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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常儿与青儿也一同扑了过来,将平乐与芸娘紧紧的抱在怀里,以缓解她们那被受惊吓的心。
“嗯。”平乐轻应着姐姐们的叫声,眼睛不解的看着那老爷子已经消失了的方向,心里还在猜测着他的意思。
……
当沈墨钰拿了家法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却见一院子的人充满了欣喜,就连那站在院墙根下的李迪,都高兴的握着双手,不停的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这些情景、这些话,都让他二丈摸不着头脑。
于是仔细的看了下,才发现阿爹已经不在那座上了,心里当下明白,可是却又不明白,为什么阿爹突然要打,又突然不打了?
而转头看向平乐处,却发现她也同自己一样的疑惑,于是决定去问个清楚。
平乐看沈墨钰看向自己,立即耸了耸肩、摆了摆头,自己也是一个搞不清楚,这沈老头药葫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是不管卖的什么药,平乐不被打,对于芸娘来说都是好消息,于是她紧紧的抱着平乐,轻轻的拍着,像是安慰平乐,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太好了,太好了。”声音中带喜极而泣的哭声。
平乐反抱着她,也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头,“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可是真的没事了吗?转头看着一院都在拍着胸口的人们,心里有些感动。
大娘站在一边看着平乐已经没事了,拍了拍自己胸,轻叹了一声,然后招呼着自家的儿子,“儿子们回去了。”一群小子,立即凑到了她的跟前,带着笑,“娘。”
“嗯。”大娘轻声的应着,转头看了眼平乐,好像有话要说,可是最终却一句也没有说出来,就离开了院子。
看大娘走了,二娘也跟着招呼了自家的孩子回去。
而五娘见大家都散了,于是拉了女儿站在她们的身边,“一起走吧!姐姐。”
芸娘听到了五娘的叫声,这才站了起来,用帕拭去眼角的泪水,“好的。”然后拉起平乐的小手,与她并肩的离开院子。
而平乐这时却想起了沈墨钰,大家都好像没有给他道过别,就离开了,于是转头四下的寻找起了他来,不想,这人根本就不在院子里了,什么时候走的?竟然都没有跟大家打个招呼。
平乐叹了口气,这难道也是习得沈老头的风格?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六十一、充满了秘密的二娘
坐在三娘的身边看了一会儿书,平乐抬起头来看着那绿色的药地,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对于昨夜发生之事,平乐到现在还没有想得清楚,那沈老头,一会说打一会说不打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对这件事情无法释怀,可是偏偏在这种时候,却寻不到沈墨钰的影,让她一人想得费力而又费神。
三娘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那绣布上,一个胖小子的形态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轮廓,将针用二指轻掐着,她有些关切的看着平乐,“平乐?”
听到了三娘的叫声,平乐转头看向她,露出甜甜的笑,“三娘,平乐没事,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什么事情不明白?”三娘将针别于绣布上,将上身微向平乐倾了些。
于是平乐就将昨天夜里的事情,全都仔细的向三娘描了一次,只是对于沈老头要打自己那一节,轻描淡写而过,着重的提出了她的不解。
不想三娘听后,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眼里泪花四溅。
平乐见她笑得如此的开心,到有些不解了起来,于是放下手里的好奇的站在她的面前,“三娘?不要自己笑呀!说出来,给平乐解解惑吧!”
三娘听平乐的声音中有些着急了,这才收住了笑声,将那绣花针重拿在手里,轻轻的绣起了胖小子,“老爷子一生都很重文人之气,也希望自家的孩子能继承这气,”说到这里,三娘抬头带笑的看了眼平乐,“可是这一屋子的小子,没一个继承了这气的,而他想招李迪入赘这话,大概也是用来提醒院里的小子们,如果不能超过李迪,那就只有离家单过。”她摆了摆头,“不想,这一院子的小子,意不在仕途上,而招李迪之事,李管家又死不愿从,所以这才恼羞成怒,意拿人出气了。”
平乐听完了她的话,有些不解了起来,“二娘系出名门,而且听说她家的兄长已经入朝为官,她的两个儿子,那当官还不是迟早的事?”为何沈老头不偏重于她呢?这太奇怪了。
“二娘啊!”三娘轻唤了一下,然后吃吃的笑了起来,“你可知你爹还有二位兄长?”
平乐瞪大了眼睛,她还有大伯与二伯?可是这样重份量的人,怎么她都没有见过呢?
三娘见平乐瞪大的眼睛,心里已经明白平乐不知道这些事情,于是叹了一口气,“看来你还真是不关心这院子里的事情。”
平乐听她这样说,有些不太乐意了,“这些与你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有太多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你了解这个沈家多少?”三娘用食指摸了一下绣品,脸上全是满意的表情。
听到这话,平乐这才愣住了,她所了解的沈家,除了沈老头重男轻女,想招李迪入赘,沈墨钰有六个老婆,各个老婆有几个孩子外,她还真是不知道其它的。
摸了摸头,平乐对三娘抱以愧疚的笑,“请三娘赐教。”
三娘再次放下了手里的绣品,一脸带笑的看着平乐,“赐教不敢当,可是这院子里的事,最清楚的是下人们,他们每天对于各院的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还有那些人有什么软肋都是很清楚的,”说到这里,三娘摸了一下平乐的头,“不是叫你去讨好那各院的人,而是让你清楚,对于那些人应用什么手段与办法。”
平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三娘,半晌她才吐出了一句,“察颜观色?”
三娘听了这话,却也不生气,而是点了点头,“人情世故是最重要的,虽然你好像不屑于此,可是生在人世中,人情世故却必须为之。”
没有想三娘连这点都看出来了了,平乐不得不佩服她,但同时她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二娘却不受宠呢?她家的兄长可是当官的呀!
为了这个疑惑,平乐决定,好好的探寻一下原由。
于是将书放在三娘的身边,收拾了一些花花草草,平乐轻声的对三娘说,“三娘,我先去二娘的院子探探,”然后她指了指自己的书,“你可要帮我看好哟!”
三娘看了眼平乐放在自己身边的书,拿了起来,放入怀里,然后抬头冲平乐笑,“这样你放心了?”
“放心了。”平乐见三娘将手拥在怀里,当下也回了三娘一个甜笑,然后才转身走出了院子。
……
二娘的院子,平乐很少来,但每次来都有惊艳的感觉,不是因为门前那四季长开的花树,而是这院子里的摆设,会更着季度的变化而改变。
如春来院子里都是棋盘,坐在椅上吹着春风下着棋,生活到也惬意;夏来院中放着躺椅,轻摇蒲扇慢饮冰,生活到也不错;秋来院子里放着的是书与香炉,丝丝焚香在院中缠绕,生活很是悠闲;冬来这院中一片素银,手捧暖炉,静看雪花飘落,想来又是另一番味道。
平乐开始有些佩服起了二娘,无论何时都能过得如此的逍遥,生活充满了小资的味道。
现在是秋天,二娘正坐在院子里看着书,活动眼睛的瞬间就看到了正走进来的平乐,于是带着浅笑,“平乐,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玩?”
平乐弯腰行礼,然后有些害羞的说道,“今年香儿姐姐就要出嫁了,平乐想来看看姐姐。”
看她那微红的小脸,二娘点了点头,“她在屋里试嫁衣,你去看看吧!”说完又复拿起了书准备看。
平乐见她已经拿书了,于是弯腰行礼后立即向着香儿姐姐的屋子跑去,香儿姐姐的屋子,她来过一次,记得那一次,就是满屋的吃的和玩偶娃娃,虽然看着好看,可是却不对平乐的胃口,于是一个也没有拿,就离开了。
今天这时来,会不会需要拿一个走呢?全当是念想。
一入屋里,平乐立即呆在了当场,香儿穿着一件大红的喜衣,那衣上绣有不知名的花团、襟上有描边,衣外有霞帔,帔上垂着流苏,腰上配有玉环,玉润而光滑,随着香儿的一动,流光溢彩。
香儿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抬头就看到了平乐,心里有很是吃惊,这平乐很少会到别人的院子里窜门的,今天却来了,不能说她的心里没有半分的惊喜。
香儿急步走到了平乐的跟前,转了个身,笑道,“妹妹,你看姐姐这衣好看吗?”
平乐点了点头,“好看。”但随后就有些愕然,香儿今年也才只有十四岁吧!如此这般的年龄,就要出嫁,身体都还没有长开,想着想着,心里到有些悲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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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夜班,不能二更了,望亲们原谅。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六十二、赏花论事
不知道平乐在悲伤些什么,可是看平乐那皱起的眉头,香儿立即拿起一个十锦酥,递到她的面前,“小孩子不可以常皱眉哟!不然会长不大的。”
平乐看着平躺在香儿手心中的十锦酥,什么时候自己也需要让别的小孩来安慰了?抬头看着香儿那稚嫩的脸,平乐的眼眶有些微湿。
香儿见平乐眼眶湿润,当下以为是不舍自己,于是将平乐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后背,“妹妹别哭,姐姐以后会回来看你的。”
“嗯。”依在香儿的怀里,平乐仰头看着那香儿头上的流苏绢花,绢制的花形如百合,那花萼之下,是镶金的流苏,随着香儿的动作,在平乐的面前轻轻的摆动。
而一边的喜婆,看两小孩一直的抱着,有些不耐烦了,“姑娘,这衣服合身,就来听一下仪式。”
“好。”香儿听到了喜婆的话,立即笑意堆满了脸,平乐也很认趣的退到了一边,静静的看着香儿与喜婆。
喜婆用手扶着香儿的右手,慢慢从屋外走了进来,然后高声叫着,“上花轿。”
香儿作势低头,作出上花轿的样子,然后喜婆在一边对香儿道,“这上花轿,不可露出脚上的绣鞋。而且上花轿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让盖头掉下来了,那样是不吉利的。”
听到她的话后,香儿点了点头,然后做势入了花轿,接着喜婆伸手,“这时姑娘要送上吉利钱。”
点了点头,香儿在袖中摸了一下,然后假装拿出了吉利钱,递到喜婆的手上。
喜婆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香儿说,“一会儿到了姑娘不要下轿,一是等撒谷豆;二是等新郎踢轿,还有就是讨吉利牵红巾。”
平乐站一边静静的看着、听着,对于古代的婚礼,她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不想,现在这个全过程在她的眼前流动,欣喜的瞪大了眼睛。
接着喜婆将香儿牵到了桌边坐下,有些语重心肠的对她说,“姑娘,下了轿后就是拜堂,这个没有什么很需要注意的,可是到了新房,要记得不可自行取下了盖头,这个要由新郎用称竿来挑开才行,”说完,她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轻饮一口,“然后是喝交杯酒,这些都会有随身的丫环奉上来,你也不用太担心的。然后……”说到这里,喜婆斜了眼平乐,好像在说请你出去。
平乐接到了她的眼神,立即站了过去,“姐姐有事要做,平乐就到外面等你。”
香儿不知道为什么喜婆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可是一听平乐要出去,立即不解的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的问平乐,“妹妹为什么要出去?在这里一起听吧!”
平乐一听这话,立即眉头抽搐,她摆了摆头,“我还是到外面等姐姐去。”说完,不等香儿回话,就跑到了屋外。
香儿看着平乐急急离开的样子,有些不解的看了喜婆,“你瞪她了?”
喜婆一听这话,立即着急了,“姑娘,这小姑娘对于婆子来说,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瞪她呀!”
香儿听这话,到有些不解了,转头看着门外平乐小小的身影,有些呆然,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她都是不熟悉的,总感觉她那淡淡的表情与动作下含着拒人千里的味道,可是今天她来玩了,在自己将要离开这个院子的时候,香儿不希望在平乐最后对于她的记忆中,有那么一丝的不快。
虽然她不知道喜婆看平乐的那一眼里传递了什么意思,可是她可以感觉出来,平乐就是接到了这个眼神后,才离开的,于是她的脸色微寒,转头看着喜婆,“接下去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