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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回来了。”尹啸龙没有情绪起伏的问着,仿佛他是去集市买东西晚回来一般。
“当然,我回来了。”他也想往常一样走过去的调侃。
“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阎王殿,鬼门关,阴曹地府走了一圈,我现还是人间舒服。”
“真的?”
“我骗你干嘛。哦,对了,我还丢了一只小猫,需要大家帮我找回来。”
尹啸龙当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是老大把严姑娘弄丢的?”
他一张冷颜落下,双眼之中冒出两团火焰:“不,是在客栈,我们本来很好,我不知道她怎么会一转眼就不见了。”
“客栈之中可有痕迹?““房间门虚掩,屋内一切如常,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我怀疑,是她认识的人将她带走了。”
“严姑娘认识的人应该屈指可数。”
“她唯一可以亲近的男人除了欧阳守跟我还有舞刑,再加上南宫豹与鬼婆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依我看,可以从这些人身上查起;可是说道欧阳守,他这阵子几乎不眠不休的在到处寻找少堡主,结果累到虚脱,我这身医术算是被扬光大了。”
他大笑:“你这是在抱怨。”
“我跟老大抱怨好像也没什么用,对了那白诺已经醒了,伤势也已经复原了,老大要不要见见她?”
“他还在这里?”
“一直在地牢之中,不过吃穿喝易用俱全。”
幽暗的地牢之中,铁链的声音诡异而来;
“你们到底要关我多久啊,到底要做什么啊,有没有人出来说个话啊。”
回声在空荡之中一遍遍的重复。
很快,有人来了,而且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有人来;
钥匙扣锁的声音清脆一声,几个人进来揭开了她的手铐脚镣。
她看清楚了正前方的人没好气:“伪君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你把我捉来想做什么?莫非想关我一辈子?”
尹孤魂幽幽开了口,也不想跟她多废费唇舌:“我可不想养着你,我只需要你画出一张齐天窟的地形图便可。”
“齐天窟?不是已经被凌仓宫给灭了吗?莫非妃暄女王还活着对吗?”
“你很聪明。”
“不,我如果画出这张图,我一定活不了。”
“你怕她杀你泄愤?”
“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可怕。我就是被她知道跟你见过面,才会被差点被折磨死的,若不是我哥哥救我替我送命,我就不可能还能捡回这条命。”
“他到底可怕在哪里?幻化成血红色影子?这是东洋忍术,不会就这样把你给吓怕了吧。”
白诺后退了两步,缩回墙角:“不,如果是这样我不会害怕,她,她根本就不是人。我亲眼看见她吃人的心脏,活人的心脏,还在跳动。她一口一口的咬下去,跟鬼一样。”
尹孤魂与尹啸龙相互看了一眼,不禁吞了吞口水:“你说她吃心脏,我到很好奇她为什么不把你的也吃了?莫非你的心脏太脏了,她挑食?”
“随便你们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会画出齐天窟的地形图。”
尹孤魂刚想开口,却被尹啸龙给拦住道:“老大,看她的眼神不像在说谎,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该不会连你也相信她说的鬼话吧?”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会说谎,但眼神不会,我看她也未必说的就是假话。而且老大关心的事也不再她身上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尹孤魂思索了片刻,冷然下令道:“把门锁上,派人守在这里。”
“是。”
临走前他告诉白诺:“我这里比外面安全的多,你留在这里也没坏处,只有那个女人死了,你才没有后顾之忧,而能办到这点的人是我,仔细考虑清楚。”
白诺将头扭过,看着那微弱铁窗射进来的光芒,陷入了沉思。
第二卷 英雄美人戏江湖 第七章 修罗场的婚宴(1)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这屋子陌生的很,阴冷冷的,湿气很重。
“这是哪里?”
严若涵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摆设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两站椅子,一个柜子,一张床,仅此而已。
床头上,紫莹莹的簪映入眼帘。
她拿起那根簪,仔细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啊魂出去了,她一个人在屋子里躺着,然后舞刑来了……
她忆起来了,他……向她示爱……
一张脸到耳根子烧透了的红。
是他点了她的穴把她带来这里的。
手中的簪仍旧如新,就像刚刚送她的时候……他一定保养的很好,他是用什么心情来看待这根簪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她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注意到。
是她的错吗?
一切都好难找个解释,而这种感情,她真的好难找到定位。
忽然,屋子的门吱拗一声开了,进来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见她醒着,他道:“睡的可好?”
严若涵傻傻的望着那抹身影,声音哽在喉咙却说不出话;
“我想你一定饿了,所以吩咐下人为你准备了些吃的。”舞刑唤着外面的下人将饭菜端了上来,满桌的佳肴,丰富的菜色。
可她全然没有胃口。
“我不要吃,我……想回去。”回去啊魂的身边,回去有他在的地方;
“你好好休息。”清清冷冷的一声放下,他转身。
“舞大哥。”
他停住,“我……对不起。”
想了这么多却仍旧是这一句,她到底是个只会说对不起的人。
“我说过,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清清冷冷的声音落下,却是解不开的结;
“可,除了对不起,我真的想不到还能说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望上彼岸之端的女子:“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已经注定此生我们谁都逃不了,对不起三个字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是一句意义沉长的话,她一怔,心底颤着,记忆流往到洛阳城中那一幕,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她差点惨死在他的马蹄之下,但也是他救了她。
后来还生过许许多多的事,每一幕都沉长而久远,太多太多的感情挤在心间,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长。
活着竟然这么久,真的好久,好久了……她忽然觉得许多事情都是她没有预期到结果。
舞刑动着唇继续说着:“我本来以为这样的日子忍着忍着就会过去、就会淡忘,可终究还是过不去,我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将你输掉,所以……我不会放了你。”不会,永远也不会。
是啊,换位思考,如果是她换成了他,她也一定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感情在还没有被现的时候,就匆匆结束。
可是,她能怎么办?谁来教教她?她现在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任何人的将这件事解决?
啊魂,你现在,在哪里?
“嫁给我……我会让你爱上我。”
“不。”她忽然一惊,惊慌失措道“我不可以,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啊魂……我不可以嫁给你。”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说着:“如果我一定要呢?”
她怔怔无语,望着对面的男人,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恐惧中。
第二卷 英雄美人戏江湖 第八章 修罗场的婚宴(2)
晚了,什么都晚了,现在说后悔,现在说不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从他把一切失口道出的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他们三个,回不到从前……
“我……已经不可能放开你了。”他咬着牙,逼近她清秀的脸庞,指尖抚过的……是苍白如雪冷如冰霜的一张脸。
“你真就如此怕我?不愿与我共度一生?你可知道,你失踪之后我寝食难安,我想忘记,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就算你会恨我,我也想想要留住你;
在他一番倾诉之后,严若涵情不自禁的望着他的黑瞳,那是一双炯炯有神闪烁着银色光点的瞳仁,只是脸上带着疲惫的倦容。
不经意间,她抬手轻抚他的脸颊,怎么能忍心去否定那些事,她不忍心,不忍心的同时又在心底念着啊魂,她恨透了这样。
“你一定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了对不对?”
他抱住她,几乎要镶进她的脖颈。
“我是好久没睡过,自从你出事之后我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不要离开我,别走。”
严若涵没有抵抗,任由他抱着,可是,她并不想答应他的请求。
——啊魂,我现在该怎么做?
“我怀过啊魂的孩子,也曾经流过产,在别人眼里,我是个不贞不洁的女子。可是,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心里只有他,怎么能留在你身边,就算他今天不要我了,我也不可以,因为心里只有她啊。”
放开她,她已泪眼婆娑,他心痛的难以言表,孩子……
这是一个诅咒,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甚至……甚至还有过……孩子……
他笑,笑的苦涩;“孩子?心甘情愿?那些都是他逼你的。”
“没有,没有任何人逼我。”
“不,我要杀了他,我会让他的血来洗清你一身的耻辱。”他起身,转身,拂袖,想走。
严若涵强行下了床,将身子挡在他身前,他是疯了才会这样,他一定是疯了;
“我不许你伤害他。”
他怔怔的望着她,眉宇间透出一股邪气:“不许?你以为你可以阻止我?”
“我不能,可是我会拼命。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任何人,真的不想,如果你真的有人该死,那个人应该是我。”
“想都别想,你会是我的新娘,是我日后的妻子。”
第二卷 英雄美人戏江湖 第九章 修罗场的婚宴(3)
严若涵看着,听着,唯独嘴中说不出半句话;
舞刑沉了一口气,又在盯上她的容颜:“再过几日,我要你风风光光的做蝶舞山庄的少主夫人。”话音落下,是阴冷的决绝。
他是那种一旦决定要做便绝不会更改的人,严若涵紧咬着牙,微微抬道:“嫁不嫁,由不得我……对吗?”
“好好休息。”
只是四个字,就只有四个字,话音落下,他便拂袖而去,有些事情,既然错了不如一错到底。
房间里只剩下严若涵一个人,双腿无力,忽的,她整个人跌了下去,摊在冰凉的地上;
一切都已经控制不住了,舞刑对她的感情,她对啊魂的感情,在转眼之间竟变成的蛛丝之网,纠缠着三个人的心,这一趟劫难回来,原以为她可以得到幸福,可没想到又是一场命运对她开的玩笑。
想知道,恶意的玩笑会持续到何时,就这么等着吗?
她还要继续忍受与啊魂之间的折磨吗?
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那张已然与之前不太一样的脸,她的答案竟是……
不……
曲曲折折的路已经做过一大半,她已经不再害怕什么,接下来的路就算再泥泞,她也无需担心。
命运还要给她什么?
不管是什么,她都要开始准备欣然接受才对,因为……啊魂不会放开她,虽然还有担心,可她愿意为此博一把,他一定会来救她。
……
绮罗堂……
“属下……参见……少堡主。”咳嗽了几声,欧阳守惨白的嘴齿碰撞,出病态之声;
尹孤魂道:“躺着,你敢起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一听此话,欧阳守便不在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属下无能,竟然没有被敌人击伤,而自己躺在这里。”
尹孤魂双眼忍不住往上翻,狂妄口气道:“什么废话,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我警告你,在你的风寒没有痊愈之前,你在敢给我乱跑试试看。”
“少堡主能平安归来,属下已然安心,可严姑娘如今下落不明,属下不能替少堡主追寻严姑娘下落实在难以安心?!”
尹孤魂撇了他一眼:“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的任务就是把病养好。说不定,我会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做。”
听及此话,欧阳守习惯的领命道:“属下遵命。”
尹孤魂也只能笑他是个呆子,不过~却是一个可爱的呆子。
“你就是太过认真,做人才会一板一眼。你这呆子也该想想变通了吧?”
欧阳守也不是真的死板,只是习惯了遵从,不太能改的过来,听到他此话,他笑道:“看来,少堡主变通了不少。”
他看了看自己,问道:“我变了吗?”
这本是不用说的,自从认识了严若涵之后,他每天基本上都在变,这种变化很神奇,一个人竟然能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另外一个人,这种事生的几率本就微乎其微。
门口处,尹啸龙的声音传来,随后人才风风火火的冲进屋子:“老大,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你叫我盯着送镖的那十八个人镖师,可是我无意之中听到一个消息,蝶舞山庄的少庄主要娶妻了。”
“他成亲?”尹孤魂疑惑道;
“我也觉得奇怪,而且怎么也打听不到是哪家的姑娘。更奇怪的是,从未听说蝶舞山庄的少庄主有意中人或者向哪家名门千金提亲。”
娶……亲……好端端的,他忽然要娶亲?如果严若涵落在他的手中,那么……
——老大,你去哪里?
“蝶舞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