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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得出武功路数?”祁如墨幽黑的眸子里面有着明显的焦急,声音中也隐隐有了一丝颤抖。尹轻雅以簪子刺伤了白夕颜。纵然暗影没有说,他也知道,那簪子上肯定有毒。那么白夕颜究竟怎么样了?!那个劫走白夕颜的神秘男子究竟是谁?!
暗影低下头,应道,“未曾交手。不知道武功路数。只是据属下观察,来人功夫只怕更在属下之上。”
“更在你之上?”祁如墨幽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异色,神情倒是比方才镇定多了。如此说来,神秘的白衣男子应该是友非敌。否则他根本没有必要劫走白夕颜,只要直接出手杀了白夕颜就好。
或者说。那神秘的白衣男子想要用白夕颜来威胁他。不过就算如此,至少可以证明白夕颜现在是安全的。这样就好。
“是的。”暗影惭愧的应道。
祁如墨的眉头蹙的更深了。江湖之上还有人功夫更在暗影之上。而他们竟然一无所知。这个人能够在浮尘阁如此强大的情报网中躲过去,可见不仅仅是武功不俗,只怕心机谋略也是不俗。白衣男子。会是他么?
祁如墨沉了沉眸子。嘴唇紧紧抿着,微微侧目,看了暗影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是。”暗影身影一闪,隐入暗处。
祁如墨走到桌子面前,伸手沾了沾白夕颜被尹轻雅刺伤的时候所流的血迹。幽黑的眸子里面神色变幻莫测。
他坐在椅子面前。只觉得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起伏不定。小白,你究竟在哪里?!你现在好么。
我可真是没有用。竟然还是没有能够护你周全。我不应该独自离开的,我应该带你一起走的。本以为留下暗影保护你,一定万无一失。可是,竟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被刺伤了一定很痛吧。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客栈里面,你怎么会受伤,怎么会被劫走?!如今这毒可是解了?!那神秘的白衣男子究竟把你带到哪里去了?又想从你身上获得什么?!
一张纸条破空飞来,祁如墨信手一拈,纸条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上面写着清秀的一行字。“兵书换佳人。”
纸条在祁如墨的手中化为齑粉。兵书换佳人。果然是他。隐藏得可真够深的。竟然连他都瞒了过去!
他祁如墨一向不喜欢受人威胁。可是这一次,却不得不受人威胁了。因为,白夕颜在他的手里。
还记得从前痕天问他的时候,他说,白夕颜不会是他的软肋,因为真正的强者不会有软肋。可是他错了。白夕颜就是他的软肋。而他,也不是真正的强者,因为他护不了白夕颜周全,也做不到不受威胁。
一掌击碎了桌子。祁如墨只觉得心中仿佛郁结了什么一般。
“主子。都是暗影的错!你别这样。”暗影终于忍不住从暗地里出来,跪在了祁如墨的面前,说道。
祁如墨缓缓抬起眼眸。幽深的眼眸里面迸射出骇人的杀机,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又是高深莫测的模样。仿佛刚才击碎桌子失控的男子并不是他。
他看着暗影,幽黑的眸子里面映着暗影的身影。这些年来,暗影一直隐在暗处做他的暗卫。原本以暗影这样的功夫,是可以闯出一番天地的。可是暗影却甘心追随他,对他忠心耿耿,这次的事情也不是暗影的错,他又如何能够迁怒于暗影呢。祁如墨扶了暗影一把,说道,“不怪你。”
暗影被祁如墨扶了起来,眸中仍然充满了愧疚,“是暗影的失责。”
“谁也没有料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祁如墨看了暗影一眼,复有淡淡的说道,“要说错,也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把她留在这里,她又怎么会遇上这样的境地。不过,我想那个人应该不会为难她的。”
暗影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见祁如墨略显疲惫的神色,便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祁如墨不想多说。
“立刻启程。去寻宝藏。”祁如墨微微顿了顿,对暗影说道。
兵书换佳人么?!好。他换了。失去了兵书,对于征战天下是失去了很大的助力,可是也并不是意味着没有一点胜算。至少还有里面富可敌国的金银珠宝。
那个人尚且赌得起,他如何赌不起?!更何况。用来交换的,是白夕颜的性命。别说要的只是一个兵书,就算他要整个藏宝库,乃至整个天下,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么?!
骏马飞驰。祁如墨和暗影很快就到了刀刃山的附近。
刀刃山附近氤氲着瘴气。寻常人若是吸了这瘴气,也要口吐白沫而死。不过这对于祁如墨而言,算不得什么。他早就服下了克制瘴气的解药。
只不过,这刀刃山附近的阵法,却是厉害的很。祁如墨对于机关阵法也算得上精通,可是对于这里的阵法,他也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破阵可能。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想要从这里进去并不难,只怕是进去之后还有更厉害的阵法和机关。到时候必然是层层凶险。而尹连绍等人对于这宝藏也是虎视眈眈,必须寻到完全之策。
脑海中不由闪现出一抹青色的身影。天机老人的关门弟子,天无缘。传闻此人在阵法机关上的造诣更胜于天机老人。想必对付这些阵法,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立刻派人去寻天无缘。”祁如墨对暗影吩咐了一声,便按着记号,去寻浮齐和浮修了。
按照记号,祁如墨一路走到了刀刃山边际。浮齐和浮修正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浮齐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左臂上有一处划伤。不过看起来应该伤的不是很严重。
浮修的伤势则要严重的多。整个右臂都鲜血淋漓的,一片血肉模糊,看不出伤得如何。他的脸色惨白惨白,整个嘴唇苍白而干燥,看起来不仅右臂受伤,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主子。”浮齐率先发现了祁如墨,立刻起身恭敬的对祁如墨说道。浮修听到浮齐的话,也睁开了眼眸,看到祁如墨来了,也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却还是没有能够站得起来。
“主子…我…”浮修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根本使不上劲,整张脸因为使劲而变得更加苍白,手臂上的伤口也因为牵动而又重新迸裂开。
祁如墨看到浮修的状况,墨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痛惜,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在自责,不该将他们置于这样的险地。他伸手按住了浮修的肩膀,道,“别乱动。”
按住浮修肩膀的手将内力输入浮修体内,帮助浮修调整内伤。浮修的脸色因为祁如墨的内力输入好看了许多,乌黑的眸子夹杂着感激和愧疚,对祁如墨说道,“多谢主子。是浮修无能…。没能完成主子给的任务。”
祁如墨的眉头微微蹙着,这阵法虽然厉害,可是浮修他们也并非完全不懂阵法,怎么可能正好踏入阵法中心,还伤的这么重呢?!
正在祁如墨出神思索的时候,浮齐却是在祁如墨的身侧跪了下来,声音悲痛的说道,“主子,都是浮齐的错!要不是我看错了阵法,以为这是天翼阵,浮修也不会踏入阵法中心,还伤得这么重。”
祁如墨抬眸看着浮齐。墨黑的眸子幽深万分,看不透他此刻的心绪。浮齐满眼悲痛的看着祁如墨,眼神中充满了愧疚。
祁如墨的下巴微微扬起,半张脸隐在阴影处。浮齐说的没有错,若是将这阵法看错成天翼阵,的确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可是以浮齐的阵法造诣,真的会犯这么大的错误么?!
眉头微微蹙了蹙,祁如墨抿了抿嘴角,将浮齐搀扶起来,温和的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也不必自责。先好好养伤吧。我已经派人去寻天无缘了。相信以他的本事,要破这些阵法机关并不难。”
其实以祁如墨的阵法造诣,想要破这些阵法也并不难。只是如今的情况,浮齐浮月受了轻伤,浮修受了重伤,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冒险。
若是他要对付阵法,那么遇到紧急的情况便不能分心。到时候情况只怕会有些凶险。所以,找来天无缘,一方面可以对破解阵法有更大的把握,另一方面,可以分担祁如墨的压力。
只是,祁如墨不知道天无缘是否可靠。这世上能够让祁如墨无条件相信的。只有白夕颜,祁如离,痕天,暗影,还有三大护法。其他的人,都需要审视。
又深深的看了浮齐一眼,此刻他正将浮修搀扶起来,他的动作那么的轻柔小心,好像害怕将浮修碰伤。他的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愧疚,这种愧疚是真真切切的,装不出来的。
祁如墨自嘲的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有几分怆然。无条件的相信么?!方才他不是就怀疑浮齐了么。这件事的确有许多的疑点。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浮齐跟在他身边也有许多年了。
“主子准备什么时候再进刀刃山?”浮修因为祁如墨输送的内力,内伤好了一些,脸色也好看了点,被浮齐扶着,勉强站着,问道。
祁如墨看了浮修一眼。三大护法之中,浮修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也最是忠心。虽然平时做事情有些莽撞沉不住气,但是却是最得他心的一个。如今看他伤成这样,祁如墨心里也难受。
“浮修你回浮尘阁,先处理最近的事务。”祁如墨吩咐道。
浮修还想再说,祁如墨却是已经背过身去,不再理会浮修。浮修明白,一旦祁如墨决定的事情,就不会随意改变。更何况,他的内伤的确不轻,手上的伤口也深的很。就算跟着祁如墨去刀刃山,也未必能够帮得上什么,反而还要祁如墨照顾他。
想到这里,浮修点了点头,对祁如墨说道,“好。浮修定不负所托。”
祁如墨派了手下护送浮修回浮尘阁,自己则和浮齐一起到了客栈。
夜色渐浓。星月如钩。祁如墨轻轻推开窗户,望着沉沉的夜色,月光如同一层轻纱一般,流泻而下。祁如墨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纯白色的袍子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光。
浮齐立在祁如墨的身后,看着祁如墨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似乎夹杂着一些愧疚,但很快又尽数隐没。
祁如墨望着窗外的夜色,声音悠悠的响起,“天无缘的下落打听到了么?”
“回主子。据手下汇报,天无缘好像就在临镇附近。”浮齐收敛了神色,垂下眼眸汇报道。
祁如墨没有回头,墨黑的眸子一片深沉,看不清他此刻的心绪,略微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那你去把他带来吧。”
“是。”浮齐应声离开。
祁如墨幽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手中的字条缓缓的展开,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还没有天无缘的消息。”
天无缘乃是天机老人的徒弟,武功高绝又精通阵法,为人行事低调,行踪飘忽不定。想要拉拢天无缘的人很多,自从上次武林大会之后,想要找天无缘的人就更多了。
只是天无缘仿佛被什么神秘势力庇护一般,竟是很难查到他的下落。祁如墨从未下令去寻找天无缘的下落。只因他觉得天无缘并不是一个容易操控的人。这次因为阵法的缘故,才不得不下令寻找天无缘。
现在距离他下令寻找天无缘不过一天时间。这一次,他没有让手下直接汇报给三大护法。而是要求手下不仅汇报至三大护法,也要另外汇报给他。这样他才可以更快的采取行动。
方才他告诉自己。他就这样问一次,看看浮齐究竟有没有问题。可惜,事情还是如同他所预料的一般。浮齐果然背叛了他。
背叛。这个字眼对于祁如墨而言,并不陌生。可是,被自己所信任之人背叛,却并不好受。他只觉得心中有些堵得慌。仿佛有些情绪难以排解。
要是白夕颜在就好了。就算心里面再难过,只要抱着她,心情似乎都会莫名的变好。可是,白夕颜如今却不在身边。伸手却不能感觉到她温暖的触觉。
“小白,你现在好不好?”祁如墨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墨黑的眸子幽幽地看着远处。
飘渺道长的话又在耳畔响起。她的命格牵连着太多的帝王之气。看来,这个世间,真的有命运这回事。纵然他在强大,也抵不过命运。
可是,他祁如墨偏偏就不相信命运。他命由他不由天。他一定会把白夕颜找回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白夕颜陷入危险中。
而在月光的另一头,白夕颜也终于缓缓苏醒过来。
“你醒了?”温润如玉的嗓音如同空谷幽兰般,白衣男子嘴角漾开温柔的笑意,蒙着空蒙雾气的眸子淡淡的看着白夕颜。
白夕颜水蓝色的眸子里面浮现出一片迷茫。这个好看的白衣男子是谁呢?!她隐约记得她被人从天山上带了下来。记不清楚那个人的样貌,只能隐约记得是纯白色的衣裳。
“在想什么?”那男子看到白夕颜一脸迷茫的样子,嘴角依旧漾着温柔的笑意,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