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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唐钰眼中盛满苦涩,叹了口气道,“父亲和大哥一意孤行要投靠朝廷,打压了我和几位长老的势力,就算我回去,父亲也是会再次把我交给南云太子。”
安心蹙了蹙眉头,她费力救他出来,可不想做无用之功,不然九死一生的辛苦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你大哥在我手里。”安心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道,“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杀了他,没了他,唐门再没有继承人,相信你不用主动回去,唐门主也会求你回唐家堡的。”
“我大哥在你手里?”唐钰一愣,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幻影门被灭,幻杀和唐潇被我所擒获,幻杀被送入了玄族,由族主发落,唐潇则被玄英严加看管起来,后来,玉华杀了玄英,唐潇自然就在他那。”安心解释道,话落,她目光投向玉华,问道,“是这样没错吧?”
玉华轻轻阖首。
“我才在你手心里划了三个反间计的字,你就能明白我的想法,玉华,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安心想起在情天幻海中,她终于卸下了心防,肯对他坦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没想到玉华竟然能猜到她的下一步动作,并且先行一步的杀了玄英那对人马。
“你既都说了是反间计,那这五万人马的生死肯定也在你一念之间。”玉华眸光清凉,淡淡道,“既知道你想如何,爷自然全力配合。”
“两万多人,你动用整个星幽阁的人手吧?”安心问道,“可有损伤?玄凌可不是好相与的。”
“爷也会借刀杀人!”玉华目光碎出一抹笑意,看了沉默不语的唐钰一眼,温声道,“只是给唐门的堡主传过去一封书信而已。”
安心双眼一亮,美滋滋的点头,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兵分三路,玄凌并不知晓她的做法,她故意露面,又故意跟楚逸绝和云轻去酒楼吃饭,就是为了引起云烈的注意力,哪个国家不是眼线耳目众多?楚逸绝的西楚太子身份,还有云轻三皇子的身份,足以吸引到云烈的视线,他抓了玄璃,又俘虏了玄族中的一人,自然清楚她是玄族圣女,那她出现在南云,有何目的不言而喻。
云烈既然有胆子招惹玄族,就必须得承受相应的后果,抓了玄璃,也就不在乎再抓了自己了,破罐子破摔大抵就是这样的。
而她假借着营救玄璃的名义,公然的调遣玄族在南云的分布人脉,让他们不再隐于暗处之中,云烈作为南云太子,又提前知晓了自己的目的,岂会不设下重重包锁?进太子府的那一刻起,她安然无恙的直抵暗室,想必都城外面应该是血光漫天吧?
至于太子府的那些机关暗器,精妙绝伦,既能拖延她的时间,使她不至于过早的出来,又能不引起自己的怀疑,让她放心的横冲直撞。
云烈,打的就是一箭双雕的算盘。
可惜,他算错了自己根本就是让那一万多人去送死的,去找玄璃,也只是一个借口,能不让人怀疑就让玄族兵马放心踏入陷阱中的借口。
只是后来,出现了一个变数,就是唐钰,那时,她没得到娘亲还活着的消息,自然会唐门恨之入骨,看出了唐钰的身份,就想以他为突破口拿到唐家堡的机关布置图,好以后将杀害娘亲的那些人一网打尽。
“我突然好想回去。”安心眨了眨眼,纵使玉华再三保证,她还是想回去确定娘亲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玉华挑眉,看向安心,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明日就启程回京?”玉华道。
安心略略思索,果断的摇头,见玉华眼底浮出不解的光芒,轻笑着道,“这里好山好水,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过几天吧,也不必急于一时。”
玉华眸底不解散去,换上一片浅笑莹然。
“圣女救了在下,在下以后就跟在圣女身边,唯圣女马首是瞻!”就在安心以为唐钰不知该如何抉择的时候,他出声开口了。
“不行。”安心和玉华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话,话落,互相凝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
唐钰好整以暇的坐在地上,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即使是这样毫无形象的不雅姿势,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清魅的容颜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淡笑,扬眉道,“为何?有在下守护圣女,天下毒药机关都再也伤不了圣女,若是圣女愿意,想如父亲一样,百毒不侵也是轻而易举。”
“你武功比我高?”安心撇嘴,看向唐钰。
唐钰摇摇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玉华,笑道,“不入流的招式很多,圣女防不胜防,有在下的暗中追随,圣女可高枕无忧。”
“就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赖上我了?”安心嗤笑道。
“知恩图报是在下为人处事的准则。”唐钰轻笑回话,浑然不顾玉华危险的视线。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小姐大仁大义,不需要你报答。”安心翻了一个白眼,感受到挨近玉华的身子寒的厉害,微微蹙眉,翻转了身子,柔软的手臂揽着他的腰,嘀咕埋怨道,“我不热。”
寒气一点点褪去,安心扯了扯嘴角,无声轻笑。
“圣女有圣女的坚持,唐钰有唐钰的准则。”唐钰目光落在两人环抱的身子上,眸光闪了闪,似乎漫不经心的道,“若是圣女不想看到唐钰,唐钰便一直隐在暗处,除非圣女召唤唐钰,否则唐钰绝对不出现,这样可好?”
感觉到刚回复温暖的身体又在瞬间变得冰冰凉,安心叹了一声,斜睨了一眼唐钰,语气不善的道,“你这么费尽心思的要跟在我身上,不会对我有企图吧?”
话落,玉华周身寒气又低了一层。
“或者你对玉华有企图?”安心补充了一句。
闻言,玉华浅浅的蹙了蹙眉,揽着安心腰肢的手臂不自觉紧了一分。
唐钰则抚着额头,声音无奈道,“圣女,在下真的对玉世子无意。”
“那你纠缠我做什么,我帮你杀了唐潇,你安生的回去做你的唐家堡二公子,何必委屈跟在我身后当一个小跟班呢?”安心道。
“父亲投靠了南云,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就算在下掌管了唐家堡,怕也是深陷泥潭,还不如跟着圣女看尽人间繁华。”唐钰言语恳切的道。
“唐家堡效忠的是云烈把?云烈被玉华废了,怕是不日就得从储君的宝座滚下来,唐门想要脱离南云不是难事。”安心出谋划策道。
“安心,你是不是闲的?他是你何人,需要你这般的殚精竭虑的为他打算?”玉华磨牙。
这是…醋了,安心干笑了两声,一脸正气的道,“我这不是想让他离咱们远点,省的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么。”
“他愿意跟就跟着吧。”玉华眸光凉凉的瞥了一眼唐钰,清淡的声音多了一丝玩味,“你就当他透明,和方才那样即可。”
安心眸光一亮,忙不迭的点头。
唐钰想起刚才两人对他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
“风扬。”玉华唤了一声。
风扬的声音立即响起,“世子。”
“把唐二公子扔出去。”玉华淡淡道。
风扬立刻推门走了进来,面色含笑的勒住唐钰的脖颈,不理会他的挣扎和万般不愿,挟制着他走了出去。
安心看着唐钰被迫离开,嘴角勾起一抹笑,轻轻撞了一下玉华的肩膀,好笑道,“是谁说我招蜂引蝶来着?我看你比我的魅力要大多了。”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玉华闲闲的瞥了她一眼。
“玄璃去哪了?”安心突然想起生死不知的玄璃,看向玉华,问道,“你找到他了么?”
玉华摇摇头。
“连你都找不到,他会在哪里?”安心凝神思索,玉华势力遍布三国,能让他都寻不到蛛丝马迹的会是什么地方?
“只有一个可能。”玉华玉颜清淡,见安心朝他看过来,如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温声道,“除非他在刻意躲避别人的寻找,否则他要是受制于人的话,南云一定有迹可循。”
“他没被幻杀送往太子府?”安心想着的确有可能,玄璃若是想躲起来,天下无人能找到他。
“应该是被送到太子府后,他又离开了。”玉华道。
“他回玄族了?”安心问。
“应该没有,如果他回玄族的话,就一定会有风吹草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杳无踪影。”玉华面色淡淡道。
“想那么多做什么,他爱去哪去哪,跟我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安心想着她打听玄璃的踪迹做什么,她已经跟玄族决裂,劳什子婚约也该解除,说她出尔反尔也好,说她忘恩负义也罢,她不喜欢玄璃,更加厌恶玄族。
玉华嘴角微勾,眸光温暖似三月春风,柔柔的扫过安心的脸颊,最后定格在她微启的红唇上。
心神一荡,他不受控制的俯下身子,轻轻浅浅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甘冽而温柔,轻柔但饱含深情。
安心附和着这个吻,心口被暖意所填充,满满的,不留一丝缝隙,凝视着他雅致的眉眼,如画的容颜,她就觉得天底下最大的幸福就在她身边,从未远去。
一吻终了,安心偏头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一轮红日渐渐的从地平线升起,新的一天来临,也昭示着她的重生。
就是这一日,她和玉华冰释前嫌,得到了被掩盖在污秽下的真相,将死的心也重新活了过来。
幸好,这一切来得很及时,该抓住的她还没有错过。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安心转头看向玉华,正巧他正凤眸灼灼的注视着自己,小脸微微一红,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声音细小难闻。
“天然的温泉。”玉华看着安心的目光隐藏着炙热的光芒,视线在她含苞待放的小身子上打量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道,“也许多泡泡温泉水,能长开的快些。”
安心小脸刷的红透了,薄薄的粉霞遮盖着莹白的肤色,瑰丽动人,有一种清丽到极致的娇艳。
玉华眸光涌上一层黑色,如玉的手不自觉的去扯安心腰间的丝带。
安心拉回了心绪,打开他的手,义正言辞的道,“白日宣淫,玉世子注意影响。”
“这是爷的地方,不用注意。”玉华声音软的不可思议,眸光闪过一抹氤氲欲色,手又去够丝带。
安心慌忙站起身来,一直走到角落里,瞥见玉华几乎要杀人的眸光,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安心,你的老鼠胆又发作了?”玉华眸内的黑色渐渐褪去,眯着眸子盯着角落里的安心,声音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呵呵。”安心干干一笑,讨好的挤出一个笑脸,软软哝哝的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你关键时刻刹不住车,会难受嘛。”
“你迟早是爷的人,爷先行驶了权利又如何。”玉华神色夹着一抹睥睨傲然,恶狠狠的眸光定在安心红润的小脸上,语气不容置疑,“过来!”
“不去,你会吃了我。”安心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道。
“你不是一直想被爷吃了?这两日闲情逸致,正好适合。”玉华温润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魅惑和诱哄。
安心腾的一下子,感觉心脏都要蹦出嗓子眼了,一双眸子痴痴然的看着玉华,那眼神,温凉中透着火花,她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只觉得浑身都快燃烧起来了。
这种温润带着霸道,矛盾的结合,让他看起来极具风情,安心压根移不开视线。
“我还没来葵水。”安心艰难的转开目光,心中懊恼不已,“现在不行。”
玉华抿了抿唇,蹙眉不语。
“世子,南云皇下了改立太子的诏书。”门外风扬的声音响起,极为弱小,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云烈被废了?意料之中。”安心打开门,看着脑袋都快垂到地面的风扬,不自然的干咳一声,故作镇定的道。
“改立何人?”玉华淡淡开口。
“三皇子云轻。”风扬道。
云轻?安心一怔,想起在蟠桃居时与他和楚逸绝一起共膳时的情景,那时,她是故意想要引人注目才会与两人一同出行,云轻话极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静静的听着她和楚逸绝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