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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馨纪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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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五 八贝勒福金
更新时间2008…1…2 8:09:00  字数:2199

 (康熙五十年一月-九月事)
  再次来到紫禁城,我的身份地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一省巡抚、没有名号的幺女如今一跃成为和硕亲王的侧室福金,地位几与嫔相同。
  仰望眼前威严的殿堂,象征无上权力的红墙金瓦、升龙舞凤,冰冷的耸立在视线可及的各个角落。
  我担心的揪紧手中的方帕:四阿哥的母妃,是个怎样的人?她会否认同我的存在?
  在宫女、太监们的引导下,我紧随大福金身后入了永和宫内殿。
  请安、磕头、赏赐、谢恩,一样样按部就班的过程完毕之后,我才得闲暇打量永和宫主位——德妃。
  隐隐有些失望,在心里想象的样貌与实际见到存在一定差别。永和宫,并不是个夺人心扉的美艳妇人。她约摸四十岁上下年纪,未显龙钟老态。她得体大方的淡雅举止和眉间的坚定神情令人由衷折服。
  观察中恍惚间发现,嫡福金举手投足间的那股淡定,竟与德妃娘娘如出一辙,我暗自吃惊于这样令人讶然的巧合。
  皇帝,对德妃不曾停歇的关爱,隐约体现在二十年前四阿哥与大福金的婚事上。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阵羡慕,如果我也是上三旗出生的显贵小姐,命运会否不同?
  恭谨听着德妃与大福金淡淡的言谈,总觉得其中包含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疏远。
  桌上的自鸣钟滴答作响,一,二,三……我细数着时间流逝的声音。我想,我不属于这片繁华灿烂的殿阁,宫里女子之间悄声谈论的事件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皇家隐秘。
  笑着,诺诺的应承着,却不明了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做什么。
  片刻的走神,大福金告辞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我还愣在座位上,慌忙起身给永和宫行礼辞别,才跟随大福金退出这座压抑人面部表情的宫殿。
  心里不禁同情起大福金来,真真难为她时常入宫侍候德妃,代亲王尽孝膝下。
  只是不知道,大福金是天生的淡然,还是被这折磨人的宫殿训练出满脸的平淡无争。
  退出内殿,我们缓步出了永和宫正殿,院墙一角耐不住孤寂的梨树向外伸出枝条,明媚的花瓣随风吹至手中,我仰头接受阳光的轻抚。
  这样独特的美丽,诺大的皇宫里,无人欣赏。
  叹息一声,放开飘落手中的花瓣,我紧随着嫡福金离开了永和宫。
  “佛库伦姐姐!”
  行走在高耸冷漠的宫墙间,一个明亮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略带惊讶的回头,见得一位衣着鲜妍的女子,二十五、六上下年纪,她头上华贵的珠翠因为快速走动的缘故,在阳光下闪闪地晃动,让人不敢直视。
  待走近了,眼见她圆润光洁的脸,写着率直的开心。
  好一个靓丽的满族女子!我不由得在心中赞叹道。
  “听声音就知道是兰心了。”大福金微笑看着来人,一边对我说道,“这位是八贝勒的嫡福金兰心1。。”
  正说着,她亲密的拉起八福金的手,介绍道:“兰心,这位是我们府上的侧福金素馨。”
  兰心拉过我的手,定定的瞧了起来,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泛起潮红。
  八福金大笑起来:“呵呵呵……我说怎么没见过呢!原来是皇上赐给四阿哥的新福金。”一面说着见她从手上褪下一对碧绿通透的翡翠镯子,用一块葱白色的方帕包了起来送到我面前。
  她眨眨眼,对我说道:“姐姐见笑了,这对镯子权当作见面礼。”说着就硬塞进我的手中。
  我看着手中玉镯,有点不知所措的抬头看看大福金,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这份礼物。
  福金笑着点点头,对我说道:“收下吧。不然这个辣子要把宫里闹得不成样呢。”
  兰心作势不依的嗲道:“佛库伦姐姐说哪里话,叫不明白的人听着还以为我兰心是只母老虎呢!”说完,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暗淡了眼神。
  大福金见状忙开口劝慰:“可又胡思乱想了,那些不都是旁人编排的混账话,你又何必当真呢。”
  兰心冷笑一声,道:“旁人编排的话也要皇上信才……”
  “兰心!”大福金出声打断她的说话,用眼神飞快扫了她一眼,“我们好久没有一块儿说话了,到你府上坐坐话话家常。”
  “我兰心都不怕了,姐姐怕什么!”八福金一副傲气,我惊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二人之间打什么哑谜。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豪杰!我们回屋说话,可好?”大福金柔声劝解,一面挽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八福金噗嗤笑出声,不再言语。
  福金回首对我吩咐:“素馨,你先回府。”
  我一面答应下来,一面取下头上价值不菲的那支翡翠金簪送到八福金面前当作回礼,笑道:“素馨未备馈赠物件,只此一样勉强送出手,聊作感谢。”
  兰心笑了起来,收下翡翠簪,嘴上不以为意的说道:“小东西,姐姐别放在心上,只是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不要让我行大礼就行。”
  我才想起我的位分在她之上许多,忙笑答道:“八福金不见外便好。”
  外人皆言,八福金妒嫉行恶2。,八阿哥受制于妻室,不但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专权逾制,弄得八阿哥几乎无子。如今看来,才明白“人言可畏”这句话的含义。
  骄傲如八福金这样的女子也有诸多的不如意啊……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无奈。
  注:
  1。贝勒嫡妻应称夫人,语见《清史稿》,此处为方便读者理解,仍称福金,特注。
  2。。康熙四十七年十月初四,胤禩受康熙帝责,谓其自幼性奸心妄,邀结苏努为党羽,允禩又受制于妻,妻为安郡王岳乐甥,嫉妒行恶,是以允禩尚未生子。

其六 相见
更新时间2008…1…3 12:51:00  字数:2259

 (康熙五十年一月-九月事)
  夜,微冷。
  换下朝袍,我来到他的书斋。
  寂静的书房里无人,我百无聊赖的坐下等待,信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略略翻看打法恼人的等待时间。
  散发微亮光芒的烛火在风的吹动下左右晃动,让我映衬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跳跃起来。
  和硕雍亲王、皇四子胤禛,我嫁的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阿玛与哥哥们在信中的形容,我总是不信。对于要面对一生的人,想象得太过美好,见了面不免要失望,如此,还不如往坏里想,见着了才会有些许惊喜,才有余生坚持下去的理由。
  最坏,便是个文章言谈一无可取的可鄙之人,总不至于像老家汉江边上捕鱼为生的粗俗汉子吧?忽然觉得一阵难过,原来我并不能接受这最坏的想象。
  紧握的帕子被我拧得不像样子,这漫长的等待让我不由得心生焦急起来,放下手中的书籍,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不安,不断对自己说:不管是好是坏,已不能回头了……
  远远的听见有脚步声走近,我停下思索站起身来,等待着心中反复想象的面对时刻。
  “行了,行了,被太子所伤这等事情1。……不要惊动任何人,去拿了药来。”槛窗上映着的黑色人影快速向屋里移动,伴着有些低沉的不耐烦的说话声。
  被太子所伤?惶恐的掩着嘴阻止自己惊呼出声,我怎么听到这样的话语?慌乱的四下环顾,竟没有可以回避的地方。我苦着脸僵在原处,几乎要哭出来。
  “爷,侧福金在……”书斋的回事太监苏培盛来不及阻止,他已抬脚跨过门槛进到屋内。
  看着他冰冷的眼里露出惊讶的神情,我吓得低下头,脑中想过千万遍的话语早忘得干净,僵持片刻,我小心的低声道:“给爷请安,爷吉祥……”
  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融在冰冷的空气中,连自己都听不清方才究竟说了些什么。
  大气也不敢出,我低着头无声的看着地面,和映入视野的他黑色的靴。
  一阵沉默,时间停滞不前。
  等待不到话语的我小心翼翼的抬起视线,飞快的瞥了他一眼,却被他染红的衣袖吓了一跳。
  太子,竟至于这样残暴?!
  “你受伤了……”想也没想就冒出这么一句,我吞了吞口水,企图化解妄自说话的尴尬。
  苏公公见这样愣着也不是个办法,忙对他说道:“爷,奴才这就去找些药。”
  我傻傻的站着,不知道应该呆在原处还是选择离开。
  “呃,那个……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止血药。”我笨拙的打开随身带着的锦囊,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用南方药草研磨而成的白色粉末。
  由于自小身体不好,不是生病就是被器物刮伤,阿玛、额娘随身给我备了药,以防情急之下难寻合适的药物治疗。
  将药瓶递到他二人面前,他们望向我的眼神里瞬间闪过疑惑、猜忌的疏远。
  我无辜的回望他们,心里泛起一丝不耐。
  片刻的僵持,他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苏公公接过我手中的药瓶,一脸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样子,就要把药粉往伤口上撒。
  “不能那样。”我开口阻止。心里却在不停的默念: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是多么言不由衷的一个人。
  他的眼又冷了一分,我扯着手中的帕子,惊恐的看着他,暗自责怪自己多事,然而说出口话却不得不接下去。
  “需先清洗伤口……”我小心的瞟了他一眼,好像并没有怪责我多事的意思,“不然淤血结在患处,不利于伤口愈合。”
  我不安的向后移了移脚步,与他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许是受伤的缘故,他的脸有些苍白,藏青色的袍子已经被右手的血染红。
  不自觉地拿起手中的帕子,轻轻为他拭去伤口边上的血。他,默默的也不作声,既不反对也不感激。
  一不小心,帕子碰到了伤口,他微微吃痛的皱起了眉,我想起幼时受伤,哥哥为我做的动作,对着伤口轻轻的吹着,口中自言自语:“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
  一旁的苏公公噗哧笑出声,他冷冷扫了一眼,苏公公立即止住了笑。
  清理完伤口,我撒上止血的药粉,再用干净的布小心包扎起来,一切做完之后,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扬起嘴角,抬头正对上他冰冷的眼,我慌忙低下头,不敢再有半分自得。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回吧。”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心里胡乱想着:这个声音很好听。
  “是。”我正要起身告辞,忽然脚下一软,差点滑倒在地。他伸出左手将我扶住,放到椅子上,我喃喃解释:“对不起,看见血有点晕,刚才没反应过来……”
  他不再看我脸上的惊慌,转头对苏公公吩咐道:“苏培盛,送侧福金回屋。”
  “是,奴才遵命。”苏公公恭谨的答应下来,我轻轻搭着苏公公伸过来的手,缓缓起了身。
  不要再想那些血迹,我紧紧抓着帕子,未留意上面满是血迹。
  扫了一眼不住颤抖的我,他扬手从我手中拿过染血的方帕,冷冷的说道:“今夜之事不可对旁人提起。”
  我不知所措的点点头,透过轻掩的格门,回首看到的是他因疼痛而微蹩的眉。
  回到住处,辗转难眠,想起他“不要对人提起”的话,吓得周身全是冷汗。
  才惊觉今夜他受伤的事情,不止为太子所伤这么简单。这个权利纷争的地方,其中隐含了多少不可告人的内幕。
  想到紫禁城那如血的宫墙内灿烂开放的花朵,而树下埋葬的冤魂正微微颤颤的伸手向我走来……胡思乱间,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昏沉沉的睡去。
  注:
  1。根据《实录》及各类资料所载,太子挞辱诸大臣、侍卫、诸王、贝勒。(康熙语)(太子)“任意凌辱、恣行捶挞”。此处为杜撰。

其七 省亲(上)
更新时间2008…1…4 13:00:00  字数:2294

 (康熙五十年一月-九月事)
  三日后,照规矩是我回家省亲的日子。
  一大早,嫡福金便命人为我备好了各色物品。见一切收拾妥当,我胡乱用了些糕点,便骑上马往家里赶。
  穿过大半个京城,行了半日才到位于正阳门附近的家宅。因我今日省亲的缘故,大哥哥也从广平府任上赶回京城。念着即刻可见久未谋面的大哥哥,心里不禁欢喜万分。
  行到宅前下了马,却只见大嫂嫂领了家中仆妇在正门跪迎。心下诧异,也不便说出,只亲热地扶起嫂嫂进了门。
  待我在花厅主座上坐定,嫂嫂福下身就要行磕头请安大礼,我笑着阻止:“自己家里不作兴这个,如此行事倒生分了。我巴望着大嫂嫂还叫我‘二姑娘’才好呢!”
  说着我挥挥手,打发了王府里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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