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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她自己都招认是凶手……
“她不是又翻供了啊……”
“……”
“尚书大人……”
“我都说了,她会那么做多半是因为那次借钱的事……”
“可是您也只是说,多半是因为,那件事都过去很久了,如果要记恨的话,应该……”
“侍郎大人……”
“也有可能还有别的什么……”
“两位大人……”
不知道何时旁边多了一些噪音,我们正说的起劲,几乎不分先后的说:
“没看到我们在说话吗?”房梁上的灰尘掉下来几许。
师爷缩缩脖子,很委屈的说:“我只是来叫二位大人用午饭的。”
我和她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尴尬。
“先吃饭,先吃饭,吃完饭我们继续讨论。”老狐狸笑着打哈哈。
接下来,我每天一上班就和她讨论旧年的卷宗和大案。
然后就是刑部管理上的混乱,没办法谁让我是学管理的。几次‘沟通’下来,她倒也觉得我的想法挺有道理的。看她这样子,应该是第二种情况,这样我就放心多了。更是热火朝天的补充我断案方面的知识,经常性的拉着她直直的讨论到半夜,毕竟我可是要靠这个过活的。要不怎么说年轻就是本钱呢,没几天她就有点吃不消了。
这天我一来就看见她正坐在椅子上,还没有看见我进来,揉着额头,一副神情疲惫的样子。
“尚书大人早啊。”我一出声,明显看见她浑身一僵,不过可惜的是当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变会了平常老狐狸的样子。
“小华啊,来的可真早啊。”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咬牙的感觉啊。
我一脸没事人的样子:“是啊,这几天承蒙大人的指教,晚生受益匪浅,铭感五内啊。所以今天……”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好笑的看她浑身不舒服似的动了动,“晚生特备了一点小小的礼物来孝敬大人,不成敬意,请大人过目。”说着拿出了包装精美的……扑克牌。
样式当然是标准的五十二张加大小王的,在这里没有塑封技术,为了耐用,纸张是采用的混棉麻的方法——这还是参考了人民币的制造工艺啊,正面是规范的四种花样,背面我印的是花鸟山水画,我可不要黑白的全部印的是彩墨的。
她倒是不动声色:“这东西我倒是没见过,想必是一件罕物。
我当然没那么不上道啦“我给您说明一下,这个叫扑克牌,是一件玩物,可以两人三人或四人玩,方法也有很多种……”我仔细的见解,她越听越来劲。
过不了一会,就把师爷和一个主事(官职的一种)叫进来。简单的教一下规则,我们四个人开始玩双升,呵呵,看他们玩的脸红脖子粗的,也挺有意思的。
到后面他们玩的熟练了,也就有输有赢。不过我的心思倒不是都在这上面,我还想着,这个这么受欢迎,要不要再弄副麻将出来……
第十七章
其实……能赚钱就是好事。
我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自从我把扑克和麻将送给尚书以后她都顾不上理我了,我也乐的轻闲。
今天是刑部的休息日,不要怀疑,这里的官员也是有休假的。
沏一杯茶,坐在窗边,静静的看杯中黄中泛绿的茶叶看似无规律其实又有节奏的不断起伏着,慢慢的舒展开一片片的叶子,徐徐的把水也染的碧清。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秋天的带有一丝萧瑟的风吹拂着面颊,空气里弥漫的都是茶叶的清香。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喝茶的,只是很喜欢茶香,就这样坐着,闻着这茶的味道。
总觉得这样闻着,茶的香气通过呼吸会传递到全身没每一个毛孔,似乎自己也染上了这香气。
这样悠闲的生活啊……可惜总是不能维持太久。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我苦笑着想。
“扣扣……”
“请进。”
果然是善大良,她行了礼。
“小姐,玉华院已经全部陈设一新,后天就是好日子,若是错过了,下个吉期就要等到两个月以后了。”
“不用,后天就很好。”我懒懒的说。
“那么,小姐有什么东西需要小人打点好了搬过去。”
什么东西,我微微一愣:“也没什么,到了那天过来帮我拿上就行了。”其实细算起来我是身无长物的,当时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有身上的一套衣服,口袋里装着些钱,竟是连手机什么都没有戴在身上。还有什么可搬的,也就是到了这里添的两套衣服,还有几本书罢了。
“哦,对了,皇上赐给我的宅院叫玉华院吗?”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常态:“是的,小姐。”我汗了一把,我问的这个问题也是有点白痴。幸亏她的素质好啊,没有表出现什么来。
“行了,你下去吧。”
出一回神,再端起茶的时候,连杯子都是凉的,茶已经是苦涩的,原来我不觉中发了这么长时间的呆。把那杯茶一饮而尽,扬声:“来人。”
就在那时,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只是带着还算天真的想法,单纯想要在这个世界过的好一些。可是命运就是这么的无常,像一只无形的手把我和这个世界牢牢的捆绑在一起。最终的时候当我回首,才发现那个时候真的忽略了很多。
傍晚,正是劳作了一天的人们行色匆匆往家赶的时候。
尚书也同样,但是她不是回家。
“尚书大人,您来了。”守在门口的人,行了一礼,把她让进去,“快进去吧,正等您呢。”
尚书略一点头,进去。
里面的光线有些幽暗,并未点灯,只能看到窗边似乎有一个人。
“来了。”声音慵懒,带着一分闲适还有三分随意,更是六分的不怒自威,“比我的预计还要快一点啊。”
“是,果然如您所料,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怎么,连你都这么快就投降了。”声音带了一丝调侃。
“也不是,应该说其实是很佩服。”
“哦,能让你佩服的人可不多啊。”开始有点兴趣了。
“她有很多的想法可以说是十分的独特,甚至有些我乍一听觉得很荒谬的东西,细细想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那人不语,尚书只垂手立着。
“既这么着,你就好好的继续观察,多注意一下她身边有什么人,适当的加以引导,不过不要太明显了。”
“其实……我怀疑她已经对这件事有所察觉了……”尚书有些犹豫的说。
“说详细点……”
“华公子~~”小牧的脸上泪迹斑斑的。
“别哭了,人家还以为我要归西了呢。”我开玩笑的说。
“人家难过你还开这种玩笑。”小牧的嘴撅起来了。
“好了,别哭了啊。”我用帕子把他脸上的泪擦干净,又亲一口。
“这是你喜欢的腌酸梅,这东西虽然好,可是吃多了倒牙。”王伯递给我一个鬼脸青的坛子。
王伯就是小牧的爸爸,哦,爹爹。“谢谢您了。”想起最初的时候看到他,还以为是人妖,嗯,有机会买一点好的化妆品送给他。
“小华啊,你的衣服一直不多,我给你做了两身。”浆洗的大伯给我一个包袱。
“这怎么行,怎么能让您破费啊……”
然后还有打扫的李嫂,管钱粮的赵婶……
等我走的时候,原本半箱的行礼已经变成了三箱,还不包括我手里捧着的酸梅。
挥泪别了众人,正式搬到了我的新家。
玉华院,正门上墨匾钉朱,正楷的大字。两旁一溜新粉的雪白的围墙,里面的房屋有些隐隐绰绰的,虽然说是我的房子可是我竟然一次也没有进去过。
善大良拿出一串鞭炮,递给我。
哦,好像要放鞭炮的,幸好我的胆子大,要是别的女生来的可不一定敢放。
“噼里啪啦~~”震天的炮仗,周围有人聚了过来。
善大良躬身把我迎进去,唉,有人伏侍的感觉真是怪怪的。
这所房子不算大,精精致致的四五进院落,还有一个小型的花园,不过想起现代寸土寸金的都市土地来说,我能在帝都住上这样的府邸——还不用我掏钱,真的是很满意了。
因为我不想张扬,所以只是通知了大哥,备了一桌酒席,不过……
“大哥,以后你要常常来玩啊。”我说着,给大哥夹了一筷子菜。
“还常来玩,你知不知道瓜田李下之嫌啊。”皱眉,我记得明明是请大哥来的,为什么这个家伙也会跟来了?
“我和大哥之间清清白白的,这就是某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厨子的手艺挺好的嘛,善大良请的人不错啊。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对这个五皇女恭敬不起来,也许是因为大哥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我和她认识的时候她还不是皇女,也许是她的表现不像皇女,反正我是经常的抢白她,嗯,反省一下,要注意点。
“小白啊,你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说着给大哥夹了一碗的菜,然后一只猪蹄就往大哥身上招呼……
“咳咳~~,咳咳~~”我只是突然嗓子痒痒而已。
“怎么了,要不要喝点水。”大哥关心的拿起水来给我,某只猪蹄落空了。
我得意的:“大哥喂我喝水,嗓子就舒服多了。”
第十八章
“小姐,小姐……”好吵啊,怎么回事。我挣扎了几次才把眼睛睁开,门被打的很响,窗外还是艳阳高照,这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您醒了没有啊。”我茫然的坐在床上,这是哪儿啊,我不是在家么……
“小姐,小姐。”外面还在叫,我定了定神,起身开门。
“出了什么事?”
“华大人,尚书大人请你速去府衙一趟。”一个衙役说。
我眉头轻轻皱起来,现在我处于休假期间,怎么会……
“好的,请稍等,我换了衣服就过去。”
大堂上该到的人都到了,当中放了一个担架,上面盖了一块白布,底下是……怎么看怎么像是尸体。
拜见了尚书,见过了各位同僚。我悄悄的觑了尚书一眼,脸色阴沉,不是平时的样子。
“今天这么晚把各位叫来是有一件事,相信大家都看到这具尸体了吧。”
说着,一旁忤作把白布揭开。
是一个已经血肉模糊的人,基本看不出什么面貌,光是看着就知道下手的人有多狠。
尚书声音低缓:“今天早上我下朝之后,有人拦轿告状,于是我就把她带回府,询问了情况之后,我正要起草一分奏折想皇上上报这件事,没想到……到了中午这个人突然失踪了,知道有人在暗巷里发现了这具尸体。现在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不语。
当街拦尚书的轿子告状,必定是闹的人尽皆知,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敢从刑部劫人,并且杀人灭口。要么,就是这个人的势力大到连皇帝王法都不怕的地步,要么就是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所以不得已才杀人灭口。据我所知,现在天下还算天平,天子的权利也十分的集中,那么就是……
“下官斗胆问一句,不知上意如何?”旁边一个不知道叫什么郎中的人问。
“皇上知道这件事以后大为震怒,下令彻查此案,务必要将行凶之人抓捕归案。”只是行凶之人吗?
“尚书大人,那么这个人究竟是告的什么状,才会惨遭灭口的。”我问。
尚书挥挥手,周围的衙役和一些官职较低的人退了出去。
“今天的这件事不许传到外面,”尚书加重语气,让我隐隐觉得她将要说出的事必定不小。这次是的定州的一个镇,告状的人是当地的矿工,她的一个姐妹前年的时候就被征去采矿了,一直没有回过家,虽然也是按着日子给家里钱,可是家人一直就没见过人。前些日子矿主突然通知她的家人说她在一次事故中死了,可是根本没让家属看见尸体,赔了一笔钱。那家人觉得她的死有问题,去找矿主结果被打了一顿,赶了回来,说是尸体早就火花了,现在连骨灰都没有了。这家人投诉无门,去告官,当地的府衙根本就是和矿主一路的,去告几次都被判是诬告。最后矿主还说,这件事就算是到刑部去告也告不到。这人倒是个老实人,她就真的告到了刑部,可是没想到……
矿工?有些蹊跷,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可是为什么这些人要弄的如此神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尚书扫了一眼下面站的人,没人则声。我是有点想法,可是还摸不准,也没有出声。
她的眼光在我身上顿了一下,我心叫不妙,可是又没有任何办法。
“华大人。”果然。
“下官在。”我抱拳,答应着。
“司徒大人。”原来刚刚的郎中姓司徒啊。
“下官在。”
“本官命你们二人协火速前往定州查明此事。”
“下官遵命。”
车磷磷,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我们在当天就漏夜出发,望着黑沉沉的都城,我的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