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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判断。
然而,童贯上次能进到瑶华宫,这主仆俩的心思,可见是不一般的。
赵佶果然没有在陵殿里守满三年,倒不是他自己不愿意,主要是皇帝不允许,赵佶上了两次奏章,都让皇帝给驳回了。赵佶掂量着再上几次也是一样,多了反而让皇帝为难反感,于是也就不在坚持,冬十月的时候,回了京城。
赵佶这次回京,就不在是郡王了,而是钦封的端王。跟赵佶一起受封的,还有莘王赵俣、简王赵似、永宁郡王赵偲,就连有眼疾的大宁郡王赵佖,也封了申王。次日,进徐王赵颢为冀王,特赐诏书不名,入朝不趋,同晋封寿康公主为冀国大长公主。
无论是世瑶还是赵佶,他们都不曾预想到,这一日,将是一个怎样的开端。
ps:
赵佶就要开始争皇位了,我却发现他这个排行很不合适,赵佶本来是神宗十一子,我嫌十一麻烦,又因为神宗的儿女太多,我就去掉了几个重新编了一下,之前没什么感觉,但是赵佶要当皇帝了,那就很不合适了,所以,我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从头改过来,给大家造成的混乱,实在是抱歉。
第十一章 十美图(上)
赵佶远远的站在瑶华宫的门前,弥漫的风雪中,神色有些看不清。他半天都没有挪步,贴身的太监感到有些不安,“王爷!”童贯低声的喊了一句,不过,赵佶却并没有回应他。
“王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风雪,您可不能在这里久站啊,今儿要是不进去,咱们就上车回吧!”
赵佶怎么可能不进去,他回京第一天就想到这儿来的,可是,他竟不知道进去了应该说些什么。
“王爷!”童贯又小声的叫了一声。
“你去门口通报。”
赵佶这个新鲜出炉的端王,姚古其实并没有打算卖他的面子,可是,自从上次普宁郡王也就是现在的简王赵似闹过一次之后,皇帝就下了命令允许探视冲真师太,虽然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人来过,但是他也不能装作没有这个命令。
赵佶一心都在世瑶身上,不曾理会姚古古怪的神情,其实,姚古也不是冲他,主要还是跟赵似结下的梁子,只不过此时姚古的眼中,赵佶跟赵似也没有什么区别罢了。
赵佶抓着世瑶的胳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世瑶这也是百感交集,一时也只知道落泪。
“王爷跟娘子还是进去说话吧!”
见此情景,宫人们眼睛也是红红的,纷纷上前劝着,这才进到偏殿里。
赵佶怎么也不习惯,不由得埋怨道,“我走的时候,你答应的好好的,你怎么就不能忍一忍,生生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这也就是赵佶,换了旁人世瑶恐怕就得翻脸了,太妃这种人。岂是常人能够忍耐得了的。
“我如今又有什么不好,这大半年我倒是觉得比在宫里清净多了。”
赵佶用力的看着世瑶,真真是神清气爽、面色红润,并没有半分不妥,他这才说道,“赵似怎么说,我都很难相信你是自己心甘情愿到这儿来的。可是回头想想,你原本也是不情愿嫁给皇兄,能这样,大概也是一种解脱吧!”
世瑶笑道。“何尝是我一个人解脱,就连皇帝,太妃。不是都解脱了吗?”
赵佶低头喃喃道,“其实也不全是,皇兄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
“你这算是安慰我啊?”世瑶含笑问道。
“也不全是。”赵佶终究还是想要安慰她的,毕竟,旨意上说的再好听。她也是被自己的丈夫抛弃了。赵佶忙道,“我回宫的时候,跟圣上说要来看你,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世瑶笑道,“你还当真呢,他是让老十三给闹的!”
赵佶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虽如此,但他仍然能够感觉到皇帝提起世瑶时的那种落寞,那可绝不是假装出来的。不过。这些话他还是选择了放在心里,既然世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就没必要在来扰她的心神。
“你这几年可都好吧?”世瑶关切的问道。
赵佶笑道,“陵殿虽然偏远,但是着实安静。哪里会有不好的。”
世瑶上下打量着,果然是长高了不少。只是略有些清瘦,脸上原本肥嘟嘟的肉,现在都看不见了,只是那双眼睛还是晶亮晶亮的,跟原来并没有区别,世瑶叹道,“端王这一回京,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孩子了。”
世瑶突然之间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倒是弄得赵佶啼笑皆非。“还知道取笑人,看来你真是好得很。”
世瑶正色道,“我真的很好,比起宫里那些是非,我更想过这种清净日子,等过几年他们都忘了我这号人了,我就可以走出这瑶华宫。”
“你想离开这里?”
“谁会愿意坐牢!”世瑶失笑道,“只是你不必多心,我现在很安于眼下的日子,能不能出去并不是那么重要。”
“我一定会让你光明正大的走出这瑶华宫!”
赵佶这话说得倒是掷地有声,世瑶却是不敢当真,“现在已经比过去好太多了,我并没有更多的奢望,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你实不必过于挂心。”
赵佶也不与她争辩,只是心里存着的主意,却是分毫也不肯改变。世瑶也知道过了这两年多,赵佶跟从前那个孩子已经不同了,她心里那份隐隐担忧,却在见到赵佶之后变得更加强烈。
“你在那边一切都好吧,虽然老十三没少说起,可我总是不放心。”
陵殿的日子对于赵佶来说并不好过,特别是世瑶出宫之后,但是,这些他都只会自己咽下,而不会跟世瑶多提半句。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不想让她多操心,他想要给她撑起一片天,虽然他知道那会很难。
“自然都是好的!你在宫里的时候,三天两头的送这送那,你出宫以后有老十三盯着,也什么都不曾少了!吕相每每去祭陵,还时常指点我读书,偶尔也写了文章,送过来请他点评。”
“吕相可是帝师,肯指点你那是你的造化,想来这两年应该进益不少,以后我是考不了你了。”
赵佶笑道,“你若要考我,我只说不会就是了。”
赵佶虽然是在玩笑,世瑶却想起另一件事情来,她心下惊疑,笑容尽敛,“你可知道王诜是什么人?”
赵佶轻轻瞥了一下嘴角,“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还跟他频繁交往!”
赵佶低着头,有些回避世瑶的眼神,“我心里有数。”
“这可不是小事,与你的名声大有关碍。况且,先帝虽然与太皇太后不和,但是,对宝安公主的情分却非同一般,公主因为王诜而死,先帝恨其入骨,就是今上,对他也是颇有怨言,你跟谁交往不好,怎么偏偏去结交他!”
相对于世瑶的焦虑,赵佶却是一派淡然,“你有所不知,王诜其实也是个性情中人。”
“他是什么人我不管,我只管你!”
赵佶突然笑了,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芒,世瑶越发的气恼,她怒道,“你这是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
“你说我要名声做什么呢?”
赵佶的声音柔柔的,却突然之间让世瑶很心酸,她艰涩说道,“你总该做个贤王的。”
赵佶看了一眼众人,世瑶便叫她们都退下了,虽然都是心腹,可是有些话也是不便让人知道。
“你总该希望我能活着吧!”
赵佶的话依然是那样轻柔和缓,没有一丝不忿,也没有一毫不满,世瑶这心里却愈发的不是个滋味。
“你皇兄他,不止如此。”
“是否如此你比我明白,你们是结发的夫妻,你尚且落到这般下场,我不过是个异母的弟弟,将来实在是难说。”
赵佶的话,世瑶也的确无从反驳,可是他这样自毁名声,让她也是于心不忍。
“你不说话,就是明白我的意思,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尽管放心就是。况且王诜的才情也的确不假,我跟他交往其实受益颇多。”
王诜要不是风流才子,也不可能让宝安公主死心塌地,后来竟因为姬妾的问题活活气死,事实上是丢尽了皇家公主的脸面。
赵佶既然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世瑶也只能叹息了。
“你千万要注意分寸,今上虽然对宝安公主不会有什么感情,但是,今上对于先帝所厌憎之人,只有百倍厌憎的份儿。”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有些话想要问你,你若是为难,也可以不回答。”
世瑶见他说得郑重,心知不是小事,她还真有些疑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
“你才刚刚封王,年纪也轻,只要闭门读书,圣上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是吗?”
世瑶颇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就是我这里,你也不要常来,毕竟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必须要避讳。”
就这么一句话,赵佶就知道他一定能从世瑶那里知道他所需要的,而他最不能忍受的,大概就是这个避讳了。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是如何牵着他的手走出那片桃花林,她又是如何陪着他度过了那些艰难的岁月。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这里坐牢,他实在是办不到,更何况,他还有更大的疑团。他知道现在问太皇太后的事情,世瑶一定不肯说,那么,就问问她必须要说的吧,“我给你看一幅画。”
世瑶有些奇怪,赵佶怎么突然之间就转了话题,她讷讷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跟着王诜有些收益呢!”
赵佶却不回答,只让童贯去车上取画,世瑶却道,“你大概也带了些别的东西来,一并叫送过来吧。”
世瑶知道每次赵似来都要带一大堆的东西,就像是扶危济困一样,这些应该都是赵佶的叮嘱。这回他亲自来了,怎么可能空着手,更何况,只一幅画,恐怕会让姚古起疑。
可是,赵佶来的匆忙,心里又有事,就只带了几幅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他一时有些尴尬,突然想起了门口还有一个黑面神一样的姚古,有些事情,还真是他不谨慎了。
童贯马上说道,“爷,不如奴才回府去拉上一车东西,娘子这里也用得上。”
世瑶失声笑道,“只做个样子就行了。”
第十二章 十美图(下)
童贯送进来好几个画轴,赵佶从中挑了一个,拿到世瑶面前,缓缓展开。
世瑶看后,大惊失色。“这……”
“孟姐姐看我画的可对!”赵佶逼问道。
“这……”
世瑶最怕他知道这个,这些年一个儿字也不敢提,太皇太后病危的时候,也只是让云纤将来才可以告诉赵佶,然而,赵佶还是猜到了。
“孟姐姐看我画的可还像!”赵佶追问道。
“过了这么多年,我哪里还记得!”世瑶闪烁言到。
“我当年八岁,对这一切都记忆犹新,孟姐姐聪慧远胜旁人,绝不可能一无所知。你今日若是不告诉我,我拼着让皇兄疑心,也会日日到你这里来。”
世瑶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赵佶画中的场景,跟当年在陵殿里见到的一模一样,但是,画中的那个女子,却是世瑶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必来问我。”
赵佶盯着世瑶,一刻也不肯放松,“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告诉我实情。”
“你何必为难我,也是为难你自己。”
赵佶看着那副画,眼睛里闪着泪光,“这是我的生身之母!”
世瑶看着画上那个瘦骨嶙峋的女子,也觉得一阵一阵的心悸,赵佶四岁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陈贵仪,却不知道他怎么能画的那样传神。
“贵仪过世的时候,我也不过是刚刚进宫,我只知道太妃跟贵仪不和,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啊!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听到什么并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实情,是不是在你心里。是打算瞒我一辈子的。”
世瑶很少见到赵佶这样伤心,幼年丧母的日子,让他早早就学会了隐忍,除了贵仪身故那一次,他从来没有真真切切的表露过自己的情绪。
面对这样的赵佶,她真的是于心不忍。“当年在陵殿的事情,我只是有所怀疑。回宫以后,我听说康有禄秘审过陵殿的宫人,那个伺候贵仪的沈氏,还曾经被秘密的关押起来。但是,审出些什么来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贵仪是一意追随先帝。断食而亡。”
赵佶听了心痛不已,虽然他已经听过一次,“你居然忍心瞒我这么多年。”
世瑶叹道,“若不是你执意相逼,我情愿瞒你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