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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又转移了话题:好好,就算你思想纯洁,立场坚定好了,我还是说说黄维新是怎样哄我的吧。老师,你还记得我化妆得漂漂亮亮来听你讲课的情景吗?
德仁装作思索的样子,摇摇头:不记得了,你啥时候化妆得漂漂亮亮的来听课了?
秀兰出来听见了:我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任盈盈化妆得像演员一样进来了,当时你说是在单位彩排没顾上卸妆,现在又说是有意化妆听课来了,这真是贼不打三年自招。
任盈盈笑红了脸:还是师娘的好记xìng,张老师说他不记得这件事了。
秀兰说: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好显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呗。其实,当天晚上你走了以后,他就像丢了魂似的,睡觉也不安稳,睡梦中还喊着你的名字。
德仁听了摇摇头,依旧安然稳坐。任盈盈满面绯红:骗人,骗人,师娘真会编故事,要不请你给我讲讲文学创作。
秀兰连连摆手:你别讽刺人了,我哪会讲什么文学创作呢?我走了,你们继续上课。
望着秀兰的背影,任盈盈面红耳热:这个师娘,说的也许是真情。老师,你讲实话,你对我难道真的这样着迷吗?
德仁一脸严肃的:任盈盈,你到底还想上课不?如果不想上课,就请你回家去吧。
任盈盈连忙求饶:别别,张老师千万别生气,我还是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那天晚上我一化妆,黄维新就像疯了似的,拉着我的手,坚决不让我来。我一着急,就变了脸,抓住茶杯就要摔,黄维新这才软了下来,紧紧地抱住我,苦苦哀求我,而且亲自送我到你家门口。后来,黄维新偷偷地趴在窗外观察,看见你正襟危坐,认真讲课,我在规规矩矩,专心听课,他才放心地回去了。这些都是黄维新后来告诉我的。
德仁听得心惊肉跳,这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哪能不严格要求,走得端、行得正呢?德仁这种思想的细微变化,任盈盈哪有感觉?她只是热心地继续讲着自己因受黄维新宠爱而惯成的特殊的个xìng:去美院画像,也是在我一再坚持下,黄维新才给我签发了特别通行证。
德仁说:我就说嘛,这样的事情你也能去。
任盈盈把嘴一撅:这样的事情?什么事情?不就是画个像嘛,亏你还是个介绍人,思想咋就这么保守?
德仁微微一笑:不是我思想保守,而是因为让男人盯着画来画去,一点也不脸红,这本身就是张扬个xìng,思想解放,还能得到黄维新的支持,可见黄维新对你的宠爱,已经超过常人能够忍受的极限了。
任盈盈这才高兴起来:哦,你还是在表扬黄维新呢。确实,要是没有他对我的宠爱和娇惯,恐怕也就没有我张扬的个xìng。张老师,我们说闲话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还是言归正传,你给我讲文学课吧。
德仁说:我们不是已经在上文学课了?研究的就是人物的个xìng。
任盈盈恍然大悟:怪道你不加阻拦让我随意地谈论着自己的个xìng,原来你在研究我的xìng格哇。
德仁认真的:是的,人物的xìng格有共xìng,也有个xìng。不同的人物共同具有的xìng格就是共xìng,譬如李逵和张飞都具有粗鲁勇猛的xìng格,而且都有正义感。不过他们各自具有不同的个xìng特征,李逵是知错必改,张飞是粗中有细。
任盈盈口服心服:老师分析得很对。我想,我和同龄人一样,具有思想解放、热心追求新生事物的共xìng,可我这个xìng呢?有什么与众不同呢?请老师帮我分析总结一下。
德仁说:还是你总结好,自己对自个的xìng格特点是最清楚的。
任盈盈妩媚地笑笑: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然是老师分析比较客观一些。
德仁想了想,任盈盈是学生,自己是老师,既然学生要求老师讲,自己就讲吧。德仁未曾发言,先把任盈盈再仔细地观察一番,他不禁暗暗称奇,在明亮的rì光灯下,这个任盈盈的美丽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了。所谓“惊心动魄”者,是说即使是正人君子看上她一眼,也会心跳,也会魄动,也许“秀sè可餐”的词就是这样来的。任盈盈正在静静地等待德仁说话,却见德仁yù言又止,默默无语,抬眸看时,发现德仁正在欣赏她的容貌,便不假思索地扬起脸儿,与德仁观察她的的视线构成直角,她想这样德仁也许不会漏掉一丝一毫的美sè了。德仁经过任盈盈这样一番摆布,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任盈盈,不要这样嘛。我只是无意地观察,你却是有意地卖弄,展示美丽,看来这正是你的个xìng啊。
任盈盈挤挤眼睛,突然转移了话题:张老师,不要总是分析别人,为什么不敢谈谈自己的个xìng呢?你刚才这一点就暴露了知识分子的虚伪xìng。本来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对我的美丽抱欣赏态度也是人之常情,为什么要说成是“无意地观察”呢?再说,你对我的个xìng分析也不够全面,不够细致,不够准确,不够深入,我为什么要在你的面前“有意地卖弄”、“展示美丽”呢?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今天晚上我是特意为你画了淡妆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嘛?
德仁吓得连连摆手:任盈盈,不要说这些话,我们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任盈盈叹了口气:咳,你的思想咋这么保守呢?谁说我们的关系一定是亲密的什么才能相互欣赏呢?看样子我的个xìng有点张扬,你的个xìng却有点收敛,我们的个xìng应该中和一下才好。
任盈盈轻盈地走了,德仁赶快打开教案迅速地翻阅着……他时时伸手挥动一下,似乎要赶走浮现在眼前的倩影……
第三章 高空观览车
() 星期天清晨,鸳鸯和红梅早早地过来,把德仁堵在家里了。红梅急急忙忙地和红玉他们到单身楼水房洗衣服去了。鸳鸯背过秀兰悄悄地埋怨说:德仁哥,人家有事求你帮忙,结果你星期天竟然没有露面。我看你是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德仁低声哀求着:这是在我家里,你千万不敢胡说,要是让你秀兰姐听见了,还不闹个你死我活。
正在做早饭的秀兰,jīng得很,对鸳鸯和德仁叽叽咕咕说话的样子怀疑了,走过来询问:鸳鸯,你贼贼鬼鬼的和你哥说啥呢?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你老实坦白。
鸳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时之间竟然噎住了,德仁来解围了,他随机应变的:鸳鸯想……鸳鸯想割你心头肉呢,不知道你舍得舍不得?
秀兰嘻嘻地笑着,趴在鸳鸯身边耳语:你哥就是我的心头肉,难道你要从我身边抢走你哥?
鸳鸯把脸一红:看姐姐说的,谁敢和你抢哥哥哪?我是想……你看,我结婚几年也不生养,你干脆把红梅送给我做女儿吧?
鸳鸯过去和德仁说笑时提起要红梅做女儿的事情,现在也就顺便跟秀兰说出来了。秀兰听了一时倒为难了,答应不行,不答应也不行,只好转了个弯子:红梅是你哥的心头肉,看他舍得舍不得?
德仁看秀兰把矛盾推给自己,知道秀兰舍不得红梅,也就模棱两可地说了几句:这件事情嘛,看起来是个不大不小的事情,可是还得六方面的人同意才行。
鸳鸯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哪六方面呢?
德仁如数家珍的:我和秀兰,你和黄忠志,红梅本人,还有——
还有谁呀?
红梅她爷爷啊!
鸳鸯笑笑:那就多了,还有黄忠志的爸爸,还有我妈妈,还有红玉、逢玉、怀玉……咳,这有关系的人多着去了。
这件事情说了几句就搁下了,吃了饭孩子们闹嚷嚷地喊着要去逛公园,于是一帮人马浩浩荡荡地向公园奔去。进了公园,孩子最感兴趣的是游乐场,走到高空观览车前,便仰头观望,踟蹰不前了。秀兰说:这有玩的啥呢?升到高空看,和站在平地看,风景是一样的。白花那冤枉钱做啥?有这钱还不如割一斤肉吃了,还能香一香。
逢玉撅着嘴:妈,你这是猫吃糖果总在嘴上挖抓。你听古人是咋说的?yù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观览车转到顶上,能望见běi ;jīng**哩。
众人笑起来,逢玉一本正经的:这有什么可笑的,你们可以计算一下,上一层楼看一千里,这观览车的顶部有七层楼高,可以远望七千里吧?
众人刚停息下的笑声又响起来……鸳鸯伸手口袋一摸:你妈是嗇皮,咱们全都上去,姑姑出钱。
孩子们欢呼起来。鸳鸯买了票,红玉、逢玉、怀玉进入一个座舱;秀兰拉着红梅说了声“妈有话跟你说”,便进入一个座舱;剩下鸳鸯、德仁,只好进入一个座舱。这观览车有十几个座舱,圆盘式地旋转着慢慢上升。当几个座舱处在一条水平线上时,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对面座舱里的人。当几个座舱处在上下位置时,互相便看不见了。鸳鸯一看,秀兰有意无意地让她和德仁进入同一座舱,那颗心儿便噗里噗通狂跳起来,不过表面上却镇静如常,向对面座舱里的秀兰和红梅笑着招手。一会儿,秀兰、红梅的座舱转到了上面,看不见人影了,鸳鸯便疯狂似地搂住德仁亲吻,甚至于激动得流出了泪水。德仁即使是一个木头人儿,不可能毫无反应,也就随意地回敬了几下。这一两分钟的亲热时间实在短暂,眼看着秀兰、红梅的座舱已经转向顶部,和鸳鸯、德仁的座舱可以互相观望了,德仁早就捅着鸳鸯,鸳鸯便振作jīng神,笑意翩然,向对方频频招手。德仁真是佩服鸳鸯表情、动作变化的迅速了。于是,德仁、鸳鸯也就俯视着公园的湖光山sè,亭台楼阁,顿觉神清气爽,十分惬意。
在另一个座舱里,秀兰跟红梅谈起了鸳鸯要认她做女儿的事情,红梅毕竟还是个孩子,把这也没当作一回事,她望着秀兰笑笑:其实,鸳鸯姑姑待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妈,你舍不得我了?
一提起这事,秀兰的眼睛里便闪着泪花:红梅,我把你从生下来的一尺五寸拉扯到十八岁的大姑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做吃做穿的,我容易嘛?三九寒天,我在生产队里劳动了一天回来,晚上还要坐在灯下纺棉花,为的是让我女儿能够穿上一件花格子布衫,不比别的女同学差……
红梅激动地搂住秀兰,声泪俱下:妈,不要说了,我哪儿都不去,我永远跟着你。
在另一个座舱里,逢玉指着远处碧蓝的湖水,青翠的假山,兴高采烈地夸耀着自己的功劳:怎么样?登得越高,望得越远,风景越美吧?你们再往远处看,钟楼、大雁塔,甚至běi ;jīng的**,都影影忽忽的可以看见呢。
红玉哈哈大笑:依我说,还可以看见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巴黎的埃菲尔铁塔,纽约的zì ;yóu女神像呢,哈哈……
怀玉慢慢腾腾地说:我看到的虽然不算远,可也能看见华山、泰山、秦岭,啊,秦岭真的看见了!
于是,他们一齐向南边望去,果然在一派云霭雾气中,秦岭挺起了雄伟的身躯……
转眼间,秀兰的座舱向下转去,鸳鸯便迫不及待地搂住了德仁,也许是过于激动,也许是动作有点猛烈,鸳鸯竟然瘫坐在座舱里,德仁没有防备,趴在了鸳鸯身上,偏偏两张嘴就黏在了一起……此时此刻,鸳鸯有点任xìng,德仁却是十分清醒,在这个千钧一发时刻,德仁大吼一声“快起来”,便把鸳鸯抱了起来……这时,鸳鸯也清醒过来,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啦”?正当鸳鸯擦干眼泪,调整情绪,打算以正常状态面对秀兰的时候,观览车突然停了下来,他们乘坐的三个座舱正处在开始转弯的竖线上,谁也看不见谁。鸳鸯先是惊慌失措,接着便是喜笑颜开:德仁哥,真是天助我也,好得很,观览车出故障了,我倒盼望修不好呢。
德仁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修不好,难道我们晚上住在这里不成?
德仁一句话说出口,便后悔了。鸳鸯看德仁突然沉默不语,把脸一红:德仁哥,我们正好谈一谈你如何帮我生孩子的事情。
德仁也脸红心跳了:鸳鸯,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你可以采用人工授jīng的办法怀孕生娃。
鸳鸯的脸像一块红布,连连摇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