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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律香川最后现真像的表情孟星魂甚至忍不住要笑出来。
他很想还能笑一笑很想想得要命。
只可惜他已笑不出。
律香川正在笑没法子不笑。
现在所有的仇敌都已被消灭所有的阴谋和奋斗都已结束。
等在他面前的只有无穷的光荣权力财富享受。现在他不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高老大看着他已看了很久那眼色也不知是钦佩是羡慕还是妒嫉。
律香川微笑着忽然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高老大点点头道;“当然好看成功的人总是特别好看的。你成功了。”
律香川道“你妒嫉我?”
高老大嫣然道“有一点一点点其余的却都是羡慕。”
律香川忽然叹了口气道;“你若知道我成功是用什么代价换来的也许就不会羡慕我了。”
高老大眨眨眼说道:“你花了什么代价?你既汉有流过血也没有流过汗流血流汗的都是别人。”
律香川道“不错流血流汗的人都是别人不是我可是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来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高老大道“我只知道你这些年来并没有过天苦日子。”
律香川说道:“要怎么样才算苦日子?我半夜里睡不着睡着了又被恶梦惊醒的时候你看过没有?
高老大道:你为什么会那样子?”
律香川道“的确不好受只不过比被害的滋味好受一点。”
他又笑了笑悠然道“成功的滋味也不好受只不过比失败的滋味好受一点。”
高老大道“那么你现在还在埋怨什么?”
律香川道“我没有埋怨。只不过有一点遗憾而已。”
高老大道’什么遗憾?”
律香川目光凝注着远方一字一字道“我还没有亲眼看到孙玉伯的尸”
他忽然转身就看到一个人正从墙外掠人快步奔了过来。
这人叫于宏是他带来的三队人中的一个小头目。
律香川沉下脸冷冷道“我叫你守在外面谁叫你进来的!”
他的态度并不严厉但却有种令人冷入骨髓的寒意。他和老伯不同。
老伯有时是狂风有时是烈日他却只是种无声无息的阴寒冷得可以令人连血液都结冰。
于宏的脸色已变人在七尺外就已伏倒在地道“属下本不敢擅离职守只因有人送信来他说是急事而且一定要交给帮主亲拆。”
老伯从来不是任何帮的帮主也不是堡主坛主他喜欢别人拿他当朋友看待虽然别人对他比任何主人都尊敬。
可是律香川却喜欢帮主这名字他觉得这两个字本身就象征着一种显赫的地位和权力。
律香川道;“信在哪里?”
………【二八】………
信封是普通的那一种薄薄的份量很轻。
信封上并没有写什么里面也没有信。
但这信封却并不是空的。
律香川将信封完全撕开时才看到了一丛细如牛毛般的针。
这正是他的独门暗器七星针正是他用来对付老伯的一筒七星针。
他认得这一筒针因为这种暗器他从未用过第二次。
现在这一简针竟又赫然回到他手里!
他忽然觉得全身冰冷厉声喝明道:送信的人呢?”
于宏道:“还在外面等着。”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全就已经看见律香川的身子横空掠起。
就在这时他己听到了墙外传来人的惨叫声。
墙外的埋伏每三人分成一组。
三个人中一个是用刀的好手一个擅射箭的好手另外一个用的是钩镰枪。
于宏用的是刀。
他听到的惨叫声正是他同组的伙伴出的。
呼声尖锐而短促。
律香川条人影正从墙外向远方窜了出去。
那显然一定是送信来的人。
可是律香川并没有追过去.反面将身子用力收缩凌空纵身又落回墙头。
墙脚下有一柄折断了弓和一极折成三截的钩镰枪。
两个人都己伏在地上头颅软软的歪在旁脖子仿佛已被折断。
律香川这次带来的人虽然并不能算是武林高手但也绝没有一弱者。
送信来的这人竟能在一瞬阎拍断他们的脖子并且扬长而去
律香川凝视着远方的黑暗忽然目中似又露出一线恐惧之意。
他没有追仿佛生怕黑暗中有某一个他最畏惧的人正在等着他
过了很久他脸色才渐渐恢复平静轻轻跃下。
高老大已在墙下等着目光带着在三分谅讶七分疑惧。她轻轻问道:送信来的是谁?”
律香川摇摇头、
高老大道“送来的那封信呢?”
律香川馒慢地伸出了紧握着的手过了很久才慢慢地摊开。
掌心有团握皱了的纸纸包里有七根中毛般的银针:
高老大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
律香川道“这是我用的七星针”
高老大进“是你的独门暗器?”
律香川点点头。
高老大道“既然是你的暗器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律香川双手又紧紧握起抗声道“但这暗器本来是应该在老伯脊椎里的。”
高老大的脸色也变了连呼吸都已停止。
老伯若已被埋在井底这暗器怎会回到律香川手里来?过了很久高老大总算才吐出这口气道莫非他已不在下面?”
律香川咬紧牙点了点头。
高老大道:“可是’.。”可是他既巳逃了出去为什么又要将这针送回来呢?他这是什么意思?”
律香川的脸色在夜色中看来惨白如纸又过了很久才一字字道我明白他的意思。”
高老大道:“你明白?”
律香川道:“他的意思则想告诉我他并没有死而且随时随刻都可以回来找我”
高老大道“他为什么要叫你提防着呢?你若不知道他还活着他来暗算你岂非更容易些?”
律香川道:“他就是要我时时刻刻地提防着他要我紧张要我害怕…。他就算要我死也不会要我死得太容易!”
他忽又笑了笑道“可是我绝不会上他这个当的绝不会。”
他继续笑道“可是我绝不会上他这个当的绝不会。”
他虽然在笑可是他的脸卸已恐惧和紧张而扭曲!
高老大目光也征凝视着远方的黑暗目中也露出了恐惧之色轻轻道“他若真的回来了要找的人就不止你一个。”
律香川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地要找的人当然不止我一个。”
高老大看着他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两只冰冷的手立刻紧紧握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从来也没有如此接近过但这时恐惧却使得他们不能不结合在一起。
夜已很深远方一片黑暗。
他们所恐惧的那个人究竟什么时候会来T
有谁知道?
谁也不知道。
盂星魂更不知道。
现在他神智己渐渐晕迷忽然觉得有说不出的疲倦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可是他也知道这睡着永远不会醒来了。
他挣扎勉强睁开着眼睛但眼皮越来越重重得就像铅。
死亡已在黑暗中等着他
直到他知觉几乎已完全丧失时嘴里还反反复复地在说着一句话:小碟我对不起你“…/
盂星魂突然惊醒。
他是被一阵急促的敲击声惊醒的听来那就是骤雨打着屋顶的声音。
开始时他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海滨的小屋里。
窗外密雨如珠床上的被单虽陈旧却是刚换过的。
他正躺在床上紧拥着他爱妻光滑柔软的胴体倾听着雨点落在屋顶的声音—那声音听来就像是音乐。
只要有她在身旁天地间每种声音听来都如音乐。
风正从窗户进来吹在他脸上清凉而舒适。
他突然张开眼睛。
没有雨没有窗子也没有他心爱的人。
但却有风。
风竟是从那本已被封死的铁管中吹进来的。敲打的声音也同样从这里传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又要为他挖坟墓?
他想不通。更想不出有谁会来救他。
但却的确有风。那不但使他渐渐清醒也使得他精神渐渐振奋。
他感觉一种新生的活力又随着呼吸进入他身体里血管里。
死亡已离他远去。
他摇了摇自已的手好角要澄清这并不是梦想着正要坐起。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点火光亮起接着他就看到一个人从水池里伸出头来。手里高高举着火折子。
一个陌生人。
他当然有些惊讶这陌生人神色却更慌。眼珠子溜溜地四下一转只看了一眼就又匆匆钻回水池里。
过了半晌他就听到一种陌生的声音从那通风的铁管中传进来。
“里面只有一个人。”
盂星瑰忽然笑了他忽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等着。
并没有等太久他就又看到个人从水池里钻出来。
这人并不陌生。
律香川己从水池中跃出站在床前☆而且已用防水的火折子燃起了灯。
他脸上虽然还带着微笑但看起来已远不及平时那么温文尔雅容光焕了。
无论谁一身水淋淋的时候样子都不会太好看的。
盂星魂却很喜欢看到他这样子所以眼睛始终盯在他身上。
律香川的眼睛却在四面移动着。
一个人样子很狼狈的时候非但不愿意被人看见也不想去看别人。”
盂星魂忽然笑了笑道:“你在找谁?”
律香川只好回头看着他也笑了笑道“你瞧我是来找谁的?’
盂星魂
律香川道“为什么不会这里除了你之外还会有什么人?’
盂星魂道“你知道老伯不在这里?”
律香川笑笑。
孟星魂笑笑道:“你当然已知道他不在这里才敢下来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呢?”
律香川没有回答。
他一向拒绝回答对他不利的话。
所以他又朝四面看了看走以床前在床上按了按又走过去撕上条盐肉尝了尝皱着眉头喃喃道“床太硬肉也太咸我若是他☆定会将这地方弄得舒服些”
盂星魂笑笑道“他用不着将这地方弄得太舒服些。”
律香川道:“为什么?”
孟屋魂道“因为他绝不会在这地方耽得太久的”
律香川霍然转身盯着他的脸过了半晌忽又笑道“你好像很佩服他?”
孟星魂道:“我的确很佩服他可是最佩服他的人不是我。’
律香川道:“哦?”
盂星魂谈谈道“最佩服他的人是你所以你才怕他就因为怕他所以才想干掉他。”
律香川虽然还在笑笑得却很勉强。
盂星魂道“你难道不承认?”
律香川忽然四了口气道“我承认能骗过我的人并不多……
盂星魂道“一心想骗朋友的人自己迟早也有被骗的时候这句话你最好永远记住。”
律香川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孟星魂道“我。”
律香川冷笑道“但你自己岂非也同样披他骗了?”
孟星魂道“不错我也被他骗了也上了他的当但这样的当我情愿再上几次。”
律香川目光闪动道:“你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已上了当的T”
盂星魂道:“一走进来我就知道了。”
律香川道:“你也已想通了这是怎么回事?”
孟星魂点点头。
律香川叹息了一声道:“你可不可以重头说给我听听?”
盂星魂道“可以。”他胜上的表情仿佛很奇特忽又笑了笑接着道:就算你不想听我也非说给你听不可。”
律香川道“我在听着。
其实没有人能比他对老伯这计划了解得更清楚但他的确还是在仔细地听着。
因为在他这一生中从来也没有受过如此惨痛的教训所以这件事的每一中细节他都希望能知道得更详细更清楚。
他希望永远也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盂星魂道:这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是谁你知道么?”
律香川道“我知道是凤凤。”
盂星魂道“不错假如这也是出戏戏里的主角就是风风不是你。”
律香川淡淡道“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每一出戏里都是当主角。”
盂星魂道“只可惜她这次扮的却是个很悲惨的角色不但悲惨而且可笑。”
“悲惨”和“可笑”并不冲突因为这两种结果本是同一原因造成的──愚蠢。
愚蠢可以使一个人的境遇悲惨也可以使他变得非常可笑。
盂星魂道:“凤凤也许并不能算很愚蠢只不过她太相信自已也太低估了老伯。”
律香川叹了口气道:“愚蠢的人总是喜欢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