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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舰队报告:“九·十舰队发现北海舰队!”
远洋舰队报告:“没有发现第七舰队!”
第七舰队报告:“远洋舰队没有出现!”
……
局面就像一盘错综复杂、环环相扣的棋局,任何一方稍有闪失便会全盘皆输。就连范长城和杨兴华这样身经百战的将军也都感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般的紧张,他们知道下棋可复盘再搏,机会总会有的,但战争却不能从头来过。
预警机上,担负全盘预警指挥的雷明,同样不敢有丝毫大意,每一份电磁扫描都要亲自过目,还是不放心,生怕出现什么差错,可是越害怕什么,它就越来什么!从侦察卫星传来的图象,九·十舰队排出了一个有利于防空反潜而不利于追击的“双环圆阵”,好像在耗时间,这与追击北海舰队的角色极不协调,更不符合大和民族爱冒险、武士道以死相拼的民族个性!
众所周知,海战的制胜关健就是主动进攻精神,而J国又是一个有着优良传统的海军强国,在J国海军史上,甲午海战、对马海战、偷袭珍珠港……历次决定胜负的海战中,无不体现着“主动进攻精神”!海战的基本要素他们不会不知道啊!为什么这次会如此保守?!
“奇怪?!什么时候小鬼子也变得如此谨慎了?!”雷明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已跟父亲学下棋的情景:下一步棋,要看三步,如果你走一步算一步,哪有不输之理?
小鬼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莫名的疑虑越来越重,重得让他无法站立,慢慢坐了下来,双眉紧皱,俯瞰着海域图。在他眼前,敌我态势,就好像一盘典型的实空与外势抗衡的棋局。现在双方已再无任何退路,犹如来到了华山的一线天:后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命运。
“不对,不对。有问题!一定有问题!”雷明默默念叨着,忽然眼光一闪,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另一方向,同在万米高空,也是一架预警机,一架E3“望楼”预警机。
“您是问我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助手笑答查尔斯的问题:“知道。这是中国的一个典故,是说:螳螂一心捉蝉,不知黄雀在后正打算吃它。比喻目光短浅,只见眼前利益而不顾后患。”
查尔斯点了点头,又很潇洒地说:“没错,现在中国人就像一支发现猎物、感觉良好的螳螂,自以为是强者,却忘记了身后可能出现的危机,最终落得被灭亡的下场。”
“我觉得‘龙城’号更像是‘泰坦尼克’号,只看到平静水平面上冰山的美丽,却全然不知隐藏在水平面下的险恶的冰川和危机。”助手又说:“真不知道,中国人发现自已上当了,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想,解放军的指挥官必是青筋暴露,额头上汗珠足有黄豆大小。也许还会有抓耳挠腮、大呼小叫,长吁短叹,自怨自艾口中念念有词的吧。”
“我想,他们一定是哭丧着脸作惨笑,咕嘟着嘴作吃屎状!”
“哈……”狂笑之声带着胜券在握的蔑视,令人不寒而栗。
另一侧,云海下是一片令人惊愕的景象,若干艘大型战舰从天的一边排列到天的另一边,J国海军的太阳旗在舰艏猎猎作响,攻击信号旗在旗绳上啪啪飘扬着升起。
助手报告:“M军第七舰队已经进入攻击发起阵地,一起正常。”
“很好!”山口上夫放下望远镜,紧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放心而又得意的笑。转头又问:“北海舰队有什么变化?”
“北海舰队没有变化。”
“嘿嘿……”笑出了声。
“您在笑什么?”助手看不明白。
“我在笑历史总是那么相似,当年甲午海战前,中国人拿着北洋水师的军费去修园子;前几年中国人花35亿去盖XX大剧院,35亿啊!绝对可以再打造一艘航空母舰,如果有两艘‘龙城’号,那么中国海军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可惜,中国人又把钱拿去粉饰太平了。对了,你看那个大剧院像什么?”
“像锅盖?”助手试探性回答。
“哼哼,像坟头。中国人总是给自已掘坟!”山口上夫又笑了:“读懂历史的人,可以创造历史;不懂历史的人,只能重复历史。中国人总是在喊J国为什么不道歉,而从不反省一个大国为什么会被一个小国欺辱!”
“没错,现在的中国除了歌颂,还是歌颂,没有批判,没有反省,所以他今天注定会失败!嘿嘿……再过几分钟中国人的骄傲,就会变成世界上最为巨大的棺材。”
“好了。一切又该结束了!”短短一句话,涵盖了山口上夫脸上所有的变化,从得意的笑,到严肃认真,再到咬牙发狠。
一声令下,最为激动人心的“屠龙战役”打响了!
北海舰队按照原计划以软弱姿态接敌,殊不知情况已发生了变化,而自已却正在危险的境地里越陷越深。
果然,他们很快便遭遇了J国攻击机群的第一轮打击。防空导弹与反舰导弹迎头碰撞,刹那间,天空中到处都是闪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雷达屏上一群绿点消失了,可没有多一会儿,又一群绿点扑来了。在导弹凌空划出白惨惨的拱形线条底下迎战的那些重型战舰,体会到一种被死神笼罩住的感觉。没有防空优势的战舰在频繁的空中威胁面前,终于吃不消了。
敌机群如飞蝗遮天避日,一枚枚导弹就像被人放了气的汽球,“嗖嗖”地在天空横冲直撞,轻易地撕破了防空网。这边,导弹擦着浪尖打进110舰的舰尾,像开罐头一般,把后甲板撕裂开了一个大口,翻腾的火苗吞噬了一切。那边,109舰被一个巨大的火球所包围,主桅杆被炸上了天,像一枚弹出的子弹壳正作十字状的飞行。
536舰舰长的尸体被抬上救生艇了,船舱里的大火逼近了弹药舱。“撒手!撒手!这是命令!命令!”水手长涨红着脸,使出吃奶地力气,一个手指头一个指头地掰,掰得嘎嘎作响!人都撤了,就剩他们了,可杀红眼的水兵拽着门把手死活不松手:“我不走!我跟小鬼子拼了!”水手长真的急了,冲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口,两颗虎牙深深地陷了进去,只听无比痛心的一声,手松开了……
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一簇簇炽热的碎片在更大的火与更浓的黑烟的包裹中射向四周,无一人幸免。
113舰作为舰队的防空舰,全舰官兵狠不得长出八只手,眼睛盯着荧光屏上成百上千的目标,识别、锁定、发射一气呵成,顷刻间,前甲板乍响惊雷,导弹似闪电般撕裂长空,刺向苍穹。同一时刻,左舷12枚箔条干扰弹齐射,以不同的爆开方式向空间散布,形成一层箔条干扰云,使最大反射面与舰艇最大反射面相一致。最大限度的欺骗敌导弹,在死亡之前做最后的挣扎!
舰队司令员的望远镜里,比比皆是喷射的火焰和燃烧的火球;升腾的浓烟顺着海风的方向弥漫在舰队四周,天昏地暗!远洋舰队该出动了吧?计划不会有什么变动吧?我们还能坚持多久?他真渴望从某方面能得到援助:远洋舰队、东海舰队、海军航空兵,或是一位面善心软的菩萨。
关键时刻,从“龙城”号起飞的“天光中队”赶来增援了。高鹏望着下面,整个舰队都被笼罩在大火和黑烟之中,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奋力挣扎!又想起刚才雷明发狠的指示: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不许后退一步……想不明白,出航时一切还是好好的,可是,可是,好像一转眼的功夫,局面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骤然紧张了起来!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算计好的一场埋伏战,怎么把自已套进去了?“龙城”号还不知道怎么样了?M国人是从哪冒出来的?该死的!越想越搓火,越搓火心越急!
然而,糟糕得很,欢迎他们的竟是友舰射来的导弹。水兵忙中出错,手中判决生死的“电光笔”点到了两架歼十。4枚防空导弹脱鞘而出,眨眼的功夫,一架歼十已拉着长长的黑烟,坠落海面。
座内的警报莫名其妙的响起,陈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成了另一个不幸的目标。弹出舱外的那一瞬,陈成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伞打开随风飘落,才想起一句战争格言:比敌人的导弹更为精准的导弹一定是友军的!孤独的伞花在弥漫着浓浓烟雾和辛辣火药味的天空中落向大海……
“混蛋!你们都瞎了吗?陈成你怎么样?哦,该死!”高鹏觉得身体像一块烧红的钢块,迸射着炙人的火星。
“扑通……”陈成感到从头到脚在瞬间被冰冷的海水浸透,飞行服贴着身体冰冰凉。还没来的及游上来,巨大的伞面已覆盖下来,断绝了空气来源,伞绳更缠住了手脚,心想糟糕一张嘴,“咕咚”一下海水灌了进口,那味道又咸又涩还有点苦,精神反倒振作起来,摸到了伞刀,憋足一口气割断了绳索。
“呼……”地一下游出水面,陈成那双被盐水渍痛了的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副惨景:远处,109舰被大火和浓烟包围的船体折为两段,舰艏与舰尾高高竖起迅速下沉。另一侧,被击伤的108舰带着大火依旧迎着风呼呼前进……
环顾四周,天空被硝烟遮盖,感觉自已正身处在一个被密集火箭炮覆盖的阵地上,四面八方都是可怕的闪光和从未间断的爆炸。忽然看见,离他最近的112舰上水兵们正冲他指指点点,猜想他们一定是发现了自已。不能让他们为自已过多分散精神而忽略来自空中的威胁,自已游过去。这一刻,陈成突然发觉舰载飞行员的生存训练是多么重要,庆幸自已在训练中没有偷懒,庆幸高鹏对自已的折腾,使他这个来自大山里的孩子有自信能游过去。
陈成抓住抛下来的绳缆往上爬,舰上一些有力的手也伸过来拽着他的衣服往上拉,终于坚难地翻过了甲板围栏,呼哧带喘着横躺在甲板上。“你是远洋舰队的飞行员吗?远洋舰队出击了吗?”恍惚中,陈成见一名海军中校神情急迫地问自已。还没等回答,“轰!轰!”又是两声巨响,几乎要震破了陈成的耳鼓,感到身下的甲板在为之震动,见两条白线从舰艏划向了天空,那是防空导弹留下的痕迹。
“跟我来!”甲板上太危险中校拉着他跑进船舱。
简单的交谈,陈成才知道对方是112舰的大副。问及远洋舰队是否已经出击解围,陈成也不清楚,增援时,只听雷明说远洋舰队处境危险,让他们拼死一战,但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忽听舱外一阵恐怖的呼啸声,右舷乍现四条火线!
“卧倒!”陈成还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就被大副按在了地上。接着,外面一声大爆炸,导弹在距舰30米处被近防火炮击爆,无数的弹片像扫射的子弹,把舰体打得跟蜂窝一样,光线从破损的弹洞里射进来,照射得室内迷离而恐怖。
还没起身,又是一声更为巨大的爆炸,一枚导弹从112舰舰尾右舷一直贯穿到了舰尾左舷,后甲板被一团烈火和气浪顶起,又重重地砸下,黑烟从大窟窿里涌出,遮蔽了战舰尾部。
陈成和大副所在的房间天摇地动,散放着的东西四面横飞,粗大的钢梁横七竖八地坍塌下来,埋没了二人。从缝隙间爬出来,陈成也不知道自已受没受伤,第一念头就是要逃命,不想被活活烧死,因为他看见房间里的火焰在劈啪作响,燃烧的焦糊气味与浓烟越来越重。
忽然想到了大副,四下寻找,发现钢梁下大副露出了半个身体,烟和灰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痛苦地扭曲出求生的渴望。跑过去,却被大副吓住:“别过来!快离这里!”
陈成不听,试图搬开粗大的钢梁,却纹丝不动。
“快离开这里!这是命令!”大副深知危险并没有过去,也知陈成不会听他的,唯一能动的左手在腰间摸索着。
“不行,我不能抛下你!”出于情感陈成不可能独自离去,但是压在大副身上的钢梁,即使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无济于事。“砰!”一声枪响,陈成惊诧:大副的枪口指向迸裂的太阳穴,再也不动了。子弹打穿了他的头颅,殷红的鲜浆喷溅在混乱不堪的铁梁上,映出一名海军军官的宿命。
眼泪唰地淌下来,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带着无言的哀痛,陈成冲出浓烟和幽暗的环境,却一连绊倒在好几个横在甲板的水兵尸体上。甲板上到处是可怕的呻吟和尖声嚎叫,带着红十字袖标的医务兵拚命奔跑在黑烟里进进出出,情形惨不忍睹。陈成却发现战舰在遭受重创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