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锦没有答话,只是把目光投向一边思考的江少琪。江少琪皱眉,对周锦微微摇了摇头,“不可以。我们做交易要讲究道义,棠妃娘娘的一根头发我们都不能动。”
周锦还要说什么,江少琪却以眼神制止了她,转而对刘棠笑道,“棠妃娘娘,刚才多有冒犯,见谅。待会儿我会先出去,您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官兵走了再出来吧。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刘棠点头。周锦却上前揽紧了江少琪的手臂,认真说道,“我和你一起出去。”江少琪却哭笑不得,把她的手扒拉下来道,“你当然是留下,也好好藏起来,不要乱跑知道么?我会回来找你的。”似是怕她不放心,又添了最后一句。
“呵呵,你当我是小孩子啊。这么几句就想哄住我?”周锦静静看着江少琪,眸中一片坚定之色,“我一定要出去。”江少琪无法,只好道,“好,但你一定要躲在我身后。”
刘棠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身影,只觉得胸中一股酸涩涌上来。她脚步轻移,不知不觉也跟了上去。
到得屋外,官兵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团团包围了起来。为首的赫然是威风凛凛的九门提督,留了一把络腮胡子,虎腰熊背。只是奇怪的是,这样一个九门提督却对旁边的胖少年和颜悦色,与他凶恶的面容十分不符。
见到只有江少琪和周锦两人出来,那九门提督似乎很有些失望。江少琪笑着上前行礼道,“各位大人今日光临此处,在下有失远迎啊。”周锦因是个女子,只朝着他们点了点头。
太子朝他们走近了一些,扬声道,“珠玉阁只有你们两个人吗?”周锦此时认出了太子的面容,便从江少琪身后走出道,“原来是你。”
九门提督生怕太子万一有什么闪失,连忙把太子拉了回来,紧张的道,“太子,千万不要离他们太近,他们可都是重要嫌犯啊。”太子闻言一怔,瞥了周锦一眼,刚才虽然没看清楚,但现在他却是也认出了她。
太子?周锦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道真是看不出来。江少琪暗中也感叹道果真人不可貌相啊,不过若今日只单单有这个太子加一个九门提督的话,他自认还是对付得了的。然而,总觉得有些不寻常,好像哪里暗藏着杀机一般。
周锦心中也很不安,她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
隐蔽的小巷里,顾淮随手试了试手中的弓弦,低声问白湘湘道,“是她吗?”白湘湘有些犹豫,“是她没错,只是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她口音有异,卖的也大多是仿了齐国的琴,可也不一定就是齐国的……”
顾淮抬眼摸了摸她的头,温和道,“我知道。可是现在大晋国内忧外患,京城这些日子又出了这么多事。她身边的那个男子武功不弱,我唯有向她下手,才能将他们一举擒获。湘湘放心,若他们无辜,我绝不会冤枉了他们的。”
白湘湘脑中有些乱,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顾淮已经举起手中的弓箭,神情专注地瞄准了周锦。锋利的箭头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锋芒。
*
当利箭划破长空直直射向周锦之际,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一箭携雷霆之势而来,速度之迅疾令人咋舌。
刘棠在屋内透过缝隙也看到了这一箭,心都吓得似乎漏跳了半拍。虽然只与他们相识了一会儿,但她也不想看见有人横死在自己面前!
周锦自然也看到了这支来势迅猛的箭,只是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移动不得,一眨眼间,似乎这支箭已是到了眼前。
毫无疑问,这支箭瞄准的是周锦的心脏,若是射中了,周锦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江少琪将周锦反手拉入身后。箭虽然快,江少琪的动作也不慢。周锦伏在他胸口都能清晰的听到利箭穿透血肉的声音,那可怕的声音让她的心颤抖不已。
“少琪!”她惊恐地喊道。
江少琪闷哼了一声,似是身体不支,痛的就要跌倒下去。周锦使足了力气想要架起他,却只是徒劳无功,她不禁泪流满面。
江少琪虽然痛得站不住脚,但是脑袋还是很清醒,看见周锦这般样子,他努力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安慰她道,“唉,别哭了,哭起来真丑,不就是……不就是……”他重重的咳了几声,有血丝不断地从嘴中沁出来。
周锦流泪更甚,“少琪,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我带你去找大夫……”她似是醒悟了过来,忽然说道。
然而那九门提督,此时却大声下令,“还不把他们给拿下!”身后的士兵立刻涌上江少琪和周锦。
“本宫看谁敢?!”忽而有一个严厉的女声从两人身后传来,震得众人皆是一个激灵。
九门提督被一个女子落了面子正要发怒,却听太子恭敬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妃。”竟然是太子的母妃,那不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棠妃了吗?他连忙敛了凶狠之色也行礼道,“末将见过棠妃娘娘。”
刘棠淡淡道,“起来吧。”她扫了那些涌上来的士兵一眼,那些人连忙退下了。刘棠走到江少琪身边弯下腰,秀眉蹙起,似乎是在询问,“还好么?”
江少琪微微点了点头,由于周锦挡在他和刘棠身前的缘故,没有人注意到江少琪趁这个时候偷偷将一个东西塞给了刘棠。刘棠眸中飞快掠过一抹诧异,然后迅速恢复了常色。她站起身,语气十分严厉,瞅着太子和九门提督斥责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宫今日难得经了皇上的允许来这珠玉阁走走,你们竟是闹出人命搅了本宫的兴致!皇上怪罪下来,你们担当得起么?”
一席话说得太子面红耳赤,九门提督不服气刚想要说箭不是他放的,却被太子抢了先,“母妃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遂而转头命令九门提督道,“还不赶紧撤走官兵?”
太子来至刘棠身边,语气中有几分强硬,“时辰不早了,儿臣愿陪同母妃回宫。”刘棠瞥了他一眼,其实他并不像表面看来的这般么,还知道怀疑她。
“也好,不过,先让人把他们送到医馆去。本宫可不想下次来珠玉阁的时候,人都换了。”太子点头应是。
周锦这时才抬眼看了刘棠一眼,眸中有几分感激。
*
“顾……顾淮,你……”白湘湘吃惊的看着他,有些不相信他居然那么干脆利落地把箭射向了一个弱女子,欲置其于死地。
顾淮了然,“他不是替她拦了么,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他的武功很好,一定可以拦下我的箭。只有让他受伤,才能同时抓住两人,只是没想到,棠妃会出现在这里……”然后,一切都乱了。
“可是……”
“他不会死的,我保证。”顾淮微微笑了笑,“这么有情的人,绝不会死的。”
*
一个月之后,宫中传出了惊人的消息。先是太子结党营私,皇帝震怒,将太子重罚,而其党羽贬的贬、杀的杀,俱是下场凄惨,一时间朝堂上人心惶惶;继而太子竟要谋害皇上,被皇上及时识破,只是气急之下,皇上一病卧床不起,期间下了废除太子的诏书,而太子拒不认错,后不知所踪。
皇上因为连受打击,身体不复从前,本有意将国事暂时托付给国之栋梁顾太师,怎料祸不单行,数日前,顾太师忽而也身染恶疾,至今昏迷不醒。无奈之下,皇帝只得将国事暂时交给三皇子,并钦定棠妃及一干大臣辅政。宫中太医每日往来不绝,然而皇帝的病却一日重似一日,竟有了药石无领、久病沉疴的迹象。
而三皇子先前倒是以贤德的形象扬名于朝野,只是此番暂揽大权后,却似变了个人似的,利用手中大权公报私仇、铲除异己之事做得显而易见,及至后来,报无可报、铲无可铲之时,便随便揪出个人来就胡乱安个罪名。而好色成性、惑乱宫闱之事亦不需多说。一时间,朝堂内外已是人人自危。
也有几个大臣曾找过棠妃,意图请棠妃劝三皇子改邪归正的。只是棠妃要么闭门不见,要么见了亦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倒让人心生怜惜不忍心打扰,只得作罢。
*
一日,絮儿得了白湘湘的指示从后墙翻了出去,预备着去街上买些小吃回来。然而走到半道,忽然被一个浑身褴褛的乞丐从一处角落猛地扑出来抱住了腿,那乞丐嚎啕大哭着,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些什么。
絮儿皱了眉,只觉这乞丐身上恶臭逼人,衣服也是破烂肮脏得不成样子,让人不由心生恶心。絮儿拿出一块碎银子,身子后仰,有些嫌恶的道,“呶,这个给你去买馒头吃,快点走吧。”
不就是要银子吗,这哭得也太凄惨了。穿这个样子,也亏他受得了。絮儿暗道。谁知那个乞丐并不接那块银子,本来依照絮儿的经验,他应该是抢了就跑的。
絮儿奇了,难道是嫌少?天啊,这真的不算少了,她其实也是抱了善心才这么大方的。絮儿有些生气了,收回了银子,脚上用力踢了踢,道,“喂喂喂,不要银子就赶紧滚开!我还有事要做呢,听见没有?”
那乞丐却像是完全没有知觉似的,被絮儿这么踢着却依旧是紧紧抱着她的腿痛哭。絮儿这次火大了,恶狠狠道,“你再不滚开,我可是要报告官府来抓你了啊!”
那乞丐的身子剧烈一震,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他忽而抬起脸来,那是张被太阳晒黑了的臃肿的泪痕遍布的脸,面颊骨上有几道鞭伤,看着触目惊心。
絮儿吓了一大跳,眼前一阵晕眩,怎么会有人顶着这样一张脸,真是太可怕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凶狠竟然朝他脸上甩鞭子?
他眸中闪着希望的光,嘶哑着嗓子吃力的一字一字道,“你不认得我了么?”
你不认得我了么?
絮儿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越看倒真觉得有些眼熟了。是谁呢,她努力的想着,一般说来,见过的人她是不会轻易忘记的。
“啊!”絮儿忽然捂着嘴惊叫起来,她瞳孔放大,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她终于想起他是谁了,可是,这……太惊人了,谁能想到,昔日天之骄子,今日竟沦落到这个地步!
52、利欲熏心
絮儿悄悄把太子带入了白府;白湘湘一见之下竟也是难以相信;她思量许久;终是觉得白府也不是一个太平之地;便又把暗处的承露找了出来,求她把太子送去另一个地方。承露央不住白湘湘百般请求;何况思及此事也确实干系甚大;稍稍犹豫后,她还是答应了。
而皇宫之中,此时却充斥了□的气息,薄纱轻覆的明艳女子,眉目含情,手臂伸展间;轻纱如水一般滑下,露出女子丰满的胸脯上大片雪白的肌肤。她跪坐在床上,柔荑无骨般环绕上男子的颈项,红唇轻吐,“殿下。”那一声婉转恍若莺啼,更兼眼前佳人投怀送抱,任是什么男人见了都难耐燥热吧?三皇子原本就呼吸急促,此时却是又被这佳人在胸口挠了一爪子,顿时抱住女子的细腰翻身将她扑倒,上下其手,直撩拨得女子不住讨饶,才喘着粗气啃着女子细嫩的耳垂道,“小妖精,本是想放过你了,你倒是不知足,还要缠上来……也罢,定是要你三日下不得床,你才知道我的厉害……”那男子说着,眸中已是yu huo鼎盛,也不管女子眸中的惊恐,直直将硬物抵入了女子腿间,直把女子弄得连声惊叫,那声音里听不出是痛苦还是痛快,只那表情却是欲仙欲死了。
两人正是难分难舍间,忽听外间人声喧闹,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三皇子皱了眉想要不去理会,奈何心情已被搅扰,兴致少了大半。而门这时却“哐当”一声被人踢开了,迎面走上来一个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颇有些耿直的模样,一进门便直挺挺跪下道,“末将参见三皇子,废太子至今尚未找到,末将自认有罪,故前来认罪。”
这次,三皇子是无论如何不能装作没听见了。他沉了脸色,随手拿了一件长袍披上,便来至那男子身前一脚将其踹倒,“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本皇子养你们还有什么用?整日只知道来坏本皇子的好事!既然你自己来领罚,那么,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
那被踹倒后又立刻重新跪好的男子此时傻了眼,连声求饶,又红了眼斥骂什么红颜祸水、祸国殃民什么的。三皇子均不与理会,只是漫不经心加了句,把他老子儿子也拖出去一并斩了。那男子几乎一口血吐出来,被人拖下去时嚎啕得那是哭天抢地。
阮欣欣见人走了,才略略整了衣服从大床上下来,环着三皇子的颈项柔声劝道,“殿下不要生气了,同这些废物计较什么?没得气坏了您的身子。要我说,这么一直找一直杀也不是个办法。”她故意卖了个关子。
其实三皇子也愁得很,这些日子他在皇宫中作威作福,那是过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