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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你都不曾与他交手,怎的就如此长他人志气,灭我等威风呢?”几个将领都同时不屑地说道:“而且我们还有华雄在,难道那个叫吕布还能强过华雄不成?”
华雄此时已是董卓军中第一猛将了,虽然他的话并不多,但当提起兵事时,还是有许多人会想到他。而被大家这么一提后,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华雄神sè也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虽然我也没有与他交过手,但适才远远见了他后,也感到了一丝不安。这个叫吕布的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人,能用其他法子,还是不要刀兵相见得好!”
见就连华雄对吕布都有所忌惮,众将这才不敢再放肆说什么,但他们心里依然有些不以为然,绝不认为一个吕布能有什么威胁了。
而董卓在听他们这么一说后,对于立刻朝丁原下手的心思也淡了些,便又问道:“那就任由丁建阳在洛阳如此肆无忌惮地行事么?若让他再这么串联下去,某在城中的威信可就要荡然无存了。”
“我有一策,或能解当下的难题。”李儒上前一步献计道:“那丁原毕竟不是洛阳京官,与这些朝中权贵也没多少交情。主公若是能够虚心与之结交,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情况自然就不同了。有他的并州军再为主公所有的话,这天下间就应该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主公了。”
“这个……只怕他不会轻易答应吧?”马越在旁有些迟疑地道:“之前主公有意相邀,他却推以要进宫见天子而不受。这次主公再邀请于他,若他再不受的话,只怕也会对主公的颜面有所损伤哪。而且,就算他真来见主公,也未必肯与主公合作哪。”
对马越的顾虑,董卓也是有着同样认识的,这个丁原很是强硬,的确不好说服哪。但李儒却不这么看:“是人皆有其私心,我以为这个丁原也不会例外。只要主公能许给他足够的好处,他必会心动。至于说如何请他前来,只要主公说是与他商议如何重振朝纲一事,想必他是不会推辞不来的。”
“那就再试一次吧。若丁原当真比肯依从于某,那说不得必须尽早除掉他了!”在一番权衡忖度之后,董卓终于下了这个决定,再给丁原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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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董卓借口商议朝事,丁原还真就应约而来了。倒不是他真有心与董卓合作,实在是因为眼见董卓两次邀请,他也不好总是推辞不就。而且与王允等人的密谈也让他对董卓有了更全面的认识,觉得自己有必要与之一谈,劝他罢手。所以这rì夜间,他便带着自己的义子吕布和董卓坐在了一起。
两人坐定之后,董卓便开始套起了近乎:“听说丁使君在并州时也是多与外族交战的,确也是劳苦功高了。但朝廷对你我这样的有功之臣向来冷淡,现在想来当真是让人心寒哪。”
“董兄这话却有些不对了。我等身受皇恩,年年俸禄不少,既然身在这个位置上,自当担起这个责任了。即便朝廷没有太多封赏,但无论是为国还是为民,我等边地州牧都当尽心竭力去做,不敢有丝毫怨怼。”
董卓听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正气凛然,一时竟也无法反驳了,只得点头称是。原来他还想通过这个话题来拉开丁原与朝廷间的距离,从而说服其与自己联手呢。但很快地,他又调整了心态笑道:“你我这样身受皇恩的人自然该当为国尽力,可麾下的将士们可就不同了。就拿这位吕将军为例吧,他也为朝廷立下过不少功劳,朝廷可没有给过他什么象样的封赏,这一点难道丁兄就不想为他们争取么?”
一直默然守在丁原身后的吕布听董卓如此说话,心里便是砰然一动。以前他的确没有过这样的想法,觉得帮义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现在想来,朝廷对自己的确是有些不公平的,凭什么在边疆以命拼杀的自己不能得坐高官?
丁原因为背对着吕布,所以没有发现义子的神sè有些变化,只是道:“为人臣子者,当全心为国,岂能因为赏赐之事就与朝廷闹别扭呢?我儿奉先身为我之义子,自当全心助我,董兄的这些话恕我不能苟同了。”
“哦,是么?丁兄果然是忠义之士,我董卓佩服!”董卓说着端起酒杯来大大地喝了一口,心里却暗暗恼怒,没想到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丁原居然依旧不为所动。
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在又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丁原便无法再忍受和董卓这么兜圈子了,便直奔主题:“董兄,你我都是带兵之人,有些话还是直说为好。今rì你请我来,说是有关朝局的事情要与我相商,还请尽早相告哪。”
其实话说到这里,董卓也已清楚不可能把丁原拉到自己这边了。但为了万一的机会,他还是决定一试,便把早准备好的一个试探于他的说辞拿了出来:“董某遍观我大汉历代兴衰,往往是当后宫干政之时,我大汉朝局就变得混乱不堪,远的有景帝时的七国之乱,近的有之前的宦官之乱。所以在下请丁兄前来,便是想商量一下,怎么才能叫太后还政归于后宫,从此不再参与到政事上来!”说完这话,董卓便把眼睛直盯向了丁原,看他能有什么样的反应!
第107章 吕布夺门
() 丁原听得董卓说出如此一番话来,脸sè顿时就沉了下来:“董仲颖,这可不是为臣之道哪。你我身为臣子,怎可对天家之事有所置喙,你yù将我置于何地?”说着更是重重地将酒杯墩在了面前案上,以示其心中不满。
董卓虽然猜到了对方未必肯依从自己,却也没有想到丁原竟会当场发作,心中顿时有怒:“哼,董某也是出于一片公心,朝廷大事岂能cāo于那些妇人之手?想不到你丁建阳竟也如此迂腐可笑,还是说你已与外戚一党有了勾结,才会如此颠倒黑白的?”
“颠倒黑白的是你,而非我丁原!”丁原面sè泛黑,突然长身而起,对面前的董卓一拱手道:“道不同不相与谋。既然你我意见相左,多说不益,告辞!”说完便要离开。
眼看着丁原如此傲然地面对自己,说了便yù离开,董卓只觉得颜面扫地,心头火起,便是一声冷笑,语带威胁地道:“丁建阳,你道这里是哪,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所在么?今rì你不能给某一个交代,休想走出此门!”
随着董卓这一句话出口,本就守在门前,因为丁原的态度而跃跃yù上的几名亲卫便已亮出了兵器,挡在了门前。若是丁原敢硬闯的话,他们可不介意给他点苦头吃。
丁原见董卓这回是真翻脸了,竟还想用武力来威胁自己,便更是惊怒交加:“好你个董仲颖,当真是小人一个。”但他却也没有被这区区几人的阵仗给吓倒,他丁原也是带兵的,什么阵仗没有见过,所以便继续向前,同时低喝一声:“奉先!”
紧随其后的吕布此时正眯着双眼打量着门前那几名董卓亲兵呢,现在听得义父发话,便即一步抢了上去,也不拔出佩剑,就这样大剌剌的地来到了那几名亲卫的面前了:“让开,否则休怪我下手无情!”
那几个亲卫岂会被他这几句话就打发了?他们对上丁原或许会因其身份而不敢下杀手,可对上吕布就不同了。又见他如此托大,竟敢赤手空拳迎上来,自然不会留情,当下里一声大喝,两人挺刀就朝吕布的脖颈和小腹处劈刺了过来。
吕布沉着张脸也不作声,只是身体微微一动,便很是诡异地让过了那两人的刀,同时双手便突然伸出,正好搭在了那两个出手之人的手肘之上。只听得喀啦一声响,两个董卓亲卫持刀的手臂便应声而断,而吕布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止,双手继续发力,竟将两人的手臂反向折断,使两人手中刀直接刺入了自己身上。
直到刀身入体之时,两名亲卫才发出一声惨叫,而吕布手一松,他二人便倒在了地上,鲜血顿时流淌满地。
见吕布抬手之间就将两名同伴刺翻在地,而且还是在手无寸铁情况下做成的,其他本来还想围杀上来的董卓亲卫的步伐便是一滞,有几人更是露出了惊惧之sè来。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有这么厉害,他的每一招他们都能清晰看见,但他就这样把两人刺翻了,这就给他们了一种更强的压迫力,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面前这个人的对手了。
吕布脸上依然带着一丝笑意,走在丁原之前朝外行去,也没有刻意作出任何威胁他人的举动来。但当他走到某个人跟前时,那人便忍不住心里发寒,向边上退去,明显是被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煞气给吓到了。
就是董卓,在见识了吕布的手段后,也是心里发凉。他知道这一回是不可能强留丁原了,即便他在此伏下了不少人马,以这个叫吕布的家伙的能力也能从容杀出去。而且这还可能给他自身带来危险,毕竟现在他身边可没有得力的护卫哪。
在知道事不可为之后,董卓只得忍下了这口气:“让他们走!”
这句命令让众亲卫们如释重负,彻底让出了道路,放了丁原二人离开。
直到吕布走出这处庭院之后,众人才感觉到呼吸重新顺畅了起来,但脸上的惊骇之sè一时间却褪不下去了:“主公,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如此厉害?”
“吕布……确如仲凌所说的那样,是个很难对付的棘手之人哪……”董卓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在考虑着些什么,但至少他没有因为手下亲卫未能留下吕布他们而发怒,这对其他人来说已算是个好消息了。
走出董卓的住处之后,丁原才松了口气。之前他看似大胆的举动,其实也有些冒险,若是董卓硬要留下自己,甚至不惜动用弓弩的话,只怕便是吕布也未必能护得自己周全了吧?而从董卓刚才的行为来看,此人绝不会就这样罢手的,他身边只得五百人,身在洛阳城势必不会安全了。
想到这里,丁原便即道:“奉先速点齐人马,我们这就出城!”
“是!”吕布点头应道。他也看出了城中很不安全,虽然他自身是不怕的,可要在数千上万人马的攻击里保护好义父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所以便即护着丁原直接回了位于城北的驻地,然后点齐人马之后就向城门处奔去了。
这时,守在城门处的董卓军将士已接到了董卓的严令不得让任何人随意出门,而守在这里的郭氾衣甲开始布置人马紧守城门了。
突然,看到一路人马踏尘而来,正是并州刺史丁原到了,他便一面命人小心戒备,一面按马问道:“丁使君,如此时候突然出城所为何事哪?”
丁原在军队当中回了一句:“营中有事需要丁某前去处置,还请这位将军开门放我等出去。”虽然他已经和董卓翻了脸,但如果能不伤和气地出城还是不伤的好。
“还请使君见谅,我等奉命守在此地,不得主公之命,不敢放你离开。还请你回去拿来主公的令箭再来吧。”郭氾当即就摇头说道。
丁原见对方不肯放自己等离开,就知道董卓对自己起了歹心,当然不可能真听话退走,便即对吕布道:“带人冲门,务必要快!”
“义父你就放心吧!”吕布一戟在手,这信心比刚才更甚了几分,当下里一拍马就朝城门处冲了过去。而那些丁原的亲卫也有两百来人在一声喊后紧跟其后杀了过去。
那边郭氾等人也早有所提防,一见吕布他们冲杀过来,便立刻举起了手中弓弩,在其一声令下后,上百支利箭就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他们扑了过去。
“喝!”吕布见到这漫天而来的箭雨不但不停下马来招架,反而催动马儿以更快的速度向前急冲,同时手中方天画戟被他舞作了一团灿然光圈,将所有近他一丈范围之内的飞箭尽数拨落在地。
有他这个强人在前开路,后面的并州军所要面对的乱箭就少去大半了。而且他们也个个都有一身能耐,区区箭阵根本难不倒他们,只一瞬间而已,这两百多人已杀到了北门之前,来到了郭氾他们的跟前。
郭氾可没料到他们竟有如此本事,见其轻松冲过箭阵也是一怔。但他身负守门之职,岂能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便即一挥手中长枪,喝道:“上,但有敢闯门者,格杀勿论!”
“杀!”那些凉州兵听到这声命令之后,也不作丝毫犹豫,便即高喊着向并州军冲了过去。两路人马便在北门之前绞杀在了一起。吕布一马当先杀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