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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太平镇上的几个德国技师来看过没有,他们对矿产分布有什么想法?”
“看过啦,评价都很好。”禹子谟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别看上面这一层都是贫矿,可是往下5米就都是富矿了,平均品位在69%以上的有四五百万吨呢。”
“不过也不全是好消息,我知道这里的铁矿石含硅量偏高,有6%吧,一般的冶炼方法可能效果不好。所以我特意聘请了一个德国技师团,打算采用预备精练炉与平炉合并法冶炼”何峰早就看过后世的生产可行性报告了。
“何先生还真是料事如神。”禹子谟一脸佩服样:“那些德国技师也是这个建议,正打算找你商量怎么办呢,没想到你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那这里就拜托你了,我马上就要回机器局去了,那里还有一大堆事呢。”
“行,你忙你的吧,这里我还能应付。”禹子谟又加了句,“实业救国看来不是梦啊!”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事是接连不断的发生:
七月下旬,何峰接收了制造弹药的设备,开始在奉天城郊北大营的地方试制起来;
八月中旬,陆尚荣和徐志萍夫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为陆国威。同月,秦时竹的右路,以及陆尚荣的前路各扩编一个营;
九月上旬,盼望已久的工业设备运到了弓长岭,随同前来的还有一个近30人的工程师队伍,其中有一个格尔夫,是海军部安排的线报,持外交签证,公开身份是领事馆的三秘,何峰极其慎重的将间谍名单交给了他;
十月,葛洪义正式被任命为奉天警务局长,赵尔巽赞他“试办数月,城乡内外昼夜有人梭巡,凡宵小之徒,皆为敛迹,廛市一清,商民翕就安之。”官职相当于五品候补道,下设总务、行政、司法、卫生四科,加紧在各地设立分局,同时准备筹划警备学堂、普查户口、修建新式监狱,腾龙社也趁着这个机会将触角伸到奉天各地;
十一月下旬,自称“包办婚姻好”的夏海强也结婚了,娶了当地一个绅商陈茂德的女儿陈月英为妻,虽然是包办,但小两口婚后感情很好,又添了四个小舅子(陈明义、陈明礼、陈明孝、陈明忠)做帮手,套用他的话来说是“先结婚再恋爱”;
十二月,何峰将制造弹药成功的消息向赵尔巽做了禀报,其实他早就能成功生产了,但他还是悄悄地先为秦时竹、陆尚荣两路人马生产了100万发才上报。将军大喜过望,正式将奉天机器局改名为奉天兵工厂,委任他为总办,官职相当于五品,同时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又额外加拨了13万两银子作为经费,布置的新任务是“一年成步枪,两年成机枪,三年出火炮”,希望用六年时间赶上汉阳兵工厂的水平;
1907年一月,提尔皮茨根据格尔夫获得的名单一共在海军系统里揪出七个间谍,同时顺藤摸瓜,在德国总参谋部、陆军系统等要害机构又抓出十一个各国间谍,德国媒体大肆渲染间谍危机,德外交部奉命频频向英、法、俄三国抗议,一时间仿佛海军成为了德国唯一有效的反谍机构,提尔皮茨好好地奚落了其他部门一通,为争取军费获得了有利的条件。于是,何峰除了两百万马克的情报费以外,又获得了一笔2000万马克的贷款;
二月,葛洪义和禹芳夫妇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为葛春晖,与此同时,奉天全省警察扩充到1800人,由于办事公正、处置有力,连日、俄驻奉天总领事都不得不表示称赞,葛洪义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挂满了各地送来的锦旗,他自然借花献佛,让底下折腾了不少歌功颂德的匾额给赵尔巽,大大满足了将军的虚荣心,连远在京城的民政部尚书徐世昌也来公函褒奖。
大过年的,秦时竹他们召开战略会议,因为有大事要发生了。
“下个月,东北就要开省,设立督抚制度,总督是徐世昌,奉天巡防唐绍仪、署吉林巡抚朱家宝、段芝贵赏给布政使衔署黑龙江巡抚。这些人都由袁世凯保荐,尤其段芝贵是袁的私人,后来有干殿下的称呼,差不多等于差官了。”秦时竹很严肃地对大家说,“除了人员,军队也要开进来,张勋的八营北洋巡防队去年已经到奉天了,这还没完,今年曹锟的第三镇、卢永祥的第五协、王汝贤的第二协,还有孟恩远、倪嗣冲等都要跟着过来,将来还有新军第二十镇。”
“看来这徐世昌铁了心要把整个东北变成北洋的势力范围了,我们形势吃紧啊,老大要不要我们也投靠北洋系?”周羽也被吓着了。
“投靠是必须的,不然我们就混不下去,但又不能走得太近,因为徐世昌呆到1909年又要回去,如果跟他捆在一起我们就要倒霉。”秦时竹想了想,“何况明年慈禧和光绪都要死了,到时候摄政王载沣监国,头一个要拿袁世凯开刀。我们要是和北洋靠得太近,他不敢拿袁世凯怎么样,对付我们可是绰绰有余。”
“哎呀,这可难办了,不投靠不行,投靠得太近也不行,乖乖,老大你可要拿定主意啊。”夏海强给自己壮胆,“只要跟着英明的老大,我们一定能从胜利走向胜利!”
大伙扑哧一声笑了,这海强绝对是个活宝,不做个笑星真是浪费人才了。
“老大,我有好主意。”葛洪义一向以鬼点子多出名,“第一,按历史上张作霖的既定方针办;第二,加速发展洋务,让奉天的局面没有我们不行;第三,韬光养晦,暗地扩张,实在不行铤而走险,提前发动革命。”
“张作霖的经验要吸取,洋务要大发展,革命现在还不行,绝对是下下策。”秦时竹问何峰:“老何,你的兵工厂弄得怎么样了?”
“兵工厂那边弹药供应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已经按你的要求开始试制M1888式步枪,就是所谓的‘老套筒’,估计不出数月就能成功,进而大规模生产,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不仿制现在最新的毛瑟1898式?那个也不费多少力气呀,这1888式还不如我们手里的三线步枪先进呢。”
“老何啊,搞技术你是专家,搞政治你还不行。”秦时竹诡秘地一笑,“我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你只需提前生产300杆然后送过来就可以。”
“老大你怎么这么神秘兮兮?”何峰不满地嘀咕了两句,又开始介绍下去:“产业分成三块,太平镇方面,一切维持生产,煤矿、铁厂稳中有升,自行车已经开始销往关内,这是我们的大宗利润来源;弓长岭方面,设备安装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厂区铁路和供水系统都已建设完毕,目前开始安装高炉和安排矿山试采,不过试生产起码还要再过四个月;新获得的贷款我是这样分配的,300万马克用于阜新煤矿的设备扩充,预计产量近期能达到13万吨一年,远期可上升为20万吨一年,600万马克用于修筑厂区到铁路线的简便铁路,包括机车和车厢,安排1000万马克从德国购买发电机、电话交换机、发报机等设备,作为在省城成立电报、电话、电灯公司(简称三电公司)的骨干设备,第一次的50万马克情报费已经作为利息支付了,剩余的300万(包括200万情报费)我准备用来做流动资金。”
“这样安排是可以的,只是人才怎么办,不能处处都依赖德国人吧。”
“从汉阳铁厂方面挖来了吴坚伟、李维忠,这两人都毕业于英国谢菲尔德大学冶金专业,是矿治专业的行家里手,要不是他们两人面临商业受贿案的困扰,这个墙角是决计挖不动的,另外象邝荣光、吴仰曾、黄耀昌、唐安国等著名矿业工程师,罗国瑞、黄仲良等对煤矿和铁石深有研究的专家都在陆续挖角之中,他们是中国近代矿业的先驱,等他们到齐,我准备开一个矿业学堂,好好培养人才,地点就设立在弓长岭,方便实习。”
“光有专家不行,还得有熟练工人,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主要是禹子谟在操心,总的说来,一部分是在太平镇上培养的,一部分是在詹天佑的铁路局那里培训过的,还有一部分干脆就是从各省机器局挖人,目前总人数已经达到3000多了,应付生产肯定是够了。”
“光有这些还不够,以后我们会有更大宗的产业要经营,还要大力发展人才,现在奉天有两级小学堂、中学堂和师范简易科传习所,我的意思是合并起来统一设置一个新学堂,下设文、理、工、农、医等各科。”
“这样好是好,可是谁来主持呢?还有徐世昌会不会同意?”葛洪义有些疑虑。
“人员我已经想好了,非黄炎培先生莫属,徐世昌应该会同意的,不过由你来提这个建议比较妥当,毕竟你现在兼警备学堂总监嘛,功能相近。”秦时竹接着说,“唯一令我感到担心的,是我们的财政能不能支撑如此快速的发展。”
“老大,这个你不要担心。”夏海燕掏出了财政报告,有根有据的念了起来:“前年结余219127两,去年由于开发了自行车,加上煤矿、铁厂等的净收益,一共为368784两,除掉部队开支(内含腾龙社和特种兵大队)232034两,提前上交的督办费15000两,你用来官场打点费用21000两,我们各家开支7978两,弹药制造费用13119两,购买弓长岭私地的21008两,今年共结余81764两,财政总结余300891两,考虑到老何手里还有300万马克的流动资金,可以说是十分充裕。”
“等今年弓长岭正式投产以后,那钱财收入还要多。”秦时竹兴奋地说,“大黑,咱们再把部队扩充一下,上头说可以再增加一个营,咱们营的总数是不能更改的,可以在每营的人数上做手脚,扩张成每营 600人吧。”
“那好极了,这样我们手里能达到近9000人,加上后备营的1400人,葛洪义手里的警察部队1800人,兵力总和已经超过12000,相当于北洋一个镇了。”陆尚荣言犹未尽地说:“真想多扩点,但速度过快实在难以保证战斗力。”
“那给腾龙社也多拨一点把,我想在全奉天建立情报网。”
“好,就请海燕每月给你加拨费用2500两,尚荣的特种兵再加拨500两。”秦时竹提醒大家,“钱我是给你们了,但一定要小心、低调,千万不能弄出麻烦来。”
“再请洪义想想办法,搞点情报卖给提尔皮茨,多弄点贷款花花。”尝到了甜头的何峰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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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割瘤
徐世昌轰轰烈烈地来了,所到之处大小官员自然是百般逢迎,唯恐招待不周给这位东北三省总督留下什么不良印象。当然,他是个能干的人,刚一上任就了解民情,准备烧上“三把火”。
东北事务,千头万绪,其中最让他挠头的是土匪猖獗,危及社会治安,赵尔巽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份报告:“杜立三、田玉本为祸尤盛,其各率党羽,盘踞辽西,劫掠横行,飘忽不定。庚子乱后,该匪等各率众千余,分帮剽劫,官军进剿,列伏拒捕,诱兵设伏,屡为所乘,自日俄起衅,该匪等在战线以内,任意恣睢,烧杀奸淫,无恶不作,镇安、辽阳、海城、辽中、广宁、彰武各处,民物骚然,控案山积。田玉本名为就抚,而屡抚屡叛,出没无常;杜立三则在匪巢坚固炮台,阴结死党,到处设卡以为负固之计。复借巡警为名,广购枪炮,勒索居民,实为元恶大憝”。徐世昌除调入和组建新军外,开始着手整顿旧军,打算组织力量剿匪。
也许该他运气好,五月的时候,杜立三和田玉本居然自己打起来了,火拼的结果是让陆尚荣捡了个便宜,率领部队将田玉本击毙并且消灭了依附于田玉本的其余几股残匪。但是,杜立三也趁这个机会壮大了,还收留了不少田玉本的部属,势力日益膨胀,成为东北这个“鸡冠”上一个正在迅速蔓延的毒瘤。说来也怪,在消灭田玉本的过程中,陆尚荣由于和杜立三目标一样,关系居然不错,彼此相安无事,甚至达到了以“兄弟”相称的地步。这个主意是秦时竹教给他的,陆尚荣问起原因,得到了“养寇以自重”的解释后马上心领神会。
徐世昌可没这么好耐心,他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想把杜立三给灭了,要是放过这个机会,恐怕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想来想去,调入的新军人生地不熟,刚组建的战斗力又不强,还是依靠旧军――巡防营比较保险。派谁去呢?他脑子里闪过好几个人影,然后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却把奉天警察总局局长葛洪义找来商议,一个说不出口的理由是当年自己在民政部就听得葛洪义素有名气,要亲自考验考验。要是确是人才,不妨重用,如是庸才,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