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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那十三爷不后悔死?”她失控的尖声感叹,“万一十三爷为了补偿福晋冷落了小姐……”
“混说什么!”那苍老的声音变得凌厉,有着一股威严,“福晋的事,那是由你混说的?”
“本来就是嘛,这兆佳福晋怕是要因祸得福呢。”丫鬟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瓜尔佳氏却不再说话,只是拿过湿帕子帮我擦擦脸。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感到了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伤感与失落。
我的伤养了三个月才好,但是我却很欣慰,十三阿哥对兆佳福晋的态度有了极大的改观。兆佳福晋果然如那丫鬟说的因祸得福。十三阿哥只要出门必定给她跟小格格带些礼物回来。以至于其他房的福晋格格红了眼。
这日我们在屋里逗着生的粉嫩嫩的小格格,兆佳福晋忽的开口“西儿,虽则你服侍我的时间不长,却见你耿耿忠心,是个通人心的妙人儿。我想着,自佩云走后,爷也缺个用得顺手的丫头,你可愿意去?”
也许我是震惊了竟忘了及时拒绝,以至于没来得及阻止若宁替我揽下这莫大的包袱。“西儿自是愿意,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是不是西儿?”
见我仍旧不动,走过来扯了扯我的袖子“还不快谢恩!”
被她那么一扯我扑通跪在了地上,正要开口拒绝,连兆佳福晋都打趣我“西儿莫不是受宠若惊了?这礼可行的够大的。”
误会越来越深,我无奈的看向兆佳福晋,没想到她竟似没看到我的忧郁,暖暖一笑“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之后你就去服侍爷吧。”
话已至此,我再推辞就显矫情,我只能答应做了十三阿哥的贴身婢女。“是。”
第三章出塞
更新时间2013…8…10 12:19:27 字数:4036
自成了十三阿哥的贴身侍女我的生活就变得喧哗了许多。譬如,周旋游走于各房福晋之间,为她们争取十三阿哥。
“十三爷,这是乌苏侧福晋送来的鲜汤,您尝尝如何?”我为十三阿哥盛了一碗汤放到他手边,引得小顺子一阵侧目。
好吧,我承认,原本属于他的活如今全落到了我的手上。虽是得了些各方的好处,可我也很难做不是。
谄媚的冲他笑笑,看着十三阿哥细细的品着汤,赶忙递话儿,“侧福晋说了,最近爷忙着兵部的事情,夙兴夜寐的,消瘦了好多,希望爷多保重身体。”
十三阿哥闻言嘴角勾出一抹了然,淡淡的抬眸,“爷许久没去她院子里了,今夜就去看看她也好。”
十三阿哥果然是风月老手,这点心思他很是受用,不过,“若是石佳格格也送汤来,爷岂不是分身乏术?为难得很。”
我就知道十三阿哥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连忙笑了,眼睛滴溜一转,计上心来。“爷有何难?爷这等眼福不是谁都消受得起的。”
“哦?”他听了我的话,径直放下手中的筷子,满眼兴味,“莫非你有好想法?”
我被小顺子白了一眼,嘴一瘪,你以为我愿意呢?我都快被那四个女人为难死了。既然十三阿哥问起,我毫不赶紧让自己脱身?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后说道,“比试。”
比试是一个相当宽泛的词,可以涉及到厨艺、乐器、体育、装扮、样貌、身材……只要他想,随便一项就可以决出今晚去那个园子的。
想当初韦小宝可是将拿掷色子发明光大了——给孩子取名,我今日效颦一下又如何?光是想像着几人那剑拔弩张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
“算了吧!”小顺子忽的开口,淡淡的说道,一脸的不同意,“先不说女子讲求德容,就是那瓜尔佳福晋跟石佳格格那淡漠的性子,就绝不后悔主动争宠。”
十三阿哥也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随后,剑眉微挑“你可还有别的法子?”
看来他是不打算用这个法子了。有些扫兴的低下头。
“那就这样定吧。”他忽的笑了,一股被算计的的感觉油然而生,果然,“日后爷每去一个院子,其他院子就由你去安抚解释。”
啊?我顿时垮了脸,明明是他的工作凭什么落到我的身上?
可是我还是认命的接受了一切,结果就是我不负众望的成了众人眼中钉,虽然面上还算和气,可私下里说我说得极为难听!
若说人不能拿耳朵走路,可我还是心里难过得紧。
所幸,康熙四十七年五月,我可以跟随十三阿哥出巡塞外,短暂地甩开了烦人的应付工作。到了塞外,心情也抵挡不住这广阔的绿野,雀跃的心胸让我只想一遍遍放声尖叫!
只是,我在这里无疑有些另类,因为我全然不会骑马!
被十三阿哥一通嘲笑后,我被塞到了杨师父的手下,学习骑射。
虽说骑马在现代算是一种高等消遣方式,可我却连匹马都没见过!至多见过它与驴子的儿子——骡子,虽是像马却相对温顺、好驾驭多了。
当我把想要匹骡子骑的想法说给杨师父听的时候,他的脸立时青了。他蹙起一双浓眉,鼻翼一翕一合“咱们满洲儿女怎能骑那劣等畜生!”
“好吧。”我只能沮丧的跟在他身后进了马棚。
“师父,你可一定要给我最温顺的那匹马骑啊!”怕他因为我刚刚的提议生气之下整我,连忙在巡视了一圈那些高大的精壮家伙后说。
只见他脸色又沉了几分,直接牵了最靠近出口的那匹出来,满脸都是不屑与气愤“十三阿哥怎么会用你这样没点胆色的丫鬟!”
听他话音,好像我多不堪似的,心里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气恼,不就比你晚出生了几百年吗?若是你到了现代,保准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可是出于对自己负责的心里,我还是很耐心地听他讲解了骑马要领。
“最好还是别摔下来;但如果真出现摔下来的情况,注意别把脚套在马镫里就是了。”杨师父将马缰递给我,颇为婆妈的一再强调这句话!
我心里白了他一眼,还真把我看扁了!说着,默默重复了一下上马动作“脚尖点镫,不可把脚伸进去、脚心踩镫。节奏和马走或跑的节奏要吻合。”
在脑中模拟了很多遍还是胆怯,犹豫的看他一眼,“那个、师父,你能不能示范一下?”
杨师父本来已经转身要去休息,听到我的话,颇有些感叹朽木不可雕的意味。但是还是利落地踢蹬上马,随后就翻身下来,将马缰绳递给我,“自己看上千遍也不如亲身演练试试看。”
在看着他一番示范的崇拜中还未回神的我,连忙点头。接过缰绳的一瞬,心里忽的打起退堂鼓。许是知道我的心思,杨师父干脆睨我一眼,“想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一样的风景?是啊,我在地上看到的草原跟马上看到的肯定不一样!顿时一种刺激的兴奋感不断翻腾,眼里看到的也不再是马背,而是绵延的绿草地,我悠然的坐在马背上,寻觅着不知隐没在草里的牛羊!
胸腔澎湃起一股草原儿女的豪情,我拍拍马背,果断地将脚尖伸进马镫,猛一发力,右腿翻过马背,利落的完成了上马动作。
似乎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杨师父点了点头。“下来。”
于是我又翻身下马,坐上马背的那种悬空感又平静下来。但是那种不可言喻的成就感更是让我喜不自胜。
“你再自己练习会上下马的动作,我在一旁看着,帮你指点指点。”说实话杨师父还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典型呢。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我都在不停的上下马,直到我再没力气,踩着马镫趴在马背上怀疑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一个累死的清穿女时,一脸严肃的杨师父终于大发慈悲。
“下午来了再练半个时辰,如果通过了,我们就开始学控马。今天就歇了,回去吧。”
“得令!”我立刻欣喜的滑下马背,真想席地而坐。前提是无视杨师父的巨大存在感。
“听说你已经可以上下马了?”十三阿哥一边写着什么一边问道。
我放下手中的墨棒,不无自豪地说道,“不负众望。”
“众望?”十三阿哥眼中的光碎成一片片的,很是柔和的波动着。
见我认真地点头,小顺子扑哧笑了出来。
真没形象!我白他一眼,怎么这人这么见不得人好?
就连十三阿哥也笑了出来,手中的墨一抖洇了一个大大的墨点。
“奴婢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我实在不明所以。
“若不是爷这几天陪着皇阿玛接待蒙古王公,一定想见识一下你是如何靠上下马不负众望的!”十三阿哥索性哈哈的笑起来,手中的笔也被他置到桌上的笔架上。
“也不是说要奴婢习马术吗?何以还嘲笑奴婢?”我算是明白了我所谓的成绩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你是不知道咱十三爷马术在众皇子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你竟然只是将上下马作为什么得意的事?”小顺子赶忙解释,脸上带着揶揄,“这传出去,可不说咱爷对下人的要求过低?”
呃?好像的确如此,杨师父都很是鄙夷我呢。
“无事,再接再厉。”十三阿哥颇为无奈的摇摇头,“爷不怕丢人。”
小顺子这下笑的更是花枝乱颤了……
下午我很顺利地通过了上马考核,但是杨师父还是不曾表扬一下,只是一张死人脸的动动嘴,“以后勤加练习,省的到了出门骑马时丢十三爷的人!”
又来了!我用力的甩甩头想让自己的郁闷得到发泄,却听杨师父慢条斯理的接着说“好了,我们学习慢走。”
这次杨师父自己骑了一匹威风的黑马,我还是上午那匹小红马。他边轻策马缰,边说“我知道你想学跑马,但连骑马慢走都做不到还说什么跑?”
知道我再说什么都会受到批评,我只能低着头,认真的驾着马。马慢走只要坐好就可以了,所以只要节奏与马一致还是相对舒服的。就这样,杨师父骑马护在身旁,我的一个下午都在熟悉马的慢走节奏。
由于从学上马、马慢走、马快走、马慢跑到马快跑,我学习了一个月。自然就错过了许多精彩的表演,而且对于我而言,快马奔腾已经变成了个噩梦。
杨师父曾不止一次恨铁不成钢的甩出句,“你认栽了?认怂了?你问问你自己,你还战胜不了一头畜生?”
当十三阿哥看到我骑马的样子时,嘴角轻轻勾起“没想到你真的坚持下来了。你要明白,爷的人就得经得起打磨,任何事,不去努力争取,那你连失败的资格都没有!过几日,爷正好闲下来,爷教你射箭!”
射箭?我真想昏死过去。主子十项全能,我也要十项全能吗?凭什么,做奴才就这么累?
我正要开口向十三阿哥开口求饶,就被他突然伸出手拽住胳膊,随后一个用力凌空卷过,而我稳稳落到他的马背。我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正要道谢就被一只手抓住后襟,瞬间提了起来摔到地上!
屁股瞬间火辣辣的疼痛起来,我忍住翻涌的泪水,看向肇事者,有些不明所以的想骂娘。可是耳边却响起一道轻叱的声音,语气不善“十三哥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
我抬头朝着声源望去,就见一个身着湖绿色缎褂天青色长衫的男子,细长的眼眯着嘴角勾着邪魅的笑与十三阿哥对峙着,那眉宇间淡淡的贵气与那身邪肆张扬的气质让人不难猜测,这应该就是康熙的十四子胤祯。
十三阿哥低头关切地看我一眼,我赶忙朝他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他才放心的点头,随后礼尚往来的回到,“或许爷的口味会变,可是十四弟这性子却一点没变。”
十四阿哥脸色快速的变了,眼底冰冷一片可却生生按捺住了,笑着望向远方,迅速屈指打个呼哨,接着便是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当看到那朝我们奔来的黄鬃马时,我双眼大睁,难不成刚才从我身后卷过的那阵风是它擦肩而过带来的?它在距我们一米远的地方,两蹄扬起,放声长嘶。
在自己惊异的发现马脖子上那晃荡着的两囊酒袋,时,十四阿哥眉毛一挑,马鞭轻扬指向马脖子的酒袋,对十三阿哥微微一笑,“十三哥,今儿我带的是十八年的女儿红。老规矩,胜者独酌。”
十三阿哥看向那马,上下打量一番后,点点头,“这酒是好酒,马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十四阿哥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淡淡道“未免言之过早!”
“是与否,马上见功夫!”说完十三阿哥朝杨师父一挥手,杨师父会意的取来一条红绳让我系到跑道标杆两边。
“老规矩,抢到酒袋到达这里为胜。”杨师父语气淡淡的看向两位阿哥,接着补充道,“马若先到终点,两人各自倒立一个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