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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不是挺好的嘛!哦,我知道啦,你是不是担心Adrianne去了M国不回来了?那好办呀!你和她明确关系不就行了吗?这样,就算断了线她也会自已飘回来。”
“嗯?对呀!”白云飞顿感眼前一亮,又是一片光明。
几天后的公园。
白云飞坐在长椅上,低头默默想着Adrianne来了自已怎么说?直接表达,还是含蓄一点?渐渐强烈起来的太阳光令脚下的路有了炙热的感觉,忽然眼前出现一双美腿。白云飞抬起头,见Adrianne一身着吊带装,清爽怡人地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醉人的酒窝,笑嘻嘻地问:“干吗,约我来这里?”
与她的视线相对,白云飞心中莫明地一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舌头紧张得打起了结:“哦,是这样……知道…你要出……”
Adrianne感觉怪怪地,在他身旁坐下,仍满脸笑容地说:“怎么了,我去M国你不高兴呀?”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是说……”
“怎么了你,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是说…”白云飞紧张得快要休克了,就像是一场赌注,表白了之后若不成,恐怕连朋友都当不成了。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像木乃伊般地僵硬蹦出四个字:“我喜欢你!”刚刚出口心里又一个劲地懊悔,恨不得找把剪刀剪掉不争气的舌头。
Adrianne心中一怔,脸上还带着笑容,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平静:“说什么呢,你最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我真的喜欢你,我想把……咱们的关系确定了。”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啊。”Adrianne嘴上这么说,可双眼却将内心的想法表露无疑:这根本是不可能嘛!别做白日梦啦!
白云飞没说话。
“我觉得我不适合你,别人都说你条件不错耶,我也认为你的条件真的很好,你真的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Adrianne笑嘻嘻,但她的眼睛又出卖了她: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而且你的条件真的还没好到我想要的地步。
白云飞仍没说话。
“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合适,而且咱们也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Adrianne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马上改口解释:“我不是排斥你,我只是说咱们在一起不太现实!”
白云飞心中顿生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收起了脸上残留的笑,转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困惑,眼中带着的不解、失望的眼神凝视着Adrianne,强装平静地问:“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了?”
Adrianne有些慌乱,忙解释:“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说我们在一起不现实,而且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那你所说的‘我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白云飞一步不退地逼问。
Adrianne知道话伤了他,不敢正面回答,因为她从来就没看上过这个头戴国徽,身着橄榄绿的“傻大兵”,甚至与朋友们谈起白云飞,自已都会觉得他是一名军人而感到很没面子。如果硬让她选择,她宁肯选择一个在M国刷盘子的研究生,也不愿选择一个在国内的、对她百依百顺的海军飞行员。
“我只是说咱俩不合适,没别的意思。”Adrianne不想伤害他。
“‘两个世界’是哪两个世界?!”白云飞依然没有松口。
见他不依不饶,Adrianne也生气了,笑容一收,憎恶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白云飞又沉默了。
Adrianne见他不说话了,又摆出一副笑模样:“好了,不说这些了啊。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那神色就像在哄骗小孩。
Adrianne迟迟没有正面回答,但白云飞已从这些躲躲闪闪的,也许是充满善意的,但却是伤害更大的解释中找到了答案,同时也听到自己的心在“噼啪噼啪”地裂成一块块,又被压路机无情地碾过,碎成一地渣子,亮晶晶地铺开……每个碎影中都晃出过往的岁月。
“你让我感觉到丑陋!”白云飞低着头不带任何表情,赌气的话出口,心中却咽下一抹苦涩。
空气一下凝结了,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沉重,Adrianne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你让我感觉到丑陋!”比刚才更大声,更激动,心里更痛苦。
Adrianne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让我觉得更丑陋!告诉你吧,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说完了,一转身哭了跑了。
白云飞僵硬地坐在那里,眼圈很红,但没有流泪。现在,广州的天气似火骄阳,心中却已是冰雪寒冬。
白云飞回到部队时,倍受外国军事机构关注的歼十开始秘密装备海航一师和三师。外电声称:歼十投产,标志着中国组建远洋舰队进入倒计时!
海南国际机场,高鹏和陈成笔直地坐在候机大厅,即使离开了军营,仍是军人的作风,引来不少旁人肃然起敬的目光。他俩被分别借调到三师和一师,担任歼十的飞行指导。本来师里按排高鹏去一师,陈成去三师,但高鹏死活不愿见到那个一脸死相的白云飞,最后与好说话的陈成调换了,改去三师。
登机广播响了,高鹏站了起来:“好了,一路顺风。”
“好,到了上海给我打电话。”陈成也站起来。
“我知道。你到了海航一师,别心软,我估计像白云飞那样狂的人少不了,他们要敢找麻烦,就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放心吧。走吧。”俩人拿起行李,各自走向检票口。
一小时后,航班在上海国际机场着落了。几乎同时,另一架从北京起飞的班机也降落了。来宾通道中两架飞机上数百名乘客混杂在一起走向出口。突然前面有几名乘客因为碰撞而争吵起来,这使通道更显拥挤,还好乘客们素质较高,没有过分往前拥挤,而自动排成了队。
高鹏也在队伍中,慢慢向前蠕动,忽然他发现,排在前面的是一个头发长长的女孩子。而自已竟身不由已地被那头乌黑浓厚的秀发深深吸引,长发像黑色瀑布,闪着健康的光泽,从头顶倾泻而下,柔软、妩媚、洒脱……有一种朴素而自然的魅力。
不仅如此,乌黑的秀发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不禁令高鹏把鼻子向前凑了凑,闻着让人陶醉的味道。谁知动作大了些,女孩有所察觉,一下转过头。曾如月那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不解的眼神,与高鹏对视。高鹏也趁机仔细打量着她,瓜子脸白而红润,一双水晶晶的大眼睛,就像是含满了露水,微微挺起的小鼻子,显得又雅气、又秀美,而红润的嘴唇,则像一颗美丽的樱桃,不点而红。虽然没有化装,但脸上的皮服却很好,细细的,嫩嫩的,像是皮肤下充满了水份,有一种让人看一眼就想咬一口的感觉。
曾如月疑惑于高鹏的举动:“你干吗?”
高鹏这才发觉自已的失态,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砰砰砰……”地心跳加速,做贼心虚地说:“哦,没什么。我……我不是坏人,我是海军航空兵,我叫高鹏。”说着,忙放下行李,去掏军官证,却怎么也掏不出来,急啊,汗下……
这时,前面争吵事件好像已经解决,堵塞的人流一下又畅通起来,人们纷纷散开。曾如月看着高鹏着急的样子,笑了笑,扭头看看了他的军衔,说:“不用了,中校。”一转身,走了。
“是。嗯?”高鹏本能地应答,又马上反应过来,抬起头,曾如月已经混在客流中,不见了。回想她说话的语气,怎么感觉怎么像是军队里的人,而且那种独特气质更与平常女孩不一样,但自已也不知道是哪种气质,只是觉得有点意思。
来宾出口,高鹏见到海航三师的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而曾如月也找到了等她的同伴,一块儿走了。
吴淞口海航三师基地。高鹏被安排在一间单人宿舍,房间不大,但很干净,还算满意。因为第一批歼十先装备海航一师,第二批要几天后才能到达三师,所以这几天高鹏的时间很自由,可以听歼十的理论课,也可以不听。
第二天上午,高鹏在师委参谋的陪同下,参观了海航三师的荣誉室。荣誉室是一间四十平米屋子,房间里摆设满了自建师以来,得到的所有荣誉,奖状、奖杯、奖章、锦旗、战利品、各位领导人的题词……数不胜数。
“真棒!真棒!”高鹏看得入神,参谋却客气地说:“不行啊,你们二师出了一个英雄,一师和三师都黯然失色喽。”
“英雄?”高鹏纳闷了,参谋说:“汪伟呀!海空伟士啊!”
提到汪伟,高鹏心里不舒服,小声叹了一句:“真希望没有英雄,每个人都能平安。”
“你说什么?”
高鹏忙转话题,说:“哦,没有,我是说……这个残骸是U2侦察机吧?”
中午的时候,高鹏和陈成通了电话,聊起上午提到汪伟的事,高鹏心情很压抑,陈成劝他出去逛逛,散散心。听陈成的话,高鹏很容易地从三师师党委借到一部车。也许是前一段的全军整顿,政委在他临走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叮嘱:“晚上可别太晚回来喔,我们这的军纪可是很严的哦!”
高鹏明白地一笑:“知道知道。”
有着“东方巴黎”美称的上海,高楼林立,此起彼浮,体现远东经济中心的繁华。市区高架桥上,一辆墨绿军车飞驰。高鹏望着车窗外面的大都市,感受着繁华景象所带来的似梦似幻。
转眼间,车子驶到了一座公园附近。高鹏看到街对面有一家两层楼的网吧。网吧装修的很有特色,外墙是一副白玉兰繁花盛开的画面。画中的白玉兰洁白如玉,晶莹皎洁。高鹏早有耳闻,上海的市花就是白玉兰,象征着一种开路先锋、奋发向上的精神。
“对了,好久没上网了,看看网上有什么新闻。”高鹏刚想打方向盘,突然看到马路上中间划着黄线。要是在海南,他直接就开过去了。但现是在上海,车子还是三师,最好别给人家惹事,而且《军营暗处》的事还没过去。算了,还是到前面调个头吧。车子驶向前面的路口,准备调头。
此时,网吧里正激战得不可开交。与其他网吧不同,这里最受欢迎的游戏是《空战英雄》。因为这里是“天之骄子”的乐园,流行“空中对决”。因此每台电脑前都放有一把精致的飞行操作杆和油门控制阀。
《空战英雄》游戏做得很细致,颤振、失速、尾悬、红视、黑视都无一疏漏。天上云雾的飘渺、地面河水的流动,北欧风范的小村庄、歌德式教堂、高耸的树林、如针织地毯般的大草原,都栩栩如生地呈现出来,绝非一般的游戏所能比拟!
“怎么回事?没人能打得下来她!”“不可能太厉害了吧!”“我靠,八对一还是输了!”网吧里传来不服气的大呼小叫。
在一台电脑前,那个在机场曾让高鹏心跳加速的曾如月正得意地看着屏幕上被自已打下来的一架架敌机,露出了那甜美的笑容。这时,她的表姐也是网吧老板的玉兰凑过来,羡慕地说:“月月呀,你好厉害呀!今天好象还没有打下来你的人呢!”
曾如月自然得意:“那是,还没有我打不下来的,如果谁能把我打下来,那我就嫁给谁!”
玉兰一下站起身,冲对面那群手下败将们说:“嘿,你们听着,我们月月说了,谁能把月月打下来,那月月就嫁给谁!”
此话一出,口哨四起:“说这话太看不起人了吧!”
“喂,MM。你不是空军飞行员吧?一下午一百多局,居然没有一次被击落,而且连中弹记录也没有。”
“嘿,这游戏不是你自已做的吧?”
“喂,我还未成年呢,打赢了怎么算啊?”
曾如月急忙把她拉下来,脸红通通地埋怨:“王兰姐,你真是的,别瞎说。”
“没事,逗逗他们。反正也没人能赢得了你,就算帮帮我的生意啦!”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场在朝鲜战场上的空战大对决又上演了……高鹏这时也走了进来,在前台交了押金,来到二楼。高鹏的出现,立刻引起了网虫们的注意,都瞅着他的军服,纷纷猜道:“嘿,来个当兵的!像是个空军。”
“我看不像,你看他那双小眼睛,飞行员的眼睛都要大大的!”
“我看像地勤人员。”
高鹏觉得有人在议论他,但也没太在意,在机器前坐下。对面就是曾如月,但两人都没注意。这时,一个初中模样的学生过来问高鹏:“解放军叔叔,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