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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坏廊チ恕! ∑匠鍪だ�65岁 记者 东京
战争结束时在吕宋
我是一名超龄应征入伍的上等兵。经过几次战斗和游击队的骚扰之后,我所在的团队已经完全给打散了。7月4日,我已经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吕宋岛中部山里游荡了十天,整个人已经脱了形。被当地人发现后,给送到战俘营拘留。到了7月末,关于波茨坦公告的报纸号外发到了我们营地战俘手上。一听说广岛在8月7号和8号遭原子弹轰炸,我想这下糟了,失败只是眼前的事。接着苏联宣布参战,并越过边界到了满洲。现在一切全完了,我可以想见日本国内一片混乱的情景。 估计在8月13日那天,我们听到传说,日本将在今天或明天投降。他们说,盟军正敦促日本投降。满州回到苏联之手,日本列岛已孤立,日本根本不可能再打下去了。 到了8月15日。大约不过6点钟,太阳刚刚升起来,一部卡车路过我们帐篷,上边的美国士兵用指头打起“V”手势,高喊“Victory!Victory!”(胜利啦 胜利啦)。就这样,该来的倒底来了。 在大约8点钟的时候,日本正式宣布投降。在帐篷里,我们所有的人都面向北方默默地鞠躬。我不由得双泪长流。就在我们开始从最初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的时候,这里那里开始有人高兴地议论说,既然是整个国家投降,我们应当高兴,因为我们可以不必羞愧、大摇大摆地回家了。一名宪兵过来告诉我们说,大家就要回家了。他好象真的为我们能回家而高兴。那一天我们没出工,一个劲谈论自己的家乡。 但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能从心里高兴。我担心日本投降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政府的政策会变成什么样呢?人们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呢?国家会被分而治之么?整整一天,我都深陷在这思索里。这就是天意,这就是宿命。今后我除了在神佛的教导下,尽力行善,别无他法。 下平翅雄 77岁 退休教授 千叶市
别觉得羞辱,你是英雄
在我为之献身的那场战事——莱特海战中,日本海军折戟沉沙,我成了一名美军战俘。在莱特战俘营,我被拘押了一年。那里有大约关押了1200名日本战俘,所有的人都感到羞辱。正当同胞舍生忘死地战斗之时,我们安闲地在敌人手里讨生活。有时候,我们觉得还不如死拉倒。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明白美军对待我们的态度和我们过去对待我们的敌人是不同的。看守我们的宪兵、卫生兵、医生全都一样和气。我们的供应包括衣服、食物、糖果和香烟,和美军士兵同等待遇。公告栏上还说:“允许战俘给家里写信,也可以寄必需品”。我们从这里第一次听说日内瓦协议中关于对待战俘的条款。 一天,收容所长弗朗西斯·M·阿巴契中尉,把我们这些意志消沉的战俘集合起来,对我们说:“你们是勇敢地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并没有临阵脱逃。所以,你们没有理由认为自己是胆小鬼。你们都是英雄。”一番话震撼了我们这些满脑子“玉碎教育”的人。我们曾经把自己想成失掉了尊严的战俘,但美国人不仅人道地对待我们,还把我们看作勇敢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战士——只是落到敌人手里而已。 关山荣次 64岁 公司职员 我孙子市 。 想看书来
“把13岁以下的都杀掉!”
战争结束时我正在宿务。我们被美军俘获,送到莱特岛附近的帕罗战俘营。我是在美国长大的,长到17岁,所以能说一口英语,充当翻译没问题。总的说来,战俘的待遇是不错的。对日本妇女和儿童的照顾可说相当热情。孩子们在一个美国女军官的指导下唱歌玩耍,就象是在幼儿园。 据我所知,战争结束前,日本军方曾经发布和执行过一个命令:当日军受到美军攻击时,日本居民的孩子,凡是13岁以下的,将成为累赘,要处理掉。美军命令两名年青的军官彻查此事,我作为翻译官随行。发布这一命令的高级军官阵亡。一位叫青木的大尉和一名军曹受到了盘问。在严厉的审问下,这两个人供认出他们确曾得到这样的命令,但强烈否认他们已经执行了命令。最后,这一事件被认定为日本军队内部事务,调查以没有确定结论而告终。 这一事件中出现的被称作“鬼畜英美”的美军,和被信托为“日本平民和国土的保护者”的日军,形成了讽刺性的对照。我永远不会忘记一对中年夫妇脸上那木然的表情——当他们幼小的孩子从他们身边给抢走的时候。 乔治·福井 65岁 退休 横浜市
战俘营军士长约翰逊的感谢
投降之前的那个夏天,作为一名搜索连队士兵,我被派去守卫设在台湾中部高地上的一所临时战俘营,营中的俘虏是来自C的美国军人。 星期天是安息日。战俘们聚集在树下唱诗并祈祷。我偶然和军士长约翰逊聊了起来。 这是个精悍的家伙,他含着泪水诚恳地对我说:“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和你交换,可我很想我的伙计们能抽上一口。你能给我弄些香烟么?” 战俘逃跑是要枪毙的,但被战俘杀掉的危险也是有的。所以,战俘营里禁止看守对战俘轻易发生恻隐之心。我立即拒绝了他的请求。香烟是很珍贵的东西,我自己并不吸烟但攒了一些。说实在的,我也有部下,因此懂得他多想关照他的伙计们的心意。我终于被他的精神打败,在厕所后边瞅空给了他几包香烟。他看起来非常开心,将它们飞快地藏在衬衣下边,低声说了一句“太感谢了”,拔脚跑回他的营房。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所有战俘离营,被遣送到日本本土。我和部下目送他们启程。三个小队走过之后,突然一声生涩的日语口令传来:“正步走!向右看!”军士长约翰逊向我举手敬礼,排成方阵前进的美国战俘们则向右对我行注目礼。原来这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的约翰逊送给我的礼物。战俘们伴着口哨唱着军歌消失在夜色中。这一幕照亮了我黯淡的青春。 大下繁二 67岁 退休公司雇员 光市 。 最好的txt下载网
在矿上干活的战俘
昭和18年秋天,大约800名美国、英国还有荷兰的战俘从菲律宾和其他前线给送到大牟田市的三池煤矿。他们被分派到矿坑、精炼厂、电化学厂等等地方,从事极繁重的劳动,努力生产。在那些日子里,我正在三池煤矿的三川矿区工作,这里因煤粉大爆炸出了名。战俘给发到矿上之后,我负责点名,于是跟他们交了朋友。 刚到的时候,他们走起路来雄赳赳地迈着大步。活路非常重,环境十分恶劣。主要的食品是稻米和腌菜,许多人染上了痢疾,矿坑里臭气冲天。生了病也不许休息。一个步兵中队担任警卫。开始的时候,战俘收容所代所长是一个年青的陆军少尉,跟他一起的,是一个打断了左胳膊的文官,腰里老挂着一把日本刀。此外还有一个在夏威夷出生的翻译。 下井的时候,如果战犯有不情愿的表示,就要受罚。把两根枕木并排放好,让他们在上边坐直了,用枪托打。还让他们互相打耳光,不照办还有更可怕的惩罚等着他。 粮食紧张,条件越来越恶劣,伙食越来越差,战俘们变得羸弱不堪。在从营地走到矿坑这段路上,他们看见青蛙或蛇就争先恐后地去抓。真可怜啊。我把一些橘子——那也是我们的配给——给他们。他们流着泪,大口吞下。我不知道多少战俘死在这里,有人死于工伤,有人死于疾病。能活着回到他们自己国家真是幸运啊。 在东京审判中,那名青年少尉被第一个在法庭上以虐待战俘定罪,处以绞刑,在巢鸭监狱执行。另外两名文官也被判处死刑。 河野正人 67岁 农业协会干部 横须贺市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战争结束时的野战医院
医院病房里气氛压抑。邻床的S曹长气呼呼地望着我说:“真羡慕你呀。你这种受了高等教育的人,回到家,怎么着都能找着事做。我只有军中服役的经历,在和平时期,这点本事用不上。我可怎么办哪?” 他的这番话正是在昭和20年8月15日那天、在天宁野战医院邮政观察所病房里说的。S是一个农民的第三个儿子,没有资格分地,志愿当了下士官,盼望以后能被特准晋升为军官。熬了十几年,现在是一名准尉,。 “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对他说,“现在我们国家已经崩溃,很难说将来会有和以前一样的工作机会。军需品公司不会再有了,可能一些轻工业行业会留下来。” “那就是说,以后全靠专业知识了。我们这些人在军队里可能算个人物,今后可是猴子从树上掉下来了。”S曹长神色黯然,声音低沉地说。 W军曹的床位在我的对面。这个混蛋老是吹嘘他怎么在中国前线奸淫妇女、放火抢劫。照他的想法,在美军占领下,日本男人准得都给阉了当苦工,而女人就会献上去供美国人取乐。他怕得发抖,整天担心家里的老婆女儿。 晚饭之后,我走到外面,凝望满天星斗。这时I医生走过来。他以欢快的声调说,“高田,就要和军队永别了。我自由了,能回去干我的研究工作了。” 三年半以后我们才获准回家。这段时间,我们成了苏联占领军的“拘留人员”。这段时间没有补偿。对我说来,这就是这场战争的结局。 回国以后,我才知道波茨坦宣言第九条规定:“日本军队在完全解除武装之后,允许返回家乡……。” 高田弥彦 69岁 退休 函馆市 。 想看书来
都是黄种人,携手共进!
战争结束后一个月,我们的大部队向南去了天门俘虏收容营,我率领一个分队,协防接管湖北省沙洋镇战地军需品仓库的中国军队。 大约两个礼拜之后,分队里一个伙伴病倒了。高烧不退,什么都吃不进去,一天天衰弱下来。没有军医、没有药、也没有办法与大部队联络,我们一天比一天绝望。一天,一个值班的中国卫兵带来了一名中国军医。他上校军阶,不过三十岁光景,高个子,皮肤白皙。从那天起,他每天下午都来给我们这个伙伴作治疗。一个礼拜之后,病人康复,又能回队值班了。 一开始,我暗暗怀疑这名军医作为医生的知识和医术。但那名士兵的病确实好了,全拜中国医生之赐。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想从后勤仓库里给他拿一身新制服。他摇摇手转身就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敬重和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我情绪激动,拿着那制服,不自主地追上去。 我大概追了100米,叫住他以后,感慨万端地把军服递过去。他转过身来,直望着我的眼睛。或许是明白了我的用意,他蹲了下来,开始在地上写字。真是谢天谢地,虽然我们语言不通,但用的是同一种文字,而且是表意文字。他想说的话我都懂了。大致上他写的是,“我们受白人压迫已经好多年了。中国人和日本人都是黄种人,让我们从现在起为了亚洲的进步携手共进。” 我重复着我会说的唯一一句中国话:“XieXie”(谢谢),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 自那以后四十一年过去了。如果他还活着,也有七十多岁了。我不知道他记不记得,就在自己还是一个年轻人的时候,在湖北省汉水岸边一条小路上写下的字。 大迫正明 65岁 退休 北九州市 。 最好的txt下载网
关东军最后的广播
随着苏联军队的入侵,我们宪兵特遣队从图门江撤了下来,在北朝鲜各地转移。那天是8月16号或是17号,在茂山,我们从罗南师团通信队旁边经过,发现他们正围着一台无线电在听什么。我们也走过去听,原来是关东军报道部长的演说。 “事态至此已无可挽回,罪在我等,无可辩解。新京秋风乍起,万木萧疏,苏军不日入城,我等的命运全操著他人之手。请多保重,盼望有一天能与您在日本长重逢,我们将为那天而祈祷。广播完毕。别了!别了!”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听到的关于日本战败的消息。 田中左右 77岁 商人 新NFDA6县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暴动士兵没命了
战争结束的时候我正在大同。我们被解除武装,剥光衣服。这时,因为军阶低或班辈小一直受压,郁积于胸的愤恨,在一部分士兵当中爆发了。几名上等兵打头,这些兵聚集到一起,威胁部队长和中队长等军官。下士官们和其他士兵抱定井水不犯河水的主张,小心翼翼不去得罪他们。暴动士兵们开着部队长的车到处逛,随便拿着队里的粮食物资出去挥霍,玩得不亦乐乎。回到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