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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坐起来,“那我只唱几句可好?”
他看了看我,许是明白我的意思,点点头“只唱给爷的!”
我看着淡淡的月光照在精致的冰莲上,处处流光溢彩,而鱼儿则似活了般甩动着尾巴,吐溢出晶莹的灯光泡泡。交颈的鸳鸯亲密的依偎着,让人不断憧憬。随口唱起那首荷塘月色中的几句,“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好一个‘等你宛在水中央’!”十四阿哥坚定的看向我“西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无论如何都要像莲花一样等着爷!不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不然爷不知道,爷会做出什么事!”
霸道的话语宣誓着占有欲,我不由一笑“君若不弃,绝不相离。”
“口说无凭。”十四阿哥一把将杯中的酒喝下“西儿?”
我连忙将他的酒杯斟满“我们喝酒……”我没有他的那份确定,毕竟时日方长,到那时再说什么也不迟。
十四阿哥接过酒杯,嗔怪地看着我“不敢立誓?”
“立誓?难道说爷对自身这般不自信?”我最讨厌这种人身束缚,因为只有感情才是值得计较的唯一纠缠。誓言什么的根本是空的,果真彼此信任还许什么誓言来做装扮?感情应该是纯洁的。
十四阿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接过酒杯跟我碰了一下“爷说的话你要牢牢记得。”我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不甚踏实。
回府前我将一朵莲花放到篮子里随手带着。在看到冰莲的瞬间不只受到感动,还忆及了与十公主的泛舟经历,心里是淡淡伤感的。就把它送给她吧。
今夜的十三皇子府里安静极了,很多人还没有回府,所以府里显得少了一丝人气。
我提着篮子经过十三阿哥的书房,见十三阿哥书房还亮着灯,不知道为什么就试探的敲敲门。不知道像这样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十三阿哥有没有陪着福晋她们出府赏灯。
半晌无人叫进,我推门而入,可是打开门的刹那我又被华丽丽的震到了——
只见满地都是各式各样的灯笼——人物类灯有老子、美人、钟馗打鬼、月明度妓、刘海戏蟾等;花草灯类有栀子、葡萄、杨梅、橘柿之类;禽虫类有鹿、鹤、龟等。奇巧的则有琉璃灯、云母屏水晶帘、万眼罩等各种花色。
“十三爷?”我震惊的看着一地的灯笼,这是买的还是做得?怎么有这么多?
奇怪的是却看不到十三阿哥,好似这就是一个储物室,没有人气。
“十三爷?”我小心踏足于灯笼间,寻找着十三阿哥。
终于,我在柱子后寻到了正在灯笼上专注作画的十三阿哥。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俊挺的侧脸上,线条柔和了不少,使他也更加安详,脱俗。
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若不是我轻触了他的肩一下,他肯定还不知道这里来了人。他抬头看看,见是我迅速补完最后几笔才将笔丢到一边后,扶着柱子站起身。
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移动,他的腿移动的很是僵硬,脸上亦是略带痛苦。我连忙放下篮子欲上前扶住,只见他抬手阻止,淡淡问道“回来了?”
他并没想我回答只是接着说“把这些灯笼挂到院中的梅树上。”
我发愁的环视了一地的灯笼,这么多可怎么挂?
他见我面露愁容,不由好笑的提起两只大的向门外走去“帮忙!”我蒙大赦,赶紧提上两个灯笼跟上。
十三阿哥踩着树干稳稳地扶好,然后背靠树枝将那两只灯笼点燃挂上最高枝。里面的灯光透过笼面渗到地面,温暖极了。
“愣着出什么神?”十三阿哥早已把手伸向我,而我还在凝眸于那精致的灯笼上。见他喊我,不由脸上一阵尴尬,我连忙踮着脚,避开树枝,将灯笼递给十三阿哥,看着他将灯笼点燃后,再跑回屋里。如此几十趟,两棵梅树都已是五彩着装了。
十三阿哥拍拍手,在树下转了几转,满意的点点头“一天没出去就忙着画这些灯笼。”
我不由呆了,傻傻的问“那福晋她们呢?”
十三阿哥无语的看着我“爷该带着哪个福晋去?索性就都不去了。”
“那她们一定很失望。”我肯定的点头。
十三阿哥好笑的看着我,眼中闪过莫名的神采,半真半假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关心她们?难不成你收了她们什么好处?”
“十三爷!”明知道他在逗我,我还是有些认了真“你是她们的丈夫,她们自是盼着你多陪。这是人之常情!”
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可以朝夕相对了。但是在这三妻四妾稀松平常的古代,女人自是希望能多得丈夫的关注与体贴了。他难道不理解吗?
听到我的诘问,他不由得苦笑道,“若是可以,爷才不愿娶那么些福晋!”他认真地看向月亮“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
“……那都娶回来了,爷要好好对人家才是。”你可以无限的宠爱你的兆佳氏,可也不能忽视了其他的女人啊。她们的幸福只有你才能给不是吗?我后面的话咽到了肚子里,毕竟我只是站到女人的立场看问题,男人也有他的为难吧。
“放心,爷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十三阿哥戏谑之色渐起,上下将我打量一通,“这么关心我的女人?不如做爷的管家婆吧。”
“什么?不行……”我支吾不语,哪有这样的玩笑乱开的。
“哈哈……”十三阿哥爽朗一笑,抬头看向那一盏盏的灯笼,在夜的势力下,他的光明显得微不足道。
“你刚拿的篮子里装的什么,叫爷瞧瞧。”他兴趣满满的转头,“不会是什么吃的吧?”
“自然不是,”我给他一个你猜错了的表情,接着就连忙跑进屋将那冰莲拿出来。想着今晚的惊喜,眼中满是自豪。“好看吗?”
可是十三阿哥的脸色倏然一沉,定定的看着冰莲陷入沉思。
我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追问“怎么了?不好看?”
十三阿哥拿过冰莲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随即烟消云散,冲我一笑,说道“这么精致的冰灯,满京城也只有十四弟才雕的出来,想当初他还因此得过皇阿玛的赏呢。也不知你从哪里得了这么精致的冰灯?”
他知道这是十四阿哥雕的?可是他既然不肯明说,我也就装糊涂好了,“我见有人卖就买了,有眼光吧?”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直接从一旁找来蜡烛点上,放到树下的凉桌上。“物尽其用才好。”
果然,昏黄的烛火透过冰瓣折射出来,闪着圣洁的光彩。
“这冰莲……”我嗫嚅着决定说出来“是准备送给十公主的。”
只见十三阿哥听到十公主这三个字浑身一颤,惊愕的转身“你说,送给云儿的?”
我点点头,“十公主少长于宫廷,定很少把玩这等物什。所以,奴婢就……”
十三阿哥通身散发着伤感“难得你有心了。”他小心地将冰莲捧到手上,静静看着,仿佛承诺的说道,“云儿,暂且让她先过些逍遥日子,等到时爷定叫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我知道自己多话了,不由得劝导,“那爷可知只是凡事都会付出代价?爷何必……”
“爷顾不得许多了。”十三阿哥喟然长叹,“爷不能让云儿死的不明不白。”
知他认真,我也只好祝福他得偿所愿,“但愿吧。”
第二十一章撞破暧昧
更新时间2013…8…26 9:27:01 字数:4826
康熙四十九年三月,十公主归葬科尔沁,康熙命多罗安郡王华圮、多罗平郡王纳尔苏等护送前往。护送十公主灵柩的钦差大臣中,共包括两位郡王、两位散秩大臣和一位侍郎,阵容强大,品级较高,这种人员安排,多少透露出对于幼年失母的薄命女儿的怜爱与惋惜。相信未能为妹妹送葬的十三阿哥此刻心里也是欣慰的吧。
不久之后梅妆被诊出怀有近两个月的身孕,可是十三阿哥却少见的阴郁。
我看着一地的狼藉,无奈的叹口气,这已经是他下朝回来后摔碎的第二碗茶了。
恰好进门的兆佳福晋自然也观见这一幕,挥手示意若宁将热好的燕窝粥放在书案之上,随后绕道他的身后伸出白嫩的双手放在十三阿哥的太阳穴轻轻揉按,语气舒缓轻柔,让人心神放松不少,“爷心中不顺,可曾发泄过了?有什么事敏儿能为爷分担一些?若是不面相告,只盼爷多笑笑,以免梅妆妹妹多心,毕竟这才诊出喜脉。再者妹妹理解,那僧格大人未必理会,只怕又生出事端。”
兆佳福晋见十三阿哥不置可否,莞尔一笑,“听说京郊别院的人回说今年的蔷薇开得甚是好看。不如,爷定个时间带着姐妹们到别院转转,小住个几日?”
兆佳福晋很巧妙的避开朝堂之事,显然知道十三阿哥在朝堂发生了什么事。
十三阿哥大睁着双眼,目光却空洞极了。听完兆佳氏的提议,眨眨疲惫的双眼,淡淡说道“也罢。就让小顺子下去准备吧。”
兆佳福晋这才满意的笑着朝若宁吩咐道,“还不快去通知各位福晋格格?”
若宁立刻会意的笑着躬身告退,临去看我的目光也轻松不少。原来她也为我惊着心呢。
兆佳氏顺势端起燕窝粥,放到十三阿哥面前,“听西儿说爷一早上都不曾用些东西。这粥是敏儿亲手熬的,也不知爷肯不肯赏光用了。”
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十三阿哥尽管没什么食欲还是将粥吃完。
眼见任务完成,兆佳福晋看向我,“瓜尔佳妹妹是不是带着小阿哥来了?快去把他带进来。”我诧异地看着她,就见她正向我挤着眼,我赶忙点头应是。
推开门,果然见着一个粉嫩的小男孩被嬷嬷领着,刚进门就听他像模像样的打千请安,还响亮的喊着“昌儿见过阿玛,阿玛吉祥。”
见着这般乖巧的孩子,十三阿哥脸上的阴郁终于烟消云散。慈爱的笑着伸手招他向前,摸摸他的额头,感叹道“昌儿许久不见,竟这般聪敏嘴巧。是你额娘教的?”
小阿哥摇摇头,随即答道“昌儿见着十四叔家的弘春时,他教的。”
“弘春?”十三阿哥疑惑的的看向兆佳福晋“他什么时候来过?”
兆佳福晋连忙解释“是伊尔根觉罗氏想我这位嫂嫂就带着孩子来了。我见弘春甚是喜欢,就让瓜尔佳妹妹带着昌儿与他一起玩耍。”
十三阿哥这才点点头。而我早在听到弘春的名字时就脸不由一红。那天十四阿哥其实也来了,他带着我从后门溜出府跑到郊外骑马。当时我还诧异,现在想来他是有预谋的。好一个声东击西。
“多与她们走动也是应该的。”十三阿哥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温和一笑“昌儿再过不久就该进学了。昌儿定要用心,这样你皇爷爷才会喜爱你,懂吗?”
弘昌似懂非懂的点头,大家不由的都笑了。
之后的日子,十三阿哥带着众福晋到别院小住,只留下梅妆因为妊娠反应不得不留在了府中。我受十三阿哥嘱托时常陪着梅妆在花园沿着池塘散步,解解闷因此也没有同去。
睇尘居自梅妆入住后打理得很是精细,这院里自开春就种上了许多奇花异草,虽说有的还没长的很精神,却可想见来年的郁郁葱葱、繁花似锦。
“晚上你也就在这里休下吧。”梅妆跟我闲话了一会见天暗了下来,热情的留宿。
“那我住哪里?我的侧福晋。”我不得不提醒她今非昔比,她的身份已是不一般。
“就还睡那榻上。”她伸手指着外间的那张榻,“我们晚上还可以卧谈。”说着她像是想到什么不由脸红了。,
我仔细回味她刚说的话,忽的记起她大婚那天,脸上也是一阵尴尬。不由得端起茶杯猛喝。以至于一口茶咽得急了呛得我猛咳不止。而她则从尴尬中脱出来笑得好不得意。
晚上我们俩提及十三阿哥跟十公主,心里十分感触——一个风光无限的皇子因太子迁怒不受重用,一个玲珑公主得罪小人身死异乡。
就在这不断的唏嘘中我们隔帘而睡。睡得朦胧间,被一股呛鼻的烟味扰醒。
我真开眼四处望望,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几乎失了魂——我所睡的外间浓烟滚滚,倒地的烛台与帷幕相接处已经烧成焦炭,放开的帷幕已经燃着,半边房梁更是已经薰红。
起火了!这一认知让我顿时心惊。强撑着头重脚轻的身体下榻,踉跄的朝着里间跑去。眼见梅妆睡得昏沉,几次摇晃都不醒,心里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眼见看着火势逼近,映红了桌子,借着火光我看到了桌上的茶壶。心念电转间,我踉跄下床先倒了一杯浸湿手帕蒙上自己的脸随后端着茶壶向梅妆浇去。
“啊……怎么了?”一声尖叫之后,梅妆睁开迷惘的大眼愣愣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