刺的弧度,抬眸看向刘新雅,眸中几分厌憎几分嘲讽,道,“你当真以为本殿怕你?!刘新雅。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小白的心思!”
“你什么意思?!”被祁如墨话中咄咄逼人的帝王霸气所震慑,刘新雅的声音逐渐没有底气,问道。
祁如墨唇角的笑意更加冷冽,墨黑的眸子里面杀气汹涌,如同利刃一般射向刘新雅,一字一字说道,“本殿,要你死!”
刘新雅被祁如墨的杀气所震慑,竟是惊得推开一步,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如墨。她一直知道从前看错了祁如墨,却不知道,祁如墨竟可怕至此。
那一句话,看起来大逆不道。可是她却很清楚的感觉到,那绝不是一句玩笑话。就如同当时他为了这只狐狸断了如玥公主的双手一般,他如今,也是真真正正的想要自己的性命!
“祁如墨。”刘新雅只来得及发出嘶哑的声音,祁如墨修长有礼的五指已经扣住了她的咽喉,她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呼吸不到空气,她死命的挣扎,却完全不起作用。
而祁如墨只是用一只手像碾死一直蝼蚁一般扣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抱着那只雪狐。刘新雅的眸中闪过惊惧,她难道真的要死在祁如墨的手里么?!祁如墨真的敢杀了她?!她可是凤翔国的皇后啊!就算祁如墨现在拥有了兵权,可是朝堂之上,支持她的人可不少,更何况,她的父亲是丞相!
“咳咳。”刘新雅被祁如墨猛然松开,跌落在地上,连连咳嗽,抬起怨毒的眸子看着祁如墨,唇角却是滑过了一丝得意,笑道,“怎么,不敢动手么?”
祁如墨眸中汹涌的杀机已经隐去,化作了深不可测的浓黑。但是刘新雅分明觉得,此刻的祁如墨,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如墨淡淡扫了刘新雅一眼,讽刺的说道,“你以为,你那个丞相父亲能保得住你?!不妨告诉你。丞相这些年结党营私的证据,本殿已经收集的齐全。很快,丞相府就会满门抄斩!”
刘新雅的眸中似是不可置信,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祁如墨,说道,“不可能,你骗我!我爹爹行事缜密,怎么可能被你拿到证据?!更何况我们还有陈家和齐家的支持!”
祁如墨冷冷的瞥了刘新雅一眼,伸出手慵懒的摸了摸白夕颜的毛发,淡淡的说道,“陈家今日已经被灭门了。至于齐家,浮齐,你告诉她,齐家是谁的人?”
这时,一路追着祁如墨,刚刚赶到的浮齐走了上来,看了刘新雅一眼,说道,“齐家自然是主子的人。”
刘新雅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齐天放,齐家独子,也是齐家现在真正的掌权人。他居然是祁如墨的人?!浮齐?!虽然刘新雅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江湖中人人胆寒的浮沉阁,她怎么会不知道?!
而三大护法虽然只有浮修一人以真面目示人,可是,浮齐和浮月的名字,她却并不陌生。难道说齐天放是浮尘阁的护法,那么他唤祁如墨为主子,祁如墨岂不是就是。浮尘阁主?!
刘新雅简直不敢往下去想。祁如墨的身后究竟隐藏着多么可怕的势力?!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如墨,刘新雅的眸中闪过一丝绝望,凄然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杀了我,替你母妃报仇?!”
“杀了你!那只怕是太便宜你了!”祁如墨没有说话,却是一个清冷的女声替祁如墨答道。
刘新雅抬眸,便看见了一身白衣清冷的祁如离,满眼都是愤恨的看着她。可笑她以为自己行事机密,连祁浩瀚都被瞒过去,却不知道,竟被几个孩子发现了痕迹。
她的目光越过祁如离,看到了尹连绍和赫连云枫,眸中立刻闪过一丝惊喜,冲着尹连绍和赫连云枫喊道,“临缘太子,西留摄政王,你们来的正好,祁如墨这个逆子竟然意图犯上作乱,你们一定要救救本宫。本宫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赫连云枫只是冷冷看了刘新雅一眼,一言不发的牵起祁如离的手,声音冷峻的说道,“皇后娘娘伤了本王的王妃。本王只怕是爱莫能助!”
“王妃?!”刘新雅看了一眼赫连云枫牵着的祁如离的手,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她怎么忘记了那日宴会上赫连云枫的维护?!原来他早就和祁如离有私情!祁如墨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啊!
绝望挣扎的眸光落在了尹连绍的身上,尹连绍的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容,狭长的桃花眼中泛着笑意,一副邪魅的样子,说道,“不是本太子不想救皇后娘娘。只是这凤翔、西留两国,本太子也得罪不起啊。”
刘新雅眸中的光芒终于幻灭。她怎么还期望他们会出手相救。这整个凤翔国,只怕也都是祁如墨的天下了,他们怎么可能再救她呢?!
“现在你满意了?!还不动手?!”刘新雅一脸绝望的看着祁如墨,绝望而尖刻的说道。
祁如墨移开了看着刘新雅的目光,似乎刘新雅是什么不堪的东西,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袖袍翻飞,击中了刘新雅的心房,声线冰冷,道,“离姐,她心脉已损,活不过一个月。且日日必手剜心之痛,待她亲眼看到她的儿子死去,看到父王认识她的真面目,看到我登基为帝之后,再让她死,可好?”
刘新雅的眸子中神色变幻,又惊又惧,死死的盯着祁如墨,仿佛看见了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
祁如离只是冷淡的看了刘新雅一眼,眸色冰冷,似乎丝毫不觉得祁如墨的话有丝毫的过分,淡淡的说道,“哼!妖后,你也有今天!”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闷。
“这不是小雪狐么?”尹连绍看到了祁如墨手里的白夕颜,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光芒,伸手想要去摸白夕颜的脑袋,祁如墨却是淡淡的一回身,避开了尹连绍的手。
祁如墨勾起一抹温雅笑意,笑道,“临缘太子倒是很喜欢本殿的宠物。”
尹连绍注意到了祁如墨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调侃道,“九殿下倒是对千年雪狐很是宝贝?!几乎和对未来王妃一样了。”
这话说完,祁如墨的神色中间微微一晃,只是那一点神色的变动变得极快,连尹连绍也没有发现异常。
尹连绍看着祁如墨手里的白夕颜,只觉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