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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赵欢拉拢着脑袋看着冷漠然,表情无辜,但是冷漠然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有精神去骂她,直接去了洗手间梳洗之后倒在床上睡觉。
赵欢走进冷漠然的房间,蹲在床前,笑嘻嘻的问道:“漠漠,昨天……那个,发展的怎么样?”
冷漠然睁开眼睛瞪了她一下,翻身继续睡。赵欢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巴,无比沮丧的走出了房间。陈浩站在外面,用眼神问赵欢,赵欢只是嘟着嘴,摇了摇头。
一觉睡到晚上十一点,冷漠然被自己哀嚎的肚子给唤醒了,她鍒着眼睛起来到厨房去找吃的,可是一开门,却看到客厅里的沙发上竟坐着一个男人。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见了鬼了,可是她的动静也惊动了沙发上的人,客厅里的灯被打开。
“睡醒了?”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一身黑色衬衫黑西裤,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是却依旧那般英俊。冷漠然几乎看呆了,她全身僵直,过了许久才从惺忪中回神,吞吐的说:“以……以寒?”
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里?
“饿了吧?”任以寒看着冷漠然,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旁坐下,蹲在她面前,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还没睡醒吧,赵欢留了菜,我去端给你。”
说着,站起来就要向厨房走去。冷漠然眨了眨眼睛,这下彻底清醒了,她赶紧站起来跑到厨房前,说:“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麻烦你”,然后快速的钻进了厨房里。
二十分钟后,冷漠然端着热好的饭菜走出厨房,看到任以寒坐在沙发上看书,有些尴尬,于是礼貌性的问道:“要不要一起吃?”
“好啊”任以寒头都没抬,就应了一句。
冷漠然愣了一下,然后真想甩自己一巴掌,谁让自己多嘴?
回到厨房又盛了一碗饭递到任以寒面前,两个人没有再说话,沉默的吃了起来。
原本这样的气氛,吃快点也就可以过去了,但是偏偏赵欢在这个时候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在看到他们两个人在吃饭时,先愣了一下,然后竟然笑着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三更半夜梦游到人家去了。”说完,她走进了洗手间。
冷漠然觉得自己额头已经冒出了黑线,她快速的将碗里的饭吃完,又喝了两口汤压压肺里上涌的怒气,刚要对任以寒说自己吃饱,可这是赵欢已经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踱步走到她面前张望了一眼,然后凉凉的说:“真是默契啊,十点钟起来吃饭,嘿嘿嘿……”接着,如幽灵一般的飘走了。
冷漠然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撞见鬼了,后背凉气直冒,她默念着自己在做噩梦,在任以寒也吃完之后赶紧收拾碗筷,然后奔向房间去睡觉。
“漠漠,客厅里冷,就让以寒到你房间去睡吧”赵欢的声音又传来了,她伸着半个脑袋门缝里说道。
“赵欢”冷漠然咆哮了,赵欢吐了吐舌头,将门关上。
冷漠然觉得委屈极了,没想到她一直将赵欢当做好朋友,但是她竟然这么不仗义的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昨天将她送进狼窝,不,送到任以寒那里,还买了内衣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居然还将人带进家里来。
如果是以前的冷漠然,绝对是会冲进房间去,将这两个人抓在床上,拿着照相机猛拍照,然后借此威胁,可是现在……冷漠然的脑袋拉拢了下来,她甚至连回头看任以寒的勇气都没有。她真的没有要和他发生什么的意思,可是赵欢这么掺合,究竟让她该这么向以寒解释呢?
“不进去睡觉?”任以寒走到冷漠然身边,依靠在墙上,很是懒散。
“我去拿被子你”冷漠然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闷闷的说道。
任以寒眉宇动了一下,口气有些不悦:“你怕我?”
“我没有,我只是……”冷漠然抬起头,却对上了任以寒深幽的眼神。任以寒看着冷漠然,随即将眼睛瞥向了窗外,声音冷淡:“我等会就回去,不必了。”
“以寒,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什么呢?冷漠然下意识的想解释,可是话说了一半之后,却又发现自己似乎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急脾气,只是一味的希望他不要误会,一味的想解释,可是话说了一半之后,却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怎么去解释。
任以寒幽幽的看着冷漠然,看着她如同以前犯错之后低垂脑袋的样子,看着她一犯错就急着想解释,可是解释了一半却又结巴的样子,看着她苦恼的黜起眉宇,冥思苦想,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无辜的表情挂在小脸上,让他想生气,最后却反而笑起来。
任以寒看着她的模样,嘴角扬起了笑意,抬手捏住她的鼻子,道:“解释不出来,就去罚站半小时”
冷漠然错愕的抬头,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他让她罚站?
这是他以前处罚她犯错的手段之一,以前,她只要得罪了他,他基本上都会使用三种办法,第一,坐在他身边不准动,不过这项通常用在他看书,而她总在一旁捣乱的时候。第二,罚站,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他说这是深刻检讨。第三,陪他去上体育课,然后担当后勤工作,送矿泉水,擦汗。
可是基本上,任以寒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惩罚她,因为她坐在那里不到五分钟就会扭捏,然后抱着书趴在桌上偷偷看他,一直看到他耳朵都红了,然后无奈的放下书,问她:“说吧,你想怎么样?”,而那时,她则会无辜的瞪大眼睛,说:“以寒,我没动,真的,我没动。”
至于罚站,她也是站不到两分钟就会东张西望,然后笑嘻嘻的问他这个问他那个,在他生气瞪她的时候,她则是义正言辞的说:“以寒,你说让我站着,可没有不让我闭嘴。”
而上体育课时,要给任以寒送矿泉水,擦汗的女生几乎都将整个球场包围了,她根本挤不进去……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可是他们之间却已经有着那么一条深邃而无法跨越的鸿沟了。冷漠然看着任以寒,眼眶有些酸涩,她急于掩饰,所以低下了头,推门要进房间,可是刚进房间,后背就被一堵温暖而宽阔的胸抱住了。
熟悉的感觉,令人觉得温馨,也不在那般的排斥。冷漠然的泪水掉落了下来,心底也一阵酸涩,可是同时却又觉得满腹委屈,既然,他和韩晴晴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彻底的从她生命中消失呢?虽然韩晴晴来见她,说了一些,可能再跟任以寒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可是他们毕竟……他又出现,是为什么?觉得她比韩晴晴好吗?
两年前的操场上,那个身影再次闪进了自己的脑海中,冷漠然开始挣扎,但任以寒却抱得更紧,他贴着自己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吹拂她的肌肤,带着沙哑的温柔道:“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闭上双眼,泪水从脸颊滑落,冷漠然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压住了,再难逃离。房间里的昏暗包围了两个人的身影……
清晨,睁开双眼,冷漠然看到自己依靠在任以寒的怀中,他早已经醒了,正凝视她刚睡醒的惺忪模样的娇红的小脸,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早安”,俯身,在她的眉心亲吻。
冷漠然心底突然跳跃着什么,似满满得要溢出来,她浅浅一笑,如同某一种小动物般,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将小脑袋埋了起来。
任以寒低低的笑起来,却没有取笑她的害羞,只是俯身吻她露在外面的耳垂,在听到她连连惊呼时,笑道:“该起床了”
冷漠然立刻从被子里钻出来,却发现睡衣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两颗,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她手忙脚乱的扯住,根本不敢看任以寒,脸也一直红到了耳根,她低垂着脑袋,慌忙的想扣上去,但是手却不听使唤。
任以寒看她这个样子,不禁被逗笑了,原本以为两年不曾在一起,她也变得不如以前那般孩子气,稳重了不少,可是没有想到在一慌乱的时候还是露出了马脚。抓住她的手,掰开,以寒慢慢的为冷漠然将扣子扣上。
冷漠然的脸已经可以用火烧云来形容了,她掀开被子就逃,可是却摆脱不掉身后低沉的笑声。
冲进洗手间,冷漠然大口喘气,无意中瞥见了镜子前自己红红的脸,呆愣了一下,随即自己也笑出声了。她究竟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和他这个亲密的在一起,为什么以前的自己可以做的那般坦然,可是现在却这个害羞?
刷牙洗脸,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大家都已经起床了,赵欢也端着丰盛的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浅蓝色长裙,外面系着围裙,看起来颇为像一个家庭主妇。
“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占着洗手间一天呢。”赵欢看了一眼冷漠然,不忘记取笑她。
冷漠然瞪了她一眼,赵欢只是笑笑。她目光扫过盯着她看着的冷漠然和陈浩,这是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换衣服,立刻扭头转身,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关上门却还听见陈浩偷笑着跟任以寒说着什么。
陈浩那个家伙从来都没正经,从他嘴里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听不见也就算了。
换了衣服,到客厅吃早饭,陈浩和赵欢两个人无数次的用暧昧目光在她和任以寒之间徘徊,任以寒只是淡然的笑,而冷漠然则就当做没有看见,但是一顿早饭下来,她的脸却是遮掩不住的绯红。
“你们慢用,我上班去了”终于吃完了,冷漠然丢下筷子,抓起包就要往外面跑。任以寒也放下筷子,拿起车钥匙,说:“我送你”
“噗……”一早上都没有说话的陈浩终于忍不住喷了。赵欢得意洋洋的在后面跟腔:“这就叫做妻唱夫随。”
上了车,冷漠然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除,她甚至都不敢看任以寒,但相较于冷漠然的羞涩,一向冷静自制的任以寒却镇定的多,俊荣只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车子拐过住处,已经飘着黄叶的法国梧桐小道,行驶上了市区渐渐拥挤的马路上,红绿灯闪烁。冷漠然坐在车里,偷偷的看着任以寒的依旧如记忆中那般令她痴迷的侧容,心里却柔肠百结。
他们现在算是恢复了以前的关系吗?只是这一次他们彼此都换了一个角度,不再是她追着他跑,而是他回头看她,等她,甚至依顺着她的脚步……
刚上大一的时候,总是梦想的能有这么一天,不再是自己跟在他后面叽叽喳喳的乱叫,追上去缠着他,而是能像所有的情侣那样,他也能偶尔跟随她的意思。可是那场美梦在刚刚幻想了一个开头,就已经画上了句号。在那个冬夜的操场上,他和另外一个女孩……
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个将她的心撕成碎片的画面,冷漠然突然打了一个冷战,眼睛也从任以寒的脸上收回来,飘忽的瞥向的车窗外拥挤的车潮和忙碌的人群中。
“很冷吗?”任以寒转头看冷漠然,她刚才的那些小动作都已经被他察觉了。
冷漠然雪白的小脸映在车窗上,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然后摇头,又恢复了之前冷漠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她淡淡的道:“没有……”
任以寒疑惑的看着她,过了半晌,才又听到她说:“恩……。以寒,以后……以后你不用送我上班,我习惯了一个人,所以……”
车身突然一阵扭转,发出刺耳的叉车声,冷漠然忘记系安全带,被吓了一跳。但她回过神时,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处无人的路边,而任以寒正冷冷的看着他,仿佛蓄积着怒火。
“以……以寒?”冷漠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被他的模样吓到了。
“为什么?”任以寒冷冷的问她,大手甚至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的扣住。冷漠然有些疼,她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生气起来自己就觉得陌生而可怕的男子,连说话都吞吐起来:“什……什么?”
“我已经看不透你了,你的这些手段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一时热情,一时冷漠,对我一时好,又一时不好,你究竟想怎么样?”任以寒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破碎而震怒的声音。
冷漠然怔住了,他在说她吗?她又吗?
“我……”冷漠然梗住,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任以寒看着冷漠然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烦躁的放开了她的手,握紧了拳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又似找不到发泄口,最后只能闭上双眼,等自己慢慢的平静。
两个人的沉默显得格外的压抑,冷漠然几乎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任以寒,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以寒变了,变得容易暴躁,容易生气,她印象中的以寒是淡漠的,冷静的,甚至曾经面对她没完没了的纠缠都无动于衷。
当时的她,以为以寒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以为即便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