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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何来?”胤祥转向彩儿,语气冰冷逼人,很没耐心的问道。
彩儿被他这表情惊到,止不住的磕头认错,“爷,奴婢有罪,求爷高抬贵手!”
“此书何来?”胤祥再度问道,眼角余光却是扫向我,我清楚地看到这次怒火更盛!
我不知道彩儿为何再度背叛我,但是我知道接下来的答案定不是我所愿意听到的。既然逃不过,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失望的看着彩儿,冷哼道,“来此不是赶庙会,还等着看热闹不成?!”
彩儿被我成功‘鼓舞’,看向十三阿哥,毫不隐晦的说道,“回十三爷,这书是十四爷送给格格的。”
话出,乌苏氏露出得逞的笑,而我却是心中苦涩。
自我入府,她便开始讨好兆佳氏,因为我成了她们共同‘对手’。我真不意外一计未完又来一计。
“十四弟?他为何送这书?”胤祥这下腰杆挺直,手捏的椅扶手都发白了。一双眼径直盯着我话却在问彩儿。
彩儿脸一白,最后低头说道,“十四爷怕格格失了宠爱,受委屈。”
彩儿的话让胤祥跟在场的诸人脸色极度快速地变幻着,胤祥更是铁青着脸,最后怒气冲天,右手食指直指向我,“受委屈?爷可有委屈你分毫?”
未等我回答,十三阿哥啪的一拍桌子,一盏茶杯正中我的面门,茶汤、茶叶夹着鲜血蒙住了我的眼!紧接着小顺子跟乌苏氏等人尖叫出声。
心痛的抬头对上胤祥那震惊兼带愤怒与失望的双眼,坦然的轻松的笑道,“爷既已明了一切,一封休书放我自由可好?”
我的话落,乌苏氏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兴奋,但却很快掩掉,快速上前用手帕压住我的伤口,一脸焦虑的对胤祥哭道,“爷消消气,妹妹这都是气话。都是我不好,不该带着彩儿找爷,我只是误会十四爷对彩儿有些喜爱,特请西妹妹放了她给十四弟做小的,谁想……”
误会是这样?我看看彩儿那红肿的脸,心中闪过心疼,但是想到她最终成了乌苏氏的帮凶,那一点点的心疼也就迅速湮灭。
如果胤祥现在给我自由,我发誓我一定离开京城,有生之年决不再见这些百般算计我的人。
“你真的想离开?”乌苏氏的话并没有让胤祥怒发冲冠,反倒是对我笑得轻松而无害,好似初见时那般还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
不仅是我,就连乌苏氏跟小顺子他们也都云里雾里不知所措。他这太反常了,那嘴角的笑跟眼角的冰霜让人不知如何反应。
可是,难道这不是个机会?既然他问我,我不能放弃这个自由的机会,所以我郑重其事的点头。
额头的猛的痛了起来,是乌苏氏故意用力的。她恨恨的看着我,让我本能的拉开她的手。
我俩之间的互动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只是胤祥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到身旁,猛的将乌苏氏推到一边,半蹲这对上我的视线。而我不无担心的看着带着控诉的目光看着胤祥的乌苏氏。那样委屈中带着狠绝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
下巴猛地一疼,胤祥捏住我的下巴对上他不甘心的眸子,五指用力收拢,让我疼的几乎掉下泪来。可是我现在更期待他给我的答案。
胤祥眼底无波,薄唇轻启,再次确认到,“真的要自由?”
我下意识的就要点头,却被他捏着下巴动弹不得,于是舔舔嘴唇想要亲口告诉他,是的。却被他猛地朝他的怀里一收,嘴正好让他堵住!
细细的摩挲着,不肯给我拒绝的机会长驱直入的席卷着我的口腔。坚实的怀抱,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箍住我的身子,与他的胸口相贴处,我能感受到他那急剧跳动的心脏。可是,为何我的心却越来越窒息?
泪水无情的肆虐,晶莹的泪滴折射着旁人变色的脸,那么模糊,又让人看的到一切。
乌苏氏美丽的眸子大睁着,脸色时粉时白;小顺子则合上了双眼,一副我没看到的掩耳盗铃的样子。
而胤祥则幽幽的望着我,那里面有恐慌、不甘,更多的是坚定!他似是在用行动告诉我——爷绝不会放你自由!
那不加掩饰的情意让我头一次胆怯,我怕了,怕因为动摇失心、失了自由!
我用力的捶打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放开,却没想到他更加纠缠不休,直吻得我浑身无力,呼吸困难。
他慢慢的推开,然后眼中布满温柔的看着我,那之中的不快、痛苦尽数掩埋,只剩毫不掩饰的情意。
“你说过要试着爱爷,没有做到就想着离开,你以为爷许?”他毫不避讳乌苏氏直接将我抱起,朝着小顺子吩咐道,“去请大夫!”
小顺子赶忙睁开眼,愣愣的点头,却没有任何动作,这惹得胤祥眉峰一挑,怒意昭昭的再度吩咐,“请大夫到心澜苑!”
“啊,是!”小顺子立刻脚底抹油般的窜走。
不死心的乌苏氏迅速站起身拦住我们的去路,双眼带着犹不自信的笑,伸手指指彩儿,“爷,这事难道要不了了之?!”
我浑身无力的靠在胤祥的怀里,觉得乌苏氏无疑是在帮我,赶忙接道,“姐姐说得对,这事爷该处理,西儿任凭发落。”
胤祥不悦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转到乌苏氏身上,冷笑道,“你也知道这事爷的事?爷的事是你管的?”
乌苏氏不死心的咬住下唇,眼中泪滚来滚去,“爷怕是忘了昨晚的事了?明明是她私会十四弟……”
“收口!”胤祥厌烦的看着她,似是重新乌苏氏认识一般上下打量着,“你可知诋毁皇子该当何罪?”
“我……”乌苏氏一时语塞,花颜失色的住了口。
胤祥却不肯轻易就此罢了,冷笑着说道,“不管你受何人教唆,然君须记,你是十三皇子府的人,记得你是谁?别被人家在当枪使!”
“十三爷,我家小姐也是为您好,为了咱们府里好,您怎么可以这么伤她的心?”淳娟终是听不下去,心疼的将乌苏氏拉到身后。俨然一个护犊子的母鸡。
“哦?如此爷便问问你家小姐了,当晚你怎么会凑巧见到西儿密会十四弟?又怎么拉着敏儿去捉奸?”
“我……是别院的一个小厮给我的消息,我去确认过后……”她忽的掩了嘴,明了过来,万分委屈的说道,“我只是为爷您着想,怕您受了侮辱。真的!”
“这点爷信。所以爷才既往不咎。你可知若是你把事情闹大,坏的是谁的声誉?和嫔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还有今日咄咄相逼。”胤祥一脸凝重的闭上眼,接着说道,“自始至终,爷都相信西儿的清白,爷只是气她心不在爷这里!”
“可是今日之事,我真的是证据确凿!”乌苏氏仍然觉得我玷污了十三皇子府的清誉,“彩儿确实当着淳娟的面翻看**!”
“收起你的心思。”胤祥眉头紧蹙,颇为不耐烦的打断,“你怎么不想是不是彩儿受人指使故意为之,逼爷休了西儿?”
“我真没想到。”乌苏氏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胤祥,浑身颤抖,“爷是在怪我?”
胤祥看着乌苏氏两颊滚落的泪水终是心软了,语气柔缓许多,“向晚,你一向心思玲珑,之所以为人所利用,只不过源于对爷的那份独占心。可是你应该明白,爷不止也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胤祥的分析让众人终于豁然开朗,也佩服他最终没有被那居心不良之人得逞。
是的,我即便是要走,也不该这么背着无辜之罪。所以“彩儿就交给你了,姐姐!”我扫向地上之人,无奈的摇摇头。
我的一声姐姐引得乌苏氏再次泪流满面,她愧疚的低着头低声应道,“好,姐姐定会尽力查出是何人指使。”
“有劳。”胤祥轻飘飘的甩下这句话就抱着我朝心澜苑走去。
第四十五章兆佳生子
更新时间2013…9…23 20:43:10 字数:4617
外面又下雨了,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落叶上,让那种日浮躁的心沉寂了下来。双手交叠于小腹,心下一阵黯然。
自上次别院事件后,他便派人紧守着心澜苑,我到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找到我。我真的成了笼中的金丝雀,想要离开却不能。
如今更是有了这个孩子的牵绊,我的自由似乎越来越远。
“在想什么?”一件衣服罩到身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来了。
我无力的低下头,对于他的体贴受之有愧。虽说已经过去四个月的时间了,可是我依然无法让自己坦然面对他。
“他还乖吗?”宽大的手附上我的,耳边的声音温柔而亲昵。
我好似被烫了般迅速抽出自己的手,理好表情抬头羞涩的点头,“他许是心疼我这两个多月来受的苦头,进来安生了许多。”
虽然不知前路如何,我无法让自己忽视这个孩子的存在。每每想起他,心里总有一块是柔软的。
胤祥将脸窝在我的颈间,细细嗅着,最后轻轻的笑了,“好安心的香,办差的这些日子,爷每天都握着你的那个带体香的肚兜才能睡着,爷是真的离不开你了。”
一句看似表白的情话,让我的心微微触动。看来,我的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竟然会因为他的这句甜蜜情话而感到温暖知足。
可是我知道,紫禁城注定不是我想要的家,我必须离开。
“最近湾湾常来吗?”胤祥将我拉到榻上坐好,徐徐开口,眼中满是内疚,“或许爷是有些自私的圈禁了你的自由。还好湾湾时常来逗你一乐。”
看着他那动摇的表情,我是想开口求他放我离开的,但是脱口却变了,“爷今天在这里休吧。”
闻言,胤祥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看来梅妆说的是对的,他真的爱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邀请,竟然让他激动若斯,我实在是辜负他许多。
想起前些天梅妆送来梅子时,说的话,心里不由一酸。
那天我包扎好伤口之后他就离开到了梅妆的睇尘居。他在梅妆睡下后独自起身,只披着斗篷就悄无声息地出了睇尘居。梅妆因着噩梦惊醒,才猛的发现身边的人竟然不知去向。
心急之下,拿着伞就迅速寻了出来。因着夜间落了雪,梅妆很快就找到了胤祥——他正如青松一般直直的挺立在心澜苑的门口。由于站的久了,身上落了一层雪。而他却好似未觉,只是望着我的房间久久出神。
梅妆心酸的将伞遮到他的头上,陪他直站到天微明。
“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但是你该知道爷受了风寒,病了半月的事情。”梅妆边说边拭泪,“刚回到睇尘居那如山的身体就垮倒在我的怀里。”
我记得当时我只是微微触动,我可没有忘记是谁让我在心澜苑整整四个多月。
可是当听到梅妆的表白,我的心真的承受不住的痛了起来。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真傻!”是啊,谁听到这样的话不心酸呢?
“我一直希望找到一个我爱并爱我的人终此一生。当老天通过十公主把我们牵到一起,你知道我有多么感恩?所以即使孩子一次次的离我而去,甚至我终身不能生育我都不曾后悔过。”
“只是老天还是不肯让我的一生完满。爷的心竟然给了你。我不能恨,可是我又忍不住嫉妒;我不能怨,可是当看到爷躺在床上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止的喊着你的名字时,我还是忍不住怨你,怨你不知道珍惜。你不知道你现在拥有的其他福晋都奢求不来……”
梅妆告诉我,胤祥怕过了病气给我,整整在睇尘居休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只有胤祥和她,烹雪饮茶,红袖添香。
可是,她还告诉我,他病好后直奔的就是心澜苑。
我还记得那晚,我正在对镜卸妆,他就一把推开门直奔我而来,不顾我的意愿极尽缠绵。也是那一晚,才有了这个孩子。
可是,第二天,他就奉了皇差直下河南,直到今日才回来。
那一封封的家书我从未回过,只是让梅妆她们帮着转达我的叮咛。本以为他会就此不再丹书给我,却不想他仍旧每日一封的鸿雁传书。
今天,他才回府,竟然又来了心澜苑。而外间的桌子上全是他带回的特产跟补身药材。我没想到只是留宿竟会让他这么开心,心里自愧不止。
“爷想听曲吗?”我眨眨干涩的眼睛,笑着帮他倒了杯茶。
果然,他露出难得明媚的笑,眼中光华闪烁,好似坠落的羽毛惊扰了清澈的湖面,轻荡荡的搅动着柔柔的波光。
看着这样的胤祥我忽的萌生了一个念头,若是我初初爱上的是他,那我们一定算的是天作之合了。可是,‘若’一旦出现就意味着人对事或物的某种无能为力,就像我一样,只希望能让他感到幸福。而这,也是梅妆的期望。
“爷才从河南归来,不知对嵩山的印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