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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为不成,人不劝不善,钟不打不鸣’,成不成你好歹试试嘛,你可是……你不信你会输。”孟公子是孤星子的衣钵传人,那孤星子因青龙玉之事,近些日子里在苏州城里已在三街六市中早已传得沸沸腾腾,无人不知了,将孤星子传得神乎其神,神人一般。前十几日前孟公子在双香楼内轻易地将双香之难化解,后孟公子跟他说了自身的秘密,如孟公子身中奇毒,除去五年前叱咤中原的陇西五魔等事,在宋波的心中孟公子亦已是不啻于神人,对他敬佩之极,当真是五体投地一般,万料不到孟公子竟会在这当儿当场轻易认输。其实他不知道,孟公子在内外功,轻功却是均得孤星子全囊相授,均已达上乘之境,于解毒之功也颇得要领,但使暗器的功夫比之前几者却大为逊色,唐琪又为四川唐门之人,于使暗器的功夫实在极为厉害。孟公子要与他比试暗器上的功夫,一来要看看唐琪在暗器上的功夫到底是多少厉害,二来比之拳脚相斗妥当得多,不易伤了和气,创了身体。江湖上多有如此,待二人拳脚上以武功相斗,争到酣处,那也许就真的难解难分了,孟公子也正是为防唐琪会有酣斗不肯罢休之虞,至于他二人如何比法、输赢胜败对他来说,也只不过如云如烟,鸿雁泥爪,在他心中丝毫不着痕迹。
孟公子瞧了瞧众人,笑道:“唐兄这手功夫,小弟却是深感佩服,而我这位兄弟所说也不无道理,小弟又自忖没有唐兄那等手段。”将手一扬,啪地连珠互撞般的几声清脆声响,已将手掌中的的钢针并排钉入那长桌边檐,在烛光昭耀之下,闪着寒光。孟公子举起右掌只见他拇指与食指间寒光闪动,却是只捏着一枚钢针,孟公子接着道:“十枚钢针同发,分击各处,而且最终毫厘不差,这等博而又精的暗器功夫我可没有,但若要我以一枚发出,却可得精而不博之效,与其不精不博,倒不如扬其所长,舍一取一。”宋波听他这么一说,虽不知端底,心中却也暗喜,知他说话向来不虚,莫云却是睨着双目,不知他又要弄什么古怪。唐琪向前一欠身子,道:“哦,孟兄弟这么说,想是有什么高招了。”孟公子看了他一眼,走到那长盯一头居中向另一端察看,只把众人看得莫名奇妙,唐琪性急,起身离座,也站在孟公子的身旁向长桌的另一端相,只见这长桌上的十支大红烛炎焰在此时看去已是高低不甚齐平。原来这馆内伙计却才取来长桌红烛之时,先后将蜡烛点燃,齐齐放在桌面之上,旁人在一旁看来,十条火苗似是高低左右一线,但那几个伙计也只是凭感觉图个相差无几而已,并非尺度寸量,又因这十支蜡烛的蜡质不一,这十条火焰焉能当真高低前后只相差微毫。唐琪出生四川唐门,从小便是苦练这打把心击香火的暗器功夫,一双眸子自是练得明亮炯炯,见远物如近在眼前,且是瞧得真切,他此时只这么一眼望去,便以将这十条火苗的情况瞧得明明白白,比之孟公子,他这眼观六路的功夫要较长得多。唐琪满脸猜疑之色,说道:“我说孟兄弟,你难不成……”说着右手轻轻向长桌另一端指了指,作了个发暗器的手势。孟公子见他猜中,笑道:“我若正是此意,唐兄是否不以为然?”唐琪一怔,向他细长的指间看去,只见那枚钢针又细又短,较之寻常绣花针长度倒略有不及。他知若是那十处红烛火焰当真齐齐一线并列,且是分毫不差,一举而灭倒不是难事,堪堪并非如此,这又细又短的一枚小小钢针怎么可在如此情形下将这十支红烛一击尽灭。唐琪自忖便是自己在这种情形之下,亦不可办到,哪里相信他却能够,当即哈哈又笑了起来,摇着摺扇在自己的笑声中重回落坐,一合扇面往手中一拍,笑道:“孟兄弟啊,你也忒说笑了,倘若你用的是镖器一类的稍大物事,我信了你的话也不为过,但这个嘛……”看着众人一笑,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几个*听了他这话,也明白过来,心中都觉得孟公了欲行之法不可得,竟都不自禁地生有几分失望之感。莫云在一旁满脸冷笑,交头接耳地与唐琪说话,俱为冷嘲热讽之言,存心使孟公子难堪。宋波在一旁看着孟公子,对他却是信心满满,只盼他立即将那十支红烛一发打灭了,好让莫云唐琪并众*瞧瞧。
宋波正满心期待之时,忽见孟公子右手微扬,唔——一声破空之声极长极响,犹似孩童尖锐的叫声,霎时间,众人只听得似迅雷贯耳一般,耳中嗡嗡有声,几乎同时又听得嘭一声轻脆声呼,又同时再是一声轻响,便再也没有声了。众人犹自迷惘之际,唐琪三分酒气却在俯仰之间荡然无存,酡颜顿时转为煞白,怔怔地望着前方,呆了。厅中阒无人声,十支偶尔会发出必剥声响的红色火焰在那一连串的怪声发出之时已灭了。红烛芯头一道白烟袅袅上升,在上空荡了几荡,便不见了。
噤声良久,唐琪才颤着口唇,长长的一气低呼:“啊!”指着窗口惊道:“那里……窗棂子上……”莫云、宋波、及八名*顺指望去,只见寒光闪动,依稀可辨是一枚细针模样之物插在窗棂子上。孟公子面色不改,依就如平常那般笑吟吟地回到座上坐了,把起一盏酒饮了。
唐琪一跃而起,几步蹿到窗旁,拔出那针看时,认得正是自己先前打在桌角上被孟公子一绰手便取去了十枚钢针中的一枚,怔了怔,又向那十支出蜡烛看去,却被一根径圆人体粗细的大木柱镶金嵌玉,镌龙锲凤,当在眼前,哪里看得到那十支蜡烛,却是被这木柱正中间隔挡住了,再看那木柱时,唐琪顿时傻了眼了,这木柱上齐胸处有一个小孔,针眼大小。他愣在原地半晌,蓦地绕着木柱兜了半圈,只见齐胸处亦有一个针眼小孔,这才明白却才那各种奇怪的声音来:钢针发出便唔——的尖锐长响,火焰被这钢针击起的劲风灭了;这钢针去势极为强劲,被这木柱挡住了去路,钢针洞穿而过时便发出嘭哧一声洞穿物体之声,后这钢针被这柱子一阻,去势缓了,钉在了窗棂子上,这才发出嘭地一轻响。
唐琪明过其理,便呆在当地,忽然间,从外堂传来一个男子粗喉咙的声音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孟公子转头一看,一个灰影从门边一闪而过,同时“哧哧哧哧”四声轻响,四件物事分袭孟、宋、唐、莫四人。那四器来势劲急,转瞬将至。孟公子一听得风声,不加思索,左手中指与食指成钳,右手中的那酒盏向前斜飞出去,铮地一声,将袭向宋波的暗器打了开去,与此同时,他左手两指已当胸夹住了那暗器,却是一梅花镖。忽听得两声低呼,孟公子一看,唐琪自自抚着自己右臂,缓缓坐地,满脸痛苦之色;酒桌边,一名*倒在莫云怀里,背对着他,也是神色惨淡,单薄的罗衣前襟殷红一片,显是都给暗器伤了。
其余几个*见此情晾,都吓得花容失色,叫出声来。孟公子几步奔到唐琪跟前,撇下手中梅花镖,欲俯身来看他的伤势,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来,满脸豆大的汗珠在他脸上摇摇欲坠,说道:“这暗器上有……有毒……”孟公子愀然变色,抛下众人,急蹿出去,要去索下解药。
原来当那暗器袭来之时,唐琪正自惊骇之中,他见那大柱人体粗细,两边皆有两个针孔,前后印记,心中吃惊,心想不论谁的力道再大也绝不可能用这一枚小小的钢针穿过这么粗的一根外周镶金嵌玉的柱子。后来听到外面传来的喝声时,他才微微醒觉,却也没放在心上,忽听到暗器破空之声竟向己袭来,他是使暗器的高手,于暗器破之声却另有一番莫名的微妙之觉,因此听到暗器声,知道不妙,大惊之下,惶惶趋避,却已经晚了,被那梅花镖打中了臂膀。而那*之所以会中暗器却是因莫云奸险之故,他听声便知暗器来势不凡,若避之定然不及,也不多想,随手将身旁的一名*一拉,挡在身前,这才免了自身危患,可惜了无辜之人。
孟公子出了内厅,见外厅上两个持刀大汉正分左右拦在一个身穿灰衣的老妇前方。这老妇正是那晚自称为毒蝎子郑婆的人。郑婆一言不发,脚下不停,忽然挥起右手一扬,又一摇,那两个大汉先后一怔,便如醉了酒一般,脚步趔趄,各退一步,郑婆啪啪两掌,分击在两大汉胸口,那两大汉再也站立不住,仰天便倒。郑婆夺门而出,身形如风。孟公子瞧了暗暗吃惊:“怎么是她?”追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 梅花毒镖
两人施展轻身功夫,转眼间已出了西城门。郑婆身形轻飘,踏草走花,孟公子猱身似电,跐水过河。不一会,两人已驰出十来里地,到了城东郊荒僻之地。其处野草横生,绿绿茵茵,好大一片空旷之地,只见东边二三里地有一座山邱,青郁一片。孟公子见郑婆身轻如燕,所施展的轻功身法竟与自己大为相近,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好生奇怪:“她所使的怎么地竟是本门最上乘的轻功‘四通八达’?”满腹疑窦,脚下不停,与郑婆的距离已不逾三四丈。眼看孟公子便即追到,郑婆又惊又慌,随手往后一扬,一股毒气直扑孟公子而去,毒气飘散,延蔓极广,顷刻间,孟公子周遭三四尺处尽皆紫气氤氲,为毒气所染。孟公子见势不妙,将双常平胸齐向前推,鼓动内力,顺掌排出,一招自创飘风掌引得前方风作,将眼前毒气尽数吹开,气流前冲之势未消,直向郑婆,巧也正在这时,郑婆又回头正扬手,又一股毒气再次将欲撒出,忽觉身后热浪涌至。郑婆心中大骇,随即便闻到阵阵香气传入鼻孔,心中一惊:“不好,这毒气……”已知自己散出犯敌的毒气被敌人以纯厚的内力逼了回来,反噬了自身。这毒气毒性极丕,须臾,郑婆已感全身酥软无力,紧接着又阵阵疼痛袭来,正欲探囊取出解药来服,只觉心头又一阵剧烈痛楚,不禁脚下慢了下来。孟公子此时跟她不过一尺,伸手一拉,不料郑婆忍痛将手臂前倾,只听哧地一声,却将郑婆的右臂衣袖扯下半截来。郑婆也因疼痛难当,一跌扑跌在没胫长草之上。
孟公子停下,提着那块扯下来的衣袖,正想开口向他索要解药,只见郑婆转过来脸,怒气冲冲地喝道:“你小了欺侮人!”孟公子听了,莫名奇妙,奇道:“我欺侮谁了?”说着小心翼翼地向他挨近了几步,怕她又使什么毒烟毒气之类的诡计。郑婆厉声喝道:“你站住!别过来!”孟公子只一笑,充耳不闻,又近几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四通八达’这般上乘的轻功你怎会使?”郑婆斜身坐在草丛上,左臂衣袖并在半赤的右臂之上,遮遮掩掩,并不答孟公子的话。隔了半晌,郑婆才抬起头来,冷冷地道:“你不须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只告诉你,我是一个要害你的人,哼!”孟公子笑了笑,道:“我跟你有仇么,你要害我?”郑婆冷笑道:“中原武林中的人都瞎了眼了,认你不得,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孟公子心中也自一凛,看她的神色言气似乎真的知道自己的来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事只与宋波一人说过,连那六商行的掌柜也只知道自己只是个大掌柜的,但别的却一无所知,这郑婆如何能知?但她又如何会使“四通八达”这门轻功?心中疑惑,因见他说话虽是冷言冷语,但语音轻缓无力,知是毒性在她体内作祟,便道:“我看你还是先把解药服下的好,不然变成了死蝎子可就不妙了。”郑婆听他提到“死蝎子”这三字,沉吟片刻,随即伸手去囊中取药。她这左手一拿开,右手*的手臂露了出来,只见圆润光滑,皓肤似雪,哪里像五六十岁老妪的肌肤,孟公子大为惊诧,托口而出道:“你的手臂肤色如此……难道你……”郑婆立即醒觉,刚从囊中取出的白色小瓷瓶脱手落入草中,急忙用左手手袖盖往右臂,又羞又怒,连道:“你走开……走开……”这一声叱呼语音又妖又嫩,全没有了那苍老的音,孟公子又微微一惊。一孟风吹来,孟公子的衣衫猎猎抖动,从郑婆臂上扯下的那块灰色袖布也是飘飘扬扬。孟公子将那半块袖布一挥,正盖在她右臂上,走远了几步,不再说话,心中已然明白,这看似五六十岁的郑婆原来只是个年轻女子。
郑婆见他走得远了,背着双手,背向着自己,这才将那块袖布套在半露的右臂上,取出一根红色头绳系了一匝。她因体内毒气所累,待将手臂袖布系好,早已是筋皮力尽,勉力支撑着身子坐着,再去找那装解药的小瓷瓶时,只见身下野草密密麻麻,一时竟难以找到。艰难地撑着身子向前挪了挪,半天的功夫尚未移出尺许,额头汗珠滚滚流下,却是吭也不吭一声,兀自找寻。
孟公子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