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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眼神里都泛着光,那可是上品灵玉啊!若能得到,也许可以让自己的修行更进一步。
“钱掌柜,这阵法在何处?”中年胖子问道。
话音刚落,整个演武场竟然消失了,周围变成了空旷无垠的沙漠。黄沙漫天,烈日当空。刚在庭院中的十多个人也消失不见了。
这阵法好生眼熟啊。楚月感叹道。
远处滚滚的沙尘暴正在向楚月方向过来。若被卷入其中,恐怕会受到重伤吧。楚月嘴角上扬,轻轻念了一句口诀,那沙尘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烈沙阵啊……这不是自己以前闲来无事把弄着玩的阵法吗?楚月摇摇头,不过眼前的这个烈沙阵太过简陋了,简直是粗造不堪。
楚月根据阵脚的分布,没走一会儿,就走出了烈沙阵。
周围还那是那个一品仙阁的演武场,钱掌柜一脸惊讶地看着楚月,从来没有人能够这么快走出烈沙阵。
此时演武场中,那十来个人双眼紧闭,或满头大汗,或眉头紧皱,一看就是陷入了阵法中。
慕容殇则是一脸肃杀之气,似乎遇到了什么凶险之事。
楚月轻轻施法,便把慕容殇从阵法中拉了出来。此阵极其简单,因此把慕容殇从阵法中拉出来,倒也不难。
“姐姐?”慕容殇满脸疑惑地向四周看了看,刚才不是在沙漠吗?自己明明正在徒手跟一只大蜥蜴搏杀。
“你刚进入了烈沙阵,一切不过是阵法的幻觉。”楚月说道。
“烈沙阵?”慕容殇一脸震惊,阵法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就好像换了时空一般,如此真实。
“嗯,你看着演武场的圆形石头,它们便是阵脚。”楚月说道。
“姑娘果然聪慧,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此阵乃是烈沙阵,还能如此轻易地就走了出来,实在佩服。”钱掌柜赞叹道。
楚月的脸色没有变化,只是心想,破了这么简陋的烈沙阵也值得夸耀吗?
“既然这位姑娘率先走出了烈沙阵,请随我来。我家主人要见见破阵之人。”钱掌柜接着说道。
楚月点头答应,也想见见这一品仙阁的主人到底是何人。
慕容殇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但是钱掌柜却伸手拦住了。
“这位公子,请在外头稍后。我家主人只见第一个走出阵法之人。”钱掌柜说道。
“姐姐去哪,我自然要跟随。”慕容殇说道。
“这……”钱掌柜很是为难。
“你在外面等会吧。”楚月总觉得这家店处处透着熟悉感,因此也想单独会一会这家店的主人。
“哦——”慕容殇不情愿地答应了。
演武场东面的小院外种满了翠竹,沿着鹅软石小道,走了几步,便到了一间庭院。这庭院十分简单,甚至有点简陋。庭院深处是一间小屋。
“主人,第一位通过阵法考验的人,已经带来了。”钱掌柜对着屋内说道。
“咳咳,让他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不住的咳嗽。
“姑娘,你进去吧。”钱掌柜对着楚月说道。
楚月却没有动,还是看着庭院的布局。这里实在是太眼熟了,真的很像很多年前自己曾经住的地方。
“姑娘?”钱掌柜疑惑地看了眼楚月,只以为她在紧张,于是连忙说道,“姑娘放心,主人很和蔼的,不用担心。”
楚月这才回过神来,向小屋走去。
“吱呀——”一声,小屋的门推开了。
屋内布制的古色古香的。北面是一排木制的书柜,上面放满了各种书籍。南面则是一张书桌,桌上整齐地放着笔墨纸砚。
墙上挂着一副泛黄的画作。楚月一进屋,就被这画给吸引住了。
画上是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女孩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地写字。看起来年纪稍小的男孩则拿着草根在打扰女孩写字。稍远处,年纪最大的男孩,正在扎马步。
画作稚嫩,并非什么名家之作。而画作的右下角的落款则写着:“辛丑年五月,慕容平、楚月、楚昭作。”
楚月的眼神里,流露怀念——算起来,这画都八十年了。
“你是谁?”背后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丝颤抖。
“楚月。”楚月说着,转过了身。
屋内是一位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满头白发,满面皱纹,但是一见到楚月的容貌,他的脸色却是大变。他的手不住地抖动。
“楚——楚月。”老人又重复了一遍,目不转睛地看着楚月。
“嗯。”楚月轻轻点头;“你这里为何有这副画作?”
那老人闻言,突然站了起来,声音激动地问道:“你是大小姐?”
楚月一听到这个熟悉的称谓,如被雷击,仔细看了看老人沧桑的面孔。
“九……郎?”楚月试探地问道。
“大小姐!”老人突然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您终于回来了!”
第24章 一品仙阁
魏王被行刺而死的案件,终于还是破了。
杀死魏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魏王的贴身侍从李云。此人曾在燕国的青云派学艺,因而会几招青云派的武学。
骠骑大将军陈登本就是个鲁莽之人,凶手的几招青云派的武学,让他误以为是燕国人。而凶手使用燕国特有的梅花匕,更让陈大将军对于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如今真相大白,凶手也招供了。但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陈将军的预料。刺杀魏王的主谋竟是昭和公主的三叔,景王周永。
“想不到景王如此狼子野心!为了权势谋杀陛下。”陈大将军痛心疾首道。
“如果父皇在天有灵,知道三皇叔如此行事,不知道该有多难受。”昭和公主悲伤说道。
“哎,公主请节哀。”陈将军宽慰道。
“陈将军,前几日四皇叔以太子的名义对燕国发了一封宣战书。”昭和公主说道。
“嗯,此事早已耳闻。燕国入侵我魏国的边城雁阳,平王才借此发了宣战书。”陈将军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宣战书发的却不是时候。”昭和公主意有所指地说道。
“哎——”陈将军叹了口。
其实陈将军也明白,昭和公主的四叔,也就是平王此时发宣战书完全是越权了。更甚者,平王完全不顾现在正在洛京的昭和公主和自己。万一开战,两人必将成为人质。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大将军对于这封宣战书也是很恼怒的。
“陈将军请看这封信。”昭和公主把今日刚收到的一封信函递给了陈登。
陈将军接过信函,读了起来。这信是雁阳太守亲笔所写。信里说道,那日入侵雁阳城的并非燕国人,而是羌族人假扮。
“这——那为何平王还要发宣战书?”陈将军一头雾水。
“我怀疑四叔与羌族勾结。”昭和公主说道。
陈将军毕竟也是久经沙场,只这么一句话,就已经想明白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勾结外贼,趁乱起兵,难道要让我大魏国再陷入内乱吗!”陈将军只觉得一阵悲凉。
曾经三足鼎立,国势强势的魏国,就是因为不断的内乱才变得如此岌岌可危。奈何这魏国皇室之人,仍然只想着争权夺利。当然,这大逆不道的话,陈将军是不会说出口的。
昭和公主深深看了一眼陈大将军,然后行了一个大礼。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陈大将军吓了一跳,连忙把昭和公主扶了起来。
“陈将军,如今父皇早逝,太子年幼。几位皇叔也不是善与之辈。还望陈将军能辅助太子。”昭和公主说道。
“公主放心!陛下对我恩同再造。就算拼尽性命,也会护太子周全的。”陈将军说道。
陈大将军是魏王最信任的武将,手握魏国三分之一的兵权,不过为人太过耿直,容易冒犯别人。但是却也是最信守承诺之人,因此昭和公主施以大礼,换得他的一句承诺。
“公主,接下来有何打算?”陈大将军问道。
“我想先送父皇的灵柩回安邑。”昭和公主说道。
“也好——”陈大将军说道。
顿了顿,陈将军又想到一事,连忙说道,“陛下仙逝前曾与燕王谈过公主的亲事。”
“我的亲事?”昭和公主疑惑地问道。
“嗯。燕王曾有意让您嫁给他的五子,福王慕容殇。”陈将军说道。
“慕容殇?”
“是啊。据说福王能文能武,长得又是仪表堂堂。公主若有心,那倒是良配。”陈将军说道。
昭和公主闻言,摇摇头,说道:“如今父皇不幸仙逝,阿弟年幼,我哪还有什么心思谈这些亲事。我只想回到安邑,照顾阿弟平安长大。”
即便以前真有什么心思,如今也淡了。
“公主——”陈将军听了昭和公主这一番话,也是感慨万千。如今的魏国,内忧外患,公主如果回了安邑,恐怕日子不会太好过。
如果与福王成婚,倒是能逃离那么乱的局势。而且福王深受燕王宠爱,日子必不会太难过。
“陈将军。父皇在时,曾说过,遇敌若退,则敌更进一步。”昭和公主说道。
“是,公主!”
此时已经季春,天气已经有点闷热了。魏王的尸体这么放着也不是个办法,因此案件一破,昭和公主等人就扶着魏王的灵柩上路了。
洛京城外有个五里亭。魏国一行人刚到五里亭附近,竟然听到一阵悦耳的古琴声。那琴声悠扬婉转,里面带着一丝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
昭和公主轻轻掀开车帘,却见五里亭内有个年轻男子正在拨弄琴弦。那男子看到昭和公主掀开窗帘,脸色一红,微微点头示意。昭和公主也微笑颔首。
魏国的马车继续前行,渐渐地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公主,那个弹琴公子是不是喜欢你啊?”阿乐小声地问道。
这男子正是那日桃花盛宴上,为昭和公主弹琴伴奏的安阳侯的幼子——安云轩。
昭和公主没有回答,只是那悠扬的琴声还在脑海里回荡。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洛京的夏天,烈日炎炎,整个大地就像被烤焦一般。原本热闹的街市,也变得十分冷清。福王府的揽月居,此时却成了避暑圣地。整个庭院都透着一股清凉舒适。
“姐姐,那个昭和公主回了魏国,竟然上朝听政,辅助现任魏王了。”慕容殇感叹道。
“上朝听政?”才短短一个月,她的行动倒是不慢。
“嗯。据说原本那些魏国叔王都是极力反对的。认为女子始终是要嫁人的,如果上朝听政,那不是权力要流落夫家吗?”慕容殇说道。
“那昭和公主是如何反应?”楚月问道。
“昭和公主当朝削发明志,此生不嫁。”慕容殇说道。
“……”楚月倒真是刮目相看了,这昭和公主竟然决绝至此。
“而且文武百官中,支持昭和公主摄政的倒是不少。”慕容殇说道。
楚月点点头,说道:“有些手段。”
“噗通——”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似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揽月居的庭院内。
“谁?”慕容殇追了出去。
揽月居的庭院,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盗圣”李思远却是摔了个四脚朝天。
“李思远,你在做什么?”慕容殇的声音有点严厉。
“王爷——我就是来揽月居乘会凉。这夏天,实在是太热了。”李思远解释道。
自从去了一趟魏国回来,李思远愈发的无赖了。就算王爷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进入揽月居打扰楚月。李思远还是爬上墙头来纳凉。
“李公子的爬墙之术,倒是愈发精妙了。”楚月看着李思远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楚姑娘见笑了。”李思远一见楚月,倒是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爷可以惹,这楚姑娘是万万惹不得!
“李思远,你觉得很热?”慕容殇问道。
李思远点点头。如今不过六月初,但是天气已经热的诡异,就算光膀子纳凉,也觉得热。
“王府的冰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