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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云倾向唤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用这个尊称。
但是身后的男子却很是不满一般的猛的收紧怀抱,让云倾有瞬间的窒息,而后便听到阴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传来:“叫朕的名字……”
云倾挑眉,张了张嘴,却发现怎么都叫不出来,只能用蹩脚的理由推辞道:“那是不大不敬,要砍头的。”
“你在大运河的旱地军营里,还曾打了朕一巴掌,那时,你为何没有觉得那是大不敬?”凌烨轩否决了她的话,执拗的像个孩子。云倾无奈,她尴尬的抬起手,提高声音道:“那你至少让我先穿上衣服再叫啊?”
“没有必要,朕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能太顺着你,否则你会更加的无法无天”凌烨轩低笑了一声,然后便将云倾猛的扛起。云倾惊呼一声,身体已经悬空,然后天旋地转之后被躺在了床榻上,双手被高举,身体被压住。
“这里是军营,会被人听到”云倾又羞又恼,不明白这个男人哪来那么多的精力。
“现在雨声很大,没有人会听到”凌烨轩笑得邪魅,随即在她的脸颊上细密的吻着,随后靠着她的耳边摩挲着,低沉道:“如果婉儿不信的话,可以放纵一次。”
“凌烨轩……”云倾尖叫起来,受不了得开始挣扎。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色?简直已经到了采花大盗的地步。
“将姓氏去掉,再温柔一点”凌烨轩挑剔的说道。
“你,你放开我”云倾都快被逼疯了。她真的很想挣扎开来给他两脚,这个男人实在令她忍无可忍。但是凌烨轩却扣住她的双手抽出一根绸带绑在了床头上,而这个举动则让云倾双腿飞踢起来,口中怒骂道:“你疯了,放开我。”
凌烨轩似乎早已料到云倾会来这一招,所以猛的将她双腿夹住,而后在她不能动弹时,低低的笑出声,暧昧的道:“婉儿,这是情趣,告诉朕,你爱朕吗?”
“我想杀了你”云倾怒吼。凌烨轩眼神一沉,随即扯掉了她身上的床单,炙热的吻起来,让云倾感觉自己如同溺水一般,无法承受这样的惊涛骇浪,她喘息着求饶:“不要这样,什么都依你,停下来,快停下来。”
但是孟浪的吻着云倾的凌烨轩却是目光赤红的从她身上抬起头,沙哑的声音带着魔鬼一般的邪魅,封住了她求饶的低吟,吼道:“停不下来,婉儿,朕停不下来……”,随后,他挺身进入她,放肆的冲撞着,狠狠的爱这个另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这夜,风雨不停歇,大帐内的春光也如此缠绵。或许,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所以云倾瞬间从张牙舞爪的猛兽变成了一直乖顺可人的猫儿,而凌烨轩也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因为云倾这夜不停的唤着:“烨轩……轩,不要,我爱你,啊……我是认真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应该没有人会相信这样威严冷漠的皇帝竟然会如此炽热的眷恋一个女人吧。七年前云倾也想像不出来,虽然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陌生,却还是诧异于凌烨轩竟然会这样的彻骨缠绵。
天色渐渐的明亮,风雨也渐渐的停止,云倾睁开疲倦的双眼看着自己身侧沉睡的俊容,抬手触摸他的脸颊。他的样子和七年前没有多少改变,睡熟之后依旧是这样的沉静,安稳的像一个不染风尘的孩子,俊美温柔,与平日里的凌烨云很相似。
只是,眉宇之间偶尔缓缓黜起的纠结却永远都无法撇除的梦靥一般,如影相随。究竟,还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挥散不去?
凌烨轩睡熟了,可突然似受惊了一般,猛的握在云倾触摸他的纤细素手,带着急促和痛苦的道:“别走……”,随后呼吸都凝重起来,面色也渐渐狰狞起来,突然吼道:“不要,朕不要等三年,婉儿……”
心,猛的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疼得发拧,云倾想安抚他,而凌烨轩却已经被噩梦惊醒了,他蓦地睁开一双深沉而痛恨的眸子,乌黑而灼亮,如火一般。
云倾怔住,而凌烨轩在看到云倾的面容时,则是陡然将她抱住,气喘吁吁的看着她,似乎抓住了即将逃离的鸟儿一般,目光满是愤怒和痛楚。可是片刻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松开了云倾的双手,急切的起身,抱起云倾搂在怀中,紧张的道:“婉儿,你没事吧,朕可有伤着你?”
云倾望着凌烨轩紧张的神色,心头一阵酸痛。她已经将他伤成这样了吗?就连梦中都那样的痛苦?
“我……”云倾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何总是这样的热烈的索求,总是说他想要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存在,为何有时看她的眼神包含着爱恨纠结,甚至有时在爱她的时候总是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莫大的痛苦一般对她发狠发拧。
原来,他在心里已经留下那样深得伤痕,可是他却将这伤埋藏的那么深沉,甚至让她都不曾发觉。可是当他一松懈下来时,就会无意中从心底冲出来。
“婉儿?”凌烨轩看着云倾呆怔的神色,以为是自己吓着了她,却不想云倾却突然滴出了眼泪,双臂紧紧的将他厚实的胸膛拥住。凌烨轩的身子僵了僵,惊诧的看着云倾,却听她用低的连她自己恐怕都听不见的声音低喃道:“对不起,烨轩,对不起……”
凌烨轩顿住,知道自己刚才说了梦话,他神色瞬间凝固成冰,僵直的坐在那里。少许后,紧抿起了薄唇,闭上了深沉似乎黑夜的双眸。
多少天了,他没有再从噩梦中被惊醒,自从再次拥有她之后,他似乎已经不再这样患得患失了。可是为什么今夜又是这样的混乱?
他低头看着紧搂着自己的女子,剑眉紧紧的黜起,随后紧紧的将她拥住。他不容许她再离开自己,不允许,绝对不行……
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股莫大的阴霾渐渐的席卷而来,笼罩住了他平稳的心绪,让他呼吸都困难起来。
“婉儿,别离开朕,永远都别……”凌烨轩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嗜血的说道,她不能离开他,哪怕是一刻也不行。
云倾的泪水已经浸湿了凌烨轩的衣襟,她无声的闭上双眸,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为他征战下这个天下,否则,她或许永远都无法弥补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此刻的云倾却不明白,凌烨轩真正想要的,只是她,不是这个天下……
卷三 征战天下93雷霆
清晨,阳光泼洒,空气中弥漫着暴风雨后的淡淡泥土和青草气息。三万士兵整顿上路,却再还没有启程之时,杨飞发现了不远处跋涉而来的一支浩荡军队,那是冷战天的兵马。
两师会合,冷战天与杨飞也只是客气了两句,随后便翻身下马,大步向黄金大帐的方位走去,一身被雨水浸湿的铠甲上满是泥泞,昭示出了他是日夜不歇的快马急奔才赶上,他单膝叩跪在凌烨轩和云倾的面前,大声道:“末将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娘娘降罪。”
云倾看着冷战天满身狼狈,知道他定是听闻自己又回来的消息后,半信半疑,所以才连夜赶路,所以只垂眸不语。凌烨轩负手而立,深沉的眸子凌厉的扫了一眼那三万疲乏的兵马,剑眉微黜了黜,应该也猜出了几分,他低沉道:“冷将军一片护主之心可嘉,居然在暴风中前行一夜赶上朕的禁卫军,如此忠良,朕怎么能降罪呢?启程吧”
冷战天高大的身形震了一下,随即抬眼望向云倾,而云倾则是对他浅浅一笑。凌烨轩冷眼看着他们兄妹的神色,随即抬手环住云倾的腰身,带着慵懒和威严的道:“时辰不早了,皇后,我们该上辇了,若是想念冷将军,回宫之后有的是时间叙旧,走吧”
“属下遵命”冷战天剑眉紧黜,随即收回视线,大声说道。
“众位将士,拔营上路……。”杨飞见帝后离开,冷战天也会师,于是大声喝道。随之,只见那些几百村民都纷纷踏出营帐,叩跪在泥水中拜别帝王,其中,那些被儒生送到帝王营帐,却没有机会服侍君王的少女们则个个含泪凝望,悲戚的神色挂带少不经事的脸上,恨不能随君同行。
这一切凌烨轩根本不在意,但云倾却看在了眼里,她唇边凝着几许淡笑,站头望向凌烨轩,带着几分俏皮的道:“皇上真的打算辜负这些美人的一片芳心,不后悔吗?”,这些少女虽然不及后宫嫔妃那般娇艳美丽,但是在这个村野山峦之地,却当真可谓是倾城绝色。
初升的红日,猩红的光芒照射着凌烨轩的侧容,让他原本俊美的脸上显得有几分柔和,可是眼神却凝聚着冷意,似化不开的寒冰一般。他缓缓低头看她,眼底的冷意渐渐流逝,化为温暖,随即抬手捏住了云倾小巧的鼻尖,道:“嘴硬”
云倾撇了撇唇,讨了个没趣,却还真的十分嘴硬的反驳道:“我才没有,皇上原本就该三宫六院,随行的路上纳几个姬妾又如何?”,当年刘备征战天下的时候,一路上不知道娶了多少位夫人。
凌烨轩轻笑,带着几分宠溺的将云倾横抱起来,大步踏上了龙辇,将她娇小轻盈的身子圈在身前,道:“好,婉儿没有嘴硬,是朕觉得她们索然无味,只想要婉儿一个人,好吗?”
云倾笑了,也许是出于知道缠绕他噩梦之后的内疚,她难得温顺的主动依靠在他的胸前,聆听他平稳和有力的心跳,双臂环紧。凌烨轩轻抚着她的发丝,也享受着这难得平静安逸的时刻。
龙辇缓缓的颠簸,累了一夜的云倾慢慢的合起了双眼,不多时,竟然熟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她张望了一眼左右,竟发现自己躺在客栈柔软的大床上,而身侧却是空空如也。云倾带着几分懒倦的起身,闻到了空气中一片幽幽的饭菜香气,肚子咕噜噜的声响让她双眼滴溜的转动,寻找目标,却听到屏风后的门吱呀一声响,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踏进。
云倾快速的从床榻上跳起来,朝屏风后一看,只见凌烨轩身着一身青衫长袍,脚下是月白长靴,如同风度翩翩的淡泊君子一般的踏进房间,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看起来不像什么美味佳肴,但那香味却充斥着人的鼻息。
凌烨轩见云倾如同毛贼一样的巴着屏风看着他,淡然一笑,将手中的东西递上前去。云倾毫不客气的走了出来,坐在案几上,这才看到原来是一只烤鸭,皮脆油嫩,香气四溢,看起来十分美味。
云倾毫不客气的抓起一只鸭腿就啃起来,完全没有皇后的威仪,并且边吃边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陌生啊?”
凌烨轩坐在云倾身侧,看着她离谱的吃相,却还是露出笑意,不时的拿起帕子擦拭她的唇角,而后低沉道:“巍山,朕让驻兵扎营在三十里外”
云倾惊诧的抬起头,不明所以,而凌烨轩则是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饮着,淡淡的道:“这是轩烨国的边关,有很多异族同盟在这一带生活,大多都是太祖开辟疆土以后收纳的少数民族,朕刚满三岁时,有一位郡主下嫁到这里,所以朕想在回宫之前,带你去拜访她,顺道游玩一番。”
云倾差点被噎住,这都什么时候了,皇帝居然还有心思游玩。而且下嫁的是一个郡主,又非公主,为何凌烨轩要亲自拜访?但是刚想到这里,云倾就感觉出了不对劲,因为在她的记忆中,似乎曾经听冷仲说过,在皇帝三岁的时候,皇室曾经将一位公主下嫁给了一个部族的首领。莫非,这个公主就是郡主充当的?
“是淮悦公主?”云倾想起了那个女子的名字。凌氏一族的子嗣向来稀少,先皇也只有凌烨轩与凌烨云这两个儿子,并且一出生就身体羸弱,常年要靠药物维持,但是凌烨轩究竟是怎么摆脱这样的命运的,她不知道,可还是光看凌烨云常年染病的模样,她就猜测得出为何皇室没有公主可嫁的原因了。
而先皇也只有一位兄长,是哪位亲王,云倾忘记了,但是始终记得他去世的极早,留下了一位小郡主,后来因先帝怜爱,被加封为公主,赐号‘淮悦’。在皇室,只有长公主才有资格领授封号,但是这位郡主却能得到如此的厚待,足见先帝对她的喜爱。
凌烨轩点了点头,眉宇间带着几分愁思,淡淡的道:“算算她的年纪也应该临近四十了,朕还记得三岁时,她披上嫁衣远赴巍山时的场景,那年她才十五岁,并且正值巍山的首领叛乱,就在先皇寻思是否该出兵的时候,她自请前往,接着,巍山的叛乱便被平复了,她也在没有能回来。”
云倾听凌烨轩说的有些云里雾里,因为按照道理来说,既然是以公主的身份出嫁,且还是下嫁,想要省亲的话,只需皇城发一道圣旨即可,为何要被说成再没有能回来?
“那现在呢?这个部落的首领和皇城的关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