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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人的梅毒之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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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好奇的是:凡·高健康逐渐恶化和他在艺术上的改变有没有关系?
  威尔基不知如何着手,他想起传记作家特拉包特医生()告诉过他,在凡·高一本素描簿背后发现写着Cavenaile的名字,还注明看诊的时间。他从这里开始探索,首先,他查安特卫普的电话号码簿,很诧异地发现有Cavenaille这个名字。(特拉包特说,他已经证实这个家族姓氏的正确拼法有两个l。)更令他诧异的是,他打电话过去,阿玛迪斯·卡芬涅尔医生()接听他的电话,他正是修伯土斯·阿玛迪斯·卡芬涅尔医生()的孙子。他们见面时,医生请威尔基坐在他祖父看诊时患者所坐的椅子,凡·高很可能也坐过这张椅子。卡芬涅尔告诉威尔基:“我祖父1885年时为凡·高治疗过许多次。”
  威尔基问道:“你祖父有没有告诉过你,凡·高自诉的症状为何?”他的回答令威尔基大为震惊。他说:“祖父说他为凡·高治疗梅毒,他开水银的药方,送凡·高到史图温堡(Stuyvenberg)医院做臀部蒸汽浴。”'1'凡·高要求说明详情,医生告诉他这个病可能影响他的脑,也可能致死。这次看诊是在富尼耶发现梅毒导致麻痹性痴呆之后没几年,说明当时人们已普遍认识到,梅毒病人会有精神疾病,而且这消息通常会告知患者。从那时候开始,凡·高有理由害怕,也知道自己可能因第三期梅毒而发疯。凡·高以一张画像当看诊费,这张画已经遗失了。
  威尔基再仔细看特拉包特写的传记,发现他对此事也很清楚:“此外,凡·高得了梅毒。”特拉包特提到一个事实,“可能是在安特卫普,这当然对他生理和心理的状态都有影响。”'2'凡·高从安特卫普写的信透露出许多健康不佳的症状,经常发烧和虚弱,以及肠胃方面的问题。他久咳不止,痰呈灰色。'3'威尔基有一本特拉包特写的书,“梅毒”这字眼被圈起来,在旁边空白处写上一个很大的“不”字,署名“”,是Vincent Willem van Gogh缩写,他是画家凡·高的侄子。威尔基访问这位侄子时,他强烈否认梅毒的可能性。
  学者对于凡·高有没有患有梅毒,很难获得一致的结论。《纽约时报》(1990年11月)曾经统计过,对于凡·高身后的诊断,值得注意的共有152件,这可能是梅毒模仿其他疾病的新记录。在这些身后的诊断中,梅毒的可能性无法轻易被排除,因为有凡·高在素描簿上写医生的名字以及约诊的时间、卡芬涅尔的诊断、威尔基发现他突然对于死亡非常关注,以及卡芬涅尔孙子(也是一位有声望的医生)的供述。一位梅毒专家有上述的资料,将会提出以下的基本问题:有没有在高危险的性行为之后出现发高烧的症状?本来很健康的人,突然终生为与梅毒相关的疾病所纠缠?最后,个性有没有改变,显示出有麻痹性痴呆的迹象?由于这些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凡·高患有梅毒的可能性很高,因此值得我们继续探索。
  凡·高和弟弟西奥书信往来频繁,深入探讨疾病对于个人生活和工作的影响,其数量之庞大,大概只有尼采的书信可相比拟。凡·高的信共有874封,将近85万字。在这些信中,看不出来他们苦恼的因素是梅毒,但是西奥有梅毒,哥哥也知道,而如果卡芬涅尔医生诊断出凡·高也有梅毒,他告诉弟弟这个消息,那么或许可以从这些信件的字里行间找出互相告知的信息。保罗·高更和凡·高兄弟也有通信,他毫无疑问感染过梅毒,这使得事情更复杂。信中提到高更的疾病时,是否知道高更得了梅毒呢?
  1853年3月30日,凡·高生于荷兰,父亲是荷兰归正教会(Dutch Reformed Church)的牧师,母亲说这位蓝眼珠、红头发、长满雀斑的儿子,是她六个存活小孩中最强壮的。20岁时,凡·高尝试各种行业:在巴黎和伦敦的古比尔公司做艺术经纪人、在拉姆斯盖特(Ramsgate)当老师,以及在书店里当职员。他考虑过当牧师,但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学校的训练过程,所以教会安排他到比利时的博里纳日(Borinage)煤矿区当传道士。他跟矿工过着贫苦的生活,开始描绘当地艰苦的生活情景。1880年,他决定终生奉献给艺术,这股热情直到他自杀身亡,总共只有十年的时间。他的画作没有卖出去;可悲的是,他从来不期望被赏识。
  

凡·高(2)
1881年,凡·高爱上孀居的表妹凯(Kee Vos),但是她拒绝凡·高:“不!绝对不行。”凡·高写给西奥的信上说:“西奥,我爱她──没有其他人──永远爱她。”'4'虽然他发誓永远爱凯之后,还对其他女人有欲望似乎不合常理,但是如果她不能爱他,他也不可能永远活在没有爱情的生活中。他说:“我需要女人,我无法,我不能,我不要一个人活着。我是男人,一个热情的男人;我必须找个女人,否则我会冰冻起来或变成石头──或者简单说,我受不了。……我认为没有爱的生活是罪恶和不道德的。”'5'在凯之后,他的求爱倒是很成功。那个女人是个妓女,不年轻也不貌美,但是她略带沧桑的风韵对他有一种魅力。他不是摇篮里的婴儿,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无法抗拒对女人的感情(与爱情)——对讲道的牧师而言,喜爱女人是不应该的。
  凡·高以大哥的语气教诲说,偶尔应该去找妓女,不要犹豫,找个可以相信和感觉一种被需要的女人,这样才能保持身心健全。但是,如果这妓女传染梅毒给他,结果反而是造成精神不正常和长期生病。特拉包特从凡·高和卡芬涅尔医生约诊推测,凡·高是1885年在安特卫普感染的,但也可能医生已经治疗他的梅毒好几年了。1882年1月,凡·高发高烧,他写信给弟弟说:“今天早晨我觉得很痛苦,所以又上床,我头痛,由于担心而发烧,我很怕这个星期,不知道如何熬过去。然后我起床,但是又回到床上;现在我觉得好些了。”'6'下一封信他写道:
  我现在很气我自己,因为我不能做我喜欢做的事情,感觉就像是手脚被绑住,躺在又深又黑的井中,完全无能为力。现在我已经好多了,所以昨天晚上起床仔细整理东西。今天早上模特儿自己跑来,虽然我没有很盼望她来,我还是在莫夫(Mauve)的协助之下,让她摆出正确的姿势,然后画了一会儿;但是我做不下去,整个晚上觉得很痛苦又虚弱。'7'
  凡·高说他以前很健康,从来不需要一整天躺在床上;现在似乎健康出了问题。“过去两个星期我都很虚弱,觉得很不舒服;我还没有退让,继续做我的工作。但是,我有好几个晚上无法睡觉,发高烧而且很紧张。我强迫自己继续工作,因为已经没有时间生病。我必须继续。”'8'由于凡·高从这时候开始健康恶化,12月那个妓女可能是梅毒感染源,接着又发烧以及出现第二期梅毒的症状。
  大约在他发烧的时候,凡·高写信给西奥说,他发现有个家庭愿意让他画:一个女人、她母亲和她女儿。“这个年轻女人不好看,还有天花痘,但是身材很好,对他有一种魅力。而且她们穿着很好,黑色麦利诺呢绒、女帽式样甚佳,以及漂亮的围巾,等等。”'9'这女人名叫克拉希娜·胡妮克(Clasina Hoornik),又叫希恩(Sien),她也愿意当裸体模特儿。
  凡·高的书信详细描述希恩,揭露许多19世纪妓女的艰辛生活。这些女人通常很快就被感染,在具有传染力的期间传播,往后几年复发,一辈子不断与疾病奋斗。从发烧的时间以及希恩可能不再有传染力来看,应该是12月那个妓女而不是希恩传染给凡·高。虽然都是当洗衣女工,而且都有一个女儿,但12月那个女人“强壮且健康”,不像可怜的希恩,因此比较可能是刚得病的带原者。
  希恩因为怀孕被一个地位较高的男人抛弃,在街上游荡,不久就病倒被送到医院。她遇到凡·高时再次怀孕,凡·高收容她和她女儿。凡·高写信给画家安东·拉帕德(Anton van Rappard)说:“我跟一个女人交往,我遇到她时,她已经一脚踩进坟墓里,她的神经紧张,情绪不稳。”'10'
  1882年,对凡·高和希恩来说,是徘徊在疾病和贫穷的一年,也是徘徊在爱情和感情的一年。他打算娶她,即使降低自己的社会地位也无所谓。他告诉西奥,与现在新发现的爱情相比,失去的与凯的爱情相形见绌:“去年我写给你许多信,都是在谈论爱情。现在我不再谈论,因为我忙着要付诸实行。”'11'他坚持自己不要打破对婚姻的誓言,并非完全是利他主义:“我们都渴望家庭生活,亲密生活在一起;我们工作上每天彼此需要,我们每天都在一起。”'12'
  1882年6月,凡·高有新的病情而住进海牙市立医院。他告诉西奥,过去三个星期排尿很痛,简单地说,就是得了淋病——“不过,只是轻微症状。”'13'他告诫弟弟,不要忽略这些毛病而加重病情,他也要求保密。凡·高接受奎宁治疗,尿道以明矾溶液清洗,必须张开尿道,这样做使他痛苦不堪:“他们用的探条逐渐加大,每一次插入的东西将尿道越撑越大。”'14'膀胱被插入导尿管,让他觉得好虚弱。绘画使得全身发热,于是他看书。“但愿我能够再度康复!”'15' 6月22日,凡·高写信说他没有如医生预期那么快康复,因此还要继续住院两星期。他问医生是不是有并发症?医生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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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高(3)
有位传记作家写道:“凡·高必须住院治疗淋病,他是被希恩传染的。”'16'不过这也不太可能,希恩几个星期前才生小孩,应该很高兴不必再去街上出卖皮肉。她认为他有其他女人'17',这让他很失望且迷惑。凡·高写给西奥的信上说,每个爱之中都有许多爱。“所谓原则就是要坚持不懈,想要多变化的人应该忠诚,想要认识许多女人就必须与一个女人固定来往。”'18'凯仍然在他心中:“我没有忘记另一个令我心动的女人,但是她已经远离,拒绝见我;这个在冬天街上游荡的女人,又病又饿又怀孕──我不禁心生怜悯。”'19'
  凡·高住院时,希恩生下一个瘦弱且有黄疸病的男婴。在她坐月子期间,有位医生说她几年内就可以恢复健康,但前提是要有稳定简单的生活;与她一起生活的这个男人,可以托付终生吗?她对医生说,现在这个男人值得信任。凡·高写信告诉西奥,他和希恩在一起很自在;他们发展出互相需求的情感。西奥前去拜访,看到的确实像个家庭,有个男孩还在摇篮里。
  凡·高出院不久又住院,在再次住院的前一晚,他写信给西奥说他对希恩的感情: 
  这是一种内心深刻的感受,必须认真对待,她跟我都有一段阴郁的过去,当然会在内心形成阴影,我已经写信说过了──就像是有邪恶的东西威胁,我们必须终生不断奋战……女人恋爱时,就会改变;没有人关心她,她就失去灵魂……女人要的,就是永远跟着一个男人……所以她现在和去年冬天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的另一个人,眼睛看起来不一样;她的眼神平静祥和,脸上洋溢着幸福。'20'
  如果有人要拆散他们,他们就一起离开这个国家。“没有钱身体又不好,虽然难以生存,但我们宁死也不愿分开……我不会离开希恩;没有她,我就一文不名,我的工作与一切也就毁了,……希恩爱我,我也爱希恩,……她和我之间有爱情,有互相信任的承诺……现在我已经复原,身心都在康复中,希恩也是,如果我们被迫分开,可能会要我们的命。”凡·高和希恩都对健康抱有希望:“康复的感觉让她感到激动,想到回去工作以及全神贯注于工作,就让我觉得兴奋……我渴望她与我能完全康复,渴望平静祥和,特别渴望你的一点同情。”'21'
  希恩辛苦生下儿子之后非常虚弱。凡·高写信告诉西奥:“我发现她看起来好像枯萎了一样,真的,就像树木被又冷又干的疾风吹袭,嫩芽都干枯了;这小男孩看起来也像枯萎了一样……我很明确地向她保证,绝对不会离开她──不过,我所能做的实在有限,只能给她口头保证。尽管如此,她内心还是怀疑不安──但是只要我再三保证,很快她就疑虑尽消。”'22'他又说:“我不希望她又堕入我发现她时的悲惨状况,我将她从贫病交迫中救回来。这是我做的事情,我必须继续做下去。我不要让她再度觉得被抛弃和孤寂。”'23'
  但是可怜的希恩对于凡·高的承诺不放心,并非没有道理。1883年9月11日,凡·高前往德伦特(Drenthe)的沼泽地,结束他在海牙的时期,总共在此创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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