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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事讲完后,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李壅铭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叶瑶床边舒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叶瑶三两步上前,拉着李壅铭往外拖:“你干嘛?出去!”
李壅铭像一坨烂泥似得赖在床上,叶瑶拖都拖不动,于是准备出狠招,走回桌边拿起棍子,作势就要威胁,却被李壅铭打断了。
“叶儿,让我休息下,我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李壅铭含糊不清地嘀咕一声。叶瑶发现她生病了,因为她的心跳很不正常,突突地跳着像是有魔鬼钻在里面,想要跳出胸口,她按着胸口重重喘口气:妈呀,不好了!再这么下去,她的纯元阴气就要被吸光了!
叶瑶平息下心跳,在床边坐下,有话没话地瞎扯:“你没事干嘛不睡觉啊?”
“陪着父皇改奏折啊。”李壅铭答地理所当然。叶瑶一思考:“不对啊,太子都不忙,你那么忙做什么?你坦白啊,你是不是去青楼逛了一晚上?”
李壅铭睁着朦胧的睡眼,哼哼唧唧响了几声证明他还活着,随即就鼾声一响,睡死过去了。叶瑶一肚子的气没地儿撒,在床边气哼哼地坐了会儿,最后脑子一转,走到一边点了灯,拿出张纸,大笔一挥,刷刷刷地开始写字。然后跑到床边拿起李壅铭的手指,沾了墨水在纸上按了个指印。哼哼,有了这个,以后李壅铭算是有了把柄在她手里了,虽然李壅铭肯定不会认账的,但是好歹是个依据,她怎么愿意放弃呢。
纸上弯弯扭扭的几个大字写着:今有甲方逛青楼,违约在先,乙方决定保留追究的权利。如果日后需要,可以要求甲方入郡主府为奴。甲方:叶瑶,乙方:李壅铭。
大功告成之后,叶瑶就心满意足地靠在床边打起了瞌睡,等她第二天醒来时是躺在自己床上,想必是李壅铭将她抱上床的。太阳暖暖的照在房内,叶瑶刚睁开的睡眼还不太适应刺眼的光线,用手背挡着眼睛,过了会儿才完全睁开。神啊!她没看错吧?这不是梦吧,那个明亮亮的可以反射阳光的玩意,不是传说中的镜子是什么!
叶瑶腾地起身拿起镜子仔细观赏,镜子只有一个手掌大小,可以清晰地照出人影,只是没现代的镜子清楚,但比起这时代的铜镜,不知要好上多少了。叶瑶对着镜子傻笑的时候,丫鬟正打了水进来伺候叶瑶起床,叶瑶觉得如今她也算是娇惯了,体内深藏着的米虫本质被深度挖掘出来,凡是可以偷懒的地方都尽可能地偷懒,就比如洗脸这件事。
小红对着叶瑶恭恭敬敬地请示:“小姐,该洗脸了。”
叶瑶闻言,赶紧双手往后一摆,将脑袋往前一伸,做个小鸟起飞的姿势,小红拿着帕子对着叶瑶的脸洗了几遍之后,又拍上些养颜的瓶瓶罐罐。接下来又是洗手,再加上手部按摩。等到主仆两折腾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珍儿在大厅布置好了饭菜,等着洗漱完毕的叶瑶出来吃饭,叶瑶总算是开始自力更生地吃起饭,不再需要别人来喂养。她边吃边琢磨着怎样以钱生钱,决定先去看看皇上赐给她的田地,皇帝说的是良田千亩,可惜等她吃完饭到了田地边上,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这就是所谓的良田?满地的荒草杂草狗尾巴草,深一脚是狗屎,浅一脚是石子。一抬头,倒是有个活的生物在呱呱叫着热烈欢迎她——乌鸦,这生物还不忘送上见面礼——一窜从天而降的稀稀拉拉的排泄物。
叶瑶眼见得有黑不拉几的东西掉下来,眼疾手快地避开,往小红丫鬟身后一躲。这小红也是个能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料准了凡是叶瑶遇到危险必是这个反应,叶瑶长期地将丫鬟当人肉靶子,几个丫鬟如今也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精明地也是将身子一缩,往管家身后一躲,顺势将管家往前一推。管家正想问这主仆是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额头一凉,有什么滑滑黏黏、带点儿温热的东西开始顺着额头流下。
叶瑶主仆两都松了口气,几乎是同时拍了拍胸口,接着对视一眼,叶瑶竖起个大拇指:“小红,你如今也越发出息了。”小红享受地脖子一梗:“那是,跟着小姐那么久,练都练出来了,还是小姐管教的好。”主仆两继续相互恭维一番。
管家窘在当场,将眼珠子往天上翻,想看清楚额头上的恶心东西,看清后几乎不敢去预测自己以后的悲惨人生。
主仆两各自夸对方夸得词穷了,这才回头看管家,这个四十好几的管家有点儿老泪纵横,心里头悲凉地听到远方有个声音在唱:北风那个吹啊,乌鸦那个飞啊,做叶瑶的管家真可怜啊。五皇子,你何时可以领了我回去?这无间道不是谁都能当的啊!
叶瑶看看管家,心里有点儿尴尬,开口安慰:“你没事吧,别去管它,等到回了府里擦擦就好了,我可以以郡主的名义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没毒。”她伸出根食指,指着管家的脑袋,有模有样地学着广告里的学者专家,信誓旦旦地再三保证道,“绝对的纯天然无污染。”
可是显然这话并没安慰到管家,反而让他更觉悲凉,他拿起袖子擦擦额头:“郡主,不用等到回府了,老奴现在在这里就可以擦了。”
叶瑶宽容大量地点点头:“恩,你要现在擦掉也没什么,随你喜欢。”随后,将手放在额头,看看一望无际的荒凉田地,表情凝重地问管家:“你确定皇帝赏我的田地是在这里吗?你看清楚了,这地方哪里是良田?”
管家擦干净额头,对叶瑶道:“郡主,按照圣旨上的指示,老奴可以以管家的名义,负责任的告诉你,确实就是这里没错。绝对的纯圣旨无修改。”
叶瑶回望管家,敢情这管家是心生怨恨了啊,连排比句都让人家学会了,可她心里愧疚,于是也不好计较,认真地商讨起来:“我记得我们乘着马车离开京城后,又赶了半个时辰的路,也就是说这里是远离京城的田地啰?”
管家点头应允。
叶瑶再道:“再看这里都是杂草,根本连一个庄家田都没有。”说着,往地上使劲踏了几脚,“你再踩踩这里的土地,够硬!也就是说,”回头看着管家,叶瑶悲哀地断定,“这里从以前到现在,包括以后都没有开垦成良田的可能性。这就是块不折不扣的荒地!”
“郡主果然聪明。”管家回道。
被称赞的叶瑶无语了,就地蹲下数蚂蚁。数啊数……她的梦想,她的良田就在她眼前那么可悲地破碎了。这绝对是有人动了手脚,皇帝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地去耍她玩,哪个乌龟王八蛋搞的鬼,别让她逮着,否则非得将那人的头发一根根拔下来做成踺子踢,幸好这不是清朝,要不然男的都只有半个脑袋的头发,她还要担心够不够用。也不知道是哪个只手遮天的家伙,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猖狂。
叶瑶蹲在地上数蚂蚁,小红不明所以也蹲了下来加入数蚂蚁的队伍。管家看着叶瑶吃瘪的样子,隐忍地贼笑几声:总算见到这个郡主吃瘪了,五皇子就是高啊,给了人家希望,又伸出手深深掐断了希望的种子。哦,对了,五皇子怎么说的来着?
管家陷入美好的回忆:五皇子道:“叶瑶如果要你带去看良田,你带她去京城外边的荒草地溜达一圈就成。”
“皇子,那是废弃的、没人要的荒野啊,不是田地。”管家好声地提醒。李壅铭点点头:“聪明,你抓住重点了,就是那样的地方。”
“那皇上赐的那些土地?”管家迟疑地问。李壅铭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管家:“你傻啊,她人都迟早要嫁给我了,这地还不就是我的。”
管家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过了会儿又小声道:那如果郡主找皇上一问,不就拆穿了吗?李壅铭只好再赏了一个白眼:“她会去找皇上质问?”管家彻底受教,于是,今天就带着郡主出城溜达来了。至于五皇子为什么要那么做?天知道!反正他一个小小的管家是不知道的。
蹲地上画累了,叶瑶终于直起身,弯着膝盖揉揉发麻的双腿,斗志高昂地开口:“没关系,有困难就要迎头赶上,有句话说得好啊,看得见阴影是因为有阳光的存在。南泥湾开荒啦!!!”
小红还蹲在地上,仰头看看自家小姐:“小姐,什么湾?烂泥湾?这让皇上听到会不会不好?”
叶瑶拍拍小红脑袋,不打算跨过这道历史鸿沟,对管家吩咐道:“马车内有没有什么小锄头,小篮子的?”管家蹬蹬几步跑开,过了一小会儿又蹬蹬跑回来:“小锄头有一把,小篮子就没了。”
接过管家说中的锄头,叶瑶在原地挖了几下,又吩咐小红:“快,把手帕拿出来。”接着,将一些泥土包在帕子里准备带回府好好研究。
“小姐,这是做什么?为什么带泥土回去?”小红不明道。
叶瑶解释了一会儿,她想带泥土的样本回去,请种田的老农民分析一下这个到底是什么土壤,适合种什么?要是实在不行,什么都种不了,就另外再想法子。三个人悲催地上了马车回府,叶瑶摇头叹息:“生活啊,这就是生活!”她怎么会得到这么贫瘠的鸟地?
一回到郡主府,叶瑶就让管家去请周围的庄稼汉,管家出声提醒:“这让这些人进府不合适啊。”叶瑶心情极度不爽,一记眼刀飞过去:“你就不会找个理由啊,就说郡主府招人租地,随便什么理由。”
管家灰溜溜地出府派小厮找人,下午的时候,已经召集了好多的农民,据说都是附近种田的好手,叶瑶将带回来的泥土样本交给他们仔细辨认。满含期待地等着答复。
第一个看完泥土的庄稼汉,跪地不语,第二个磕头不起,第三个说尿急,第四个说肚子痛,第五个借口都不找了,直接溜着小步子往门外挪。叶瑶郁闷了:“有什么话,你们直说就是,我又不会怎么着你们。”
“郡主,这样的土地,我们实在是不能租啊,要不非得亏死,我尚未娶亲,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独子……”几个农户磕头求饶,原来他们真的以为叶瑶想欺世霸民,将这样的烂地硬租给他们来收取地租。
叶瑶无力地往椅背上一靠,这地真的烂到了这个份上了?叹口气后,叶瑶不死心地道:“不是租给你们的。我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措施?能不能种些生命力很强的植物?”
农户们一听与他们无关,立时放了心,照实说道,以他们的能力种不了什么,郡主身份尊贵,说不定能得上天庇佑,种出粮食来。
叶瑶彻底绝望了,挥挥手让人都退下,敲敲脑袋继续想法子。她不相信上天会这么残忍地对待她,这地还能用来做什么呢?从胸口掏出小镜子照了几下,看着镜子里愁眉不展的自己,叶瑶悲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地离京城太远了,也不能盖房子,到底做什么好呢?
管家送走了请来的农户们,就乐颠颠地找出个白白的小鸽子,写了张纸条塞进鸽子腿上的小竹管里,他幸不辱命地完成了五皇子交代的任务,五皇子一个高兴,说不定又该赏他银子了。他乐悠悠地学着叶瑶的样子,仰天长呼:“生活啊!这就是生活!”
第二卷:出逃篇 第三卷 七十五:重建生物链
第三卷 七十五:重建生物链
收到管家寄来的飞鸽传书,李壅铭只是闲散的一笑,又从怀里摸出早上从叶瑶手中拿来的纸条,这女人,是不是兴奋过头了,居然把条款里的甲乙双方都写错了!就让叶瑶去折腾吧,有点儿事干也好,免得闲着没事惹上争权的是是非非。
感慨一番之后,李壅铭又继续埋头批改奏折,他改奏折的事情还属于机密事件,外人都是不知道的。他不想登上那个权力顶峰的位置,因为他从小就看着他的父皇是怎样的牺牲了家庭、亲情、健康才换来的,他知道他的父皇一直都寂寞,所以有时候他同情父皇,也不希望走上父皇的老路。只是,最终是不是真的只有这条路呢?改累的时候,他会想如果身边一直有那么一个人陪着,是不是会好上很多?
而在郡主府待着的叶瑶,最近一直寝食难安,为了自己的那点田地,她可真是愁白头发了,连种了多年地的农户都没辙,她还能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呢?要说开荒,也不能真的就带着府里的老老小小天天去耕种吧?这太扯啦。
她倒也不是没想过要找李壅铭帮忙,只是她当初信誓旦旦地保证不想当李壅铭的宠物,想和李壅铭处在一个平等的位子上,那现在又怎么好意思遇到点困难,就找李壅铭帮忙呢?叶瑶就那样日日长吁短叹地哀悼,隔三差五地就跑到城外去看看那些荒地。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