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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帅如此江湖仗义,我对阳帅拍过胸脯,尽管我们暂时会很艰苦,但是我保证让他每天有肉吃,有奶喝。我还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他住上大房子,比小红楼还漂亮的大房子。
我怎能就这样丢下我的阳帅,听任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睡在这花香如潮的好地方?
我的意识模模糊糊,我的意志却很清醒。
(嗬嗬,这一场倾天豪雨,浇透了晓雨的身,也浇透了末末的心。人的一生,会遭遇多少这样的无情风雨?下一章,可是我不敢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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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可是我不敢趴下
我转过身来茫然地朝我的三轮车走去,用力想把三轮车扶起来,却怎么也扶不起那个似乎突然变得沉重了很多的铁家伙。
血水顺着雨水从我腿上的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流下来,混合着酒液,在雨地里晕染开一大片醒目的殷红,我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也许,人的身体和心一样,都有一种天生的本能,痛到极点,便是麻木。
“晓雨,你怎么这么傻呀?”方舟走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用伞替我遮挡住瓢泼而下的雨水,拥着我向他的车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发出深深的叹息。
“我找了你们很多次,一直没见到你和阳帅,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你。”
他这句话如一声惊雷,我猛然间清醒了过来,似乎刚刚明白过来面前这个人是谁,我自己又是谁。
“你找我?你为什么要找我?”惊恐和怒气支撑起我的体力,我用力挣脱了方舟的扶持,退回到雨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方舟跟到我面前,高举起雨伞替我遮挡住风雨,“我只是想帮帮你,我保证我没有恶意,晓雨。”
“你帮我?哈!你想帮我?第一次见你,你帮着你妹妹抢走我老公;第二次见你,你害我人仰马翻,做不成生意;第三次见你,我差一点车毁人亡,死在这雨里!你就是这样帮我?”我泪流满面,狂笑一声,悲怆地问。
方舟又伸过手来用力把我拉近他身边,“晓雨,雨下得这么大,我们先上车再说,好不好?你已经受伤了,又淋了雨,这样你会生病的。第一时间更新 ;”
他的语气那么温存,和上次一样,在他幽深的黑眸里我分明看到的,是不可置信的惊痛和真真切切的怜惜。
假如他不是方舟,我差点要误以为他是我的兄长,我的挚友,我的爱人。
虽然我的确烧得昏昏沉沉,又被雨水浇得迷迷糊糊,可是我还是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个语气温存,目光怜惜的男人不是我的兄长,我的挚友,我的爱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是方舟,他是方帆的兄长,阳皓的挚友,曾静的爱人!
“你别碰我!我希望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见到你,我也惹不起你,你给我走!走!”我奋力甩开方舟的手,凄厉地喊。
“你别这样,晓雨。今天我绝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雨里。”方舟说着,伸手揽住我的双臂,用力拥着我朝他的车子走去。
他的手臂太过强壮,他的语气变得强硬,可是我不怕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都已经混到这份上了,我还他妈怕谁啊我?
不管他三番五次寻找我和阳帅是想要把我和阳帅赶尽杀绝,还是企图把我和阳帅轰出海阳城去,既然刚才老天没有干干脆脆把我连同那几箱洋酒一起收了去,还给我留下了半条人命,既然姓方的三番五次非要跟我过不去,为了我和阳帅的平静安宁,我不在乎再豁出那半条命去。
我拼命挣开方舟的手臂,恶狠狠地警告方舟,“方舟,你最好给我记住,我不管你和阳皓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管你是方帆的什么人。第一时间更新 ;我警告你,我已经和阳皓离婚了,如果你敢再来找我,你们敢再来伤害我的儿子,我决不轻饶你们!”
我嘴里色厉荏苒,身体却因为软弱无力加上腿上的伤痛,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雨地里。
“你觉得我今天还可能放开你吗?”
方舟终于对我失去了耐心,他干脆长臂一挥甩掉雨伞,走过来双手拦腰把我抱起来,快步走到车门前,把我塞进前面的副驾驶上。第一时间更新 ;然后绕到左边,坐进驾驶位,随即锁死车门。
方舟把暖气调到最高的温度,把我从座位上扶起来,想要脱掉我身上的雨衣。我歇斯底里拳打脚踢死活不让他靠近。
这些天来我所承受的一切苦难和屈辱,一下子全涌入我脑海里来。我完全丧失了理智,完全没有了风度,拳头如雨点般向他砸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一边狂打猛砸,一边放声痛哭。我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誓要砸碎这万恶的悲惨世界,砸碎这万恶的叫方舟的东西。
离开阳皓将近四个月了,我从来没有这样放任过自己的悲伤,没有这样畅快淋漓地哭过。
所有的痛苦,屈辱,悲伤,愤怒,都让我深深地隐藏起来,在我心里打磨成了一颗打不烂,砸不碎,响叮当的铜豌豆。
这些天,无论多难,多苦,多累,我都一个人顶着,一个人扛着,一个人苦苦地撑着。第一时间更新
无数次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都想就地趴下,可是我不敢趴下,我知道我若是一不小心趴下了,我就永远别想再站起来。
十年了,嫁给阳皓十年来,我就是心甘情愿就这么趴着,趴在他为我精心营造的那个安乐窝里,心甘情愿被他养着,宠着,娇惯着,所以我见不得风吹,经不起雨打。
若不是那天在草莓园里亲眼见到他和别的女人十指相扣,我还沉醉在那虚情假意的温柔乡里,做着执他之手与他偕老的黄粱美梦。
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离开阳皓,抛开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所以从离开阳皓的那天起,我便发誓要破茧化蝶,宁愿站着死,也绝不再趴着生。
可是几个月下来,我才明白,在这个看似繁华的城市里,想趴着生容易,想站着死,真是太难太难了。
今天这一场豪雨,终于冲垮了我精心维护的最后一道堤坝,成了压碎那颗铜豌豆的最后一根稻草。
“晓雨,安静点。安静点,晓雨。”扎扎实实挨了我一顿拳脚,方舟这才箍住了我的两只手臂,把我紧紧抱在他怀里。
直到我打到筋疲力尽了,哭到声嘶力竭了,他才轻轻把我扶起来,把我身上的雨衣脱下来丢到车后座上。
方舟用纸巾仔仔细细地擦干我脸上的泪水和头发上残存的水珠,然后他迅速启动车子,冲破茫茫雨雾箭一般朝前方驶去。
我没有再做徒劳的挣扎,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我原本就有一些感冒,又淋了这一场大雨,加上又惊又急,我只觉得头痛欲裂,倒在座位上抖得如同风中的秋叶。
我已经顾不得去思考方舟将要带我去哪里,他这样对我究竟是好心还是恶意。即使他是要把我带去地狱,我也只能随着他去了。
没有多久,虽然我一直强撑着希望自己不要趴下去,我还是趴在座位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或者说是晕了过去。
(朋友们好,这一场倾天豪雨把末末也差点浇晕了,末末常年给资本家打工,被这样扯天扯地的风雨浇过太多次了,所以让那个要尊严不要豪门的傻女人江晓雨也尝尝被浇的滋味。可怜末末没晓雨好命,挨雨浇也能遇到深情男主,呵呵。下一章,谁让你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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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谁让你多管闲事
醒过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发现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房间的墙壁白晃晃的很耀眼,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手上挂着吊瓶,吊瓶里的白色液体正源源不断地流入我的身体里。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哪家医院,也不清楚我是怎样来到了医院,可是我一时还没有心情去追究这个。
我觉得口干舌燥,似乎张口就能吐出一个大火球来,可是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我只能挣扎着坐起来,想去找点水喝,这时房间门轻轻被推开,方舟提了个保温桶从门外走了进来。
“晓雨,你醒了?”看到我坐起来,他眼睛亮了亮,嘴里却淡淡地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说了一句“我想喝点水。”却感觉自己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一样,吐不出完整的音节。
方舟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头凑近我问:“你是说要喝水吗?”
我虚弱地点了点头,方舟转身倒了一大杯水,坐到我的床头。我实在是干渴至极,抢过他手中的水杯,咕咚咕咚几口就灌了下去。
灌下这一大杯水,我才感觉好受了些,感觉我的生命开始一点点在复苏。
“还要喝水吗?”方舟从我手里接过水杯,用手背在我额头上试了试体温,温和地问,“感觉好一点了吗?晓雨?”
我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他,这才想起我现在为什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
我想起了好多好多事情,想起了那一天豪雨,想起了翻倒在地的三轮车,想起了溢满一地殷红的洋酒。
我没有搭理方舟,我知道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都在等着我去收拾,去善后,可是此刻我却是这样茫然,这样无能为力。
巨大的痛苦浊浪排空一般向我席卷而来,一阵一阵疯狂地抽打着我的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不知道从今往后,太倏然的命运将要如何安排我,我将要如何安排我自己。
过了好久,我才疲惫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望了一眼快要吊完的吊瓶,面无表情地问方舟:“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五点了,在车上,我发现你发着高烧,腿上的伤也不轻,怕你不肯好好休息,所以请医生给你打了一点镇痛安眠的药,让你好好睡了一觉。到现在,你已经昏睡了五六个小时了。”
我没心情听他讲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皱了皱眉头,冷冷地打断他,“麻烦你把针头给我拔下来,我得回家了。第一时间更新 ;”
“你烧还没有退下来,现在还不能走。医生说你太劳累,身体太虚弱,这段时间你必须留在医院安心静养。”
“我身体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操心。帅帅快放学了,我现在必须回去。”我一脸的焦躁,一把扯下针头,抓起一支棉签胡乱压住针孔,翻身就要爬起来。
我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没工夫在这里跟他闲庭信步。
方舟却蛮横地把我按回到床上,斩钉截铁地说:“晓雨,你别逞强了好不好?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模样了,你还要提防着我,有意思吗?告诉我,阳帅在哪里上学,我去接他。第一时间更新 ;”
我无意间看到,他的脸上和手上,都有好几道明显的瘀伤和血痕,我知道这一定是我拳打脚踢的结果。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谁让你是阳皓的同学,谁让你是方帆的哥哥,谁让你多管闲事,活该你挨这一顿饱揍。
可是,我看出了他的霸道与坚持,我知道我斗不过他,所以没有再坚持。这些天来超负荷的奔波劳碌,让十年来养尊处优的我早就已经不堪重负。第一时间更新 ;刚才这一动,腿上的伤口又钻心地疼痛起来,我实在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请你把手机借我用一下。”这个时候,我只能向林冬求助。尽管不得不留在医院,我依然不愿意让方舟找到阳帅。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急需处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只有林冬能够帮我。
“你要手机干什么?”方舟掏出手机交给我。
我没有搭理方舟,接过他手中的手机,拨通了林冬的电话,“冬哥……”
“晓雨,是你吗?这时候还没回家,你在哪里?”一听到我的声音,林冬在电话里焦急地问。第一时间更新
“冬哥,你能……”我正要请林冬到学校去接阳帅,方舟阴沉着脸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手机,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管林冬怎么回拨,他都只是冷冷地盯着我,就是不接电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方舟?”我气愤地问。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究竟想干什么?”方舟比我还嚣张。
“快放学了,我得请冬哥帮我去接阳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