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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了。如今我军将士普遍都心怀怨气,若是继续留在此处,只怕有些人便会生出背离之心,甚至是出逃了。”
孙坚见手下三员大将都如此说话,本就有的离去之心就更坚决了:“你们说得不错,我们在此确实无益。其实我留在此地并不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联军,而是希望能亲手为祖兄弟报仇!当rì他为了掩护我而被西凉人所杀,我实在很想杀了那叫吕布的贼子为他报仇哪!”
“主公,报仇之事不必急于一时。以如今的情况来看,这支联军是不可能战胜如狼似虎,却团结一心的西凉军的,我们又何必再陪着他们损兵折将呢?”
“而且,我并不认为我们这么多兄弟的死全要怪在那些西凉军身上。若是当rì已进了城的其他数路人马能及时跟近,在我们遭到伏击时出现的话,我们根本不会折损这许多人马,祖兄弟也不会因此丧命了。所以真论起来,其实这几路人马也是害死我们这许多人的凶手之一!”韩当随即又道,对于祖茂之死他觉得自己的责任最重,若不是他因为战乱离开了孙坚之侧,或许祖茂就不用行此下策了,所以他也对那些人最是敌视。
“你们说的不错,我确实过于焦急了,那这就传令下去,一等到下批粮草运来之后,我们便离开这里,回长沙去!”孙坚终于作了决定,他也不想再与那些各怀私心的人同处一起,勾心斗角了。
正当孙坚下了这道命令之后,却有一名军卒来报:“将军,有一群自称是曹cāo部的人马运了一些粮草和草药过来,他们为首的将领说要与你一见。”
“曹cāo?曹孟德?他来这里做什么?”孙坚听到禀报后略感诧异,但还是点头,让人将来者迎进来。毕竟对方带了粮草和药来,这些正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
曹cāo在夏侯惇的陪同下走进孙坚军营,双眼所见都是身上裹着伤布的伤军,这些人一个个都木无表情地看着面前一块地,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看到这些后,曹cāo的心里大感沉重:“这些都是为了夺下这阳城而做出牺牲的勇士哪,如今却被人弃于一旁。袁绍他就真不明白这么做对军心士气的打击么?如此下去,我们凭的什么与西凉军再战,只怕就是真出兵到了虎牢关下,以如今各军之间的猜忌,也很难与之为敌了。”
“多谢曹兄给我们送来粮草和药草,在下多谢了!”这时,孙坚已闻讯赶了出来,正看到曹cāo在观察四周情况,便上前抱拳致谢道。
“孙兄何必如此客气,真要说感谢的该是如cāo这样的人才对哪。这阳城是你麾下的将士们用xìng命和鲜血换来的,可如今他们却……说来实在是惭愧哪。”曹cāo却沉重地说道:“今rì我命人将军中一部分粮草和草药运来,希望能解贵军之难。”
“多谢!”这次孙坚的致谢却显得更加的郑重了,这是对一个理解自己的人的尊重。
曹cāo叹了口气,正待离开,突然看到几名xìng急的孙坚军士兵在收拾着行囊,他的眉毛忍不住就拧了起来:“孙将军,这是……”
孙坚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心里也是一紧:“这……”在这个刚送粮食和草药来的人跟前,他实在不想说谎来遮掩什么,所以迟疑了一下。
“可是孙将军有意离开?”曹cāo面sè顿时一变,多疑善谋的他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随即郑重地道:“孙将军,你万万不可如此做哪!”
“哦,这却是为何?”孙坚见对方已看破自己的意图便也不再隐瞒否认:“我军如今的情况你也是看到的,若不离开,这些将士恐怕就……”
“他们对贵军的不公待遇我现在都已看明了,由我联合一些人去与盟主分说,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但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莫要轻言离开!”曹cāo拱手施礼道。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孙坚率军离开,必然会生出连锁效应,或许很快地就会有第二路,第三路人马因不同的原因离开,到那时这支伐董联军就彻底散了。他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一力挽留孙坚
当然,他也清楚只是这个原因未必能说服孙坚留下,便又说道:“孙将军,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自身考虑。一旦你就这样离开,那便是背信之人,只要这里几路人马将事情宣扬出去,将军你的威名只怕就再难保全了。而且,如今你麾下将士伤亡又如此之众,一旦落人把柄,必然会有觊觎你长沙之地人出兵攻打,到那时候,孙将军你和麾下众人的处境可就十分不妙了。所以,还请将军三思后行,莫要因为一时意气就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来哪。”
听他这么一说,原来已拿定主意的孙坚也再次动摇了,他也觉得曹cāo的话有一定道理。只怕自己这一走,临阵脱逃的恶名就要跟随自己一生了,这实在不是孙坚希望看到的结局。
“如果孙将军还信得过我,曹cāo愿意去和袁盟主说明一切。我们在这里也等得太久了,是该继续西进了。还请将军再等上几rì,再作定夺如何?”曹cāo看孙坚犹豫难决,就再一次提出自己会去与袁绍斡旋。
最终,孙坚被曹cāo的话语打动:“那就一切都仰仗孟德兄了。”
“定不负所托!”曹cāo也郑重地道,他知道这一回,必须找袁绍这个昔rì的好友好好谈一谈了。
第164章 游说出兵
() 自孙坚军营出来之后,曹cāo便径直往盟主袁绍的中军大帐而去。这时随在他身后的夏侯惇便忍不住开口了:“孟德,你真以为凭你的一番话就能打动袁本初,让他答应出兵么?”
“我只有五六成的把握,但事到如今,就是只有三分把握,我也要试着去说服他了。”一面脚步不停,曹cāo一面说道:“他袁家可还有不少人被困洛阳呢,他袁本初就算不为朝廷,为天下百姓考虑,也当为自己家人考虑的。”
其实曹cāo还是有些小看袁绍的志向和心胸了,事实上他也是很想立刻对西凉军用兵的,这不光是因为他的族人在洛阳朝不保夕,更是为了他自身的将来作考量。所以当他听曹cāo用很是不满和不快的语气说出要他尽快出兵之后,便苦笑了起来:“孟德,你当是我不想出兵么?我是出不了兵,才会如此迁延的。”
“出不了兵……”曹cāo皱起了眉头,却是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袁绍似乎是怕曹cāo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或是为了一吐心中块垒,便又道:“你道我这个盟主真有极大的权力?不,事实上我这个盟主也就是个虚名罢了,这十多万大军我真能支使得动的,也就自己那两万许人马而已。其他的,便是我兄弟袁术的兵马,只要他不肯冒险出兵,我这个作盟主的也难以调动分毫!
“我能坐上盟主之位,固然有我袁家四世三公的声望因素,可究其根本,还是那些人不愿意担当而已。他们很清楚这个位子坐上了便成西凉军的死敌,若讨伐之事不成,他们或许还能有改弦易辙,自保的可能,而我这个盟主……嘿,却只能和西凉人以死相拼了。
“正因为他们都对此留了后路,所以在对西凉人用兵时才不尽全力,不然区区一座阳城岂能一挡就挡我大军数月之久?至于虎牢关,也不是我不肯发兵,实在是他们几路人马担心去了后难以全身而退,才会一直拖延不去。”
曹cāo静静地听袁绍将话说完,虽然面上很以为然地点了头,心里却在冷笑:“若你没有私心,又怎会被他们所摆布呢?只要你这个做盟主的率先出击,这些联军各路人马又岂会不动?他们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让麾下将士心寒么?说到底,这都是你自己不肯冒险,只想他人牺牲才有的后果。现在孙坚的惨状正是让众人不敢再轻言战事的根源所在!”
心里对袁绍的自私很是鄙薄,但曹cāo面上却还是苦口劝道:“本初兄,若是长此下去,被天下人耻笑还是小事,麾下将士心寒意冷就是大事了。我们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西凉军就会出兵反击,到那时我们陷入被动,你这盟主的责任可就更重了。
“还有,你可知道我刚自孙文台处而来,他军中多有离去之言,若我们再不做出一些改变,只怕他便要带人离开了。而他一走,势必引发更大的矛盾,到时人心涣散,我们便是想再与西凉军一战都不可得了。还请本初兄你为大局考虑,莫要做出贻笑后人的决定哪。”
“什么?他孙坚真要带人退出联军?”听曹cāo这么一说,袁绍的表情才变得凝重起来。他当然知道孙坚要是做出此事后果有多严重,这将是对整个本就涣散的关东联军的致命一击,他自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真个发生了:“这……这却如何是好?”
“我之前已经劝了他,所以暂时他们是不会离开的。但是,若我们再继续拖延,再加上袁公路克扣他军队粮草辎重的事情继续发生的话,只怕谁也无法阻止他离开的决心了。所以,还请本初兄尽快动兵吧。”曹cāo又借此劝道。
袁绍对于自己兄弟做手脚克扣粮草的事情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现在却只能装作一副首次听说此事的模样,惊道:“袁公路竟还做出过这样的事情?这当真是岂有此理!孙文台部为了夺取阳城损兵折将,现在却连基本的保障都无法达成,这确实太过分了,我一定会追究此事的。”
随即,他又苦起了脸来:“不过要对虎牢关进军,却也不是我这个盟主能做得了主的,必须要有几路人马肯听从调遣,才能出兵哪。这个,却该如何是好?”
曹cāo在决心来说服袁绍前已经有了打算,便道:“此事就由我来做吧。cāo也同各路人马一样,是靠着麾下人马才能有今rì地位的,由我来劝说他们,效果或许能好一些。”
“那绍就在此静候佳音了。只要孟德你能说服三路以上的人马肯出兵虎牢,我便有足够的理由令大军西进了!”袁绍当即拍板说道。
“在下必竭力而为!”曹cāo拱手之后,便离开了。看着曹cāo离开的背影,袁绍的眼中闪过几分莫名的光芒,似乎在算计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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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关东联军之前夺下了阳城,使他们的声势比之前更大了几分,所以前不久又有两三路人马赶来加盟,其中冀州公孙瓒便是其中势力最大的一路诸侯,麾下有人马两万余人,而且因为其在北方势力极大,与他一同前来的几路诸侯都以其马首是瞻,曹cāo就决定由此人入手,从而改变眼下这个拖延的局面。
当听说曹cāo来访,公孙瓒便命其弟公孙范将他带进了自己的帅帐之中。这公孙瓒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威风凛凛,和有些矮小的曹cāo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对这个曾经受先帝信任的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曹cāo,他却也不敢轻视,笑着拱手道:“曹孟德突然造访,不知是所为何事哪。”
曹cāo忙还了一礼,也不说什么客气话,单刀直入:“在下此来,是来搭救公孙将军的。”
“搭救?公孙瓒有什么危险,竟让孟德你来救我?”公孙瓒很不以为然地笑道。他也是饱读诗书的儒将,也知道古时候有一些纵横之士最喜欢以大言唬人,便觉得曹cāo也是想用这种大话来吓自己,从而好获得利益了。
曹cāo笑了一下,坐到下首后才道:“是与不是,将军听我将话说完自然明白了。”
“那还请你细细道来,我便洗耳恭听。”公孙瓒挥手让人送上酒来,又把几名随从打发了出去,这样帐中只剩下了他和曹cāo,以及另外一个三十多岁,方面大耳,容貌殊于常人的男子了。
曹cāo早就发现这个男子与寻常将士大为不同的特质,此时见其留了下来,便也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两眼。那人见曹cāo在打量自己,便笑着施了一礼,口中道:“平原县令刘备见过曹将军。”
“刘备……”曹cāo在心里仔细想了下,却不记得天下间有这么个人物,便不再纠缠于此了,略回了个礼便把注意力重新回到公孙瓒的身上:“公孙将军,你以为眼下这等局面能维持多久?”
“这个……我才新到不久,却说不好了。”公孙瓒知道他指的是如今他们与西凉军相对峙却又都不曾主动出击的情况了,对此他也曾想过,但却没有一个定论。
“在我看来,这样的局面是坚持不了太久了。但以我们关东联军的目下的情况来看,这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