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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就恒定有数种侦测类的法术,区区隐形术还不足以瞒过他的眼睛;但就在刚才,甚至连他完全没意识到那个刺客的存在,‘但这家伙又是怎么发现的?’他看了看布兰多,深陷的眼神中不禁露出深深的疑惑。
布兰多当然不会回答说自己和这些十字刺客打过交道,他皱眉的是这些刺客并不是邪教徒,而是埃鲁因附近某个公国出产的特殊兵种。那个公国是克鲁兹的附属国,如果说在场有谁能调动这些刺客的话,那么最大的嫌疑必须是炎之圣殿。
不过这么想的同时,他手上动作丝毫不慢,双手一起弹开对方的武器,然后毫无花巧地向下一记直劈——这种打法迥异于一般的剑术,那人显然完全没想到布兰多的剑术如此缺乏美感,一时错愕之下连剑都来不及抬,直接在错愕之下被一剑劈成两半。
哗啦一声,血花与内脏散落一地,而邪教徒手中的长剑也应声落地。周围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欧弗韦尔盯着布兰多目放异彩,马卡罗与利伍兹却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或多或少从尼玫西丝与芙雷娅那里见识改良军用剑术,但这么犀利直接的剑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
“你是布兰多,托尼格尔的布兰多,对吗!”公主殿下极为聪慧,本来布兰多手上的大地之剑特点就极为明显,此刻再看到他的剑术,哪里还有怀疑,立刻皱起眉头问道。
布兰多一怔,回过头看着这位埃鲁因未来的实际掌权者——格里菲因柔美的脸蛋上带着某种期望,想到这位公主殿下未来的结局,他心头一软,点了点头。半精灵少女一时竟然怔住了,她在信上的骑士曾开玩笑地说要来安培瑟尔来保护她,她以为那不过是一句恭维,但没想到自己素未谋面的骑士竟真的来了。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当然,我说到做到。”布兰多回过头面向杀过来的邪教徒,同时答道。
“那么你是为我而来吗?”格里菲因公主轻声问道,这并没有什么好害羞的,骑士为美丽的公主而战,这是最浪漫的事情。无论是在埃鲁因还是克鲁兹,在平民还是贵族中,这都是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再说格里菲因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只不过她背后的马卡罗、利伍兹皱了皱眉头。
“或许有这样的原因,”布兰多犹豫了一下,并不隐瞒,“但这一次我是为埃鲁因而来。”
“为埃鲁因而来?”格里菲因一怔。
“我不相信其他人,”布兰多举起剑,答道:“能够重拾先君埃克的旗帜,因为它太过光辉,身藏于污垢之中的人怎能容忍。”
半精灵少女微微一笑,忍不住点了点头,眼中亮起重重异彩。
“待会再说。”布兰多目视前方,面不改色,复数数目的邪教徒正从人群中打开的缺口中冲过来。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出了猫腻,进攻其他几个方向安列克与西法赫大公的邪教徒明显少得多,冲进大厅的邪教徒中近一大半都直奔他们而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布兰多心知肚明,忍不住冷笑,还好他在这里,要是今天他没来,这位未来的摄政王公主可能还真会遇上危险。
众所周知宫廷法师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实力还不如一个战士,而马卡罗与利伍兹等人赤手空拳显然不是这些‘刺客’的对手,对方是算准了公主会留下来,还有今天的形势;什么邪教徒,眼前这一幕根本就是预谋已久的刺杀,布兰多眉头紧皱,甚至把大主祭伍德也一并怀疑进去了。
布兰多只知道历史上的安培瑟尔会议肯定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历史出现了变化,但根源在哪里,他一时间还没有头绪。不过他并不紧张,这些邪教徒意图已人海战术取胜,殊不知,他最不忌的就是群战。想及此,他看了不远处的西法赫大公与安列克大公一眼——虽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看来这两个家伙必定是谋划者无疑,布兰多不屑地笑了笑,“既然你们要玩,在下就送你们一份见面礼好了。”
此刻邪教徒中的黄金阶存在已经达到了八个,这个数目在埃鲁因已经相当了得,几乎等同于台面上争夺王权的各个势力一半的高端战力。包括欧弗韦尔在内,在场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能够取胜,就算加上布兰多也是一样,公主身边也不过只有三个黄金阶而已。
“布兰多,你能给我争取点时间,我可以召唤那天……那天晚上那些东西。”这个时候一旁的伯爵小姐拉了拉布兰多的袖子,小声问。
布兰多看了脸色苍白的迪尔菲瑞一眼,忽然感到有些歉然,“你召唤那些东西,圣殿会找你麻烦的。”
“没关系,我还能召唤一些其他的异界生物。”迪尔菲瑞小声答道,“如果不召唤的话,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可惜没有魔杖,”这个时候利伍兹也忍不住懊恼说道:“否则对付这些家伙就太简单啦。不过现在也是一样,只要你们能给我这把老骨头争取几分钟时间,我就能轻松将他们全部收拾掉。”这位老人忍不住暗自埋怨炎之圣殿,若不是因为圣殿的信誉,他只要稍做准备即使不带魔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狼狈。
“几分钟,根本做不到。”这个时候马卡罗摇了摇头,“除非有武器还差不多。”他看了布兰多一眼,正当布兰多以为这家伙又要出卖自己去顶缸的时候,却没想到这头埃鲁因曾经的狡狐叹了口气,问道:“布兰多,茜怎么样了?”
“她很好,这一次她也来了。”布兰多怔了一下,答道。
“你不该带她来,”马卡罗摇摇头,算了,我也没资格教训你。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公主这次就拜托你了,请你安全地将公主与伯爵小姐送出去,这里就交给我了。”
布兰多大大地一愣,但忽然明白过来。马卡罗是看中了他的天赋,他明显表现出对于王党一方有好感,而且又是以二十岁不到的年纪达到黄金领域的天才。狡狐看好他未来的潜力与背后的势力,所以宁愿留下自己也要把他送走。布兰多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的天赋只是一般的话,马卡罗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让自己去顶缸。
不过即使如此,这家伙的这种作为还是让他有些触动。无论如何,有所坚持的人总是值得尊敬的,王党果然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啊,不知为何布兰多竟有一种回到了当初与自己那些好友为了埃鲁因而并肩作战的岁月里。
他感到血液燃烧起来,微微一笑答道:“其实你不必如此,狡狐先生。”
“恩?”马卡罗一怔,他回过头,正好看到布兰多身边打开了两道光门。
“安德丽格,墨德菲斯,杀了这些家伙!”
布兰多手中大地之剑向前一挥,空气中都荡漾出一条透明的波纹——要素的力量。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进入黄金阶与触摸到要素之墙是两个概念,这个世界上往往只有天赋极高的人才有机会触摸到要素的领域,而有些人即使是终其一生在黄金的巅峰徘徊,也无法领悟要素的分毫,但布兰多此刻显然是少数佼佼者之一。
与此同时,两道银色的人影从忽然打开的白色光门中跨步而出,场上的形势瞬间逆转。
……
……
第四卷 第二百八十八幕 三剑之首,月光永耀
第二百八十八幕 ; ;三剑之首,月光永耀
柴格勾着腰穿过窗户的残骸,与他一起七双铁底马靴踩着一地玻璃碎渣进入大厅中。八个人一起直起身,同时拔出佩剑——大厅之中正是一片狼藉,尸体七零八落血流成河;放眼之处皆是邪教徒的身影,但几位大人物身边的护卫已稳住阵脚,其中公主一行人尤为醒目,燕堡伯爵身边的年轻人手持大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柴格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他;他眯起仅剩的一只独眼,脸上的横肉动了动,柴格在佣兵中成名已久,不过是凶名在外,他回过头,其他七个人大多与他也差不多,无论是出身还是实力——黄金阶的实力,放在哪里都足以令人动容;所有人都默然点了点头,他们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心中就只剩下成功一种可能。
没有回头的路。
八名高阶战士向前一步,一股无形的气场扑面而至。各位大公身边的护卫竟是齐齐一窒,停下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虽说在场任何一位实权人物手下进入黄金领域的高手都不下二十之数,但黄金阶的存在大多是独当一面的人才,大公们统治着广阔的疆域,他们手下的黄金阶战士也很少能有聚到一起的时候;这个时候格里菲因好像察觉了什么,她回过头——|无|错|小说 m。'qul''edu'。西法赫大公面带微笑,他手下的护卫早就停止了交战;安列克大公面色冷漠,深陷的漠然眼神之中看不出一丝神色,他一只手习惯性地按在剑柄上,仿佛眼前只剩空气。
其他贵族已吓得面无人色,剑堡的巴尔塔侯爵显得有些紧张,他与美丽的半精灵少女目光相对时忍不住低下头。格里菲因忽然心中了然,维埃罗、卡拉苏、灰山伯爵、维托金伯爵一个个迟迟不出现在会场,他们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她咬紧了牙,垂下眼睑,眼皮动了动。
再抬起头时,格里菲因冷冷地看了一眼圣殿方面仅有的两个神官——圣殿的头面人物根本没有出现,而这两个神官只怕也负不了什么责任。
这时柴格一皱眉,不能浪费时间了——他眼中闪动着嗜血残忍的光彩,一指利伍兹,“那个老家伙是宫廷大法师,不能让他准备完成。”八个人同时一点头,同时一弯腰向王党一行人发起围攻,这时周围的贵族们终于意识到这些穷凶极恶之徒的目标正是公主殿下,此刻他们再也顾不得王室的威严,纷纷向两旁让开,唯恐避之不及。
王室之花,这一刻再不光辉夺目。埃鲁因旗帜上最后的颜色,也渐渐消抹得一干二净。
八名成名的高手同时摆出进攻的架势,场上气势一变,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但公主殿下没有说话,她一言不发,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一步也不曾后退;她骨子里所孕育的那种不屈的力量好像这一刻爆发出来,形成一面屹立的旗帜。甚至连布兰多都感到身后这种潜在的力量,他微微一叹,这就是对于那面光辉的旗帜的信仰啊,名为埃鲁因的国家与他的贵族们,几曾何时竟也又走到了这一步。
同样也是无法回头。
布兰多举起剑。
“哈哈,一名天才!”柴格眼前一亮,他这才发现布兰多竟已触摸到了要素之墙;天才都是骄傲的,而柴格最大的爱好就是扼杀这种骄傲,他忍不住残忍地狞笑起来,虽然布兰多实力很强,但比起他来还是要稍弱一些;更何况他坚信以自己的战斗经验,更不是这些愣头青可以比拟的。
天才也要时间来养成,只是他们往往因为太过年轻而没有这个时间。
柴格舔了舔嘴唇,就仿佛品尝到了渴望已久胜利与鲜血甘美的味道一样。那如同血腥的酒流入干涸已久的咽喉,畅快的味道足以令人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得颤抖,柴格的每一剑都是最完美的,正因为如此他才可以酣畅淋漓地享受战斗。
那是惊才艳绝的一剑,纵使是最挑剔的剑术大师也从中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来。
格里菲因公主看到这一剑,面色就变了;她是王室出名的剑手,但真正见过战场上厮杀的剑术后才明白自己的幼稚,她或许拥有一手优秀的剑术,但此刻才理解到为什么自己的剑术导师告诉自己自己或许要经历一两次真正的战斗才能真正脱颖而出。
原因就在这里。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格里菲因嘴唇动了动,但没有提醒出来,因为那代表着她对布兰多的不信任。“啊,小心啊!”倒是一旁的燕堡伯爵小声地叫了出来。公主殿下回过头有些幽幽地看了这位自己昔日的闺中密友一眼,她忽然有些悲哀,身为皇亲,却注定不得丝毫自由。
这就是所谓王室的责任吧。
柴格的剑已近在布兰多眼前,剑尖闪烁的寒芒带着一丝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