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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落在了静依的肩上,叽叽喳喳地,也不知在叫着什么?
可是静依却是一脸的笑意,轻轻地伸出了手,那小鸟儿便到了她的手心里,冲着她又叫了几声,那声音还真是与百灵相似!然后便低了头,啄着静依手心里的米粒!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小彩雀!”说着,便用另一只手在小彩雀儿的头上摸了摸。“快吃吧,吃完了你便再去那边儿瞧着,记得来找我就是了。”
那小彩雀似是能听懂一般,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然后又轻啄着静依手中的食物,片刻后,便扑扇着翅膀围着静依转了几个圈儿,飞走了。
静依看着这小彩雀飞走的方向,淡淡地一笑,这只小彩雀是她在华阳山上意外捡到的。当时它似乎是饿的没有力气飞了,搭拉着头脑,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看到静依当时手里的茶点,便不顾危险地冲了过来。一会儿的功夫,便将静依手中的茶点给啄了个干净!末了,似乎是还有些不满意,又叫了几声!
静依命人端了一盏茶过来后,那小彩雀垂着头几乎是将杯中的茶给饮了个干净,才算作罢!不过,也许是贪恋静依手中的茶点,便时常在静依出外观景时,吃静依手中的食物。
静依见这只小鸟长的奇怪,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未曾见到过这种鸟,也是觉得稀奇,便命人将它捉了,然后交给了司画养在了王府的后花园中。
直到静依收到消息要离开王府,前往杨村,她担心那四位美人儿不会让她省心,便将这只被娇贯了许久的小彩雀给放了出来,让它整日在那院子里守着那四名美人儿。看其是否有什么动作?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四名美人儿中的两个,已经是有些按捺不住了!似乎是有些心急了。也是!这都进了王府近三个月了,却是连王爷的面儿也没见上几回,更是没说过一句话!若是一直这样,她们何时才能有机会侍寝?
静依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白虎道:“猫儿这次在杨村也是立了大功了呢!猫儿想要什么?”
那小白虎‘嗷呜’地叫了一声,似乎是有些不满意!而静依听了却是一个劲儿的笑!用食指点了一下那虎头道:“你这个懒东西!整日就知道吃好吃的,怎么就不知道活动活动?你瞧瞧你,胖的哪里还有半分老虎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只小白猪了!”
那小白虎站了起来,在静依的腿边蹭了蹭,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似乎是还带了一点儿撒娇的意思!
“好了!快停下,不就是想到我的暖阁里去吗?回头再带你去!现在去回自己的房子里去!乖乖的!”
那小白虎,看了主人一眼,见主人很高兴,它也欢快地吼了一声,尾巴还晃呀晃的!显然是很高兴!然后便转身一扭一扭地回了自己的铁笼子!
静依跟上将笼子锁了,“我知道你喜欢粘着我,可是你可别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位男主人呢!他似乎是有些不喜欢你呢!你又何苦还要往一块儿凑?”
小白虎闻言搭拉了脑袋,似是有些沮丧!那一只小前爪还在笼子里的地上,一挠一挠地,似乎是有些郁闷了!
静依看它的样子只觉得是可爱又好笑,“罢了!我既是应了你,便自会带你去。只是你要乖乖地,莫要生事才好!”
那小白虎再度抬起了虎头,那一双本就明亮的眼睛里,此时看上去更为有神!
静依轻摇了摇头,正欲再说些什么,便见海棠急匆匆地跑来了。
“王妃,您快回文华院吧!出事儿了!”
静依一拧眉,“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如此慌张?”
“王妃,是王爷!刚才也不知那个叫宁儿的丫头怎么惹着王爷了。被王爷一脚给踢了出来!把您寝室的门都给踢坏了!”
“什么?”静依惊叫了一声,便急忙赶回了文华院。只见院子里躺着一名身穿绿衣的丫环,可不正是宁儿!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唇畔还有鲜血溢出,一旁的地上,似是还有一小片的血迹,应是刚才她落地时,被伤了内脏,吐出来的血吧。
“怎么回事?为何不将人扶走?”静依拧眉道。
“回王妃,王爷吩咐了,不许扶她,更不许请府医给她瞧!就让她在这儿躺着,给府中的下人做个榜样!”司画道。
“榜样?”静依轻轻重复了一遍,抬眼看了一眼屋子,见那台阶的不远处,躺着一扇门扇,而且还是被摔地不成样子了。
静依进了屋子,看到元熙正一脸怒色地坐在床边上。“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发这么大的火儿?可是那宁儿什么地方服侍的不周,惹你生气了?”
元熙只轻抬了眼看她,却是不语。
静依见他不语,更以为是宁儿什么地方惹恼了他!这个元熙自她认识以来,还从未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今儿是怎么了?
“可是头还有些不舒服?我再命人为你煮碗醒酒汤吧?”静依靠近了他几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见没事,正欲收回手,便被元熙紧握在了手中,然后用力一拉,静依便倒在了元熙的怀里。
静依惊呼一声,还未来得及再有什么动作,便觉得唇上一片温热!
元熙霸道地吻着静依的双唇,直到静依似是喘不过气来了,才松开了她!“以后,你的寝室,再不许有丫环近来!”
“呃?”静依有些晕晕乎乎地,大脑也跟不上元熙的话!
“我说,以后这文华院的屋子里,只许何嬷嬷、海棠进来,其它人一个也不许进来!”
“为什么?”静依轻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不过她看了一眼元熙睨向她的眼神,便什么都明白了!榜样?这元熙也真想的出来?想来,是这宁儿不守本分勾引他了吧?
想到这儿,静依连忙挣脱了元熙,然后拿帕子狠狠地在自己的嘴唇上擦着。
元熙看她如此,不悦道:“你在干什么?”
“她勾引你了?你是不是亲她了?”静依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厌恶!虽然只是一丝厌恶,可是敏锐的元熙还是捕捉到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嫌弃我?”
静依不理他,一想到刚刚亲吻自己的这双唇,不久前也亲了旁的女子,她的心里便不好受!元熙是她的,元熙即便是做戏,也不能亲别的女子!更何况,刚才还不是做戏!只怕是元熙将那宁儿当成了自己,定是与她亲热时发觉不是自己,才将她给踢出去的!
元熙看她仍是不停地擦着自己的唇,那本就红润的嘴唇上似是因为她大力的擦拭,而略显红肿,似乎是有些磨破皮了!元熙一把将静依再度拉到了怀里,静依刚欲挣扎,便被元熙固定了双臂,动弹不得!
“你这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没碰她!是她在为我更衣时,手有些不规矩,想着勾引我。原本我是闭着眼睛的,可是我感觉到了明显不是你的气息,睁眼一瞧是她,还很恶心地盯着我看!所以,我便一脚将她给踢出去了!”
静依想了想觉得不对!“你在里间,是如何将她踢到院子里去的?”
元熙有些尴尬道:“我先是将她踹到了正堂,可是她似乎是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犹自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我嫌她烦,便又踢了她一脚,直接给踢到院子里去了。”
静依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呀!多好的一个美人儿,就被你这样给糟蹋了!”
“糟蹋?”元熙一挑眉,“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如何处置她呢,现在你倒是提醒了我!”说完,便大步走到了院子里,看也不看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宁儿,对着外面道:“初一!”
初一应声飞跃进了院子,飘到了元熙的身前。
“将这个贱人先送去医治,然后给我卖到京城最下等的妓院去!记住,给我盯紧了她!每天不接二十名客人,不许让她休息!”
初一一愣,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一个丫环下手如此狠辣了起来?可是主子的话就是命令,初一也不过就是一愣,便将地上的宁儿如拎小鸡一般给拎了起来,飞身出了文华院。
“你们看到了吧?这便是不守规矩,不安分守己的下场!”元熙说完,冷哼了一声,“依依,我还没用早膳呢!”
静依这才轻道:“海棠,命人将早膳送去前厅吧,再去叫上杨世子和岳世子,一并用早膳。”说完,便转头对何嬷嬷道:“记得派人来修门!”
说完,无奈地看了元熙一眼,向院外走去,而元熙见静依越过他径自向外走,一挑眉,几个大步,便将静依给追上了,长臂一揽,便将静依紧紧地收在了自己的腰间,任凭静依如何扭动,也是挣脱不开他的箝制!“别动!再动,我就在这院子里亲你。”
静依一听,脸一红,却是真的不敢再动了!白了元熙一眼道:“呸!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竟然拿这种事来威胁我?”
元熙却是唇畔微微上扬,“别忘了我说的,以后文华院的寝室,不许再有丫环进去!”
“那司琴和司画她们呢?”
元熙睨了她一眼,“你说呢?”
静依抿唇一笑,“行了。别气了!人家一个大姑娘都不怕污了名声,想着将自己的清白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经了她这一出儿,以后,这文华院里的人自然是老实了,再不会有人敢存了旁的心思了!你就别再惦记了!”
元熙却是只扬了扬眉,倒是也没有坚持刚才的话。
二人到了前厅,没一会儿,岳正阳和杨海朋也就到了。海棠命人传了膳,四人静静地用罢早膳,气氛倒也还算是融洽!
“王爷,表妹,我想着今日便启程回京了。”杨海朋道。
“这么快?不多歇两日了?”岳正阳问道。
杨海朋摇了摇头,“不了!早一日回去,事情便好安排的更周全一些,也会更加地容易处理。不知表妹,可有家书要我带给平南候夫人?”
静依点点头,自袖间取出了一封信道:“还请表姐夫将这封信交给我母亲!还有,替我问候表姐,大哥和大嫂他们。”
杨海朋点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你这个大嫂也不是个简单的!听说刚嫁进候府不久,便寻了个由头,那皇后亲赐的几名贴身婢女给罚到了洗衣房!看来,也是个狠角色呢!”
“狠的好!她是真心喜欢我大哥,自然是不愿与旁的女人一起分享我大哥!这才是心里真正的有他!大嫂越是如此,只怕大哥是越开心呢!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几名婢女是皇后所赐。表姐这样做,也是为了向平南候府表明心迹!如此一来,她便是彻底地得罪了皇后了。”
杨海朋点点头,“我听说皇后曾命人去平南候府请你大嫂进宫一叙,可是每次都被她找理由推托了。最近,正赶上你母亲身体有些不适,她便以侍疾为由,不肯进宫。”
静依点点头,“母亲也是越来越知道配合大嫂了。”这件事,顾氏在给自己的信中都说到了。因为怕皇后会对崔茜茜不利,所以便假装身体不适,以避过宫中和其它名门中举行的一些个宴会之类的!
岳正阳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京城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头痛!哪里有这里来的逍遥自在?海朋,要不,你也想个法子,请旨调到封城来吧?顺便带上嫂子,还有你家的宝贝儿子!”
杨海朋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似的?你那是歪打正着!我可是听说了,现在京中的德妃和晋王,心里头那个悔呀!恨不能将你给生吞活剥了!听说,现在还想着法子怎么将你从封城调走呢?”
“调走?她真以为这皇上的调令那般好用?我才来封城几天,便再度调离?皇上成什么了?岂不是朝令夕改了?那皇上的威信还在不在?以后,还如何服众?”岳正阳不以为意道。
“其实岳世子说的也不无可能呀?”静依突然出声道。
“什么?”杨海朋一听,便瞪向了静依,道:“你怎么也和这个浑小子一起瞎胡闹了!这封城能有一个岳王世子为武相,已是极为罕见了!哪里还能再出一个国公世子来此为官?”
静依淡笑,道:“若是皇上对元熙不放心,想要派人来监视呢?”
杨海朋一听,摇摇头道:“那也不可能是我!你别忘了我们之间可还是亲戚呢!皇上若是真有此意,倒是极有可能会派晋王的人来。”
“为什么是晋王,不是明王和贤王?”岳正阳问道。
“王爷应该是收到消息了吧?听说最近皇上对苏贵人倒是极为宠爱,时不时地打赏些东西。而这苏贵人又是与德妃交好,什么事儿,也是向着晋王说。如今,皇上因为宠爱苏贵人,连带着晋王也是极为受宠了呢!”
“受宠?哼!这不过都是些障眼法罢了!怎么?枉你在京中待了这么多年,这么简单的事情竟是看不透吗?”岳正阳摇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