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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一帮人鼓起掌来。
“团体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人民之友’如何?我等既以关心民众,为人民福祉努力为宗旨,就当上承国家重望,下负黎民重托。”
“‘人民之友’?起得好,民为邦本,我等以社稷为念,自然要胸怀天下苍生。”……
“人民之友”就这么建立了,参加的人不少,还选出了领导机构。代理主席:秦时竹;副主席:吴景濂、袁金铠;秘书长:禹子谟;副秘书长:柳亚子;理事:沈麒昌、陈茂德、黄炎培等。秦时竹还让人设计了旗帜,底色为蓝色,旗帜中央有五颗金星,四小一大,大者居中,四小分东南西北分布,暗合四方民众和四万万同胞,金星均为五角,寓仁、义、礼、智、信之意。以《奉天日报》为主要阵地,掀起了争取立宪的高潮,由于宣扬文明立宪、和平立宪、合作立宪的三原则,虽然声势浩大,官府却也听之任之。具有合法性,可以公开活动,加上舆论宣传,每天都不断有青年学生和民众加入,就是巡防营里的官兵在秦时竹的授意下也纷纷加入,设立了支部,平时学习时也经常探讨政治问题。秦时竹不失时机地将“一切从人民利益出发,人民利益无小事”和“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的方针贯彻下去,通过各种途径,掌握了奉天的主要民意基础和主流意识形态。原本有些影响的同盟会,由于受到冲击,阵地日益萎缩,已难成一支抗争力量。
秦时竹以“人民之友”为依托,加强了和各省立宪派的联络,很快就在各立宪派中也树立了威望,同时通过经济上的大宗往来,结成了战略同盟关系,立宪活动成燎原之势。
6月16日,聚集在北京的八十多名各地请愿代表向都察院上了十多份请愿书,语气和用词比前一次更为激烈。但清政府还不觉悟,6月27日,又以“地方偏灾”、“财政艰难”、“匪徒滋扰”为由拒绝了提前召开国会的请求,企图以此堵塞言路。各地群情激昂,纷纷加以痛斥,一时间全国报纸乱飞,新闻媒体大为活跃。
7月12日,湖北谘议局和各界代表###,提出“不开国会,人民不承认新捐税”的口号,在斗争精神上又进了一步,8月9日,各省谘议局联合会在京召开,许多省的正副议长出席,汤化龙被选为会长,蒲殿俊被选为副会长,9月份,就连向来保守的张謇也打算亲自出马,“开第三次请愿之新面目”。
从六月到九月,秦时竹忙于组织的扩大和正规化,同时在舆论宣传上下功夫。首先,他从北京挖来了给报纸翻译路透社新闻的张嘉璈,由他传播外国宪政精神;在组织上在各地建立各个支部,人数达到3万余人;还与吉林、黑龙江的立宪派、维新派取得了联系,如吉林的刘哲、莫德惠,学界的林伯渠,黑龙江的秦广礼、瞿文选等,由于黑、吉两省向来惟奉省马首是瞻,因此“人民之友”也很快建立了起来,人数也达数万。
但是,到了十月份,他就没这么清闲了,首先是葛洪义秘密通知他,商震被逮住了,他立刻前往会面:
“哈哈,商教官,想不到我们在这里会面了。”秦时竹先要试探试探他。
“呸,无耻小人,只会落井下石!”商震一脸愤怒。
“哟,脾气还不小啊!你谋刺载涛贝勒,朝廷正在通缉你,我等正好拿你见官!”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商震绝不皱一下眉头,只是这谋刺载涛贝勒,与我无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还说与你无关,都是同盟会搞出来的,你不是同盟会所谓的辽东支部重要人物嘛,怎么与你无关?”
“载涛贝勒人人得而杀之,我也是同意的。但我不同意用暗杀的手法来达成政治目的,这件事我没有插手,也不便插手。”
“那是谁干的?”
“想让我出卖同志,你们做梦吧。”商震满脸正气。
“不错不错,是条汉子,比那汪精卫强多了。”
“汪兆铭刺杀摄政王,天下闻名,你们拿他和我相比,是太抬举我了。”
“汪精卫欺世盗名,现在已经是王公大臣的座上宾了,你还当他是真英雄,可惜啦。”
“你不要诬陷好人,挑拨离间!”
“你不信?不信你自己去打听打听,汪精卫现在还活得好好地,不时有人探望。”
“那是有人在捣鬼!”
“耳闻为虚,眼见为实,不如你自己去辨别吧,我也不和你多费口舌。”
“说得好听,我就要死的人了,还辨别什么?”商震视死如归。
“谁说要杀你了?”
“你们不是要抓我见官吗?横竖是死,不要指望我做叛徒。”
“谁说要抓你见官了?”
“不抓我见官你们抓我干什么?”商震不解。
“小心点。”葛洪义凑到耳朵边,“朝廷下了通缉令,要抓你,我怕你被别人抓去,特意把你请来保护起来,抓你是为了掩人耳目。”
“此话当真?”商震不信。
“信不信由你。”秦时竹递给他一张船票和一堆大洋,“这是明天从大连到青岛的船票,我们今天掩护你走,这大洋是给你路上用的,你走后,赶紧到河南老家躲起来,到时候我们再来找你。”
“你们真的不抓我了?”商震又惊又喜。
“当然,刚才故意试探你来着,看你可靠不可靠?”秦时竹笑着说,“看来干革命党还是合格的。”
“两位大恩,商某日后必当报答,只是两位究竟出于何动机?”
“实不相瞒,虽然你是革命党,我们是立宪派,但目的都是为了百姓,朝廷日益让天下失望,说不定将来我们也会被逼得走上那条路,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就听两位安排!”商震已经完全相信了。
安顿好了商震,秦时竹突然收到洮南知府孙葆缙的告急电,“沙俄笼络各蒙旗,居心叵测,更以厚禄豢养汉奸,尤为心腹之患,目下索伦山一路尚在水阻,该匪起事必在冬初合冻,此一月中正是我布置防守之时……”,上面是公文的一部分,还有他专门给秦时竹的私电,“兄孤悬洮边,依赖惟老弟,如何布置,乞先电示!”
锡良自然也接到了告急电,在总督衙门急得团团转,这蒙匪好不容易剿灭了,现在又卷土重来,扰得他心烦意乱。本来这等事情让陈宦出马就能平息,可现在他已经在德国考察军事了,远水救不了近火,身边又没个心腹大将,该怎么办呢?
问了幕僚,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以前谁剿灭的现在还得派谁去。人选无非是两个,一个是前路统领秦时竹,另一个是后路统领吴俊升,但后者现在黑龙江呼兰一带驻防,也是鞭长莫及。
锡良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吴俊升虽然是个粗人,但讲义气,上次剿匪就是应秦时竹之请,两人关系极为密切,如果秦时竹不点头,他是不会心甘情愿地效劳的。秦时竹吗?!他想起来就头疼,这个人能力实在太强了,而且文武双全,现在又成了什么“人民之友”的代理主席,在民间的名气比他总督还大,军、政、财三界一呼百应,俨然奉天地方的地头蛇,实在是不想再让他扩充势力了。幕僚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悄悄说:“秦统领势大,但不用此人断难平息事态,倘若他不肯出面,有全局崩溃之虞,况此人尚称谦虚,大人不妨暗结其心,为己所用,不然,奉天局面糜烂,朝廷怪罪不小。”
一听到要危及自己的乌纱帽,锡良也不敢怠慢,只能让人把秦时竹请来商议:
“复生啊,洮南急电可曾听说。”锡良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孔。
“回大人的话,卑职亦有所闻,甚感忧虑。”
“还需早做准备啊,你以为如何是好?”
“这……卑职以为,蒙匪势大,宜避其锋芒,不妨坚固城郭,保境为上。”
“蒙匪势大,但如此应付仍不免手忙脚乱之感,本督以为还请复生派属下得力人马前去防守,以慑匪徒,使其不敢轻举妄动。”锡良说出他的看法。
“卑职亦知这样最好,只是前次剿匪以后,属下将士、兵器都未得到补充,人员不整,尤其缺乏马匹、骑兵,难以出行啊!闻得大人练成新军一镇,兵强马壮,不如有劳他们?”秦时竹故意夸大自己的困难。
锡良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秦时竹的弦外之音:你这一年士兵、枪支都拨给新军了,这次剿匪,自然该他们出力了。他按下心头的不快,更加和颜悦色地说:“新军练成不久,均未娴熟,比不得复生百战之师,还是再辛苦一趟吧!”
“大人既然如此看重,那卑职就勉为其难,不过昔日讨蒙匪,徐大人应承我三个条件,今日征讨,也望大人允我两件事。”秦时竹谈起了条件。
锡良心里一惊,心想:胆敢要挟本督?正待发作,幕僚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悄悄说:“大人,当时确有此事,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妨听听是何条件。”
“复生,你说吧,只要在本督职权范围内,你尽可说。”锡良强按下火气。
“一是,本部兵马不足,前次以少敌众,盖敌骄横,轻视我军,出其不意所以大获成功;此番前去,敌早有准备,故兵少不得力,请大人恩准添募步营3营,马营2营,以为后备,贼闻我势大,必不敢来;其二,此一年来,不曾领得枪械一杆,原有枪械损毁极多,弹药更加缺少,请大人允我在制造局内任意挑选,到时候造清单呈上。”秦时竹无所顾忌地就把要求提了。
锡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个条件已经很明显超过了剿匪的要求,这秦时竹是不是故意提我不愿答应的条件,我要是不允,他也好趁机推托不去。他咬了咬牙,“这些均不碍事,我都准了,但你万万不可让蒙匪扰乱地方。”
“喳!但有疏漏,请大人治罪!”
在匪情面前,锡良终于软了,秦时竹赶紧回去让马占山动员开拔,帮助洮南防守,自己则授意李春福帮他招兵训练,枪械什么的就和何峰打个招呼,就按编制领了,势力进一步膨胀。
正忙着部队的事,陆尚荣来找他,汇报飞机方面的消息:飞机制造厂现在分成了两组,冯如这一组新研制成了一种飞机,马力达到80匹,高度400米,航速达80公里每小时,可以滞空半小时之久;刘佐成这一组造出了双座教练机,可以加快培养飞行员的进度,现在特种兵已经有10人在接受飞行训练了。秦时竹特意叮嘱他,能让飞行员上天就让他们先试飞,千万不要让飞机设计师出意外,他还为历史上冯如的坠机事件感到后怕。
10月7日,为了利用资政院开会的契机,请愿代表团在孙洪伊的带领下去摄政王王府递请愿书,路上遇见东三省旅京学生赵振清、牛广生等,他们一听是请愿就割股割臀写血书,表示了强烈要求速开国会的决心,由于载沣外出,一行人就在王府外昼夜等候,直到民政部尚书善耆前往劝说,保证将请愿书递于载沣众人才散去。这仅仅是第三次请愿活动中的一幕,各地都出现了异常热烈的场面,东北三省在“人民之友”的组织发动下,已经从原来的跟随、附和变成了走在运动前列的领导者。10月下旬,奉天各城绅商士民互相联络,打算每城出一万人,齐聚省城要求总督代奏请愿书。秦时竹得到消息,害怕规模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谘议局商量后,向群众表示一定说服总督,如不得结果,再考虑聚会省城一事。看到群众被发动起来了,秦时竹很满意这个结果,但他又怕在运动中走火,打乱部署,不得不经常出面调解说服。10月25日,十七省督抚将军,以锡良为首,联合发出奏电,要求“立即组织内阁”,“定期明年召开国会”,对最高统治集团造成了很大压力,载沣等人坐卧不安。终于11月4日发布上谕“缩改于宣统五年实行开设议院……预即组织内阁”,还是恋恋不舍,不肯放弃手中的权力。在清廷的分化和镇压下,保守势力退让,张謇等代表江、浙谘议局通电全国,祝贺国会缩期召开。说心里话,秦时竹很满意清廷这个结果,它越是不肯放权,人民就会越反对它,真要是马上开了国会,他还不知道如何应付呢。
立宪的形势是跟着历史局面往前走,不巧的是,满铁勘探东北矿藏的事也跟着历史向前走。葛洪义送来的报告触目惊心:今年5月,满铁副总裁国泽新兵卫和木户忠太郎带领一队满铁实习生勘察了大孤山的矿流石;8月,居然有人混进辽阳公司的矿山地,企图打探情报,幸亏发现的早,被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