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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阁下若把解药取来救了我师兄,那……那……”他本想说那便罢休,只是他是唐门中的一名后辈弟子,与唐琪与辈,见孟公子方才那一如电身法,已知他了得,却先自馁了气,瞥眼又见师父唐大标满脸悲愤之色,知这事自己难以妄下断语,因此说话到这里,只望着师父唐大标,不再说了。
孟公子置若罔闻,盘膝坐地,扶起宋波,在他背后传送真气为他疗伤。过了一会,才收掌站起,将宋波扶起在一躺椅上让他躺了。向左左右右一打量时,这才看清人堆之中唐琪正躺在地上,身下已垫着一层厚厚的垫子。一个身形显胖,面相却很威武的人,正立在众人之中。此人正是唐大标,孟公子入门不问荣枯,先看众颜,便已料想是唐大标。莫云也站在唐琪身旁,另外还有一个正是那日又香楼中要自己饮鸩酒的毒鸩子薛成,正自俯身察看唐琪中毒伤势。只见唐大标面色冷冷,走了出来,向着孟公子沉声喝道:“把解药拿来!”说着伸出右掌。孟公子也是心急救人,听了他这冷冷的话,虽是没头没脑的,但还是去怀中取出通解万毒丸来,转头见莫云正自鸷目冷冷,忽想起他那句话来“就是他了!”再看看此时形状,顿时明白,定是他从中进了谗言,才以至唐大标对己才有所误会。孟公子暗自苦笑,向莫云道:“莫家公子可当真了得!”说着转过头去看了*中那负伤的*,只见她亦是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仰躺在一宽椅上,神色依就惨淡。莫云听了,不由得脸上刷地一红,随便复原,也转头看了看那正中昏迷的*,顿时又羞又恚,真恨不得立时便将孟公子一掌劈毙。孟公子回头又向唐大标道:“听足下口气,似是唐公子的伤与我有关。足下可莫要信了无耻小人的谮言。实不相瞒,这瓶药却是我从凶手手中夺得。”正说之间,见薛成走近,孟公子道:“薛先生,他的伤势如何?”唐大标见孟公子识得薛成,便问薛成道:“你们认识?”薛成看了看孟公子,勉意一笑,道:“识得……识得的……”便回孟公子的话道:“唐公子所中的毒,极为古怪,惭愧,在下见识谫陋,一时倒也寻思不出应救之策来。”唐大标微微变色,看着孟公子手中的那瓷瓶,问道:“这是解毒?”孟公子道:“我说过,这药是我从凶手处取来,我只能说九成是解毒,并不敢断定。”说着取出一粒先行服下,也不惧此药是与己或害或利,先要试试这药丸究竟是否含毒带害。隔了片刻,孟公子脸上露出一线喜意,向唐大标道:“此药我见人服过,确是极为灵验。”说着将一粒红药丸递给了薛成,转身又去给了老鸨一粒,分付给那*服下。薛成接过解毒,只觉这药丸恶臭难当,极为难闻,知道但凡世间奇异之毒解药多有恶怪之味,心中一喜,与唐大标说了几句。唐大标见孟公子先服下一粒在先无碍,又因无计可施、救子心切,便叫薛成去给儿子喂服,说道:“倘若此药当真救得了我儿,那我也不去问是谁伤的他,我唐大标既往不咎。”那老鸨也给那*服下了,孟公子这才又来给宋波运功疗伤。
约莫半盏茶功夫,宋波悠悠醒转,孟公子让他躺着别动,去寻了着柔软之物给他铺在身子下。厅上各人顾各自之人,不觉又过了多时,始终不见唐琪与那*醒转,薛成又去察看,毒性仍是未消。唐大标开始焦躁起来,在厅上来回踱着步子。孟公子也有些担心起来,寻思道:“我见那郑婆服下这药下,没多少时间便可将自身体内毒性全部化了,怎生他二人这么许入功夫了,还是不见起色?”走到唐琪跟前,只见他面色泛乌,显是毒性未去,正欲俯身去看他右臂伤口,忽见莫云闪出拦中间,冷喝声道:“站住!你的同党呢?快叫把真正的解药取来,否则莫说四川唐门上上下下与你过不去,便是我莫云事外之人对你也不会客气!”唐大标与门下众弟子先前早受了莫云挑唆,见唐琪服下解药后,这许久尚不见丝毫功效,对这通解万毒丸已起了疑心,此时又听莫云这么一说,心中再次认定唐琪负伤中毒与孟公子有关,当即便有几个门人对孟公子怒目而视。孟公子倒也不在意,无奈一笑,向莫云道:“看来你今日定是非要把这个罪名安我的的头上了。”莫云冷笑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须安此罪名与你?”孟公子点了点头,右手置于口前,清一清喉咙,朗声道:“好,你既认定此事与我有关,那我问你,你怎知道这事我有莫大干系,所凭何据?”莫云嘿嘿冷笑,道:“有一点在下想来想去就是不明白,正要请教,在此间厅角门边向内厢发暗器之人是谁,除了我那两名手下外,这云雨楼里的众人都是没有看到,但我那两名手下已死,发毒镖之人是谁再也无人知悉。但让我想不通的是这发毒镖之人为何只将毒镖打向我跟唐公子,而不是阁下与令兄弟呢?”孟公子听了微微一怔,奇道:“这倒奇了,分明是四支梅花钢镖分袭我们四人,怎说是只你跟唐公子呢?”莫云大喝道:“荒谬,明明是两支暗器,你又怎说是四支,这不是胡口瞎说么?”他们二人言语已被醒转的宋波听清楚,宋波听莫云将四支暗器说成两支,已知莫云居心不良,谖众欲诬蔑孟公子,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是你瞎说……明明是……是四支暗器……”他内伤极重,虽得孟公子以内力疗伤,但此时说出话来仍是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孟公子听他为自己说话极为吃力,近前向他道:“兄弟你有内伤不宜说话,”见几个伙计正站在一角看着,叫过一个来,多给了些赏钱,吩咐了几句,那伙计便欣然出馆,却是去找大夫去了。 。。
第三十五章 梅花毒镖
莫云看着众人道:“到底是我说瞎话,还是他们胡掰,这会大伙心里都已有了数,也不须我再多说了吧!”话甫毕,立即又跳出几个唐门弟子,俱都满脸怒容,向孟公子喝道:“识相的快让人将真的解药取来,不然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此处!”孟公子也不理,背手向先前伴陪那几名*走去,问道:“当时你们也在场……”话未了,已见那几妓目光闪烁,随即避开了自己的目光,都低下了头不语。孟公子回头只见莫云满脸阴笑,又看了看这几妓,已然明白,暗道:“她们有她们的难处,我何必难为他们,强要她们说?”孟公子回过身来,见那几名满脸怒色的子弟中,一人说道:“他是钱塘江无双拳莫大侠的独子,又是后辈之秀之一,自是语出如山,一言九鼎,你说我们凭什么信你”孟公子苦笑道:“也无怪你们不信我所说的话,正是‘有钱解真语,无钱语不真’其实无势无名又何尝不是如此。”数中另一个又道:“你休再花言巧语要骗我们,我们已在这云雨楼内上上下下地收察了一遍又一遍,除了钉在师弟臂上和那个姑娘胸口的两支毒镖外,哪里还有第三支?师弟,把那两支毒镖拿给他看,好让他无可狡辩。”一个年轻的男子应声而出,手中提着一块蓝布,像是包着什么物事,在右掌心小心打开,正是两支梅花镖。孟公子点头道:“正是此镖,但只不知如何只有两支了?”莫云向前道:“什么‘只不知如何只有两支了’,这毒器从始至终都只有这两支,这两支便是薛先生从唐公子和那……”莫云心中有愧,说到这里又不禁望了睃了那中毒的*一眼,目光一闪而过,续道:“……和那姑娘身上取来,你口口声声说有四支梅花毒镖,请问,那其他两支在哪里?倘若你能取出那两支来给大伙瞧上半眼,那也就是我莫云胡说八道,错怪了你!但当时的情况我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的确确是两支暗器只袭我和唐公子而来,而你们两确安然端坐,毫毛未损,你说我能错怪了你么?你这会当着众人面前老老实实的交待的好,再让你那帮凶把解药取来,如此万事俱休,不然,哼哼!你便有天大的本事,能通天彻地、兴妖作怪,在唐老爷子面前决计难逭愆行!”他这一番话说得声情并茂,语色俱厉,又说得井井有条,众人听了不由得不信。唐大标开始听了莫云诸多言语时,心想莫云的话自然不虚,但也有许多只是他的猜测之言,未可全当真。又想儿子唐琪中毒之事亦有可能是被平素有怨之人撞见,因此暗地里下毒手也不无可能,先前对孟公子说:“把解药拿来吧!”这话,也只是随口试探,竟没想到孟公子竟会当真依言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至于孟公子说道解药是从凶手处得来云云,他只是半信半疑。孟公子哪里知道他经听人报之此事后,急忙带着众弟子来此,当即在馆内四处细收了一回,欲寻出些蛛丝马迹,方便得知发毒镖之人是谁。结果却也没有察出什么,察看那两支梅花毒镖时,都没人识得江湖中有谁是使此镖器的。后来提到毒镖的数目时,听孟公子说是有四支支时,唐门众人哪里还能相信他的话,心中都有了断定。唐大标在一旁听得多时,当即纵上一步,大声道:“我儿子此刻命在旦夕,若真有个山高水低的,嘿嘿,休怪我唐某不讲人!”说到后来,已是满面狠戾之色。孟公子苦笑一声,道:“袭向我二人的梅花镖器一支被我用酒盅打飞,另一支被我接下后撇下,至于这两支镖器为何在我离开之后不见,我自然难以知晓,但位若以此为由,硬说我是凶手,未免有些‘莫须有’之意吧!反正我话已至此,便不再多说了。”莫云当即道:“若要我们相信你,除非你能示出另外两支梅花镖来。”孟公子不禁摇头一笑,道:“你们既将这里滴水不漏地收寻过了,我再找也自是找不着的,你明知我拿不出,却偏叫我示出。”莫云冷笑道:“你既拿不出,谁能信你先前所说!”孟公子向人待人和气,不易恼怒,遇到再大的事,也都是笑笑化去,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违常对待。但他此时眼见莫云存意嫁祸,又说得冠冕堂皇,心中也不由得生有几分怒气,虽知莫云并非正人君子,但也没有想到他竟会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如斯。三分气愤之下,仰天哈哈大笑。唐大标沉声道:“你笑什么?”孟公子将袖一拂,淡淡地道:“唐先生爱子心切以致误信谮语,倒也罢了,只是这什么钱塘江无双拳莫大侠的独子倒让人好生反感啊!”他这两句不轻不重的话说出,众人都一怔,听他口气好象好似没将唐大标和莫不凡当回事,当即唐大标的弟子中便有几人呼喝起来:“好小子,你百日不漱口,口气倒不小,我师父便是误信了谮语,你不罢了又待怎地?”又一门人也喝道:“听你口气倒似没我师父和莫大侠放在眼里。”亦有人叫道:“你是什么人?师父是谁,怎把你教的这般狂傲,先吃我一着再说话……”话犹未了,嘈聒声中忽地哧地一声,一物向孟公子劈面击射而去。孟公子听得清真,看得明白,一器已袭来,本欲侧头避开,但立即想到身后都是一群弱质的*,倘自己只将头一侧,自可独善其身,但身后*中不免有人受池鱼之殃。这念头只一闪而过,当即身子未动,微一撇头,已将那飞来的光细银针咬住。四川唐门以暗器名震天下,被武林中称为暗器鼻祖,于施毒的功夫原也是十分了得,但自上一代起,不知为何订了一条门规,凡为唐门中人,日后暗器之上一律不得喂食毒药。因之此后唐门中人在江湖上行走,暗器上也不敢有人再喂毒药,孟公子是以不惧有毒,以齿接了。其实孟公子身内所中之毒,为万毒之尊依“万毒纲谱”中所注,调出的奇剧之毒,孟公子以孤星子传下的青龙玉与师父口传的“万毒纲谱”中所载的解毒心法两者兼施,毒性尚不能驱尽,他便是再中些毒物,也如小巫见大巫一般,经他依法调制后,性命亦是无谓。但他一旦新中毒性,原先体内的旧毒不久便即要失控,如若不即时以解毒心法或以青龙玉两者来驱除,毒性便要发作,因之孟公子那日在双香楼内为解麻烦喝了薛成的毒酒后,毒****发,孟公子在自己房中以解毒心法制毒,只是少了青龙玉相助,难以尽善尽美。
当下孟公子抬起头来微一摇,银光闪动,嘭的一声,齿间那枚银针已飞钉在横梁之上,深入寸余,只露出针尾,闪着寒光。众人见他以齿接器干脆利落,似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又见了他只将头轻摆,那针电闪般地针在横梁木中,入木三分,都看得呆了,一个个张口挢舌,久久未下,唐大标也吃了好大一惊。过了好一会,才见薛成近唐大标耳畔低语几句,唐大标听了,微微变色。
正当此时,忽听得足音跫然,走进一个十七八山的妙龄少女来,正笑吟吟的,眉清目秀,笑靥似花,长得极美。那少女一边走一边拍手笑道:“哈,果然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