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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凡走到床前,撩起秦怀怀的衣袖,用银针沾了药水,划出一道缺口,血沿着破口流了出来,夜冷卷起衣袖,同样用银针刺破,然后运气将蛊王逼到伤口处,只见一道隆起的,类似虫子的东西从夜冷的血脉中游过,朝伤口处靠近,随即便看到一道红光从夜冷的伤口处迅速窜出,飞也似地冲进了秦怀怀的手臂上的伤口里。
紧接着,就看到它游走在怀怀的血脉中,追逐着另一道游走的虫子。
唔————昏迷中,秦怀怀发出痛苦的呻~吟,头猛地抬起,胸口一紧,吐出了一口血,身子痛苦地挣扎着。
司马叡死死地抱住她,不让她动弹,生怕惊乱了血脉,到时候蛊王抓不住蛊虫,一切就都会前功尽弃。
“怀怀,你忍一忍,很快就会没事了!”他不断地在怀怀的耳边轻声安慰着。
秦怀怀疼的流出了眼泪,当蛊王追上蛊虫,一个猛扑,反噬了蛊虫时,秦怀怀突然睁开了双眼,痛的惊呼了出来!
啊————————惨叫声撕裂人心,惊得司马叡等人都不忍相视,避开了眼。
“怀怀!”另一边,昏迷中的胡清歌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双手抓紧了锦被,在梦里呓语喊出。
“抓紧她,下面我要将蛊王引出来,千万别让她动弹,一旦蛊王受到冲击在筋脉中乱窜,她极有可能筋脉尽断而亡!”楚不凡神情凝重,严肃地对他们说道,“司马叡你抓紧她,夜冷我为你开血!”
楚不凡用银刀在火上消毒后,在他的手上割开了一个更大的口,浓烈的血腥味喷涌而出,在怀怀体内的蛊王似乎受到了什么冲击,猛地一个跃进,从手臂的另一端开始窜游,寻找出口。
“啊!!!!!!”秦怀怀只觉得钻心的疼痛,阵阵如浪袭来,她死命地挣扎着,却被司马叡紧紧地抱住,惨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
“怀怀!”司马逸紧闭着双眼,头不停地左右摆动着,额角的青筋爆出。
“爹,你还是记得她!”伊水莲正拿着手帕为他擦拭额角的汗珠,却听得他口里呼出别人的名字,脸色一沉,转向站在窗户那边的男子说道。
“莲儿!”苍老的声音传来,男子转过脸,却是一张鬼面具,狰狞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
“莲儿,你别总是如此的急躁,为父说过,只要中了‘七日忘’,非得经历七日的煎熬才可将所爱之人彻底忘记,这才六日,你再耐心一点,他迟早是你的人!”
“是爹!”伊水莲转眸看着他,那张俊魅的脸上是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她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她便被他那种邪魅的神情所吸引,从那一刻起,她便发誓,今生非他不嫁,所以,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得到他!
“逸,再忍忍,很快,你就不会再痛苦了!”
“莲儿,为父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中了这种毒的人,要他记起了之前的事,那么这种毒就会让他痛不欲生,除非他绝情绝爱,否则他这辈子只能在痛苦中度过余生!”
“爹放心,他醒来后就是一片的空白,孩儿一定会让他爱上孩儿,即便再见到那个人,他也不会爱上她!”伊水莲信心满满地说道。
“但愿吧……”看着女人眼里那自信的表情,鬼面人的眼底却隐约浮起一丝的担忧,期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莲儿,希望你别后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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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秦怀怀极为痛苦中,呼出这个名字。
“小姐……”杏儿再也止不住泪,如泉涌了出来,她别过脸不敢看,生怕不忍心会冲上前去拉开叡王爷的手。
秦如歌咬紧牙根,侧放于身边的双手紧紧地握起,闭起眼不忍心去看秦怀怀的惨样。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还在继续,秦怀怀全身都被汗水浸透,可是蛊王还在她体内游走。
楚不凡当机立断,在蛊王游动的地方用银刀又划出了一道裂口,然后将夜冷的手臂紧贴上去,那一刻,就见一道红光闪过,蛊王又窜进了夜冷的体内。
“太好了!成功了!”楚不凡高兴地喊道,“没事了,怀怀体内的蛊毒剔除了!”
“可是,老神医,我家公子体内的蛊毒呢?”吴昊担忧地看着夜冷。
“你放心,蛊王不是蛊虫,它在你家公子体内适应了他的体质,只要不受外力的刺激,它不会对你家公子产生威胁,你家公子的身体好好调养一阵子,自然会好。”
当吴昊听到楚不凡说‘自然会好’时,双手紧握,神情暗沉了下去,他们都不知道,公子的身体是不会好了,他的时日不多!
滴答,滴答,滴答————————
黑暗中传来滴水声,空旷的回音在耳边回绕,带着些许的凄迷,丝丝入心,惊起一池的涟漪,秦怀怀皱了皱眉头,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池的湖水之上,脚下是墨色的湖水。
看了看四周,残红的夕阳下,是一片的绯红如血,蔓延天边的火花犹如地狱盛开的曼珠沙华,那般的红艳,似乎要与那天边的落日一争高下。
在一片的红海中站立着一个人,红衣胜过这一片的妖娆如血,她背对着自己,天籁般的歌声飘出……
水月天,天籁音,幻雪红绯,临水照花,花色却旖旎……
被那低婉的声音吸引,她迈开脚步朝前走去,想看清究竟是谁唱出如此美妙的歌声,就在即将到达的时候,那脉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女子侧脸看向前方,在她目光所及的方向走来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带着温润的笑意,朝她走来。
少年有着一双妖魅如丝的眼,那双眼里流转着勾人魂魄的光华,只稍一眼,便可勾魂摄魄。
红衣女子朝他飞奔过去,一下子投进他的怀抱。
“幻雪……”女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虽然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却依旧可以感受到熬她此刻的欢喜。
那一声迷醉人心的深情呼唤,柔柔如风,吹进人心底的最深处,撩动着心弦。
“红绯,我不是说过,以后别随便来找我吗?”少年虽然依旧笑意温润如玉,只是那语气却是让人一寒。
“幻雪,你不喜欢我来看你?”女子抬起头,小心地问道。
“红绯,听话,乖乖地在这里等着我,时候到了我一定来娶你!”少年将她的脸抬起,对上他那双细长的凤眸,女子俏丽的脸颊迅速染上了绯红。
“恩!”她靠在他的胸前,灵美的双眸里尽展缱绻,“红绯一定等着你!”
画面一转,却是一片的腥血蔓延,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一地的死尸成堆,恶臭随着冷风肆虐而行。
依旧是残阳如血,只是那种红艳却是触目惊心的人血,地上那些死去的人都极力睁大了双眼,朝天看着,眼珠里布满血丝,似乎在控诉着老天的残忍,那种无声才指控,惊得人心战栗阵阵。
究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如此的惨烈!
“为什么!”一声尖锐的叱喝声划过空气。
举目看去,入眼的依旧是一片的绯红如血,不再一如当初的那般娇艳如花,似是经历了风雨洗刷后的红艳坚强,傲立在暴风雨中,双眼含着愤恨地看着远处。
“为什么,幻雪,为什么要对我的族人赶尽杀绝!”女子退却了少女的稚气天真,成熟中却带了辛酸与痛苦。
远处,一袭白色的甲胄,威武立在残阳中,当初少年的青涩被这一身威武的战袍彻底掩埋,那对细长的眸子里却是寒光一片。
“妖族必诛!”冰冷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不带一点的情感。
“呵呵,呵呵,妖族,在你的眼里,我们就是妖族,对吗!”红衣女子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双眼里却不再是悲哀,低头轻笑着,再抬眸时,一脸的冷锐。
“冷幻雪,你杀我族人,灭我族群,我夜红绯在此立誓,此生与你势不两立!”凄凉的喊声中,她含泪笑了,那般的凄迷,让人心怜,“我以我血在此立下血咒,生生世世,诅咒你!”
诧然间,一道惊雷划破天阙,击落地面,在女子的四周燃起了大火,将女子吞噬。
“红绯!”原本还是一脸冷意的男子却突然像是发了疯般,飞身下马,朝火海冲去,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火海,与女子抱在了一起。
泪不知不觉间涌了出来,秦怀怀捂住脸,痛哭了起来,大火中传来了女子轻灵飘渺的歌声,还有人在低低地笑着,又似乎有人在嚎啕大哭,火焰烧尽了一切,从火焰里飞出无数晶莹如星火的东西,随着冉冉而起的热气,朝天际飞去。
心底被什么撕裂出了一条缝隙,痛楚沿着那条裂缝缓缓地流出,慢慢地溢满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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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苦最终化作一声凄厉的喊声冲破喉咙,喊了出来。
“怀怀!”一声声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怀怀再度从浑身的疼痛中醒来,睁开双眼就看到杏儿,夜冷,秦如歌,司马叡,吴昊,楚不凡关切的眼神。,
“小姐,你感觉好点了吗?”杏儿关切地探过头,看着她,又伸出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怀怀,你听得到我的话吗?”夜冷仔细地打量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
“怀怀,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喊出来!”司马叡也同样探出头,看着她。
“喂,女人,你倒是说说话啊,别老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秦如歌却不知趣地插了一句。
秦怀怀原本感动的要流泪,却被他这句话给硬生生地打住,她很生气地伸出手弹了一下他的头,“你个笨蛋,你才傻乎乎的!”
“哎呀!”秦如歌捂住自己的头,惊喜地看着她,高兴地朝其他人喊道,“你们看嘛,我就说了,这个女人就是小强一只,哪里会这么容易去见阎王!”
他的话还未落,脑袋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秦怀怀一拳,“你才是小强一只!“
“我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儿,不和你一般见识!”秦如歌捂住头,调侃道。
闻言,众人大大地呼了一口气,同心感叹道,这个女人,果然够强悍!
“呵呵,看到你醒来就好了!”楚不凡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到秦怀怀睁开了眼,宽心地笑道,“你这个丫头还真够磨人的,一病就让人愁,要是你再不醒啊,我神医的招牌只怕是要被人拆了!”
秦怀怀在杏儿细心的照料下,恢复的很快,原本惨白无色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健康的粉红。
“小姐,你这次得好好谢谢夜公子,要不是他,你的伤不会好的这么快!”杏儿递给秦怀怀白色浴巾,边说着。
“恩……”秦怀怀接过浴巾放在木桶边上,轻轻点了点头,又将身子浸入水里,在她醒来之后,杏儿就将一切的经过都告诉了自己,她对夜冷抱着的是一种感激的态度,从未想过其他,可是大家可不这么想,尤其是吴昊,他的态度十分的明朗,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十分的不满,似乎就是她欠了他家公子的情,就该以身相许。
于是,这几天秦怀怀都避开所有的人,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好好想想该怎么办,要如何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当然,以身相许除外!
【123】想她了?!
“夜公子!”门外响起杏儿的声音,“你来看我家小姐?”
“哦,不,我只是路过,顺道过来看看,她好些了吗?”夜冷自然也知道秦怀怀在避着他,于是他聪明地选择默默地回避,本来就没指望她要回报,也不希望让她为难。
“好多了,多谢公子,公子有事找我家小姐吧,要不您先到偏厅坐会儿,我去叫小姐!”杏儿对这位夜公子的印象很好。
“不了,不打扰她了,我还有事!”夜冷只是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哎,夜公子人这么好,为什么小姐就是不喜欢呢?”门后传来杏儿小声的嘀咕。
秦怀怀拉过浴巾,包在了身上,迈步走出了浴桶。
站在镜子前,秦怀怀的眼前又再度浮现那日的梦境,为什么自己会做那个梦,梦里面的人又是谁,为何当她伤心时,自己也会难过?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她是深深地体会到了,切肤之痛,痛入骨髓!
打开门,秦怀怀抬起头看了看天边的那轮残日,如血般的残日逐渐消弭在了天边,一如梦里的那般,红的让人心惊,却又迷得人无法移开双目。
晚风吹起的时候,一阵笛声传来,悠扬地飘荡在空气中,低低婉转,如美人在低婉轻吟,丝丝入心。
秦怀怀的脚步不知不觉间朝那里而去,悠悠天边,一道雪白的身姿笔直地通道前方,飞扬的长袍在空中舞动。
秦怀怀的脚步一顿,眼前的景物是那般的熟悉,熟悉到刻骨铭心,即使只看一眼,便也深刻进脑海里。
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