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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点的。”
“哦,那时雨也应该停了吧,好哦……我可以去看彩虹了?”
“嗯,什么……哦对,看彩虹。”高鹏愣了一下,淡淡一笑。觉得“二春”天真的想法透着那样的可爱,与她在一起,就像在干燥的沙漠里,看到了一块绿洲;仿佛在你死我活、血肉模糊的战场中,找到了一片净土;那种感觉,就像有一股清清的溪水从心上潺潺流过,十分舒畅,甚至感受不到病痛了!
“好啦,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好好休息,要多喝热水,一出汗就什么都好啦!”她的脸上始终挂着那阳光一般的笑容,收拾起餐盘:“哦,去看彩虹了喽!”
“二春”善良的让高鹏无话可说。别看她没有现代女孩子那种美丽时髦的装束,但整个人却有一种简单而朴素的光辉,即便钻石放在她的面前,也会变得黯淡模糊。
“真是个天真的姑娘!”高鹏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轻声的自叹了一句,也走了。
下午,雨果然停了。太阳又探出了头,甲板上残留的雨珠,被照耀得闪闪发光,晶莹剔透。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下了万点碎金,格外宁静。雨过天晴,天边真得出现了一道彩虹,斜斜地挂在湛蓝的天幕上,仿佛在向美丽可爱的人召唤。“二春”与队友踏上了甲板,她的歼十已整装待发。
“二春”步入座舱,又探出身来,摸了摸机身上的那颗五角星,那是她击落一架敌机的标志。光溜溜地,像是婴儿的小屁股。“二春”天真的想,她是属于自已的星星,以后这样的星星也会越来越多,但愿自已不会喜新厌旧。红红的星星,在她的抚摸下,透着诱人的可爱。
一切就绪,“二春”从容地说:“好,我们出发!”
随着“龙城”号前甲板传来的两声轰鸣,“二春”与队友向着彩虹的地方,昂首出发了。
此刻,在南海游弋的M国海军“小鹰”号航空母舰,十几位高级将领坐在一起,他们正在召开作战会议。
有人报告:“五角大楼已向宝岛海域和南海调集了98颗卫星,负责预警、侦察、通信、导航,协助舰队寻找中国的航空母舰!”
“我们的卫星能发现中国航母,这固然好,不过我还是坚信,用卫星来找航母纯属无稽之谈!”托马斯幽默的说笑,然后信誓旦旦地走到战图前侃侃而谈:“‘小鹰’号航母战斗群进驻F国,‘斯坦尼斯’号航母战斗群进驻J国冲绳,从东北和西南两个方面控制整个宝岛海域。我们在宝岛海域建立禁飞区、禁航区的目地,就是要把解放军的四大舰队拦腰切断,让他们首尾不能接应。解放军对外宣称有四艘航空母舰,可是只有‘龙城’号和‘瓦良格’号具有真正的攻击性,另两艘航母‘明思克’和‘基辅’号没有战斗机,只装备二十几架反潜直升机,不值一提。所以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拔掉‘龙城’号、‘瓦良格’号这两个眼中盯!取得宝岛和南海的制空权!然后,再将解放军的四大舰队逐个歼灭,取得最后的胜利!”
有人问:“可是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我们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托马斯答:“与中国作战,就不可能像打伊克拉、打科索沃那样集结部队长达半年以上。战前我们得到可靠情报,解放军会对他认为构成威胁的海上力量进行先发制人的打击!所以,我们没有时间,解放军不会给我们时间。”
有人插话道:“可是,如果要解决‘龙城’号这个大家伙,那我们就需要更多的航母、更多的战斗机,要对解放军形成绝对的优势兵力!”
托马斯点点头:“说得不错!拉姆斯先生让我转告各位,我们的‘卡尔文森’号航空母舰战斗群已经驶离基地,正在赶往这里。”
“请介绍一下我们的对手是目前的情况?”又有人发问了。
托马斯一笑:“我们的前面就是中国。她是一个古老而又年轻的国家。曾经无比强大、也曾经无比脆弱,现在嘛……解放军的战斗素质我想就不比回答了吧,五十年前我们跟她较量过。”
“不,五十年前那是陆军。我问的是海军。”台下一片笑声。
“我曾有幸参观过‘龙城’号航空母舰,她的装备落后,不过水兵的军事素质还是相当的高,可以说是一支有极强战斗力的队伍!”
“哦,没想到,您对对手的评价很高啊。”
“我的话没有说完,尽管他很强大,依然会是我的手下败将!要知道,我宁愿抬高我的对手,也不愿贬低我的对手,因为抬高对手的同时,也在抬高我自已。”
一片笑声中,甲板上两架YF22出航了。
这个时候,高鹏吃过了药,正捂着棉被发汗呐。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已很快便与M国人交上了火,可战绩一直不理想。反观白云飞却“收获”颇丰。自已不甘心,总想对他的战机动动手脚,可总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终于,他发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背着大家,自已偷偷刻了一个小木头人,又给他穿上类似飞行员的衣服,然后在贴上白云飞的名字。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已就把它拿出来,用针扎它!果然,白云飞的表现一天比一天差,自已击落的架数终于超过了他,成为舰队内“第一王牌”!可是,这件事却被“正人君子”###所发现,没等高鹏解释,###便毅然决然地拉响了警报!
警报的尖鸣令高鹏魂不附体,像跌入了万丈深渊……“腾”地一下醒了,脑门上全是汗,不过病情有所好转,感觉全身上下轻松多了。但是警报!警报还在继续!警报就像跳动的脉搏一样,从突然紧张的断续到持续绷紧的高音,到逐渐弛缓……中间还加夹着值更员认真而紧张的话语:“注意!注意!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所有飞行员到备战室集合!我再重复一遍……”
这不是梦是真的警报!高鹏慌乱地抓起衣服,到舱外一瞧,走廊里乱成一片,有些水兵来不及穿衣服,便带上防毒面具,就往战位上跑,不停有人影从身旁一闪而过。高鹏猛地一把抓过一个水兵,冲着冰冷地护化面具大声地问:“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护化面具里面同样是一双惊恐的眸子:“不知道,可能与M军交上火了吧!”
“这么快?!”高鹏很吃惊,松开了手,水兵跑了。愣了几秒钟,深吸一口气,猛然清醒,顾不上扣上衣扣,奔向飞行员备战室。
不安的气氛就像一股股从水密门的缝隙中钻进的寒风,穿堂入室,迅速笼罩住上上下下的每一间舱室。一瞬间,舰队内那胜利的笑容从每个人的脸上消失了……此刻,舰队内无论是预警机、航空母舰,还是驱逐舰,所有的雷达战位上,士兵们的双目都是紧紧盯着荧光屏,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甚至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露过目标,尽管目前雷达屏上什么也没有。
“咣当……”高鹏扑开备战室的舱门,里面的人都惊惧地看着他,接着一个声音刺进了高鹏的耳膜:“‘二春’在巡航中,与M机遭遇,两架飞机都没有回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高鹏惊疑地圆睁了双眼,脸因激动而扭曲,使劲地抓住他的肩膀。
“‘二春’他们碰上了YF22!预警机也没有发现……”
“不可能!陈成,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高鹏还是不信,寻求的不同声音。可是他得到的是陈成默默的点头和大家悲愤的眼神。
这时,冯海亮也冲了进来,焦急的神态更显稚嫩:“也许‘二春’跳伞了,为什么不派飞机去找?为什么不派飞机去找?”
“没用的,搜救指挥部收不到“二春”的定位信号,一点信号都没有。”有人答。
“也许,也许,也许还有别的情况发生……我们不应该就这么放弃啊!”缺少沉稳的声音,在此刻显得那么的宝贵。
但是,大家都保持了沉默,谁也不想否定这心中的希望,但他们又十分清楚,这是没有可能的,有去无回,这才是战争,这就是战争,真正的战争现在刚刚开始!
高鹏的脑子里苍白一片,这太突然了,没有一点精神准备。“二春”牺牲了?!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把他震动得神经麻木了,一屁股坐着长椅上,像被钉住了,身子直挺挺的。
一个小时候后,舰队警报解除。更惊人的消息传了回来:“二春”--雷小春,她就是雷明的女儿!
办公室外,飞行员们排成长长的队伍,默默地一个跟一个,哀伤的行列就像参加国葬一样肃穆沉痛。高鹏也在其中,想对雷明说些什么,但也不知道自已想说什么?这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了!为什么是“二春”,去死的应该是我啊!自责与悔恨把心煎熬,只渴望有人能暴打自已一顿,以肉体的疼痛来减前精神上的痛苦。
“让他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告诉高鹏,这与他没有关系,让他不要多想。”自从把女儿送上前线,雷明的心理就做好了准备。但是现实的打击,要比想像的大的多!就像有一只巨大的魔掌,冷不防地把他推下苦难的深渊!思索简直就像是一种肉体的抽筋,把他全部器官都异乎寻常地往一起收缩。
“好吧。”范长城站起了身,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出去了。
雷明的两腿就如同生铁一般铸在了那里,别过脸,饱满的嘴唇铁闸一般紧闭,努力地抑着哭声,憋得肩头一抖一抖地搐动。内心充满了尖锐的酸痛,就是流泪也无法使它减轻!
女儿的事,一件件的浮现眼前……
“二春”出生在春天,一个柳絮纷飞的季节。她的到来,就像一屡明亮的春光照进窗口,令家里如天堂般圣洁光亮,充满了欢声笑语。记忆中,家里只发生过两次争吵。第一次:女儿要报考飞行学院。
老伴说:“一个女孩子当什么飞行员?不许去!”女儿说:“谁说女子不如儿郎?是谁说柔胜不了钢?与蓝天白云共舞,是梦想的延伸。我就去!有梦的人生才会精彩,是吧?爸爸。”雷明说:“飞行员的训练可是很苦的。”女儿说:“不经历风雨,又怎么见彩虹?”
一枝山花笑烂漫,转身叱诧九天上……进入飞行学院后,女儿很争气,全年级第一个放单飞。驾驭风的力量似乎“二春”与生俱来,自由的灵性犹如蜂飞蝶舞,在梦想的天空中尽情地旋转变化,就像疾飞的海燕,又像飞天袖间千百年来未落到地面的花朵。
第二次家庭争吵是上前线,老伴说什么也不肯放,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父女俩只好“智取华山”,来了一出《穆桂英挂帅》: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叫侍儿快与我把戎装端整,抱帅印到校场指挥三军……
我怎么向老伴交代啊?坚强的脸上老泪纵横……
办公室外面,高鹏和陈成默默地向宿舍区走。路过“二春”的宿舍,陈成看到,冯海亮在里面安慰着“二春”的同室,一个叫燕子的女护士。看见他俩来了,冯海亮低着头红着眼睛离开了。
“二春”是替我的,是我害了“二春”,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啊!去死的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是我啊!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是她,为什么?!高鹏心中的嘀咕,就像咒语一般回响。突然他像一个木乃伊一样,发出僵硬地乞求:“陈成,你打我一顿吧!”冰冷的声音听得吓得慌。
陈成吃惊地一愣,“怎么了你?说什么呢?”
“我要你打我……”
恰好白云飞从他们身边走过,高鹏突然冲着白云飞破口大骂,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样:“白云飞你妈的就是一个傻B!臭傻B!整天他妈的装Y挺的!就他妈的欠抽!”白云飞一愣,但也只是平静地用乌黑透澈的眼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漠然地走开。高鹏悔恨自已词典里的恶毒语言还不够多,白云飞正在远离他。
“白云飞,你他妈的孬种!回来!你这个杂种!”
剑眉一轩,白云飞脚步停下了,微微别过脸:“你没有害死任何人,战争就是这样!如果你想为‘二春’做些事情,你就去准备报仇吧!还有,你的话我会记着的,咱们以后算帐。”说完,走进了房间。
白云飞的声音不大,但清晰有力,让人感受到火在烈、血在烧的异常灼热感。陈成发现,高鹏的脸变得像窗户纸似的煞白,咬着牙,拳头凝结着入骨的仇恨。看得出,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情绪正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