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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立刻就引得众人心里更是一紧,他们自然是知道双方一直以来的暗斗和矛盾的。为了压制甚至是除掉马家,他们这些董卓旧部可没有少做yīn险的勾当,而这些显然也会被马家一一看穿。如今,当他们有求于人时,马家难道真会不计前嫌地帮他们么?
“但要是他不帮我们,而看着我们被羌人所败,他们马家恐怕也得不了什么便宜吧?我们这里有数万大军,都不是羌人对手,只凭他马家万人左右的部众,还能在羌人手下讨得好么?以我之见,马家未必会见死不救!”张济秉承着唇亡齿寒的观点,宽慰众人道。
“如果我们面对的是马腾,这个说法自然是足以打动他了。但事实上我们也都清楚,现在马家做主更多的是马越……以他向来的行事风格,此番真有可能借刀杀人!”伤势已经好了些,可以zì ;yóu行动的赵元用满含恨意的声音道:“我甚至都怀疑他与羌人之间有了某种联系,不然为何他们才从前方离开,羌人就突袭了我们呢?”
“这个……”众人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了。因为他们着实不希望马家真如所说的般与羌人结成了联盟,那就代表着他们再无翻身可能了。不过,他们也忍不住往这方面去想,毕竟此事也太巧合了些。
“靠人不如靠己,在这等情况下,我们必须尽快作出应对眼下危机的决定了。”牛辅见众人都没有说到正点子上,只得自己来开这个口了:“而想要解决目前的困境,我们能做的只有两点。再继续死守是不成了,一旦断粮,军士再无斗志,必然守不住城,那只有突围和投降两条路可走。各位以为,我们该选哪一条呢?”
“投降羌人?这可不成!别说我们这么做会坏了所有人的名声,就是那些与羌人战了多年的兄弟们也是不会认可这个举动的!”郭氾当即提出了自己的意思。
张济也点头道:“军士们的想法是一个问题,而且我们这么投过去,只怕羌人也未必肯接受我们哪。就是他们接受了,只怕也不敢对我们放心,甚至会对我们这些为首的将领不利,以求更好地控制我们的人马。所以投降就是死路一条,我们绝不能做!”
没有太多的家国大义的说法,但却能让所有人都认可,这便是西凉人注重实际的行事方法了。在他们眼里,没有一件事情比自身的利益更加的要紧,若是可以确保好处,他们倒也不怕担上叛徒之名而投降,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是不成了。
“那就只有突围一途了。”牛辅叹了口气道:“可以现在我们的军心士气,当真能一鼓作气地杀出羌人的包围,并且甩开他们随后的追击么?还有,便是我们能做到以上两点,接下来我们又该如何?只怕出了城,我们也断粮无路可走了。”
“如果当rì我们被困城中之初便与他们明着一战,情况或许还不至于如此危急,现在只怕就真难有成功的可能了。”胡轸很有些不满地道。当rì他曾有过这样的提议,但最终因为诸将各有算盘而不得实行,现在他旧事重提,自然是要发泄一下了。
“再提此事已没有了用处,我们还是商议下该如何突围吧。”看到有几人神sè不喜,牛辅忙打岔道。他很清楚此时最要紧的是众人齐心,不然就真活不下去了。
胡轸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便也闭口不言。而其他的将领也明白了大家都没有了退路,只得接受了这个看着依旧很是凶险的用兵方略,突围。
“如今我们要注意的是两点,既要让下面的军士保持一定的战斗力,告诉他们只要突出城去就能保证活命,又要让城外羌人不认为我们是在绝地逃生。对此,各位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么?”牛辅见事情已经有了定论,便又接着提出自己的意思。
对此,大家又七嘴八舌地提出了一些意见,现在是为了所有人的生路,所以他们也都尽了自己所能地来献计献策。虽然最终定下的方针未必是完美而没有漏洞的,但至少在短时间里能帮助他们突围出城了。
在把所有建议都归纳,并设定出一个妥善的战略之后,牛辅肃然起身,对众人道:“这将是决定我们这些人是生是死的要命关头,所以我希望各位能暂时抛开一些个人的私念,可以通力合作,以求能够顺利突围!”
众将对此也是深以为然的,都郑重点头,表示自己会接受这个战略,并一丝不苟地执行下去的。
次rì黎明时分,随着一阵鼓声响起,紧闭的官武县东门轰然而开,吊桥也随之落下,然后数千骑兵呐喊着冲了出来,直杀向了城外的羌人大营。
一场关系到整个西凉新局势的战斗,终于正式打响了!
第267章 安抚
() 临洮城内,李儒面sè铁青地看着面前数名身上带伤的军士,半晌后才轻声道:“你们的意思是……在将粮食运往官武的半道上,你们都受到了不明来历的敌人袭击?不但押粮的人马都被杀散,粮食也被他们夺了去?”
“是……是的。我等办事不力,还请先生责罚!”几名军士垂头丧气地说道,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他们也很是不甘,但事实已经发生了,却也不是他们几个还想着挽救的人所能做得了主了。
李儒面上阵青阵白,终于还是没有发作,只是苦笑了一下,道:“你们都起来吧,这也怪不得你们。是有人刻意要置我们于绝地,而主导之权又在其手,所以我们便是再想做什么,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先生……”几人见李儒没有因此责怪他们,心里更是难受,一齐跪伏在了地上。
“起来!”李儒上前将其中一人搀扶了起来:“你们能在事发之后及时赶来向我禀报一切,我已很是感动了。看看其他人,在被人夺了粮食后就不敢再来,甚至是……你们已经不愧忠义之名了。所以我不会责罚你们!”
“多谢先生宽宏原谅了我们,但小人还是有句话要说。”被他搀起的那名军士嗫嚅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实话说出来:“他们也不是不肯回来见先生,而是因为在被夺去粮食后,他们也被那些来历不明之人给一并拿走了。”
“是么?看来他们是要彻底将事情做绝了,也不可能再顾虑旁人会怎么做了!马越,你是终于要展露自己的枭雄本xìng了么?”在喃喃地念叨了两句后,李儒才让这几人退下,而他自己则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很清楚如今的局势对他们这些董卓旧部来说是越发的不妙了,虽然看不到前方官武的处境,但就时间来算,那里的粮草已经耗尽是毋庸质疑了,而他们又会做什么选择呢?虽然马越曾叫他给官武的人带信,让他们去和羌人硬拼,但李儒却知道这消息是带不进去的,所以他选择的是返回临洮,希望通过另一个方式来帮助他们,但显然这次还是失败了。
如今一切对李儒来说都是未知了,他不知道牛辅那些人在粮草用尽后会做何选择,更不知道马越他们接下来会如何行事。对接下来的情况全无所知的他,只觉得一阵阵的无力,现在他连自己将来都难以左右了。
“嘿,马仲凌,这一次你占尽了先机,想必一定会把整个西凉控制在自己手里的。但你就那么肯定可以把所有曾经属于主公的人都一手掌握么?我会拭目以待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这里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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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槲粮草在军士的押送下,由那些被俘的民夫送到了姑臧城下。当那些人看到高高飘扬的马字大旗时,都显得格外惊讶:“这是怎么回事?马家不是我们西凉军的人么,为何会抢夺我们运去官武,以作为抗击羌人保证的粮食?”
“莫非他们已经和羌人联手的传言是真的?”
“不要胡说,马公子绝不是这样的人。不然当初他也不可能率几百人就敢和羌人搏命,救下许多百姓了。”
“你说的那是以前,现在的他会作何想法,我们可就难以预料了。是人都是会变的,而且我听说这段时rì里马家在西凉军中的情况也很是不妙,为了自保,说不定他们就这么做了呢。”
众不明事情真相的民夫们小声地议论着,对马家是善是恶众说纷纭。直到马越在数名护卫的陪同下出现在他们眼前,周围又多了些手持兵器的战士后,这些人才都住了口,然后用满是惊疑和惊惧的目光看向了他,等着他给出一个态度。
先把眼扫过那些粮食,马越心里已经有了个底:“看来临洮的rì子也不好过了,只送出了这么点粮食,即便有漏网之鱼,料也无妨。”这个认识,让马越总算是轻松下来,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但随即,他又把笑容收敛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面前的这些百姓都在拿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充满了恐惧和猜疑。
这让马越陡然想起了自己所为在他们眼里是有另一层含义的,甚至因此而把马家视为与羌人同流的敌人,这可不是个好迹象。所以他立刻就要作出补救,脸上的神情变得更是温和:“各位不必担心,我马越也与你们一样是西凉人,断不会做出杀害自己乡老的事情来的。”
众百姓互相看了几眼,却从各自的眼中瞧出了怀疑,但当着马越,以及那些持兵守在他们周围的兵士之面,他们又不敢有所表露,只得默然以对。
就在此时,一人却挺身站了出来。这是个二十多岁,身材魁梧的青年,他排众而出,直视着马越道:“马公子,你在我们西凉百姓的眼中向来是个为民尽心的好人,但这次你之所为,却又太不符合这个认知了。如今前方我们的军队正与羌人苦斗,可你却并没有参与其中。这也就罢了,你明明知道粮草对军队作战的重要xìng,可你却又让人将我们押送的粮草给半道截夺,这实在是难以让人不怀疑你的用心哪!”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百姓顿时脸sè就变了。虽然他们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可在这种情况和压力下,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可现在,这个青年却当着马越的面说了,完全是一副质问的态度,这要是激怒了他,后果可就难说了。心里的紧张,让他们忍不住向后略略一缩,互相间也靠得紧了些,似乎只有如此才能保证他们自身的安全。
就在众人大为紧张,以为马越会因此言而恼羞成怒,甚至对他们不利时,马越却出人意料地笑了起来。他的眼里露出了赞赏之sè,看着那个青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平,怎么,马公子是要因我这些话而加罪于我么?”
“不,你说的很对,也很有勇气。”马越的话大出所有人的预料,他笑着看着陆平道:“倘若真象你所说的那样,我如此作为的确就太值得怀疑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一点,我马越做出此事,绝不光光为了我们马家,更是为了西凉的长远打算!”
众百姓看马越说得郑重,一时间倒也有些信了他的话了。毕竟,这些年来,马越在西凉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极高的,只要他能说出个正当理由,大家还是可以接受的。
对此,马越也从众人的表情里看出了端倪,他的心就更加的笃定了。在顿了下后,又继续道:“其实这次使各位生出如此怀疑,也是我的不是,我没能尽快让各位明白眼下的局势,从而使各位担忧了,对此我先向你们赔个不是。”在朝大家一拱手后,他又道:“我们马家此番之所以突然出兵断粮道,是怕粮食会落入羌人之手,这样不但你们的行为会成为资敌之举,就连各位自身的安全,怕也很难保障了。你们或许还不知道,现在官武县里的几万大军一直龟缩不出,早被羌人围在城里难以动弹了,你们以为自己带了粮食赶去官武当真可以将之平安送到他们手里么?”
“这……”众人显然并不知道这点,听了马越这话后,顿时就傻眼了。但不少人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双方兵力似乎相差无几,他们为何会龟缩在官武城里而不思出兵呢?”陆平更是把这个疑问给提了出来。
“这其中的原由,一时半会是说不明白的,但有一点我却可以明着告诉各位,他们都有各自的私心,为了保住自己手上的实力,这些将领不敢与羌人正面一战。而越是如此,他们的处境就越是不利,现在更是被困城中,再难翻身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出兵这许久,却连一点胜败的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原来是还没有与羌人正式开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