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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这样的。”
“失恋了失恋了。”玄璃和安心混了十来年,她口中的新鲜话他大部分都能理解,“没有失恋哪来下一次恋爱,我记得你说过这样一句话,不经历人渣,怎么能出嫁,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当妈。”
“呵,你还会举一反三了。”安心眸中的冰面破开了一条细细的缝,瞥了他一眼,“跟在我屁股后十来年还算有些长进。”
“那是。”玄璃得意一笑,眉眼掩饰不住的喜悦,“我认识的安心,大大咧咧,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特立独行,就算遇到了什么难以释怀的事儿,也总是能很快的从阴影中走出来。”
“怎么,喜欢以前的我?”安心转头看了一眼朝这边走过来的凌亦痕,扯了扯嘴角,笑道,“凌亦痕,我记得你和安心有十多年的纠葛,我很好奇你喜欢的是我,还是那个魂飞魄散的安心?”
听到‘魂飞魄散’四个字,凌亦痕脚步一顿,眸光有一瞬间的黯淡,须臾,他若无其事的道,“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安心眸光玩味的看着凌亦痕,这一刻,她似乎又回到了以往那个言行无忌,张扬肆意的安心。
“看到这样的你真好。”凌亦痕答非所问,定定的看着安心,“我抛弃东凌,所求的只是你如现在这样的笑颜。”
安心心下一酸,为了将她从这个陷阱中救出来,无论是凌亦痕,还是玄璃,更甚至是安沐尘,月弦,他们都牺牲了太多,放弃了太多,若她还摆出一副死人脸,就真的愧对他们的苦心了。
她明明可以早日自己脱离囹圄,却当做不知,只为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她是楚奕光明正大的妻。
就为了这一刻,她和她们,几乎失去了全部。
她不用去想,也知道东凌如今水深火热,她也不用去问,就明白玄族没有玄璃和玄凌的指挥,会陷入何种举步维艰的境地。
她自私,她求得了这一刻,却是建立在关心她的人所作出无数牺牲的基础上。
“我怎么能不好?”安心漫不经心的一笑,似是而非的道,“我始终记得我来这个世界时的初衷。”
“什么初衷?”玄璃见安心浅笑淡淡,心中悬挂的大石微微放下了一些。
“众人皆苦我独笑。”安心嘴角咧出了一个笑容,纯粹的不含杂质的,由内而发的,不带一丝情感却如冰雪般剔透的笑,“我啊,其实很想得开的,一段恋爱嘛,人总要试过这么一会痛彻心扉的感觉,试过了,人生也就圆满了,我前世没有遇到爱的男人,今生老天补偿给我,即使这段爱情无疾而终,结果也不如人意,但我好歹见过爱情之花的开放,也值得了。”
凌亦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别有意味的道,“但愿如此。”如果真有她说的这么轻巧,那世间还有何是不能解决的难题?
“看在你这次倾尽东凌也要助我的份上,本少主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玄璃斜睨了他一眼,一副施恩的语气,“若安心忘了那个混账,她喜欢谁都是她的自由。”
“你就不怕她会重新爱上楚奕?”凌亦痕的声音有些低迷。
闻言,玄璃一噎,安心爱上一个人便不给别人留后路,相应的,她也从没给自己留条可供选择的路,如此疯狂,不顾一切的狂热,可见她对玉华的情有多深。
她能忘记他么?清除了的记忆也敌不过她强大的自制力,若她短暂的忘了楚奕,但又逐渐的想起他的影子,就如他之前封印了自己的记忆一般,慢慢的想起,那她是否会和楚奕旧情复燃?
“唔,我对男人有三点是不能容忍的。”安心无所谓的一笑,“你只要将这三点灌注在楚奕身上,我听的多了,一定会厌恶他极点。”
“哪三点。”玄璃立即问道,
“爱好三妻四妾的男人,将感情当成儿戏的男人,还有…骗过我的男人。”安心一五一十的道。
“这三点楚奕占满了啊。”玄璃眨了眨眼睛,“他想要这江山,就注定后宫佳丽三千,他左拥右抱,感情对他来说就是儿戏,他也骗过你,还不止一次。”
“是呢。”安心点点头,“所以你辛苦些,日夜在我面前念叨他的缺点,说不准哪一日我见到他就想跑呢?”
“的确好主意。”玄璃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既然你小时候就想嫁给我,没道理如今会变了想法,咱们天定的姻缘,是命中注定的,虽然过程中出了一些差错,但兜兜转转,你还是我的。”
安心撇撇嘴,看着他俊美的容颜觉得好笑,单看他的长相,她实在无法联系起在山村里那个如影随形跟在她身后的刘轩。
“你们是如何知道楚奕不是玉华的?”安心眉眼一黯,轻声问道。
“你还记得那个西楚的八公主么?”凌亦痕不答反问,“就是和玄凌大婚,服毒自杀的八公主。”
安心点点头。
“我之所以和八公主虚与委蛇,为的无非是探查玉华的身份。”凌亦痕道,“玉华从轮回海回来后,虽说举止和喜好都一模一样,但容貌差别的太大,虽说小孩子的长相一日千里,但我却始终存了个疑问,正好皇爷爷让我出门历练,增加见识,我便周游三国,暗地里打探皇室和王室有无早夭或者失踪的男子。”
“所以你只是怀疑?并无证据?”安心挑眉问道。
“是,轮回海肯承认玉华的少主身份,那必然是前任神女的亲子,否则轮回海如此大的势力,怎么会轻易的让外人继承?”凌亦痕嗤笑一声,“我没料到轮回海居然弄虚作假,由得楚奕混淆轮回海的血脉。”
“真正让我确认楚奕不是玉华的是玄璃给我的传书。”凌亦痕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安心目光转向玄璃。
“楚梦如。”玄璃目光沉沉的吐出三个字。
安心一怔,想了一会才想起楚梦如是谁。
“楚梦如不是我杀,而是楚奕杀的。”玄璃的话不啻于重磅炸弹,“唐堡主以唐门上下效忠玄族的条件让我救出唐潇的儿子,我应了,所以我悄无声息的去了将军府,楚梦如将孩子给我后,我逼问她知晓的那些隐秘,她誓死不肯回答,那时,我玄力大成,玄术中有一门**的术法,我对她使用了**,她神志不清之际,说出了全部。”
“你不是目睹了楚奕施术将我的魂魄拘来异世时的场景么?那时,你没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安心道。
“我只是在远处看了几眼,没看的太清楚。”玄璃摇摇头,“那时我太小,素姨和安连城的武功高深莫测,我不敢靠的太近,免得被他们发觉。”
“楚梦如知道玉华是楚奕假扮?”安心垂下了眼睫。
“她不知道,但是她说玉世子跟早夭的西楚大皇子很像,她从小被楚逸绝培养,对于西楚一些秘而不宣的隐秘也知道一些。”玄璃眸中闪过一丝清凉的光泽,慢吞吞的道,“还有,轮回海的神女一直是玄族的人,虽然楚奕替换了玉华的经过她没亲眼所见,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她还是发现了楚奕的不对劲,结合楚梦如的说法,楚奕的身份呼之欲出。”
“因为西楚大皇子与玉华同年同月同日生,两个人想瞒天过海的偷梁换柱,就算做的再小心,也有留下一些痕迹,你就是顺着那痕迹顺藤摸瓜的?”安心看着玄璃,试探的问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就一发不可收拾,神女发现的消息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有几日你在玄族闭门不出,玄族的人都说你在忙着处理族主的亲信,实则你根本不在玄族,而是暗地里去了西楚皇宫,我说的对不对?”
“你是如何得知的?”玄璃不可置信的道。
“我诈你的。”安心无辜的摊了摊手,“玄族有娘亲埋下的暗桩,我偶尔也会过问一下,那日你将吱吱交给我,就回了玄族,玉华不在,我晚上闲得慌,去了一封书信,顺便问了一下你的近况,传来的消息说你一直待在玄族的禁地中,玄族主就被关押在那里,所有的人都以为你在对付族主,其实你偷偷摸摸的出了玄族,我是如此猜想的,没想到你承认的如此爽快。”
“你还是如小时候一般的奸诈。”玄璃没好气的道。
“过奖。”安心咳了两声,有些无奈的道,“娘亲虽然投靠了楚奕,但醉情阁却留给了我,连楚奕也插不进来人,这或许是她对我弥补的一种方式吧。”
玄璃扫了她一眼淡然的脸色,见她神色温和,没有流露出半点的伤心和凄然,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能看开最好不过。”沉默了许久的凌亦痕开口,“皇姑姑对东凌是极其不舍的,但她对安连城也是情根深种,家国天下,尽在楚奕手中,她没有能力阻止。”
“世间男儿皆薄情。”安心感慨了一声,“这话果然不假,我不怨娘亲帮爹爹,毕竟我也是一个情大于义的人,但她做错的是,不该罔顾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我的到来就是安心的消失,为了推动楚奕谋乱江山的进程,她不惜舍弃了女儿,这点是我万万无法原谅的。”
“她对我的好,原来只是假象。”安心神色略带感伤,想起凌素素每次问她是否恢复了记忆时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现在回想起来,让人觉得无比的可笑,她明知道自己已非原来的安心,还问的煞有介事。
这份演技,入木三分,不得不赞。
“你醉情阁的人马呢?”玄璃问道。
“留在轮回海了。”安心脸色淡漠的道,“我既不是她的女儿,她的东西我也不想再要了。”
玄璃见她眼中弥漫着凉气,心下一紧,刻意的转开话题,“你刚才不是问我楚梦如的事儿吗?我从她那得到了所有的秘密后,就离开了,第二日我收到了她莫名其妙死亡的消息,便知道这是楚奕所为。”
“你怎么知道?”安心瞥了他一眼。
“那只小松鼠你还记得么?”玄璃道,“玄族有灵宠,轮回海在千年从玄族分裂出去后,也学着玄族的规矩,不但开辟了大阵来封闭岛屿,还精心培育了几只松鼠,日日以灵药喂养,再从产下的子嗣中,挑选最优秀的,然后结合,经过层层的过滤,成就了那只松鼠的耳目通灵。”
“我说小松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呢。”安心抿了抿嘴,“和着他是楚奕放在我身边的探子。”
“楚梦如一死,你定会深入调查,楚奕对你了解甚深,他怕你找出更多的线索,所以将楚梦如灭了口,然后嫁祸给我。”玄璃眼中盈满怒气,冷声道,“我和你一直有矛盾,加上唐门投靠了玄族,你有理由杀害楚梦如,由一只松鼠凭借嗅觉来指控我是罪魁祸首,你自然深信不疑。”
“我的确是深信不疑。”安心笑的有些嘲讽,不知是在嘲讽自己的被人蒙蔽还是嘲讽楚奕的一手遮天,“能出入将军府不被人发觉且让楚梦如死的无声无息的人,屈指可数,我刚跟楚梦如谈好交换的条件,她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如此蹊跷,除了你,我想不出和在我作对的人中还有谁是能耐杀死她的。”
“我这冤枉背的可真是无辜。”玄璃苦笑道。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安心看了凌亦痕一眼,拉住玄璃的手,“我去启动三重锁的心锁,你们给我护法。”
“你的情锁都没用。”玄璃轻叱一声,“心锁想必也没效果。”
“其实情锁本来就是没用的。”安心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惨淡,“创造三重锁功法的人想必是考虑到了女子易心软易回头的天性,所以情锁起到的是前锋的作用,情锁一开,心锁紧随其后,两者联合…无解。”
“无解?”玄璃一惊,“你这辈子都不打算想起楚奕了?”
“这不正是你所期盼的么?”安心沉寂的声音不含一丝的情绪,“情锁和心锁被激发,连我也不知道如何解,不止是我,全天下的女子大概都是这样的,被哄回了第一次,下一次就死不回头了,这是破釜沉舟的法子,堵死自己的退路。”
“你可想好了?”凌亦痕看着她,皱眉道,“依我看,你现在这样的状态就甚好,有没有那些记忆都是无关紧要的。”
“你不懂。”安心摇摇头,面色晦暗,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我爱他,爱的日日相思,夜夜相苦,你看我现在是挺好的,其实不过是我装出来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