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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在承认自己是妖孳,院子里的人生病是自己的错。”
平乐到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她只是一心想着要去帮助别人,于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三娘,“三娘,你想的好复杂!”
“人心本就是复杂的。”三娘悠闲的绣着手里胖小子的小嘴。
摆了摆头,平乐将书放在了台阶上,“我是个懒人,太复杂的东西,不愿去想,也不想去想,所以,”转头看着三娘,“我想去帮香儿治这个病,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的高尚,而是我不想看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就这样被放弃了。”
听到了她的话,三娘也放下了手里的绣品,目光熠熠的看着她,“那你为什么不去帮助老爷子?”
这下了平乐愣住了,她一直以为没有人发现的问题,却被三娘给发现了,当下平乐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想让三娘疯掉了,这人太精。
“我只帮助有病,而应帮助的人。”挺了挺胸,平乐故作出镇静的表情,想要以此来掩住她知道沈老头有病的事情。
“哦,是吗?”三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的绣着自己的东西。
看她那样,平乐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才不想,这头松下了气,那头三娘就又冒出了,“平乐,你也在害怕我吗?”
摆了摆头,平乐重有拿起了地上的书,“谈不上害怕,只是有些吃惊,如果三娘不是一直在这个家里的话,说不定会成一代巾帼的。”
“巾帼?”三娘笑了起来,头上不束住的发丝随着她的笑,而前后的摆动着。
平乐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
少时,三娘不笑了,这才转头看着平乐,“成为巾帼也是需要放弃很多东西的。”接着她伸出了手来摸了摸平乐的小脸,“明天你还来吗?”
平乐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就转得这么远了,可是对于三娘的问话,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着,“明天要来的。”这里可有她辛苦种出来的药材,再说了三娘很精又如何?对于她来说,也只是三娘而已。
三娘听到了平乐的回答,表情上是宽心的笑,“太好了,三娘还以为吓到平乐了。”
摆了摆头,平乐发现自己身为现代人的好处了,那就是精神超大条,怎样的天雷都不会被吓到,而三娘的这些惊吓完全比不上她以前所经历过的事情。
“三娘,你想太多了。”平乐的嘴里这样轻柔的回答着,可是心里却开始盘算了起来,如此这般看来,那给三娘吃下重镇静剂的人,会不会也是个被三娘所看穿了的人呢?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六十五、不舍的分别
平乐坐在台阶上,本想再与三娘聊几句的,不想这个时候,却传来了李迪的声音,“平乐。”
站了起来,平乐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的看向院门,她不知道李迪这个时候找她干什么?因为现在他本应在私塾里,与自己的那些个哥哥们一同读书的。
侧了一下头,向李迪走了过去,最后停在他的面前抬头看着他,“你今天不去私塾吗?”
李迪摆了摆头,“阿翁今天要带我离开这里了。”
“要走?”平乐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突然了,昨天好像才说着李迪明年要束发了,不能来这内院玩,不想今天就听到他说要离开,这里是古代,没有电话与电脑,这一离开就代表着将会永远不再相见。
想到这些可能平乐到有些不舍了起来,“你们要去那里呢?”
李迪摆了摆头,对于平乐他们已经有了两三年的感情,如今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次相见了,心里全是浓浓的不舍,可是如果不走……
“不知道,阿翁说是去一个他想养老的地方。”
“养老的地方?”平乐重复着这句话,心里开始猜测着李管家到底想去什么地方?
李迪点了点头,“是的,阿翁是这样说的。”
“那还会再见吗?”虽然这句话有些狗血,可是平乐在这个时候,却有些微微的期待能与李迪再见。
“借无因大师的一句话,‘在缘自会相见’。”李迪充满了禅机样。
平乐一听他这话,不由得挑唇轻笑而起,“这句话是用来,安慰那些自己不想见的人才说的。”
听她这样说,李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脸色微红的充满了窘迫样,“分别的话,我太会说的。”
“没有关系。”平乐微笑着看他那微红的脸,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香囊,这个香囊本是打算给香儿做为离家后的想念之物,可是因为香儿的发病,因为二娘的责骂,最终没有送出去,平乐已经打算丢弃,不想现在李迪却说要走了,正好可以拿出来当个想念之物,于是就顺手递了出来。
李迪看着那小小的湖蓝色镶着银色边线的香囊,他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了,这个东西他认得,这是大人给平乐的第一个礼物,平乐一直都好好的收着,可是现在却将这么个重要的东西给了他。
接过那个香囊,李迪的声音微有些颤抖,“我考起了功名一定会回来寻平乐姑娘的。”
平乐一听这话,当下就想笑起来,谁知道李迪什么时候能考起功名?说不定他考起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了一堆白骨了,可是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只能在脑子里想想就行了。
仰起头来,平乐带着微笑,“嗯,我等你。”
“一言为定。”李迪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微弯的递到了平乐的面前。
平乐看着那手指,当下明白了李迪的意思,也将自己的小手指轻放在那上面,微微的勾着,“一言为定。”
三娘坐在自己的躺椅上,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孩,嘴角轻轻的上扬着带着淡笑,她手里的绣品上,一个白嫩的小胖孩右手臂向前微弯着,好像抱着一个什么东西,那嘴角也微微的向上翘着,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传来了李管家的呼叫声,“迪儿,阿翁要走了哟!”
“来了。”李迪听到了阿翁的叫声,急急的回应着,然后有些不舍的看着平乐,“我走了。”
“嗯,慢走。”平乐带着微笑,向他挥了挥自己的小手。
李迪也照着平乐的样子挥了挥手,然后向着李管家的方向跑了去,而平乐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李迪跑到了李管家的身边,然后看着他们一起向她挥手做别,最后看着他们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掉。
三娘轻步走到了平乐的身后,“李管家在这个院子里当管家,细数起来,已经有十几年了。”
平乐点了点头,“是呀!”当了这么久,也应退休去养老了。
不想三娘却话锋一转,用那带着惋惜的声音,“这个院子的好多秘密,就这样被带走了。”
没有想到三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平乐转头吃惊的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疑惑,“三娘,秘密就是不让人知道才称为秘密的。”
“你不好奇?”三娘带着坏笑,侧头看她。
“是人都会好奇,”平乐伸了个懒腰,“可是有些事情,却不需要去好奇。”说完,平乐转头看着三娘,目光中带着认真,她平乐可不想在这么小的时候,被灌输什么厚黑学与阴谋论,她只想走自己喜欢的路,如以前一样平淡而快乐。
三娘听到她这样说,耸了耸肩,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随便你好了。”然后回到了她的躺椅上,继续绣着自己的绣品。
平乐看着她轻步慢走的样子,却不得不眉目抽搐,“三娘,你把锁解开了。”她清楚的记得,三娘的脚镣是没人能解的,因为没有的钥匙,理应说,她如果走路就应像电视里的那些僵尸一样,一跳一跳的,可是她现在却如常人般,两脚踏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前行,一看就是根本没有什么被东西束缚着的感觉,这么明显的动作与步态,怎么能让人不吃惊?
不想那三娘却还是那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这个有什么?”然后慢条丝理的拿起了绣品,悠闲的绣了起来,那银针穿梭,绣布上胖小子的怀里,慢慢的现出了一个东西的轮廊。
看着她那样,平乐感觉自己完全败给对方了,她好像记得三娘与二娘一样,也是个书香门第的子女吧!可是这个会解锁、会算计别人,是不是太与书香不符了呢?
摆了摆头,她这才发现,整个院子里,最神秘的不是二娘,而是自己眼前的三娘,这个疯掉过但是却会解锁的三娘。可是同时平乐发现心里因为李迪的离开,而泛起的点点失落,全都消失了。
于是安静的坐回到了三娘的身边,依在她的身旁,用最温柔的声音细语着,“谢谢三娘。”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六十六、误打误撞听来的事
夜里平乐睡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不是为了白天被二娘骂过的事情,而是三娘的那句话‘有多少的秘密被带走了。’不能说三娘的话没有抓住她的心,于是平乐翻身下床,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起来去院子里看看药草。
可是她一下床,芸娘就紧张的坐了起来,“平乐?”
“我去方便一下。”平乐扯了个撒,就想要离开。
“那要小心,秋夜露重。”芸娘坐在床上,黑夜里没有灯光,平乐无法看清她说这话的表情。
本来当她听到芸娘出声的时间,心里没有由来的紧张了一下,可是听到后面的话,平乐的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与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浓浓的关心。
于是她点了点头,“嗯。”然后穿上鞋子飞快的离开了院子。
八月的夜里微冷,月光照在院子里,映着那青石路面,如在这黑夜里布上了层淡淡的银色长锦,轻步踏着月光慢慢的前行,在月光的引导下,穿过熟悉的院子回廊,看着夜里的那些在月光下的花花草草,感觉全与白天里的所见到不同,平乐全身都浸在一种悠闲的感觉里,等她猛然惊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那狗洞的旁边。
侧头看看那黑暗的狗洞,平乐还记得上次夜游的事,街上都是人,红色的灯笼从街的这头,一直连到了街的那头,就好像天上的星星落到了人间一般,那灵动的舞龙与充满了智慧的花灯,让她回想了好久,可是现在不是过节了,不知道那些花灯还在不?如果在,她一定要好好的将那些灯谜猜个够。心里这样的想着,她就猫着腰准备钻过狗洞上街去,却不想隐隐听到了风中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谁还会在这么晚的夜里,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聊天?平乐的心里有些好奇,而且更多的是疑惑,猫着腰贴着那院墙,小心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了过去。
凉亭里坐着两个人,月光照在凉亭的周围,却无法照入凉亭里,使得平乐看不清那凉亭里的人脸,可是声音却是无比的熟悉,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安静的趴着,准备听个仔细。
凉亭里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他们自顾自的聊着。
“阿爹,儿子这次进京参加科考,不知许久才会回来,你要自行保重。”
平乐一听这个声音,立即明白这凉亭里的两个人就是沈墨钰与沈老头,有些不解,这么大夜里两人不去睡觉,还在这花园里闲聊什么?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能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于是她在那墙根下趴得更加的安静了。
“你去吧!今年你可真的是想去了?”沈老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是呀!今年儿子当真是想去了。”沈墨钰的声音竟然带着些兴奋。
可是沈老头听到他那兴奋的声音,明显没有什么好气,“去了京城多注意一下仪态,那京城里全是大官,而你又无正妻,说不定能遇上一个官宦家的女子……”
“阿爹,你以为儿子只有这些能力吗?”说到这里沈墨钰停了一下,转来杯子与石桌轻碰的声音,“听说阿爹早年的时候,也在京城的?”
平乐趴在暗处,翻着白眼,这个沈老头怎么回事嘛!
“嗯?”沈老头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没有想到沈墨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声音微停了一下,才接着着说,“照你这样说,你现在这样,也是因为阿爹的关系了?”
“孩儿不敢。”
听到这里平乐都有些想笑,没有想到这沈墨钰与沈老头私下说话是这样的。
“你还有不敢的?”沈老头很显然是生气了,平乐听到了他的手杖在地面上轻敲着,“如果你大哥与二哥还在的话,……”
“在的话,又如何?”一阵衣服的悉索声,平乐从那暗处微抬了一点头起来,立即看到沈墨钰已经走到了凉亭外,站在月光中看着那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