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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现在倒是知道用这个来搪塞我了?早怎么不说!说到底还是藏私!
傲蓝见我一脸愤慨的盯着他,赶忙拉着我的袖子,委屈又讨好的说道:“树儿,你别气……我……我是怕放你那里被尘公子找到……等我看完了,我就拿给你。”
我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白皙的脸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去吧,看你的书去吧。记得小心敖总管。”
傲蓝咧嘴灿然一笑,竟是比那悬于空中的金乌更为耀眼:“不会啦,听说昨个敖总管就住在书库了呢,听那帮男仆说,光是昨天搬出来的书就不止千册,这……这可都是……”
我了然的笑了笑,拍拍他的肩:“都是你的,也算是你人生的第一笔财富了。”
傲蓝的笑意盛了满眼,在我点头之后轻快的一转身,宛若惊鸿一般奔向自己的居所。我会心的笑了笑,虽然他已懂得何谓藏私、何谓欺骗,但他依然还是那个纯洁的少年,他的心依然如朝阳般绚烂又温暖。
当我跟怀浩仁到了翔天楼时,那掌柜的早已等在门口,见了我们并未行什么的礼,只恭恭敬敬的一福身,唤了一声‘东家’,便将我们迎进了雅间。一关门,我正欣赏屋里挂的那些字画古玩,正想问问那掌柜是谁买的,倒是很和我的品味,媚而不俗、雅尔不淡,一回身却见那人矮了半截,反映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是给我跪下了。心中吓了一跳,面上还不得不作出司空见惯的模样,抬了抬手让他平身。那掌柜谢了恩才开门唤进几个伙计,每人手上都是厚厚的一摞账本,看的我暗暗心惊。见他有些犹豫究竟是放到我面前还是怀浩仁面前,赶忙避清关系:“今日我只是随着来看看,往日怎么办的,今日照旧即可。”
那掌柜闻言赶忙将账本放于怀浩仁桌前,回身时还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我有点郁闷,我是会吃人的母老虎?还是长相凶恶的夜叉?他干嘛怕成这样?
等账本都摆好了,从我的角度已经看不到怀浩仁的脸,只听得他缓声说了句:“下去吧,留个人在门口伺候就成。”待人都走光了,我才吧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怀浩仁哈哈一笑,就见一直白胖的小手取了最上面的一本账簿:“三婶你不知道,着翔天楼初建时其实是三叔在管的,大到建筑格局,小到一个菜卖几两银子,统统都要过问。过了一年,经营上了轨道,三叔也就不太管事了。偏那掌柜的是个实心眼,事事都要问过才肯去做,那日许久不见的三叔好不容易来趟翔天楼,那掌柜自然是要件件回报、事事俱细。据那日当值的伙计说,三叔听到最后轻飘飘的甩了账本到那掌柜的脸上,一句话不说,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了人家一下午……时至今日这掌柜的见到三叔还是两脚发颤,不敢抬头呢。您是三叔的王妃,他自然也是惧怕的很。”
……说到底还是被阿尘给连累的。我叹了口气,不再理会怀浩仁,转而继续看屋中的摆设。这雅间装饰的极为别致,墙上挂着一副少女扑蝶图,那少女纤腰楚楚、姿态酣然,一看服饰便是南方人,比商都还要更南,更似越国那边。她手执一柄团扇扑向一直粉蝶。我看不出是否出自名家之手,只是见那少女的笑颜便也想要跟着她一同笑了出来。
另一侧的墙上是个多宝格,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雕塑,其中最惹眼的便是一尊七彩琉璃欢喜佛,那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线条流畅、姿态自然,令人看了不觉得猥琐龌龊,却是心生敬意。那七彩的琉璃在光线中不停的变换着色彩,仿若流光,让我爱不释手。
“这些摆设都是谁挑的?”回头问向那个汲汲营营的小豆丁。
怀浩仁头也不抬的回了句:“这里平时只有咱家人才能近,三婶以为呢?”
“哦!没想到怀仲卿虽然对女人不太挑,可对艺术品还是有些讲究的。”
“二叔??”小豆丁被惊的抬起头,皱着眉:“怎么可能是二叔?他那人最是注重那些道德伦理、天道伦常,不相干的人若是进了他家的人,不往后院走还以为是进了个清心寡欲的居士住的地方呢。二叔怎么会买这些东西,再猜再猜。”
“啊?那……难不成是大哥?真是没想到……”我才说出口,怀浩仁就已经笑得快要从椅子上滑下来了,伸手指着我,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爹?我那个根本都懒得跟女人说几句话的爹爹?算……算了吧……用二叔的话说,我爹是个办事的时候都不敢点灯的主,哪有胆子买这些?”
我皱了皱眉:“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爹爹?”
怀浩仁耸了耸肩:“为什么不能?反正他除了生我,明年再给我找个媳妇之外,也做过别的事情了。”
我无力的拿起一杯茶,算了,反正只要一说到他家的事情,这个小豆包就要变成小刺猬。心里多多少少已经有些计较,旋转着欣赏瓷杯上的一组戏秘图,波澜不兴的再说了句:“那就是你四叔了。”
怀浩仁诡异的一笑:“三婶,其实你知道是谁,就是不好意思说吧?我四叔?我四叔当初看着这堆东西之后,只说了句‘还是活的比较有趣。’”
好吧……我承认……我其实不太像承认这些东西是阿尘买的,这……男人喜欢这些也很正常啦,只是明目张胆的摆出来看就有点……还是放在这种家人共用的房间……就更怪了……好吧……反正目前为止他家也没有什么女性成员,也……不算很过分。
正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知道怎么接口,怀浩仁便蹭了过来:“我说三婶,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洞房是怎么回事啊?”
“啊?”我叫了一声,哑口无言的看向怀浩仁……你……你问我这个,也太……那个点了吧?
怀浩仁有些羞赧的抹了抹脸颊:“那个……我……我跟我娘不属……我爹又……总之,没什么人跟我说啦。”
那你也别问我啊!好歹我也是个女的,就算嫁了人,有些话也还是说出口吧,何况……咱俩也没熟到连闺房密语也能说的地步吧?
清了清嗓子,我故作镇定,对着满脸期待的怀浩仁说出一句很残忍的话:“问你三叔吧,不然让你二叔带你上青楼好了。”我……我真是堕落了!居然撺掇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上妓院,神啊,你原谅我吧!
怀浩仁失望的垮下肩膀,什么也没说便坐了回去,继续看那堆了有丈余高的账册。我心里有点不好受,他跟他父母不亲,一直把阿尘当他爹,大概打我嫁给阿尘之后便也把我当作亲人,想问写私密的事情,却被推开了。
走了几步,坐到窗边,屋里的空气有些沉闷,我倚在美人靠上推开窗子向外看,想要透透气,却居然看到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相携走进翔天楼。
那不是!璎甯郡主吗?她今天怎么出宫了?她身旁那个月白衣裳的俊朗男子却正是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白丹泽仁……他们俩怎么会凑到一块?看起来还是旧识……
第七十四章(上)
更新时间:2008…9…4 21:50:26 本章字数:3410
这两人不能说跟我毫无关系:一个是疑似与我丈夫有染的女人,一个是硬拉着说我今生注定是他的女人的男人。不过只看了几眼,我的注意力便被那个骑在黑马上的身影给吸引了过去。人群密集的地方不可以纵马,阿尘只是拉着缰绳悠闲自得的坐在上面,兜帽下溢出几缕银白的发丝随着他的身体轻柔的晃动。
璎甯郡主停住了,白丹泽仁也停住了,我托着腮看着阿尘渐渐走到那两人面前。虽然是背对着我,可是从璎甯僵硬的肩膀线条,微微颤抖的身姿我也能感受到她的激动,想象得出那热烈的视线是如何胶着在阿尘的身上。
大概是感受到我的视线,阿尘行到门口的时候抬头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我本想回他一个,只是紧随而来的便是璎甯郡主阴沉冰冷的视线,不知是因为阿尘就在近前,还是因为处于大庭广众下,她这次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示。我面无表情的回了她一眼,见到阿尘把马交给迎出来的店小二之后直接闪过她进到楼里,便也退了回来。
那边的怀浩仁伸了个懒腰:“三叔来了?”
“你倒是机灵。”我啧啧称奇的看着已经减少一半的账本:“看的真快。”
他老气横修的垂了垂肩膀:“秋掌柜做事细心,他捋过的账看起来比较轻松。”
我哦了一声,听到阿尘的脚步声已经近到门口,便走了过去,刚好赶上他进门。伸手接过他脱下的斗篷,说了句:“回来啦。”我从不认为那种在门口迎接自己丈夫、帮他们脱掉外衣、接过他们公事包的女人便是有奴性的。这应该是一种发自内心地东西。在他忙碌了一天之后接过他的公事包,就好像接过压在他身上的压力一样,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地事情罢了。只是阿尘现在没有公事包。就顺手取了他的斗篷。我没觉得这应该是下人做得事情,阿尘也自然到仿佛我已经这样做过千万次一样。揽过我地腰,顺便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回来了。”
“别闹,浩仁看着呢。”推了他一把,转身把衣服挂好。
“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咱们儿子。”阿尘无所谓的说道,坐到桌前倒了杯茶。随手翻了翻账本。
……原来,不是自己的,所以教坏了没关系。我看着怀浩仁翻了个白眼,挑了一本账簿递到阿尘面前:“三叔,前些天的暴风雪中死了些牛羊,马匹倒是还好,只是有两个牧马的家奴在暴风中失踪了,至今还没找到。翔天楼这一季地因为节庆的关系,盈利翻了三倍。补了牲畜的缺之后尚有盈余,二叔那边的开支又增加了,据说是……又多了几个女人……四叔……四叔那边因为要招待白狄和长狄的来使。宫里的支出似乎又扩大不少,不过……”
阿尘一抬手:“宫里的支出你别管。你二叔和四叔会想法子让那帮大臣吐出钱来。咱们的钱可不是用来养那帮废物的,总之你守好你四叔地产业。谁要、也不给,你四叔也一样!哼,每次弄不到钱就自己倒贴,他也就这点本事。”
怀老四这个皇上当得可……真窝囊!我在心里小小的同情了他一把,看到阿尘朝着我招手,便走了过去:“干嘛?”
他伸手拽下肩上的贾哈硬塞到我手里,左肩向前探了探:“给我戴上。”
我无语地垮了肩膀,这家伙还记着这点事情!乖乖的帮他把贾哈扣到肩上,顺便理了理被他捏乱地狐毛,小声嘟囔了句:“小气。”
“嗯?”阿尘挑了挑眉。
我赶忙很狗腿地笑道:“忙了一上午,饿了吧?咱们叫点吃的?”
“三婶!我也忙了一上午,怎么不见你问我饿不饿?”怀浩仁不满地叫道。
我瞟了他一眼:“这怎么能一样?”
“怎……怎么不一样?”小家伙委屈的看着我。
“当然不一样。”阿尘理所当然的接过话来:“你三叔我人高马大,自然比你饿的快。”
可怜的小豆丁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之后只好扁扁嘴,以沉默来抗议。
阿尘叫人进来收拾了桌子,等菜的空当我向他问起这屋里的摆设:“你怎么尽找这种东西?”
“你喜欢?”他的眼神亮了亮。
“谈不上,没什么感觉。就是觉着满屋子都是,有些别扭。”我发现怀浩仁鼻头上有一点不知什么时候溅上去的墨,拉过他的袖子用力的帮他擦了擦。回过身的同时,错过了阿尘暗淡了的眼神。
“我知道!”小豆丁带着些鼻音叫道:“三叔一定是因为之前不太能见到三婶,所以干脆弄了一屋子这东西,以解相思之苦。”
我的脸腾的一下火烧似的红了……
“还算你小子聪明,”阿尘戏谑的说:“赏你下午放假,我跟你二叔说了,让他带你出去玩。”
“我都这么大了,不用二叔带……何况,每次他都把我丢到一边,追着女人就跑了。”怀浩仁不满的抱怨。
“就是就是,你二哥一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怎么能让他带浩仁出去?”我赶忙转移话题,生怕他们又绕回去。
“这次不会。”阿尘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破破旧旧、染着土黄色,乍一看还以为是哪里的出土文物。他从里面掏出几张银票放到桌上:“拿着,省的你二叔丢下你的时候没钱付账。”
吃过午饭,阿尘带着我先走,留小豆丁一个人在翔天楼等怀仲卿。临出门前怀浩仁可怜兮兮的趴在桌子上,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目送我们离开。那表情就好像被抛弃的小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人走掉一样,让我心里一阵别扭,拉了拉阿尘:“咱们不能带上他吗?回头再让二哥带他出去玩。”
阿尘看了我一眼,颇有些受了委屈的味道:“娃娃,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