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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在学校里时除了用餐时会见到邓布利多教授之外,几乎没有和他单独谈过话,这时听见他邀请他们坐下,才坐到身后的椅子上。“不用了,邓布利多教授。”西弗勒斯没有响应他的提议,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揣测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想要见他。从收到邀请后他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在邓布利多教授发出邀请的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还没有离开霍格沃兹,显然不会是为了魔药学教授职位的事情。魂器的事情在雷古勒斯把魂器交给他时就把取得魂器的经过告诉了他,而另外的那件事情他相信雷古勒斯不会说出去。那么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因为他知道了那件事,可是西弗勒斯想不出他怎么会知道。
邓布利多有些遗憾地端起自己面前的柠檬汁喝了一口,开口说:“我希望能够当面感谢你,关于那件邪恶的物品。斯内普先生,雷古勒斯告诉我如果没有你高超的魔药相助,他无法活着取出那件物品。你的才能令人赞叹,赫伯特曾经说过你是他所带过的最有天赋的弟子,而且你的努力使你的天赋完全展现出来,他非常为你骄傲。”
西弗勒斯听到洛德拜恩先生的名字时微微动容。虽然斯拉格霍恩教授教了他七年,而洛德拜恩先生才不过与他相处不到一年半,但是后者对他在魔药上的教导和影响要远远超过前者。甚至在洛德拜恩先生去世之后,他留下的笔记本也替西弗勒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赫伯特去世前曾经向我推荐过你,斯内普先生。”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隐藏在半月形的镜片后,“他的被害令人震惊和遗憾,还有在他前后被害的其他药剂师们。很奇怪在那之后药剂师出事的事情似乎停止了,赫伯特曾经透露出过什么吗?”
西弗勒斯沉默不语,从刚才听到的话语他已经可以肯定邓布利多教授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邓布利多倒也没有催他,又端起自己面前的柠檬汁啜饮一口。西弗勒斯思考的时间并不长,权衡利弊之后他面对着对面那位老人沉声说:“你能够摧毁那件物品,应该也知道有关它的各种记载,由于分裂而造成的灵魂不稳是它的一大弊端,严重时甚至会使那名巫师陷入疯狂。”
“喔?”邓布利多颇感兴趣地看着他,“这么说来它的制造者希望有一位药剂师能够研究出一种药剂克服这个弊端,而赫伯特是其中之一?”
“不是研究。”西弗勒斯简短地说。
邓布利多的眼神若有所思,西弗勒斯没有回避他的视线。“根据记载,创造出这种魔法的那位巫师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他研究出了一种有着稳定灵魂的作用的魔药。在服用之后他的确感到这种魔药起了作用,可是一段时间以后他才发现它不仅不能完全解决他的问题,甚至给他带来了另外的困扰。”西弗勒斯平淡地叙述,“他设法改进那种魔药,而且获得了成功,至少在理论上。困扰逐渐令他无法忍受,他没有时间做更多的实验就直接喝下新研究的魔药,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没有其他的补救办法,他开始忏悔自己犯下的杀戮,但是在忏悔的过程中死于令人无法忍受的极端痛苦。”
“那么书上的记载并不完全,按照你的说法来看。”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没有改变,“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信息吗?”
“洛德拜恩先生曾经得到过他的两本私人笔记,遗憾的是后来一本被毁另外一本遗失。我认为我们有理由相信遗失的那本笔记落到了你我都知道的那个人手里,而且里面记载了第一种魔药的制作方法。”
邓布利多微笑起来,“但是赫伯特记录下这件事情,而且把记录留给了你。那么我有理由相信你知道那两种魔药的配制方法,对吗?”
西弗勒斯向窗外看去,“下一次坩埚里熬制出的将是第二种魔药。请你保护我的妻子,如果有事情发生的话。”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或许你愿意考虑我的邀请,在下学期前来霍格沃兹担任魔药学的教授和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也许雷古勒斯向你提起过,斯拉格霍恩教授刚刚退休了。”
西弗勒斯没有直接拒绝,站起身向邓布利多告辞。然而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已经服用了几次?”
“两次。”西弗勒斯停下脚步。
“赫伯特的笔记上提到过那位巫师服用了几次吗?”
“一次。”西弗勒斯回答之后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西弗勒斯没有询问,转身走出房间。
圣诞假期很快就到来了。圣诞节的前一天,玛格利特和西弗勒斯不仅装饰了小区里那栋夹杂在麻瓜家庭中的房子,还把克普斯顿装饰一新。不必担心被麻瓜们撞见,玛格利特用了各种小魔法来装饰圣诞树和房间庭院。早早地吃过晚饭之后,西弗勒斯穿起外套,“玛吉,留在这边,我很快就会回来。”
看到西弗勒斯郑重的神色,玛格利特这才意识到西弗勒斯之前对她隐瞒了什么。她手指微微颤抖着把他外套上的纽扣系好,把怀表放进衣服上的小口袋里,检查了其他的物品,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又松开,“我等你。”
84、83.自取灭亡 。。。
西弗勒斯像往常一样从平时出入的门中走出,穿过马路沿着树林边的小路径直向远离小区那一侧树林中走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罗道夫斯不仅在几个小时前才通知他,还把这次碰面的地点放在西弗勒斯居住的小区附近。西弗勒斯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罗道夫斯还没有到,他下意识地回头向树林深处看了一眼,透过光秃秃的枝干似乎可以看见一点灯光,然而随着他思绪的转变又迅速消失,仿佛不曾出现过。想想纹纹这时说不定已经把信送到了霍格沃兹,西弗勒斯又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
冬天的树林里地上随处可见枯枝,西弗勒斯背靠着一棵大树,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在眼前的几根枯枝上。耳边听见轻微的咔啦一声,似乎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西弗勒斯抬起头,罗道夫斯正从不远处走过来。
和上次见面之间只不过隔了七个月,罗道夫斯的模样却和那时大不一样。或者说尽管模样还是他惯常的老样子,只是看上去要比以前老了许多又瘦了许多,但是神情却与从前几乎判若两人。外人纷纷传言莱斯特兰奇伉俪情深,所以在太太去世之后莱斯特兰奇先生倍受打击,至今还没有恢复。不过真相如何,大概只有罗道夫斯本人才知道。西弗勒斯微微有些诧异他竟然能撑这么久,面上却不露痕迹地站直身体,等着罗道夫斯走近。
在离他们两人不远的地方,玛格利特看准空隙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悬空的右脚落下去,刚刚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吓了她一跳。幸好西弗勒斯没有怀疑,玛格利特心有余悸地想着,悄悄走到罗道夫斯附近。刚才西弗勒斯出门之后玛格利特就暗暗地跟了上来,已经知道了西弗勒斯将要去做什么,面对的又是黑魔王,玛格利特怎么也无法待在家里干等着。
碰了面的两个人没有一句交谈,罗道夫斯从衣袋里拿出灰扑扑看不出是什么的扁长形物体,示意西弗勒斯把手放上去。西弗勒斯一边搭上那个东西,一边狐疑地扫视四周,仿佛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若有若无地飘在空气中。玛格利特站在离他远远的一侧,看着西弗勒斯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虽然知道他看不见自己,但还是一阵紧张。定一定神之后,玛格利特伸长胳膊把手也放到那个东西上。
强压下令人不适的感觉,玛格利特一落到地面上就飞快地站到一边,和两个人保持一小段距离。隐身药水虽然能遮掩身形,但是却无法消除身上的气息,玛格利特不敢和他们过于接近。
降落的地方处在一个小山坡上,山顶上一间孤零零的小屋黑漆漆地立在那里,没有一丝光线泄露出来,在乌云密布的晚上越发显得阴森森的。玛格利特倒松了一口气,几天前才刚是满月,如果今晚也是晴天的话,那么地上的影子也会暴露她的所在。第一次做这种跟踪的事情,玛格利特完全做不到不紧张。
三个人一路爬上山顶,小屋的门无声地打开,玛格利特迅速躲到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看见罗道夫斯示意西弗勒斯单独走进去。出乎玛格利特意料的是她没有感觉到这栋小屋周围有任何防护魔咒或者是警戒魔咒,看上去就像是临时找到的地方。罗道夫斯在西弗勒斯进去之后就象前两次那样等在外面,根本没有想到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人。
西弗勒斯进去之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第一次时一样,他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已经“忘记“了前两次的经历。
“长桌上面有药方和材料,照着做。“黑魔王的声音依然高亢尖厉。
西弗勒斯默不作声地走到长桌旁,开始处理材料。黑魔王居然一反常态地拿出药方,西弗勒斯立刻在心里提高了警惕。黑魔王习惯性地坐在黑暗中,如前两次一般关注着西弗勒斯的动作,眸中流露出渴望与残忍交织的神色。西弗勒斯的动作像前两次一样纯熟流畅,黑魔王渐渐放松了戒备,眼睛在西弗勒斯身上转了几圈,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惋惜,随后变得越发冷酷。想到几周前从他设下的圈套中逃走的那个滑不留手的老家伙,黑魔王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不管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在当年他询问时隐瞒不说,都不可饶恕。黑魔王踌躇满志地计划着服用这最后一剂魔药后要做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西弗勒斯隐蔽的动作。
屋外的罗道夫斯突然拔出魔杖,向不远处的小灌木丛射出几道魔咒,那里的枝叶比刚才更加乱纷纷地晃动起来。有几只鸟被惊飞,凄厉地叫起来。
黑魔王目光尖锐地扫过长桌和正在向坩埚里加入材料的西弗勒斯,随即打开房门严厉地质问:“怎么回事?”
“我的主人,请原谅您的仆人无意中惊动了您。”罗道夫斯额角有一滴冷汗,“应该只是几只野兔从灌木中跑过。”
黑魔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匍匐在地上的这个男人远不如他的妻子能令他信任,这大半年来他更是越来越不成样子,如果不是这件事最初就交给了他们,黑魔王冷哼一声,鄙夷地看到罗道夫斯瑟缩了一下,语气冰冷地说:“如果你的眼睛还完好无缺的话,……。罗道夫斯,也许我应该请另一位更有资格的朋友代替你为我保管它。”
藏在另一处的玛格利特很清楚地听到黑魔王所说的话,却不懂他指的是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罗道夫斯在听到最后那句话之后连连乞求黑魔王允许忠心耿耿的莱斯特兰奇家族继续拥有这份荣耀。但是黑魔王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就转身回到屋里,屋外重新恢复成黑夜的颜色。罗道夫斯瘫坐在地面上,似乎有苍老了几分。没有月亮,又不敢使用魔咒,玛格利特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只是隐身药水的作用似乎在渐渐消失,玛格利特赶紧拿出一小瓶药水喝下去。
室内,坩埚上方蒸腾的烟雾和前两次一样,而西弗勒斯也再次被笼罩在烟雾中,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被幻象所迷惑。黑魔王脸上的神色表现出他的热切,通过前两剂魔药对他的效果他确定眼前的将是他所需要的最后一剂。
烟雾散去之后坩埚里出现的魔药和前两次的几乎毫无分别,西弗勒斯平静地拿起一个药瓶把完成的魔药装进去递给黑魔王。黑魔王满意地接过魔药,慢慢地扬起魔杖,“真是要感谢你呵,哈哈。”
西弗勒斯状似卑微地低下头,往回收的手慢慢地接近胸前藏着怀表的地方。然而还没等他接触到衣服,全身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神经和每一根骨头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手脚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双腿也随之失去支撑的力气。黑魔王眯着眼审视了一番魔药,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西弗勒斯,随意又丢出一个钻心剜骨,才仰头喝下魔药。药力暖洋洋地疏散到全身各处,黑魔王哈哈大笑着打开房门,西弗勒斯在他眼里已经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钻心咒的效果没那么快消失,而剧烈疼痛下的人几乎没有抵挡任何魔咒的力量。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自己动手,因为最后一件魂器的祭品人选他早已经选定,而那个不起眼的小个子也送来了他想要的消息。
玛格利特看见门突然打开,黑魔王再次走出来,心里不免一紧,就听见黑魔王轻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