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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规矩的行了礼,站在一边等她发话。
“宁雅, 你看这字如何?”皇上写到一个段落,拿着比虚指了一下刚写好的字:“你看这几个字写的如何?”
我一边揣测她现在的心情,一边分神看了一下她的字:“臣这点微末怎么能看得出来,倒是皇上考较微臣了。”
“哦,可是朕听说,你不是还给人题字么?”她不是很在意的放下笔,然后接着问。
我看她心情还像不坏的样子,边也不大不小的玩笑的说:“那还是在刑部的时候,和她们玩闹的时候写的,不值一提,以臣来看,皇上您的字个个是好的。”我很明显的拍个大马屁送过去,一点也不担心皇上生气。
“怪不得连遥也那你没办法,嗯?”
那当然啊,您也不看看这是谁。
不过我当然没敢这么说,当下傻笑一声遮掩过去。
皇上轻轻抚摸着桌上的白玉镇纸,神情惬意的说:“宁雅和太女的交情很好!”
敲山震虎?
“也谈不上,奇%^書*(网!&*收集整理承太女看得起,吃过一次饭而已。”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会不知道?
“哦,那怎么行,你们怎么也算是姑嫂,和几个皇女也要多联系。”
“是。”
“翻开那本奏折,自己看看。”
我依言打开,看了两眼,也不由得叹五皇女聪明。这折子里详尽的记述了水患和其后小范围疫症爆发的处理过程,并没有一丝一毫提及她自己的功劳,但是句句都是在说各下属州县和百姓如何同心抗水患。后面一部分就提到这次泗津堰绝堤的事情,具我三天前收到的密报,这笔款子绝对是太女用作她私下的用途了,可是五皇女这里只是很详尽的写了有多少官员涉案,涉及金额是多少,各贪污官员之间查证到的私交。一句没提和太女有什么关系,可想必皇上应该早知道了,她要问我什么呢?
“卿如何看呢?”
不是宁雅了,要小心应付。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回皇上,康王殿下查的很清楚,臣以为这件事情已经一目了然了。”
“那几个主要之人都相继自杀你又如何看?”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畏罪自尽,也是常理。”
皇上斜睨着我:“可是现在有谣言,这些官员都是太女手下,她们贪墨的银子自然进了太女的口袋,你说呢?”
“臣为官之日尚浅,而且一向专注于自己岗……分内之事,倒不知这几人和太女有什么关系。”看到皇上神色略有些不满,赶紧接着说:“不管如何,太女的事关系到我嘉裕的国本,这些人只是和太女有关系,但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说是太女指使,定会有某些朝臣不服。臣不敢断言,此事到底与太女有无关系,但是此事重大,臣以为不应草率行事,而应该查明事实,如果确实属实,应依律罚办。”说到最后已经是斩钉截铁的。
皇上听了半天不言语,只是不带表情的看着我。
“好,宁雅你竟可深思熟虑到这份上,不容易,比以前思虑成熟多了。”她缓缓收回目光,转回到她写的字上面。
“你很久没有回刑部了吧?”
“是皇上,臣在礼部,不敢有丝毫疏漏,因此不大得闲。”
“嗯,有空多回去看看,和刑部的人培养好了默契也好办事……”
嗯,和刑部的人培养默契?
还没等我说话,她往椅背上一靠“好了,朕也乏了,你跪安吧。”
我当然不可能有异议,跪安了退下。
从知行阁出来,我就感觉浑身出的冷汗,到底是帝王之尊,光气势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皇帝是怎么炼成的,反正不是一天两天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当的。每次和她说话就像打过一场仗一样。
不过,专门提起刑部,莫不是要把我调回去?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尚书之职,怎么也不能复了原职吧!
看来,只有这个可能了……若是这样,倒是有点麻烦,我不由自主的皱紧眉。
“宁雅,没想到会遇上你,真巧。”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样貌,不熟悉的纯熟的微笑。
“是啊,真巧。”我也微笑着回应,然后把她引进了内室,这里是专门供大客户谈生意的地方。
采臣她其实在我们中举之后就不来书社了,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也没有在意。
我其实早就知道采臣她最近又来书社了,从上次我和太女私下见过面以后。不定时的,有时候会买一些书,我让掌柜还是按照折扣给她。所以在这里碰到她我并没有觉得意外,因为我总要来书社巡视的,碰到也是合理,所以我只能说,真的很巧。
“现在常看什么书呢,还是那么古板的?”我请她坐下,随意的问,其实掌柜早就告诉我了。
“你以前老说我读死书,所以现在我看得书也比较杂了。”我是说过,那个时候她除了八股辩经一类的书籍,几乎从来不看别的,连地理游记什么的都不看。
恍惚间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说过的话了,也似乎不是和眼前的这个人,我更喜欢和那个有些呆呆的书生说这些。
我们再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彼此都已经觉得无言。
“想到我们很久没有聚一聚了,今天小妹在香雪楼设宴,不知道宁雅有没有时间赏脸。”
“有酒席我当然乐意之至,没时间也有时间了。”
“那今晚戌时,不见不散。”她端起来茶,和我虚敬一下。
“不见不散。”我的眼光一暗,这是我和她以前常做的手势,每每我们约定好了一件事,只要这么说了,就绝对不许失约。采臣,是你已经不了解我了吗,我怎会失约的!
可能是因为上次在悦仙楼见面太不隐蔽了,所以这次选到了香雪楼,京城第一酒楼。
由小二引着进了包房,不意外的看到太女在座。
我一推开门,她便站起来。
“宁雅来了,你别怪采臣,是我正好知道她定了包房,才知道是请了你,因此跟了来,不介意本宫冒昧吧?”她的态度和上次有了不同,热情依旧,但是姿态降低了一些,不再隐隐带着高人一等的感觉,看样子这次的贪墨案子弄得她日子很不好过啊。
“哪里,难得太女亦有些兴致。”
采臣倒是一脸平静的把我迎进去,毕竟还是她的东道。
酒过三旬,说了些风月上的话。
太女语气转为郑重:“前几天的事,本宫都听说了,多亏了你在母皇面前为本宫说话……”
我赶紧截住她的话:“倒不能算是我的功劳,我只是实话实说,若是皇上对这事有什么别的想法,下官说什么也没用啊。”
这不是乱说,我那天说的所有的话,都是以一个不知内情的官员的口气说的,而且说的内容深合我平时不管世事的态度,而且真的是句句实话,但是听到太女耳中,我便是在偏帮她了。还有一点,我不以为皇上认定了一件什么事,还会询问我的看法,只能说明,一方面她想看看我是什么态度,还有一方面,她不想打草惊蛇,还想再看看能牵出点什么。如果她真的那样做的话,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已经在准备把太女抓个现形了。
“下官可没那个胆量敢欺瞒圣上。”我淡淡的说。
我这么不咸不淡的太女竟然也不以为忤,反而把手中的酒杯放下,露出伤感的神色:“其实本宫也知道母皇还是信任我的,可是我处于这个位置,多少眼睛在看着,还有多少人在暗中给我使绊子,致使我和母皇日渐离心。我虽是日日如履薄冰,但是却是防不胜防。”说着狠狠灌了一口酒,“连手底下亦无可用之人,这次泗津堰一事,这几个忘恩负义的,不知道是投靠了谁……”
她说的狠绝,不知道的人或许真的会相信,若不是我提前看了五皇女传回来的密报,恐怕也是要半信半疑的。不得不说,这人呐,一个个演技都挺好,可惜这里没有奥斯卡小金人可以拿。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太女殿下不必多虑了,清者自清,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再说,皇上未必不是不相信太女,她老人家今天还说了,要我多和这些皇女们多联络。”
她果然没有露出任何惊异的表情,如果她能知道我今天那些貌似替她说的话,便肯定也知道皇上说了这些,不过是谁告诉她的呢,这个人不找出来,终究是个麻烦。
太女隐隐把我当成她坚强的后盾一说的意思,我表面上对她还是恭恭敬敬,其实暗地里只虚与委蛇。
只是心里感叹,估计我的演技也可以乱真了吧。
“宁雅依你看,母皇对这件事情会怎么处理?”我听了这话不由得暗皱了一下眉头,再怎么说她也不应该如此急迫,对于我这个还不算完全投向她的人,竟然要揣测皇上的圣意。
我尚未答话,就看到采臣在底下轻扯太女的衣角,太女依旧恍若未觉。
我正思量如何回答好,太女就有些烦躁的问:“宁雅,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连你也不知道,母皇现在可是最倚重你啊,连我们这几个皇女都排在后面。”
“殿下玩笑,下官哪里敢和众皇女比肩,或许太女尚能猜测圣意,下官是万万不敢的……”
“我让你猜……”太女却突然好像失去了耐心,口气急躁。
“太女您醉了!”采臣连忙说,然后给我满酒:“宁雅勿怪,太女殿下一向酒量不甚好。”
太女也好像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颓然的把手插进头发里,从我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她的手在发抖。
接着她熟练的从怀中掏出一包烟,熟练的点上一根,吞云吐雾起来。
我一眼就溜到盒子上精致的‘金圣’字样,心里一颤,这么快。
“咳咳……”我没有掩饰的咳嗽起来,然后把身子偏一偏,说:“不好意思,下官就是这嗓子不行,闻到烟味就咳嗽,不然也真想试试。”
太女吐出一个烟圈:“是啊,真是人间极品,宁雅你真该让太医赶快治好你的嗓子。人都道,饭后一只烟,赛过活神仙,本宫就深有体会了。”
太女抽完烟之后气氛又恢复如初,只有我知道,我的计划已经奏效了。看来要给鱼放点饵了,绳子松一松才会更紧。
“其实下官也不懂了,那几个官员和太女有什么关系,她们自己爱金银钱财,贪墨了修堤的银子,难道还能赖在殿下的头上不成?”
“宁雅你有所不知,这几个官员皆是先前和太女有过联系的人,如今她们犯了事,大家自是疑心,这是不是太女授意的。”采臣说。“其实殿下贵为太女,有怎么会在意这修筑堤坝的区区银两呢?”
区区银两,这恐怕还只是太女敛财的冰山一角,众所周知,皇上对太女并不是十分满意,所以太女始终是权利有限,而权和钱几乎又是等价的,没有强有力的经济基础,上层建筑是不会稳固的,她就选择了和三皇女类似的做法,简而言之,非法敛财。
我真诚的微笑说:“我嘉裕还是有法可依的国家,断不是谁人说了,有什么就是什么的,那些官员到底不是和殿下有这方面的来往的,所以这些人也只能是瞎说,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到时候,时间一久,谣言自然止于智者。”
“好个谣言止于智者,宁雅,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太女拍着我的肩膀说。
狂汗,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了?
“可是啊,天下像宁雅这样的智者真是很少呢!”采臣接着说。
“呵呵,大多数人总是愚笨的,这时候就需要有聪明人出来教给她们怎么说了。”
“所以本宫就喜欢聪明人。”太女再亲热的拍拍我的肩膀。
“下官再聪明也不过是小聪明,怎么比得上太女的大智慧呢!”我笑笑,说。
“宁雅,你可真是能言善辩啊,怪不得连母皇也要问你的想法!不过,你怎么还自称下官啊,应该叫本宫皇姐。”
“礼不可废,下官于这一点很坚持。”我疯了才会认你做姐,认一个将死之人做姐,又没有好处。
“对了,遥皇弟最近怎么样,听说你还帮他把义诊办大了?”太女看我的神色,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遥。
“我看他太累了,便请了几个大夫帮助,总算好一点。”
“其实男人,本就该恪守夫道,在家好好相妇教女,可是遥皇弟自幼不同,且是母皇最疼的小儿子,所以难免娇贵了些。宁雅你也不要太让着他了,事事都听他的,那样未免堕了自己的威风。说起调教男人,要不要本宫教你几招啊。”太女不明意味的看着我笑了笑,“本宫这些天又拿到好几个画本,上面的内容,连本宫都大开眼界,只要你把这个用到……哈哈~~他还不当下就给你伏伏贴贴。”笑的真猥亵。
我忍着给她一个锅贴的冲动,斜斜的看了一眼采臣,要是一前,听到这话她可是会跳起来的。
可是她只是低着头喝酒,仿若没有听到,心里有点难受。
而太女这边已经掏出一个光闪闪,金灿灿的什物。
还好没有正好喝酒,我心里庆幸,不然这一下不给喷出来了。这小丫还叫我和她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