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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
一声轻呼，柳若兮终于微微回过神，睁开眼，第一眼便见到杨曦疑惑中微带温柔的眼神，而四周，不再是一片血色，花香跟草绿充斥着嗅觉与视觉，不是梦里，是花草地上。
清晨的阳光暖熙，微有晨雾湿凉。
时间似乎远比梦里感觉的要慢上十倍百倍，柳若兮一片疑惑，前一刻那种愉悦尚在脑海中清晰流转，下一刻，便已经如梦般远去？而自己，此刻正压在杨曦身上，浑身如洗，香汗淋漓，衣服全都湿透，像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微微一动，浑身上下难以想象的疲惫袭来。
所有的力气都好似随着那一场一面倒的战斗被抽干，柳若兮有些抵挡不住，模糊中听到杨曦让她先别说话要送她回宿舍，然后便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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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突破在即
当柳若兮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窗外的阳光淡淡折射进来，让空气中有股清新的味道。
杨曦撑在床沿上睡着了，似乎有些疲惫，侧脸却仍旧好看。
柳若兮一下子想起梦里杨曦的狂野跟粗暴，不觉脸色绯红，转头凝视着杨曦犹带稚气的脸蛋，清晰可见，杨曦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下一刻，睁开眼睛，见到她醒过来，开口说了句什么，然后好像去倒了杯水。
柳若兮压根没听见，只是看见杨曦开口，然后想起那线条如刀刻般的薄唇似乎在梦里吻遍了自己浑身上下，每个角落每个地方，都被他掌握，属于他。
一颗心不知道怎么的，起落了一下。
“喏先喝杯水吧，呆会再给你买吃的！”
“我要你亲手做的！”
连柳若兮都不知道自己竟可以说得如此自然而然，而且，很享受被杨曦照顾的感觉，躺在他怀里，然后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像是窗外阳光的清新，恍惚间，就好似梦里的缠绵一下子回到此刻。
她的神情是幸福的。
然后才在下一刻清晰感觉到浑身的无力跟疲惫，仍在袭来，双腿间则一片肿麻，梦里的记忆清晰倒刻，杨曦在自己身上狂猛、粗暴的撞击，以及自己的迷恋跟欢愉。
“检查过了，没什么事。”
杨曦将玻璃水杯放到床边的桌上，伸手替她擦掉唇边的水渍，如此说道。
柳若兮恍惚了一下，想起梦里破瓜之后的剧痛跟浑身被尖锐沙烁割出的小伤口，此刻，全都不见，似乎浑身的疲惫跟满足都是心灵的折射，而后，才陡然发觉自己昨天的白t恤跟牛仔裤被扔在床尾，只穿着薄薄睡衣。
杨曦上一句话顿时跳入她的脑海。
柳若兮的小脸一下子黑了，粗着气问道：“你怎么检查的？！”
一问出口，柳若兮就后悔了。
杨曦则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思电转，却找不到借口说出，顿时脑门见汗，只能打个哈哈，说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话一说出，比不说都要尴尬。
果然，柳若兮顿时挣扎起来，下一刻，却忍不住痛哼出声，浑身上下疼得揪心，好像昨天梦里那场战斗余波犹在，比真实都要真实，而挣扎之下双腿间的剧痛更很难让她相信梦里那场战斗仅仅只是一场梦。
杨曦双臂一翻，整个人压到柳若兮身上。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变成女人！”
犹有稚气的脸庞在淡淡的阳光光线中反射冰冷跟残酷，柳若兮安静了一下，感到揪心的委屈，泪水奔出，低低哭起来。十八岁的女孩在十二岁的男孩面前，年纪似乎倒换，却毫无违和。
杨曦似也无奈，自她身上爬起，枕着双臂，躺到旁边。
偌大的宿舍里惟有柳若兮低低的哭泣。
窗外的阳光似被流云挡了一下，暗了片刻，复又清新。
柳若兮因为身份特殊，在二楼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宿舍，平素爱干净，打理得很简洁，一应摆设不像性格，反透着一股安静的朴素。已是中午，一声咕噜不恰时宜的响起来，柳若兮的哭声立马尴尬的停住，望向杨曦。
杨曦忍不住笑出声，转头望着她，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柳若兮没应。
杨曦刚要起身，柳若兮便伸手拦住他，然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把半边身体都靠在杨曦身上，吐气如兰低声说道：“小杨曦，等会再去吧……”
柳若兮比杨曦要高了半个头，此刻躺在杨曦身上，更像一个姐姐拥着弟弟，只不过，那种气氛又全然不同于姐弟间的亲昵。
“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柳若兮显然意识到问题所在，试着问出来。
然后。
便清晰看到杨曦的脸上闪过一缕复杂、孤寂的痛苦，像是一个年深月久的伤疤，陡然被揭开，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凉。柳若兮的心一下子跟着跌落谷底。
“别问这个！”
杨曦的声音微微带出冰冷，枕开双臂，转身把柳若兮半压在身体下，唇便落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在柳若兮微微的喘息中，又一路向下，剥开睡衣，露出一片片滑腻如绸缎般的肌肤，触手柔软温暖。
最终，还是停下。
柳若兮抬起头，看着杨曦修长强健的体魄，眸如秋水，一片迷离，跟梦中一模一样，便是杨曦此刻的年龄都无关紧要，只是，那张犹有稚气的脸庞似乎萦绕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让柳若兮的心跟着疼痛。
片刻后，杨曦帮她把衣服穿好。
柳若兮确信自己的身体仍完好，并未如梦里面那样已经给了杨曦，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喜悦，等到杨曦要起身去买吃的，才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我可以等你的！”
因为这一句，岳樱的身影一下子在杨曦的心中淡了下去。
杨曦回身。
替她弄好软枕，让她能够靠坐着，眼睛上下扫视她的身体，轻轻说道：“你已经是我的！”
因为这一句，柳若兮真的就等了下去，一直到两人重逢。
然而。
此刻。
两人谁也无法想到，柳若兮真的一等，就等了那么多年。等到杨曦走出宿舍，柳若兮犹在梦中，因为杨曦的那句话，已然变得欣喜，就好像，现在，自己就已经是他的了。
没过多久，杨曦就买了几份面食跟小菜回来。
柳若兮早已饿极，毫无形象的在杨曦面前大吃大喝，杨曦反而感觉亲近，到后面，干脆加进战团，一大一小，分分钟扫灭午餐，犹有不饱。
柳若兮则盯怪物一样盯住杨曦，吃吃笑道：“小杨曦，平时没见你这么能吃啊？！”
杨曦不回答，一口咬在她油腻腻的嘴唇上。
登时。
床上又是一番凌乱。
半个小时后，柳若兮躺在杨曦怀里，安安静静的，掰着小指头，一遍一遍的数，浑然未把耷拉的睡衣外泄的春…光在杨曦眼前遮掩的意思，小嘴嘟着，显得有些不满。
“你数什么？”
杨曦分外不解，一边替她弄好睡衣遮住身体，一边疑惑的问道。
“数一下得等你多久！”
柳若兮巧笑嫣然，杨曦则无语。
“你看，等你上完高中十八岁，我二十四岁，哦对了，听说你读书成绩很好，再加上大学四年，你二十二岁，那我就二十八岁了，天啊，你要是再安定工作拼搏下事业，那起码又得两三年，到时候我就过三十了，怎么…怎么感觉……”
柳若兮都要哭了的样子。
杨曦一把按下她的指头，板着脸说道：“那你就读博吧，到时候我刚好娶个女博士，不亏！”
柳若兮恨恨给了他一肘，气愤道：“人家哪里有那个能耐，家里就是看中了这个，才让我过来舅舅厂里，先锻炼下，搞不好大学都上不成的……”
杨曦笑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呃刘语菲是你表妹？”
柳若兮疑惑顿起，盯着他认真道：“是怎么啦？你该不会是打什么主意吧？”
说完，一副怀疑的样子。
杨曦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顿感女生难测，疑神疑鬼。
而事情想来也就顺理成章了，柳若兮原就是去找表妹刘语菲，谁知道刘语菲跟着林妍一块玩得开心，而张盛一见柳若兮就赶紧跑得不见人影，伙同着林妍跟菲儿说要去厂外面的公园里玩。
再后来，见杨曦都躺在草地上睡着了，一时引起柳若兮睡意，谁知道真就睡过去。
具体怎么样，想着也有点模糊。
对柳若兮而言，反倒是梦里面那一幕幕，到现在想起都无比真实。
杨曦的粗暴跟自己的迷乱，剧痛跟欢愉，汗水跟落红，历历在目，那种有如登上云巅的漫长快乐跟浑身的疲惫相得益彰，幸福得让她一想起，就感觉无比甜蜜。
其后，整整两天柳若兮都没法下床。
浑身的疲惫跟满足似乎真是心灵的折射，梦在现实中则产生一股巨大的存在感，柳若兮仍是处…子，完好无缺，却真真实实的体验过杨曦的占有。
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幸福，杨曦对她而言，一下子从小男孩变为男人，她的男人。
于是——少有的，恢复之后整个人性格都安静不少。
轻易不会再将老娘这个词语挂在口头，跟杨曦之间，外人很难看出什么，但是两人却变得异常亲昵。而杨曦，似乎也将初恋女友岳樱的身影一下子清空。
随着——又是一周过去，轨迹回复，生活，一下子变得淡然无味起来。
柳若兮要开学了。
已经收拾了东西，昨天早间就离开。
海华市理工大学。
柳若兮早就得到大学通知书，之所以骗杨曦，据她说，谁让杨曦敢在梦里欺负她，算是一个小惩罚。至于临走时，则给了杨曦家里的、学校的地址，还跟他要了联系方式。
一时间，让杨曦感觉很温暖，有种被关心的亲密。
不过。
最近两天，杀戮那梵罗第三重十万诸天已经突破在即，杨曦并没有时间沉浸在离别当中，柳若兮一走，大部分时间便借故独自一人逛进公园，一门心思全都放在杀戮那梵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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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万诸天
月色如水；竹影婆娑。
十米之内，灰蒙、黯淡的光芒闪烁，如水流，穿梭来往，割裂的黑缝则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毫无规律，悸乱、狂暴，充斥着强烈的毁灭气息。
杨曦双眼紧闭，盘膝坐在石竹之中。
柔风扬起他的短碎墨发，带起一蓬清香，精赤的体魄上湛蓝刺青如火燃。
他的意识随着一呼一吸，踏进自身识海，睁开眼，便是一片迷蒙，黑暗、深邃的空间无边无际，浑身犹如陷身水银之中，粘稠、沉重，无数各色光点飘摇游荡，漫无目的。
恢弘的星云彩带在黑暗中幻舞。
亿万万光粒子悬浮，星辰般巨大的圆球体闪烁金属质感自旋自转，一群陨星划过天际，撞出火花，更远的地方，一片片星云模糊移动着，很慢，恍如静止。
杨曦的意识体以光速撞破空间壁垒，直接出现在魂池上方。
魂池，三魂七魄蕴养之地。
生命的始与终。
杨曦的意识体习惯性双目扫视。
于是。
下一刻，陡然意识到魂池又有变化，原先已经膨胀至十米方圆，如今，赫然直径百米，短短半个多月，膨胀十倍！
杨曦想遍杀戮那梵罗源宗秘法乃至各类附篇。
均感了无所获。
便是转轮重瞳最近也并无清晰进步，唯一一个出乎意外的，只有不久之前那场梦境，陡然降临，又陡然消失，尤其是柳若兮竟随着他进入梦境，这在以往，从未有过！
杨曦确实检查过柳若兮，一丝不苟。
但是——根本没有发现柳若兮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除了让他血脉喷张之外，她的**与神魂各项数据都在正常水平。
杨曦甚至帮她疏通过浑身经络血气。
而且，以杀戮那梵罗源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