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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又吃不了这么多。”心里暖暖的,脸上还是淡淡的笑着。
“怎么够,你喜欢的多带几样回去,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回头吩咐,“六福啊,把西暖阁给朕收拾出来,这天也很凉了,上次朕说的那个乌仑丝就很好,暖和又轻,不是让赶着做出来两条被子吗,都拿过去。”
“回皇上的话,小的早就吩咐御膳房准备了,暖阁的东西都是齐备的。”
他看着皇上这个样子,心里有些酸酸的,这人虽是九五至尊,可是这么多年要说到真正的开心,她的日子竟是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心里一软:“不必这么忙,我又不是不来了,你要是想见我的话让人传个话就好。”
看她惊喜的表情,心里又是一叹。
眼前一片黑暗,我有一时分不清这是我的头晕产生的错觉,还是……
好疼啊,刚才打斗中受的伤开始向我抗议了,似乎我来了这里以后就一直很不顺的。
“华大人,华大人,你没事吧。”是司徒的声音。
“我没事,你呢,没受伤吧。”顺着她的声音,慢慢的爬了过去,在黑暗中,明眼人实在是还比不上瞎子。
“好暗啊,我们被埋在矿井里面了吗?”司徒好像也在摸索着。
“嗯,看样子是这样的。”
“对了,我带着火折。”说着就是一阵衣服悉簌的声音。
我呆了一下,突然间想到了:“别,小心瓦斯……”
“嗤~”眼前一亮。
爆炸……
“你刚刚说什么,袜子?”司徒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嘴慢慢的阖上,在慢腾腾的说:“没,没什么,你就当没听到好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这里没有瓦斯泄漏。不然,就刚才那么一点火,真是能炸的我们两个变成飞灰。
她举着火折四周查看了一下,我们的左边就是入口,可是此时被严严实实的堵了起来。
我们现在的地方是因为有支撑矿井的木头柱子倒下以后形成的三角形的空间,才免去了我们被压成肉饼的危机。
另一头是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巷道,分开两条路,其中的一条已经被完全埋了起来,另外一条也横七竖八的倒着柱子,看起来岌岌可危的。
“你的火折就这么一个吧?”我多么希望她摇摇头啊,可是事实总是残酷的。
“嗯,我就带了一个在身上。”
唉……咝~~痛死了,刚刚的伤口抗议升级了。
我从怀中取出伤药,好在我买的多,身上有存货。
伤口不深,可是不代表不疼啊,我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会没有人要的。
23
把身上的伤上好了药,呃~眼泪还是流出来了,掏出手帕,擦擦,还有鼻涕也一起。
刚收好手帕……“司徒大人,您一直看着我干吗啊?”她的脸色怎么怪怪的,我只是上个药,又不是来个什么全裸出镜的,寒一个。
“华大人,虽然我这样说不太恰当,但是……”我看她吞吞吐吐的,有点好奇了,“身为女子,怎可因为这么一点点的伤痛就掉眼泪,这样会被别人瞧不起的……”
呃~~怎么会这个样子啊,在我们那边掉眼泪可是女生的专长的。我已经算是很坚强的了,到了这里就是懦弱的表现。
“这个啊,我是比较比较怕疼的,所以呢,受了伤很疼啊”无奈啊,只有这么说了。没想到我在原来被认为是男生样,到了这里反倒是不够男子气概,哦,这里是说的女子气概吧。
“大丈妇应该马革裹尸,应该坚强一点……”她摇摇头。
我怕她没完没了的说下去,赶紧说:“我是又怕死又胆小,而且还很没有担当的,大人不要这么费心了。”
“华大人,你真的是你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吗?”她看着我笑了笑,有些高深莫测的,倒让我觉得摸不着头脑:“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什么样子啊?”
“那个时候你说有人要来夜袭,真的只是猜出来的,还有对于怎么隐藏我们的行踪,预先准备好了伤药……”汗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引人注目,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
就当我以为她终于说完的时候,她很认真的看着我:“说起来我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非常谢谢你。”
“没有这么严重,我哪能算是救了你的命,只是在井口的时候拉了你一把。”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老实说,如果不是为了拉开我躲开那块石头,你是不是不用被埋进来。”
“这个啊,这个……啊”当时怎么会想那么多,她笑眯眯的看着我这个了半天。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应该先想想我们怎么才能出去。”这个才是现在最紧要的问题吧,我起身查看一下进来时候的通道。
根本看不到一丝光亮,也不知道我们被埋在离出口多远的地方。根据刚刚的爆炸来看,威力相当的大,我们本是在洞口,可是有一块石头砸下来,然后是越来越多的石块坍塌,大约退了有……不行,刚才跑的时候太着急了,不知道有多远。
我坐下,缓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急,我的老家是一个资源很丰富的地方,所以我从小对矿难的接触不算少。以我们现在的情况看,离井口最少有五十米远,不知道杨捕头他们在外面的情况如何,知府既然是那些人一伙的,肯不肯派人救援还是个问题。记得在现代就算是有大型的挖掘机械也不一定能够成功的救出被困的人,何况是在这里。
“司徒大人,把火折灭了吧。”看到她不解的样子,我只得耐心的解释,“我们不知道要在这里困多久,现在一直点着火折的话,等到真正要用的时候就麻烦了。”
她点点头,把套子往上一罩,眼前又恢复一片黑暗。
我们开始都没有说话,可是在这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能够相陪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任何细小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数倍。背后靠着的泥土传来一阵阴凉的感觉,耳朵旁边是无边的寂静。黑暗是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劈头盖脸的像我扑来,可是我却毫无招架之力。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实际也可能只过了几分钟,我已经忍受不住这黑暗和寂静。刚想说话,就听见:“你还在那里吗,华大人?”
“我还在。”简短的对话,却奇异的安定人的心神。
“我们还是说说话吧,这样子太安静了。”司徒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不大的矿井坑道中回响了几次,慢慢的传到深处去了。
虽然我没有真正遇到这种被困住的事,可是我在电视上看了不少,缺水和断粮,然后是被困的孤独和恐慌,现在只不过是刚开始。
“你怎么不说话?”她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司徒大人,你听我说,”把头往后靠,“我们不知道要被困多久才能等到他们的救援,以常人的体力,若是不进食的话可以支持六七天,可是不喝水的话……”我想了一想,“好像最多是三天吧,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要尽量少说话,保持体力,减少水分的流失。”她没有答话,想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
“他们会尽快救我们出去的,对吧。”司徒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不确定。
“会的,一定会的。”说这话,我都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我自己,至少我的声音听上去没有泄漏我的不安。
“你要记住,你的一生之中可能会遇上很多的困难和考验,有不少是会危及生命的,你要坚持你的信念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若是你自己先放弃了自己的话,那么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希望了……所以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
耳畔是那位高人飘忽的声音,他好像说了什么极重要的话,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梦魇把我层层的笼罩起来,让我不能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还是黑暗。
“华大人,你醒了吗?”
“我醒了,过了多长……”话说道一半突然想起来,在这里根本不可能知道是几点了。
她的苦笑声传来:“不知道,在这里连须臾都好像是经年那么久。”
我轻轻晃了晃脑袋,还是不太清醒的感觉。
“司徒大人,你饿了吗?”唉,问了句废话,我自己也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嗯。”我摸索着过去,“把火折点亮吧,我这里还有一些吃的。”
“嗤~”几乎没有用一秒钟,火折就亮了,我一看,还有比火折更亮的——司徒饥渴的眼睛。
脸抽搐一下,她有点尴尬:“我……我是有点饿了。”看这样子不是有点吧。
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准备的牛肉磨成的粉,然后再压实了的块。只有拳头大小,但是可以供一个人吃三四天。这倒不是我神机妙算,只是先前我懒的带这么多干粮上路,为了方便所以让善管家准备的,这一块是某天吃完之后随手装着,忘了放下。
我们吃着并不算美味的牛肉粉,感觉却是从来没有吃过的大餐。
第二十四章~二十六章
吃了一小块牛肉粉,嗓子噎的发干,胸口也闷闷的。这是才深刻体会到水是生命的源泉啊。火折子已然着了半截了,不能再用了,我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有了,我还真笨啊!这矿井虽然是私人开挖的,可是在关键的地方也有几根木柱子支撑着,在半塌的隧道中,还有几根斜斜的撑着。我仔细看了看,不敢整个木头都移开,怕井道再次塌陷。手上运劲,每根上都劈下几个木条,点着,把火折子给了司徒收好。四周果然比先时亮多了,黑暗也不那么可怕了。
坐下歇一回神,我和她一时都无语,只有火苗灼烧着木条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摇曳的火光照着井道,墙上凹凸不平的部分也一晃一晃的,像是有是什么东西会跳出来,井道只能看道开头的部分,其他都笼罩在黑暗之中,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不会是地狱吧。我看着看着就胡思乱想,总是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司徒啊……”
“什么事?”
“啊,我刚刚叫你了吗?”我一愣,好像刚才是说了句什么。
“对啊,怎么了,你没事吧?”她看着我,也有点怕怕的。
“我没事。”再看两眼不向下延伸的井道,头脑里有点空空的,我知道一定要做点什么不然会发疯的。
“司徒,我要下去一趟,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疯了,越往里越没有活路,我们应该想办法出去,或者我们从里面往外挖……”
“司徒,从里面挖的话,我们支持不了多久的,先道下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水,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虽然是在电视上看到过有人被困井下数天生还的事,可是我也不敢肯定我们到底能不能活着出去。若是这时候说出来给了她希望,等到希望破灭的时候一切就都完了,这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的。
我定定的看着我们投在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的,硬着头皮,强迫自己鼓起勇气:“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一看。”说完,赶快往里走,不然连我自己都不敢下去。
谁知刚走了没两步,衣服被拉住,“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她拿起一只木条点燃,神情意外的平静和坚定。
“……好,那走吧。”有人陪也是好的。
火把把我们的身影逐渐拉长,深入底下矿井之中。
帝都 祈天庙 五星台
天上的星子闪烁着,是反应着人间兴衰的镜子。每一颗星星代表一个人,星星的光芒强弱反应着人气数的强弱。
“星星更黯淡了,要快,不然会来不及的。”他仰望着星空,有着淡淡的忧虑。
“你决定这样做了。”祈天庙主持了尘看着爱徒,一身只有在进行重大的护持仪式的时候才会穿上的紫色暗纹法衣,金锡杖悄然立在一旁,案上焚着鹤形沉香,心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师父,她身上系着嘉裕王朝三百年的兴衰,天命所归,不能也不应枉死。”心下有些愧疚和犹豫,可是想到嘉裕王朝至少在当今天子治下不要有内乱,这是父亲最后的心愿,神情又复坚定。
“我不是要劝你放手,只是要你想清楚,唉,宿世的缘分啊,又岂是时空可以隔断的。你的心虽然坚定,可是这一次,只要你踏进来,也同样被命运所累,不能回首了……就算是改变了又如何,究竟不是人力可及,罢了,罢了。”说完长叹一声,转身离开,竟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他看着师父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跪下,轻声说:“对不起,师父。”郑重的磕一个头,再仰望天上愈加黯淡的星星,风起,轻轻吹拂着他的法袍。
“这……这是……”我们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惊惧。
矿井里的通道并不是十分好走,只有半人多高,呈向下倾斜的状态,在一个比较宽敞的应该是矿石开采出来装车的地方,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十具尸体。地底温度比较低,这些尸体还没有腐化,可是就算这样应该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