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享用可口的饭菜,畅谈着所见所闻,聊着家常话题,款款细语暖心,殷殷关爱情深,其乐融融的氛围,令家的温暖充溢于每个人的心。
这天下午,如月陪着高妈妈整理邮票。高妈妈集邮有很长时间了,但她不是凭邮本到邮局买一整年的邮票,而是不厌其烦地收集那些从各地寄来信件上的贴票,尽管她也有邮本。而高鹏往家里寄信,原本可以享受军人待遇(不贴邮票),但他每次都会贴上自已精选的邮票,因为他知道妈妈会喜欢的。
曾如月产生了一丝疑惑:“为什么?”
高妈妈笑着说:“集邮不是为邮票是否值钱,而是在于收集的过程所产生的乐趣。”
曾如月看着高妈妈将花花绿绿的邮票带信皮一起剪下来,放在水盆里,那神情是如此的专注,如同在呵护孩子一般。而自已就像小孩子似的蹲在水盆前,捉弄着那些小纸片,眼中带着孩童般的纯真与兴奋,耐心等待着它们一点点分离。
一枚枚湿露的方格格反贴在玻璃窗上,遮住了阳光,镶上了金边,看着高妈妈眼中那投入、放松、满足的眼神,如月忽然感到,这不仅仅在集累邮票,更是在积累情感啊。
这个时候,高鹏则在隔壁陈曦家帮他收拾屋子。钥匙划开胶条,把大纸箱中的书一骡骡的取出,摆放在书架上。高鹏发现陈曦家中的设备和他的变化一样大,称得上现代化,还有一堆新潮的“J式装备”。高鹏冷笑一声,随口说了一句:“哼,你怎么变得那么‘媚外’啦?”
“喂,什么叫媚外,谁得东西质量好,谁得东西便宜,谁的东西价格性能比高,我就买谁的!我又不是傻子,我又不是财主。”陈曦一肚子不满和委屈。忽然,手机响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丽丽呀,对,我搬家了,什么来我玩啊?……”
一会儿的功夫陈曦便接到好几个女孩打来的电话。看他肉麻的样子,高鹏皱起了眉,阴阳怪气地插话:“哎,你除了谈情说爱、整天爱来爱去,其他的什么也不关心?”
陈曦隐隐觉得不对,坏坏地一笑:“呵呵,老兄,你就不谈恋爱了?对了,怎么,你把那个女孩忘了?还有你带回来的这个如月是什么关系啊?到几垒了?”
“啊?什么……”高鹏像被刺到了致命的要害而敏感地一怔,逞强的声音压住心中的不平静:“你少打岔。我说像你们这样的人就是缺少爱国主义教育!”
陈曦阴郁地看了眼他:“老哥,我问你什么是爱国主义?难道天天看军事杂志,满脑子想怎么打仗,才是爱国主义?经济建设不是爱国主义吗?没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你们哪来的航空母舰?还组建远洋舰队?我呸!你也三十好几了,别老跟‘愤青’似的!”
“‘愤青’怎么了,之所以为愤,是因为他们还有感觉,不是麻木不仁的人!”还像从前那样的针锋相对。
手机又响了,陈曦又接去了。高鹏也没理他,继续帮他收拾着,好东西还真不少,光是百万像素的DV就有好几个。这小子还真能干,挣了这么多钱,也不知道干什么工作。一会儿陈曦回来,高鹏便问他现在干什么,结果陈曦却给高鹏推荐起某品牌的日用品,说得天花乱坠,问他用不用,他家用不用,他们部队用不用,用就从他这拿货,八折,最后还要高鹏做他的下线。
“什么你在搞传销?!”高鹏惊愕之声就像是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什么传销?懂不懂,这是直销,是合法的!人家是店铺经营,对营销人员长年不间断培训,都是实用性问题,而且货真价实,明码标价,从不要求营业代表预先付款,还允许十日内全款退货,信用可靠,你只要勤奋就是高收入,还是世袭制。有什么不好?你知道,有多少下岗工人都成为百万富翁!每年光上税就十几个亿,说不定你的航空母舰就是我们花钱造的,你每月的工资也是我们发的。”
高鹏这叫一个不爱听:“按你这么说,是不是‘红灯区’也应该合法化啊?”
“嗯?什么‘红灯区’?完全不沾边!”
“怎么不占边?你想啊!要是某个大集团开办‘红灯区’,全国各省都是店铺经营,有门脸、有写字楼办公室,还请明星打广告;小姐也发展下线,金字塔结构,发展得多挣得也越多,也搞不间断培训,提高专业素质,什么性交、肛交、乳交、###,能教的都教!小姐也都是实实在在,送货上门,微笑服务,还提供SM和避孕器具,也保证信用第一,满意付款,不满意退货。积极交税,绝不比你少!”高鹏是被气糊涂了,一通没有边际的调侃。
“你这是抬扛……”
“抬扛,一盒十几元的牙膏卖小五十!这叫货真价实?真正的老百姓谁用的起?抬扛,没有暴利,没有下线的堆积,没有大多数人的‘辛勤劳动’,你哪来的花红、哪来的高额收入?!抬扛,如果这些产品定价合理,你们依旧是高收入,直销公司怕是早就破产了!抬扛,你自已也有脑子,你自已算算!这种对中国经济没有任何好处的骗人把戏绝对应该取缔!”
“好,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行了吧,别说了,再说伤感情了。”陈曦完全没想到高鹏在部队,对他们还很门清,撞枪口上了。
高鹏也闭上嘴巴,心里在苦涩地摇着头,真的很不开心。小时候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此刻却变得那么陌生,没有默契,话也不投机,就像在他们之间隔了一堵墙。哪还有什么感情,只有业务往来,都是金钱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美好的记忆只能留在从前?
晚饭的时候,高妈妈做起了最拿手的,也是高鹏最喜欢的红菜汤来。如月则帮忙削土豆,打下手。做汤的同时,高妈妈还手把手的教起如月,还给她讲红菜汤的起源……看得出高妈妈是真喜欢她。
一大锅红菜汤端上了餐桌,鲜红光泽,酸甜清口。饭没吃,高鹏就忍不住地先来了一碗红菜汤,稀流稀流地。曾如月发现,高妈妈做饭做菜特别好吃,但她自已却吃的不多,只要看到儿子吃得多,她就高兴。如月还发现,高鹏特喜欢吃姜,餐桌上的姜丝炒肉就是高妈妈特意给他做的。这些细小的东西,如月都有心的记下。
晚上,家人都睡了后,高鹏和曾如月却还在客厅看电视,说说笑笑,似乎丝毫没有疲惫之感。电视中一段动人的乐曲让两人坐不住了,高鹏拉起曾如月的小手跳起舞来,相互沉浸在甜蜜的气氛之中,好陶醉的样子!
然而,没过多久,动听的旋律、优美的舞姿、浪漫的情调就被《零点新闻》打断了。
这是来自宝岛的新闻。电视画面上,“宝岛新领导人”正在一个公众###大呼大叫,最后一年的任期,比任何一个时候都卖命。在这几年的任期里,“去中国化、渐进岛独”是被执行最为彻底的政策。短短几年,宝岛地区已经看不见“中华”、“中国”、“中华民族”字样了。前几日,他又突然宣布宝岛的官方语言为闽南语。并且一再向媒体强调:“宝岛已是个独立的国家,不需要再宣布独立。”
当然,宝岛的强硬是来自M国的支撑。五角大楼发言人用一种警告口吻强调:如果中国低估了M国阻止武力解决宝岛问题的决心,中国就将作出大错特错的决定。我们会全力执行《与宝岛关系法》赋予我们的职责,总统先生已经明确强调了这一点。
几条新闻,让两人扫兴到了极点,静静地坐了下来。
曾如月望着高鹏,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高鹏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也没有说,只是把如月搂在怀中。谁都不愿意提起那句“中国不统一,我就不结婚”的誓言。依偎在高鹏的怀里,曾如月眼光波动,想像着两个人的未来;高鹏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名看不见面容的女孩子,清秀的身材让你感觉的到她很美丽……她到底是谁呢?
“国家统一对你们军人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声音轻柔。
高鹏心怀愧疚地僵硬一笑,选择了沉寂。
第二天,东方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早霞。
刚刚起床不久的高鹏,表情还在困倦中挣扎,张着嘴巴,似乎还在回味美梦。可是来自舰队司令部的电话,令他的眼神立刻又炙热起来:“是,是,是,明白!我立刻归队。”
“归队?”曾如月用很奇怪的语调重复了一遍,眼睛一直盯着高鹏看。
母亲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很关心发生了什么事情,担心是宝岛会真的开战。高鹏挂上电话,温和的话语打消了大家不安的念头:“雷参谋长打过来的,我和陈成,还有段宇马上要去法国受训,熟悉幻影战机。”
“要去多久啊?”曾如月有些舍不得。
“半年吧。”高鹏转身跟母亲说:“妈,明天就要走,我现在就去定票。你要有什么事,就找陈曦帮忙。我过会跟他打个招乎。”
“哎。”高妈妈只是简单答应了一声,透着那么不情愿。儿子刚回来没几天,又要走,还要去法国那么远的地方……但她知道,自已想留也留不住啊。
几乎同时,陈成和段宇也都接到了命令,他们各自收拾行囊,准备返回部队。机场上,高鹏很认真地对如月说:“你多待两天再走吧。多陪陪我妈妈,我……”心里的某个角落颤动了一下,说不出的味道在心里来回发酵。
“好了,你放心吧,我会多陪陪她的,家里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吧。”曾如月像一位体贴妻子,猜透了高鹏的心。同时更像妻子的就是不耐其烦地叮咛:“你到了基地,要打电话;要了法国,也要打电话;至少一天一个,不能少……”
“知道,知道……”对待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嘱咐,高鹏抱以小鸡吃米式的点头。
登机广播响起。
“好了。”曾如月递给了他一块奶糖,像哄小孩子似地说:“呐,给你一块‘大白兔’,要好好听话哦!”高鹏故作垂涎不已,表情夸张好似要淌一地口水,发出粗粗的声音:“哦,‘大白兔’!期盼很久喽……我喜欢!”
“又贫嘴。在法国训练时,别老逞能……”嘱咐又开始了。
“知道了,你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说,你都说了N遍啦!好,我走了。敬礼!”高鹏干脆地了断,然后拿起行李进入了登机通道。
候机室,曾如月望着腾空而起的“空中客车”,忍不住又一次落泪。
经过中国驻法大使馆的协调,高鹏、陈成、段宇来到了法国空军学院。学院位于巴黎郊外,正门口一架十余米高、昂首冲向蓝天的幻影战机雕塑让人顿生凌云壮志。校园内处处可见部队的徽标、吉祥物,个性鲜明又不失传统,且十分讲究艺术性,就像是一座艺术博物馆,文化深远。
操场上,三人整齐成队,等候教官。小眼聚神的高鹏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几个黄皮肤黑头发的身影正说说笑笑地走向营房区,小声嘀咕:“嘿,你们看哪。”“是咱们的人吗?”陈成目光瞄着他们。“听,他们讲普通话。难道是咱们空军的弟兄?”段宇猜测着。
一阵有力的军靴声从背后由远而近地传来,三人闭上嘴巴,仰头立正,知道,教官来了。
教官是个瘦高挑,面部冷酷,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在三人前挺胸站立,一扬手标准的法式军礼,然后说:“你们好,我的名字叫:阿兰·西勒。法国空军上校,有一万小时以上的幻影战机飞行经验。今后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你们能否毕业,和我有直接关系。你们明白吗?”
“明白!”
“你们的档案我都看过,非常优秀,不过不管你们以前如何如何,都要从这里重新开始!明白吗?”
“明白!”
“刚才你们也许注意到了,这里还有四名……”西勒教官干咳了一下,调整了语气:“这里还有四名来自中国宝岛的空军飞行员,和你们不一样,他们是来考‘幻影2000’飞行教官认证的。我不管你们是否认识,有没有恩怨,在我这里你们是都是同等的同学。要相互友爱,相互合作。明白吗?”
“明……白……”一听是宝岛飞行员,三人像被将了一军,进退两难,声音犹豫多了。
西勒很不满意:“来到这里的人,无论是谁,都要有良好的团队合作精神。我再问一次,明白吗?”
“明白!”
“很好!”西勒教官严肃的神情像突然掉到了山崖,消失地彻底干脆,自自然然地咧开了嘴儿,露出唇里一口杏仁似的白牙:“现在,你们可以回宿舍休息。我也该回巴黎渡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