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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饰品店,多数是自己设计或是喜欢的东西。
就这样过了几天,每天都和云舟在一起。
没有什么喜悲,刻意忘记过去。没有人打扰。
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正文 风花雪月(38)
凤天仇一直没有回来。
这样也好,过些日子就搬出去。
老爷子那边也得不到一点消息,说是与她断绝关系,许是真的。
姐姐倒是打了几个电话给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都让她含糊过去了。
姐姐对她的事情,也不会太插手,因为她始终认为这种事情需要时间去雕琢,就像她和姐夫一样,终究会有一个好结果。
只可惜,她没有那么好的命。
偶尔会去看看阿恒,和他说说心事。
她似乎抛却了过往,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没有了那样深切的怨恨,没有了那么多的纠葛,生活变得很简单。
有时间的时候画画图稿,看着走进来走出去的客人,看着云舟睡觉。
忽然,像是想开了一样。
不想再怨恨了,就算司徒玥死了,他的阿恒也不会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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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的时候,云舟已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她将云舟安置下以后,走出房间,轻轻地将门带上。
刚要转身之际就感觉颈边传来热热的气息。
她惊讶的回头,看到一晃而过的白色影子,还没有看清晰,颈窝一热,她瞬间僵住。
没想到背后的人就这样吻在她脖子细致的皮肤上,唇瓣带着炙热的气息开始在她的皮肤上游移。
她忽然反应过来,浑身轻颤了一下。
抬脚就狠狠地踩下去,后面的人手上一松,她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可是,入手却是冰凉的触感。手掌竟然冷的生疼。
她这才知道这个人是谁。
凤天仇!
果然,她看到他明显的白色面具,刚刚那刺骨的寒冷就是从那个上面传过来的。
令她更加吃惊的是,她如此用力,那个面具竟然都没有移位。
就好像是长在他的脸上一样。
他似乎喝醉了,竟然被她踩了一脚,就退了两步,半跪在那里,直不起身来。
难道真是醉了。
否则,他定是不敢这样轻薄于她。
她皱紧了眉头,这个男人怎么喜欢这样。
他不是有自己的女人吗?
她真想过去,再狠狠扇他两个耳光。
可是,她不敢。
只好转身越过他的身边回自己的房间。
走了几步以后,她才觉得不对劲。
那个男人竟然就是这样一直半跪着的姿势,一只手撑着地上,一只手抚着胸口。
走廊上并没有开明灯,一盏昏暗的小灯晕着淡蓝色的光芒。
她定睛一看,骇的怔在那里。
刚刚没有发现,此时,他身上的白色衬衣上竟然一块一块晕开的红色的血液。
或许时间久了些,变得有些发黑。
她慌忙跑过去,细看,果真是血。
她问:“你怎么了?”
他不答。
她抓住他的手臂微微摇晃,他蓦然就倒在地上。
司徒雪惊得站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胸前也晕开了一大片血液。
他就这样直直的倒在地上。
她过去扶他,好不容易才将他扶起来。
已然九点,她轻轻的说声:“我送你去医院。”
良久,他才吃力的回了一句:“死不了!”
看来是不愿意去医院。她有些无措。
那个男人艰难的甩开她的搀扶,一步一步向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司徒雪看着他颤颤巍巍浑身是血的背影,有些不忍心,毕竟是外公手下的人。
这么多血,她还真怕他死掉。
他进了房间以后便直接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司徒雪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喂,你不能这样睡觉啊,要不去医院,要不也要将伤口处理一下啊,喂,你醒醒,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啊?”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
浑身是血,像是被砍了几刀一样。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黑社会难到还时兴火拼??
当然,她也顾不得想这些了,可是不管她怎么说,躺在床上的男人硬是一
动不动。
她靠过去拍他:“喂,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为你……”
“好”字还没有说出口,床上的人长臂一身,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倒在床上。
她还没有来的及惊呼,那人竟是先开口说了一句:“好吵!”
声音哑然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说罢整个人又没有力气一般倒下来,直直的压倒在她的身上。
他的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浑身与她紧紧的贴着不留一丝间隙。
鼻尖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可是他真的好重,完全不能呼吸。
她心里气愤,早知道就不该好心来扶他。
她用力推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又一个翻身竟然直直的将她翻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现在这么有力气。
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的箍住她的后背,他们依旧贴在一起,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想要做起来,无果。
她发怒:“凤天仇,你放开我,别以为你是黑帮太子我就怕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马上就去告诉外公……”
他嗖然睁开眼睛,下面的话竟然就生生的卡在嗓子里。
正文 风花雪月(39)
她还是被他箍在怀里,只是勉强费力的抬着头,恰好能与他对视。
他依旧带着白铁面具,可是,他的眼眸张开的瞬间像是带出一股魔力,能让她乖乖闭上嘴巴,呆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隐隐可以看到他飞扬的眼角。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竟然有种被摄住的感觉,心脏像是被猛然敲击了一下。
这双眼睛,怎么看,怎么熟悉。
只是眼神却是极不一样,冰冷而骇人。
他只不过睁开一秒钟,又闭上了,软软的躺回去。
手臂也缓缓的松开,无力的垂在旁边。
司徒雪慌忙站起来,脸蛋竟微烫。
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上也满是鲜红的血迹,看来他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很不高兴,但还是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药箱。
终于还是被她找到了。
她想要给他上药,至少应该简单处理一下。
可是,这个男人极不配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没有办法,只好拿着剪刀将他身上的衣服剪掉。
那个男人这次倒是没有动。
看到他身上的伤痕以后,她不禁吸了一口气。
像是被破碎的东西割了一样,许许多多的伤口,有大有小,有的皮肉翻卷,还在淌血。
他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一点一点的给他上药,很仔细小心,但是偶尔手重了点,弄痛了他,那个人男人不过会微微皱个眉头。
等全部都处理完以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她像完成了一项大工程一样。
其实,有的伤口还比较深,虽不像被利器割伤,但是就这样简单的消炎处理可能也无济于事。
她直起身子,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算了,他自己的命,自己不会处理吗,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那个男人似是已经睡着,均匀而沉稳的呼吸淡淡弥漫。
将东西都收拾好以后,她正打算转身离开。
故意的朝他的脖子上看去。
那条项链依旧挂在那里。
她的心咚咚直跳,还是凑过去想要看个清楚。
手指轻轻捻起那根细细的链子,果真和自己的那条一模一样。
这条项链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挺漂亮,阿恒说是他自出生就一直带着的东西。
当时,她觉得很有意义。
就偷偷的定制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自己带上,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
她的视线从那条链子移到他的脸上。
依旧是一个银白色的面具,很薄,就直接覆在脸上,也不知道怎样固定的,却是贴合的极其完美,从鼻翼蜿蜒的曲线直到耳际,整张脸只能看见他的下巴和眼睛,现在看去,这张面具宛如银白色的蝴蝶正在展翼,妖冶中透着一股冰冷。
她的心跳的很厉害。
她就这样屏息看他看了很久,只看到这张脸与阿恒的脸完全贴合。
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慢慢的伸出手。
手指触到了他面具冰冷的边沿,也碰到他脸上温热的皮肤。
那个人猛然将眼睛张开。
转过头,直直的盯着她,声音哑的像是地狱的修罗:“不要做后悔的事情。”
她的手指僵在那里抖了抖,最后还是握成拳头,收了回来。
他又将眼睛闭上,翻了个身。
听到他的声音,她又觉得不可能,阿恒的声音那样好听,怎么也不会沙哑的像是恶魔一般。
罢了,她叹了一口气,就出去了,轻轻地将门带上。
可是,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总有一个疙瘩。、
她几乎想了一夜,似是想通了一些问题,凤天仇肯定不是阿恒,因为他们的声音,个性完全不同,阿恒虽然冷漠,但是绝对不会心狠手辣,但是这个人或许跟阿恒有点关联,因为他也姓凤他又和阿恒很相似的背影。还有很多与阿恒相关的东西。
她或许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是很肯定。
早晨,她很早就起来,想给那个人熬点粥。
可是,没有想到,那个人起来的也很早。
她开门的时候,他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她愣了愣,还是走过去,说:“你的伤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他点了点头,当做应声,便要下楼。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会儿,还是追了过去。
“等一下,我有一些话想要问你。”
他的脚步停下来,转过身,似是等待她的问题。
她竟微微愣了一下,她以为他不会理睬她。
“你认识“凤子恒”这个人吗?”
她直接问出来,省的兜圈子。
那人的手指明显紧了紧。司徒雪看的很清楚。
此刻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把犀利的刀,要生生的剖开他的面具一样。
他的反应让她更加肯定,这之间肯定有什么。
空气安静了良久。
对面的那个人才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他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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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风花雪月(40)
空气安静了良久。
对面的那个人才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他是我的弟弟!”
司徒雪惊然。
其实昨天晚上,她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只是不敢确定。
“那你怎么会有阿恒的的项链,还有上次那个打火机。”她索性一骨碌将所有的疑惑全部都问出来。
“我们凤家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至于那个打火机,是在一个拍卖会上偶然得到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找过他吗?”
“没有,他背叛了凤家的使命,已经不是凤家的人,死活也无关了。”
他似是再也不愿意解释什么,转身便下了楼。
只留下司徒雪一人站在楼梯上,有些恍惚。
蓦然觉得有些难过,有些失望,却又不知道这些难过与失望是从何而来。
或许是为阿恒感到难过,已经离开了七年,他的这位哥哥恐是还不知道吧。
所有的谜题都揭开了,难怪凤天仇和阿恒会有那么多相似之处,难怪他们都姓凤,原来是兄弟。
虽然,她不知道阿恒为了什么事情背叛了凤家,让他们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也不知道那个打火机怎么会辗转落到拍卖会的手上,还又恰好被凤天仇买走,但是,人生就是有那么多巧合,她已经无力计较了。
晚上的时候,海七公叫她回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