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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风飞扬摇头，却肯定了她的答案：“理论上是有那样的可能，不过很小就是了——若我使用混乱之书，或许也能赐予它们神性，不过那些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没什么特殊情况，应该是不会生的。”
他再将目光投向面前的那吸血鬼，“不过扯那么远干什么？我们还是来看看这家伙吧。”
就像前面所说的那样，风飞扬在查看这吸血鬼时就现：它对转化成吸血鬼的记忆是稍稍有些模糊的，只记得古怪的法阵，光的媒介，以及听不懂的语言……这本就够古怪，偏偏更让人惊奇的是，这家伙竟对初拥那样的仪式没有丁点的概念——这很不正常，要知道初拥可是每个吸血鬼都会拥有的，特属它种族的本能反应。
除了这个外，那些吸血鬼应该会的技能，面前这家伙也是统统不知道。说的再极端点，这家伙除了爱喝血、以此为生，长寿与能变蝙蝠外，就与“真正”的吸血鬼再无共同点了。
甚至连阳光，也只是叫这家伙感觉到不那么舒服罢了。
有了这么多地线索。风飞扬称它为“仿制品”也就不足为奇。而且这样地猜想。还有着一定地依据。并不是风飞扬凭空就说出来地。
而那样地依据。源自于上物质界诸多法师地一个构想。
那些法师能够进入上物质界。自身实力当然是很强地。可偏偏运气却有些偏差。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神性。成为神祗。可他们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就想方设法地。使用别地手段以叫自己能够接近神祗地领域。
在这样地研究中。如何能够不朽就是个古老且永恒地课题。那群法师凭借不断专研。实验。也找到那么一种方法：利用法术放弃自身地**。只保留灵魂。让自己介于生存与死亡之间。成为了不死地亡灵。
他们把那样地阶段称为巫妖。
而巫妖只要藏有灵魂地命匣不被破坏。又或者被神祗直接渡。也确实是能够达到不朽这个目地地。
对此，那群法师感到很开心，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这样的，有无穷的时间以供他们使用，他们就能钻研更多的魔法，掌握更多的力量，那么时而久之，忽然领悟、得到神性也就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那样的事情，却在吸血鬼这一种族出现后，有了些新的变化。
吸血鬼与那巫妖一样，也是能够达到不朽这样目的的，而且比起只剩下骷髅架子，不能进食，不能交合的巫妖，吸血鬼显然还更加的接近于人类这一形态。
所以对于吸血鬼，巫妖说不羡慕，那是假话。可要真要法师在成为巫妖与吸血鬼中选，他们却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巫妖，这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要成为吸血鬼，就经过初拥。
对于转化吸血鬼初拥过程中的风险，法师或许会毫不在乎——反正成为巫妖也不是一定就能成功的事情，真正让他们在意的，被初拥者会对施展初拥的家伙绝对的服从……这是拥有高傲自尊心的法师们，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他们也只能一边对着吸血鬼流着口水，一边默默流泪着转化成为了巫妖。
直到某一天，他们不知从谁那里得知了吸血鬼始祖其实是神制兵这一事实！于是他们沸腾了，又雄心万丈的宣布：他们已经将如何转化成吸血鬼，纳入了最新的研究课程！
“不过就我所知，那样的研究还没有成功过。”风飞扬耸耸肩，如此的说道。他又看了眼前那家伙一眼，更正了自己的说法：“恩，样品倒是遇见了一个……”
不过通过翻阅记忆，风飞扬也知道这家伙是有一定瑕疵的：创造它的家伙，曾教授了些法术给它，只是不知为何，这吸血鬼竟然一点都没有学会。风飞扬觉得奇怪，就控制魔网强行给了它使用权限，只是那也没用……这吸血鬼就像是玛娜粒子的绝缘体，怎么样也无法接触到玛娜。
风飞扬不由的大笑起来：“我想，创造出这吸血鬼的那家伙，一定会对此结果感到非常绝望吧。”
“你扯了这么多没用的玩意干什么。”告死天使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佯装恼怒的道：“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这家伙的主人，竟然胆敢攻击我的混蛋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
风飞扬微笑，又将告死天使搂进怀里，让她变**形，再边亲吻，边笑道：“其实在这么多提示下，那家伙的身份不是很明显了吗？”
“恩？”
“一，那家伙活的要比这吸血鬼还要长，远远过了一百五十年；二，那家伙会利用某种法术，收集堕落牧师的灵魂——他很有可能知道灵魂宝石的存在，并在尝试提炼；三，他知道上物质界法师协会中重大秘密研究之一：转化吸血鬼，并还真的有能力做出试验品；四，那家伙懂得远程施法这样的高段技巧；五，那家伙并没有神性。”风飞扬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猜测的答案：“综上所述，那家伙十有**，是个在机缘巧合下侥幸从上物质界回到这世界的巫妖一只！”
………【八十七 对策】………
在告死天使刻意恭维下，风飞扬笑着说出了预测里敌人的身份。
这听起来挺好，说明他知道敌人是谁了，可实际上，却对眼下的处境没什么帮助。
那巫妖现在在哪里？他是怎么来到这世界的？来到这世界有什么目的？这才是风飞扬需要弄清楚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哪，我和那家伙又不熟，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可当告死天使那样问后，他却把手一摊，这样回答起来。又像是在耍无赖般，把手指向那吸血鬼，恨声道：“这个只知道吃的家伙，连它主人究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提他住那里了……这叫我怎么去找那巫妖！”
告死天使也知道风飞扬的话没错，就吸血鬼的记忆来看，它与那巫妖的联系一向是单向的，更多的时候还是凭借附有留声术的某个物体。所以她只能陪着风飞扬一起思考起来，一会儿后，忽喃喃的低声道：“如果我们把魔网铺到整个大陆上，那家伙就无所遁形了！只要他敢使用奥术，我就能立即感知到他的存在！”
这个建议就理论来说是完全可行的，可实际上，却不大可能实现。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
“我没那么多宝石去买材料了。”风飞扬苦笑起来，“现在这魔网已经把凡德那里顺来的石头花掉了大半，不够了。”
虽然风飞扬已经完全掌握了教会，也拥有了大量的信徒，可灵魂宝石的提炼，是在信徒死后才能进行的事情，而他来到这时间尚不够长，自然死亡的信徒也不够多……按照现在的度推断，风飞扬曾保守做过估计：最少也要五年，他才能攒下架构魔网的石头。
所以，在有些时候，他也会忍不住去想：为嘛成为神祗后，我还会这么穷？再看着手中那“无上神器”的混乱之书暗自抱怨：既然你能叫我成为了神祗，那为何不再吐出些宝石来，以供我花差？
哦，稍稍扯的远了，不过风飞扬手上有多少宝石，告死天使可是比她主人还更加清楚的。（这可是女人的可怕天性……）便不禁听之默然，忍不住再询问：“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恩……”风飞扬稍稍想想，就拍手笑道：“那么就只有不去理他了！”
“你说什么？”告死天使愕然。“我们就放任他不理了？”
“对啊。既然找都找不到。那么也就只能不理了。”风飞扬撇嘴。又玩起告死天使地黑色秀来。“反正那家伙对我们来说也威胁不大。没必要花费太大地精力去专门找他了。”
“就算没有什么大威胁。可给我们制造些小麻烦。也是件很容易地事情。”可告死天使却有不同地意见。“而且。你就不怕他返回到上物质界。将这世界存在地事情泄漏出去？”
“这样地可能当然存在。不过也不会是那家伙地优先选择——毕竟上物质界是个易进难出地漏斗。就连神祗想要肉身进入下物质界也不容易——我若不是有那书。也不可能任意往返于两个世界。那家伙好不容易才能从上物质界跑回来。哪可能轻易放弃掉这边地根基。说走就走？”风飞扬想了想如此答道。忽又笑了起来。“其实认真想想。也不用这么紧张地……我们和那家伙到底是不是敌人。还是件两可地事情呢。”
“……你到底在想什么？”告死天使忍不住锤了他一下。“我和莉莉都被那家伙用法术攻击了。你竟还说我们和他不是敌人！”
“哦。那只是不想暴露地自保手段罢了——而且还没成功。”风飞扬笑着揽住她地腰。使劲地蹭着。“换位思考下么。若我们是那家伙地话。现在会怎么办？”
“当然是藏起来了……不要让自己根本应付不了的神祗寻见？”
“没错，再然后呢？”
“创造、勾结些世间的势力，以求自保？”告死天使猜测，又摇头否定掉，“不，这样没有什么大用，还会更加刺激到那位神祗，让自己成为对方的眼中钉。而且更会把自己暴露出来，丧失掉自己唯一所拥有的优势……”她点头，再道：“那么最好的选择，应该是以不变应万变，只潜伏下来，一边打探那神祗的情报，一边看对方会怎么行动，再去考虑应对了——反正除了死磕，还有退回到上物质界这最后的退路，所以，我们的行事不用太过于焦急。”
“没错，就是这样。”风飞扬打了个响指，“我想侦查工作那家伙应该早就再做了，说到了解，他对我们的认识，一定比我们对他的要多……就算我从未出现在世人面前，那家伙也应该能从女孩的动作里，推测点东西来——别的不说，我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情况，他该能够猜到。”
如果风飞扬还有别的同伴，或者更多的手下，都不必在这世间选出凯妮丝这样的选民来，再弄出自称为“神的学生”的莉莉姆，以求展奥术。
“所以说，那家伙如果够聪明的话，就会清楚的知道，这情报对他意味着什么！”
“那家伙虽然隐藏在这世界里，不叫世人所知，但却一边收集堕落灵魂，一边研究如何才能转化为吸血鬼，那就是说明，那家伙对力量还很是渴望的。”说到这里，告死天使也懂了，“而获得力量的最佳途径，莫过于成为神祗的属下，以获得成为属神的可能了。”她再俏目盼兮的望了风飞扬一眼，“主人您现在虽然神力还不高，却已经坐拥了整个世界的信徒，那家伙只要在上物质界稍稍待了些时间，就该明确的知道：您可是十足的潜力股一个！投奔您可比将这世界存在的消息透漏给其他的神祗，能叫他获得更多的利益。”
可忽地，告死天使又捂着嘴笑了，“那他要是来投的话，我们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那怎么行。”风飞扬也笑了起来，“最起码，我们也要看看那家伙都会些什么，再看看他愿意付出什么！”
于是该怎么应对这事情，就这么商议完毕了。
风飞扬站起身来，准备去二楼找凯妮丝，他要对女孩吩咐些事情，好把自己对此事，对巫妖的态度传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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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还有一章，或许会有点晚。
………【八十八 普天之下，皆归神土（上）】………
在之后的几天，风飞扬便通过凯妮丝将吸血鬼存在的事情叫那些教皇、团长什么的知道了，又赐予他们新的力量，让他们在使用神力的时候，能够感知到周围左近黑暗生物的存在。
通过翻看那吸血鬼的记忆，风飞扬得知圣岗城、教皇国还有别的吸血鬼存在，就叫牧师、圣武士以及巫师组成小队，对它们进行搜查。这么做的效果当然不会太好，不过一来能表达他的态度，二来也就权作练兵了。
然后……风飞扬又不得不把原先的计划，稍稍提前了些来进行。
“主人这就是您要我收集的那些东西。”告死天使说着，将一沓羊皮纸递给了风飞扬。
那上所写的是教皇国周围几个国家的资料，它包括有大概的人口、领土面积，骑士数量以及常备兵力，又有他们王室成员的资料，包括相互间的关系、年龄、王室继承顺位，像其中那些人与那些人不合更是有详细的记录。
这资料有一部分，是凯妮丝通过教会的力量收集来的，可更多的，则是告死天使在暗中打探而来。每到夜里，她就会化身成渡鸦飞往那些国家，潜进要打探的人的屋子里，用法术叫他们熟睡了，再去翻开他们的记忆。
当然，也会有例外的存在，像是某个笨蛋，每每与贵妇人偷完情，就会来到了风飞扬的“圣物”前进行祈祷，他“虔诚”的讲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