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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以焦济世为帮办;擢周羽为三营管带,以齐恩远为帮办。其余大小官弁,均听秦时竹任命。望复保乡邻,绥靖地方。
秦时竹提起笔,刷刷刷写好:大人恩重,必当极力图报。区区薄礼,望乞恕罪,日后但有所用,必将全力以赴。然后又封了一张两千两的银票进去。
“这是我给大人的回信,一定要亲手转呈,万不可假手于人。”秦时竹递给报信的又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那人眉开眼笑,连声说:“是,是!小的一定亲手专送!”
送走了差役,秦时竹召集弟兄们开会,他把情况一讲,大家都哈哈大笑。
“大哥,真有你的,一枪未放,又多了一个营。”陆尚荣很是得意。
“就是,就是,连我也升官了,成管带了,虽然这清朝的官我不稀罕,但怎么说也不是坏事吧!”夏海强嬉皮笑脸的说。
“嗯,趁这个机会,抓紧把马瑞风手下人马收编过来,我可不想做光杆司令。”周羽的第三营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那些人在瑞风下面训练也有些日子了,是该收编了,由你们继续强化训练,我回去告诉他再让他招兵买马。”秦时竹表示同意。
“那马瑞风会不会有意见?”
“这个倒不要紧,我曾问过我的老丈人,他说马瑞风向来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二话的,而且现在我算是少当家了,他还是很尊敬我的。再说,我把他摆在警卫主管的位子上,担任看家护院的任务就是他要求的。我只是担心人马扩编后,饷的缺口会更大。”
“这也是个问题,不过铁厂的设备已经全部买回来了,听老何说又多了不少技术人员,现在正在全力安装呢,忙得老何是团团转,据保守估计11月能出铁,乐观估计10月初就行,等这个办起来后,又是一大财源。”葛洪义宽慰秦时竹。
“我也盼着这样呢,这个事倒急不得,一定按照施工要求保质保量,不然出了事故怎么得了。洪义啊,现在已经5月了,估计那禹子谟该破产了,你辛苦一下去趟长沙,务必把他请来,就说给他开2000两一年的薪水,再根据经营情况分红。”
“好好好,我一定完成任务。”
“对了,现在钱是郭文在管,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去领路费。”秦时竹又对周羽说:“小羽啊,再过些日子,海燕就要生了,你就多抽抽时间陪陪她,部队就让大黑他们多管管。银子嘛也多领一点,一定要注意加强营养,毕竟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奶粉和米粉什么的,还是只能靠海燕自己,要雇佣人也抓紧雇一个。”
“多谢老大关心,这些事情我已经都让郭大娘操心了。”周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另外,我想,以后招收新兵,一开始只发一部分饷,只有通过考核才能领得全饷,如此既可以节约经费,也能赶跑混日子的人。”秦时竹最后的发言结束了短暂的会议。
回到了家,看见沈蓉正在专心地做数学,秦时竹蹑手蹑脚走到她后面,冷不防把她抱了起来。
“哎呀,放开我,放开我。”沈蓉不好意思地挣扎。
“哈哈,蓉儿,这个算术你学得如何了?”
“整数、分数、小数,和四则混合运算都已经会了,何老师最近教笔算开平方和方程式了,不过好像听说机器到了,他很忙,好几天没有教我们了,要我和郭静自学、复习呢。”
“有没有困难啊?好玩吗?”
“洋人的东西还算比较有意思,不过这道鸡兔同笼我怎么也算不明白。”
“鸡兔同笼?”秦时竹一想,这不是小时候奥数的入门题目吗,当时觉得挺难,后来用二元方程组一解,相当简单,他接过笔就把演算的结果给沈蓉看。
果然,沈蓉演算了一下,拍手叫好:“真厉害,不过你上次答应教我洋话的,到现在断断续续也学了没多少,你可要全给我补上。”
“好好好!”很快,屋里响起“Howdoyoudo;asa……”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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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人才
五月末的长沙已经有些热了,望着众多衣衫褴褛的民众,葛洪义叹了口气,这确是二十世纪初中国的真实写照。他已经来了好些天,一直在打听禹子谟的消息。关于此人的消息倒不难打听,只是大家纷纷告诉他这个人已经破产了,正到处躲债呢,要找他有不小的难度。
失望之下,葛洪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临行前一再向老大打保票会完成任务现在却成了镜花水月。突然,一个干瘦的小男孩向他这边跑来,手里高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后面还有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追来:“小兔崽子,快给我站住,偷了我的包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小男孩越跑越近,直冲着他来,也许是条件反射的缘故,他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胳膊:“别跑了!”男孩极力地想挣脱,但只是徒劳。后面的人马上也跑到跟前,连声说:“谢谢这位先生,帮我捉住了这小贼。”说完,举起手做打人状,嘴里还嘀咕着:“我看你这小兔崽子往哪里逃!”
第一掌落下去的时候,被小男孩机灵地躲开了,那人正欲再打的时候,葛洪义拉住了他的手:“你打人干什么?算了,包子钱我给你,就饶过这孩子吧。”
“你吃一个够不够啊,我看再买几个吧。”葛洪义有些可怜这孩子了,掏出了一块碎银子拿给包子店老板,“这是他的包子钱,足够买很多了吧!”
“是,是,先生您心肠真好!”看见了银子,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包子店老板马上换了副嘴脸。
在包子店里,葛洪义坐在小男孩的对面,看他一口气吃下五个馒头,知道他饿坏了,连忙说:“慢慢吃,别噎着。老板,給他来碗汤!”
终于,那小男孩吃完了,抹了抹嘴,跪了下去,正想磕头,葛洪义连忙把他拉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不就几个包子嘛!不用行此大礼!”
小男孩眼中有些疑惑,但还是说:“我爹说了,受人滴水之恩要以涌泉相报,我吃了先生的包子又没有钱还,所以给您磕头算作报答。”
“小鬼啊,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跑出来偷包子,你爹不会没教你不能偷东西吧?”
“我叫陈若愚,我爹说不能偷东西的,但我好几天没吃饱饭了,饿得实在受不了才跑出来偷的。先生,我说的都是真话!”小男孩说罢低下了头,“我倒是吃饱了,我爹娘还有哥哥姐姐们还都饿着呢?”
“好好好,我相信你,这样吧,我再买一堆包子,然后送你回去,就当我们相识一场的缘分吧。”葛洪义心想:我碰到了,就管管吧,虽然穷人多的是,但只能尽一点力了;还是老大说得对,天下困苦已久,一定要从根本上改变。
跟着小男孩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处很破落的院子,陈若愚大喊:“爹,我回来了!”
闻声出来一个男子,葛洪义仔细打量了一下,虽然有一种落魄感,但骨子里透着一股硬气。“若儿,你去哪里了,你娘都找你半天了。”那男子看来很生气。
“爹,我错了!”陈若愚当着他爹的面跪了下去:“我饿极了,跑出去偷包子吃了。”
“你……你……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敢去偷东西,咱们就是穷死也不能偷别人的。”男子越说越生气,挥手欲打。
“住手,孩子也是受不了才这样的,你看他多懂事啊,知道家里人还饿着。”葛洪义拎了拎手里的包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葛洪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下,把手里的包子递给陈家另外几个孩子,那男子十分感激,又是连声道谢。葛洪义想想还有要事在身需要去办,就拿了一锭20两的银子出来:“陈先生,我看你的样子也是气宇不凡,估计是英雄落难,这点银子你先拿去吧,做个小本生意权当养家糊口。”然后又拍拍陈若愚的头:“若愚啊,以后要好好听爹的话,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完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那男子急得在后面大叫:“先生莫走,禹某还不知道先生的姓名,待我给先生打个借条,日后倘若发达了,必当重重酬谢先生!”
“算啦,你我萍水相逢,不用言谢了。”葛洪义摆了摆手就朝门口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又转过身来问:“你方才说你姓什么来着?他不是喊你爹吗,难倒你不姓陈?”
“若儿是我养子,我本姓禹,大禹的禹。”
“那禹子谟可是你什么亲戚,你可认识他吗?”
那男子有些奇怪的看着葛洪义:“在下就是禹子谟,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你就是禹子谟啊,哎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在下葛洪义,找先生找得好苦啊!”葛洪义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可是我不认识先生啊,而且……”禹子谟踌躇了一下说:“以前似乎也没交往过啊!”
“哈哈,他们都说你躲债去了,没人知道你在哪里,要不是今天碰巧,我想找还找不到你呢!”
“让先生见笑了,禹某实在是欠债太多,只好出此下策!”禹子谟十分尴尬。
“禹先生,这就不对了,什么人都有个不顺利的时候,别灰心,可以东山再起啊。”
“多谢先生高看,我是负债累累,积重难返了。”
“我说行一定行!这是家兄的信。”葛洪义把秦时竹的信递了过去,信上写:
禹先生台鉴:……今产业初成,蒸蒸日上,然管理之才倍见拙,诚思先生大才,请前往主持大局,以图久远之计……
“这个,我今日落魄如此,如此盛赞,怎么敢当?”
“禹先生莫客气,家兄说你曾东渡扶桑,学那新式工业,亦学有所成,今日受困,非才智不及而是时机不到。今诚邀北上,请先生切莫推托。”葛洪义说完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家兄说了,先生的薪水为两千两一年,视经营情况再增加,我先预付先生一半吧!”
“先生如此高看,我若是再拒绝倒是不识抬举了,待我收拾一下,明日就随先生动身。这银票还是请先生收好,待我干出成绩再谈论报酬也不急。”禹子谟迟疑了一下,又说,“我还有一亲兄长,名叫禹子骧,也经营一小店铺,这些日子因我的缘故也负债众多,能不能让他一起前往,日后也可助我一臂之力。”
“好,没问题,那我们过两天就动身吧!我先告辞了。”临走前葛洪义还不忘对陈若愚说:“以后,我保你天天吃饱……”
禹家两兄弟搬家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为了避免熟人认出,他们选择了晚上动身启程。经过近半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太平镇。一路上,葛洪义好好地了解了禹家的人员情况:
禹子骧比禹子谟要大五岁,今年已经42了,膝下有两儿一女,长子禹清平,19岁,平时在他爹的杂货铺里帮忙;女儿禹芳16岁,在家里主要承担家务,偶尔也帮着写写算算;幺子禹清明,13岁,还是个调皮小孩。
禹子谟是一子一女,儿子禹奋进13岁,和禹清明年纪相仿,女儿禹敏11岁,还是个小丫头。另外,就是那个陈若愚,他父亲曾经和禹子谟一起参加自立军起义,后来被捕牺牲,把陈若愚托付给禹子谟照料,所以算是义子,平时也以爹儿称呼。
起义失败后,禹子谟侥幸逃脱,后来东渡日本,家中的孩子都是禹子骧照顾的,连陈若愚也不例外,所以兄弟感情极深,这次北上东北自然也不例外。
禹子谟、禹子骧也努力打听他们所想了解的东西,一开始听到秦时竹他们现在是清朝的军官,禹子谟并不太乐意,他起先仅仅以为对方是个实业家而已。毕竟当年参加反清起义牺牲了不少兄弟,对其施以镇压的就是清朝军队,一时在感情上还难以转过弯,葛洪义费尽了口舌,原原本本说了怎么组织团练,怎么接受招安的事(当然,时空转移的事肯定不会说),才让他相信自己的诚意。当听到葛洪义说明了官职对于开办产业的重要性时,这两人深以为然,他们自己所办产业难以维持的原因之一就是贪官污吏勒索无度。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太平镇后,秦时竹已经委托沈麒昌安排好了一切,看着他们这么热情,禹家兄弟倒有手足无措的感激,因为他们说得好听是应聘而来,其实比逃难也相去不远,这种接待使他们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叹。
第二天,秦时竹陪他们参观完了所有的新式产业后,这两人便被所见之规模和气势所折服:
“复生兄做得好大事业啊!”禹子谟由衷地感叹道。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