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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叶鹰眼睛却望着宋玉琴那张秀美的脸上镶嵌的秀目中黑漆如钻石般迷人夺心的双眸,仿佛见到了自己千百世守候的至情,自己空寂茫然的内心突然有了希望的灵光,有了一种迷途羔羊突然找到家的激动,突然脱口而出:“嫁给我!”
“快放开我。”很不合时宜的声音拉回了叶鹰的心神,却是唐玲恼怒的声音,如今叶鹰的那句话配合自己的样子就有些滑稽了。被他夹着带过来的唐玲本就对如此见到相识的宋玉琴感到有些难看,可是他不及时放手,而且竟然说出这种话,本已消除敌意,有了嫁鸡随鸡念头的唐玲顿时吃起醋来,“轻轻”的在某人的手臂上用两个手指捏起一小块肉做了一个快速的螺旋运动。
刚刚有些不知所措的宋玉琴从叶鹰的眼中看到了孤独和寂寞,看到了恐惧和悲戚,看到了茫然和失意,看到了善良和柔情;也看到了残忍和血腥,看到了疯狂和暴戾,看到了惊惧和无助…她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表达这么多内容,她有种想要拯救这个可怜的人的冲动,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当她茫然无措之时,唐玲的话打断了他,然后她就看到了夹着唐玲的叶鹰龇牙咧嘴的狼狈样子,看到了刚被放下匆忙整理衣衫的唐玲,微微笑道,“唐玲妹妹,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叶鹰转移话题,“宋二爷,到你的地头,不会连杯茶水都不让喝吧?”
“哪里哪里,诸位里面请。”刚刚紧张的气氛被叶鹰一句话就击得支离破碎。
走在最后的唐玲有些难为情的说,“让姐姐见笑了,我被叶公子俘虏,后来就投降了他。”
没想到叶鹰突然回头,“别这么说,我可没当你是俘虏。能如此顺利,你是首功。”
“不知公子有何提议?”宋地上完茶后,试探着问。
“宋二爷,其实也没什么谈的,只是在下久仰宋家主大名,只是想借个机会见识见识。我也没什么要求,即使有说了你也不会同意,倒不如说点你可以谈的。”
“哦?公子请讲。”
“把三小姐宋玉琴嫁给我怎么样?我放了你们的水军,从此各按现状,互不侵犯。”叶鹰让唐玲吃了一惊,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为了宋玉琴而放弃?当然,如果对象换成是她,恐怕心情就不一样了。
“不行!”宋玉琴很生气,想都不想就出言阻止,“你太过分了,竟然拿我做交易,无耻!”
宋地皱了皱眉,“恐怕公子没有全歼我军的把握吧?援军一到,优劣之势一时还难以确定。凭借新败之唐军,我看公子还是空架子大,战力如何就另当别论了。”
“那宋二爷要不要试试呢?”叶鹰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宋地根本看不出他的想法。一时间有些冷场,叶鹰眼光乱窜,游离不定,宋地也无可奈何。
冷静下来的宋玉琴突然打破沉默,“你怎么保证你会放走我们的水军?我是说如果我答应嫁给你。”
叶鹰却耸了耸肩,站了起来,话语中充满了落寞的味道,“其实,我之所以想要和宋家主面谈,是因为只有他才能清楚地了解天下大势,才有可能和我联手。想必自从郑州那次血海之事后,家主已经心灰意冷了吧。这么重要的一仗居然都留在家中。”
宋地接着问:“你怎么知道?”
“那次事件,使宋家失掉了人心,也失掉了问鼎天下的机会。而背靠楚越,面对唐家的宋家,很难在短期内解决其中一个方向的敌人;唐家同样出于这种困境之中,如今蜀州已经为我所占领,宋家的机会更是渺茫。即使我放你们离去,也只不过偏安一隅罢了。家主在此,必能看清情势,与我联手。则我趁机直下湖江,指日可破,如今只好作罢了。”深吸口气,将失望全部呼出体外后,叶鹰方才说道:“宋二爷,命你登陆的人放下兵器,给我个面子,我放他们回去。你激战半日,为了让你对将士们有所交代,第十寨我让给你,但蜀州其余地方不得窥视,否则就难保太平了。已经流了不少血了,还是不要再继续了,你们走吧”说完,叶鹰回头看了宋玉琴最后一眼,转身出去,留下最后一句,“将我的话转告家主,我要娶三小姐。”
叶鹰回到唐舰上之后,就立即写了几个字交给身后的残影卡巴斯,用信鸽放了出去。然后和唐家一众降将碰面,“计划终止执行,把第十寨让给宋家,如果搜索出岸上的宋军,缴了他们的武器后放他们离开。各军依托原水寨驻防,节制部下,尽力劝降周围唐军。至于不降者,只要不主动攻击就暂时不要管了。任公子,”
“属下在。”
“就麻烦你节制后五军的军务了。秦州与甘陕的战斗即将开始,所以尽量不要强攻,稳守为上,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再次反水,摇摆不定;唐家已经完了,如果谁要冒险一试,你告诉他,准备好全家老小的命之后再作决定。”
“在下尽力而为。”任水云虽然不太清楚谈判中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叶鹰有些落寞的语气中感觉出了不耐和杀机。
“唐剑,你随我走吧,咱们去重城救老家主去。”
看完信鸽带来的密信,雷多特立即命人召集将领到大帐开会。之前安西的十万城防军已经全部乘船开到了蜀州,如今只有后方奉命两日夜急行两百里赶到的五万城防军,刚刚驻扎下来就接到了紧急军议的通知。没经历过战争的旗长们跟随着带领自己前来的统领赶到西北军设在城外的大营,不禁为其散发出的阴冷威严的杀机感到心惊。大军驻扎在营内就能产生如此重的杀气,可见人家身经百战的士兵就是不一样,那可不是操练出来的。大帐内站满了西北军的将领,第一次参加如此众多高级将领参加的重要会议,几个城防军的旗长难免有些紧张,还好站在最后,也没什么人注意。
雷多特等他们到了之后,斜瞄了他们的统领文逍程一眼,方才开口讲话:“首先通报大家一个好消息,蜀州已经被我们秦州大军占领了。我军两日夜连下唐军各水寨,占大小城池二十余座,只剩下少数顽敌等待歼灭。”
整个大帐内没有一丝声音,但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怀疑和不信任的表情,可是看雷多特的样子又不想开玩笑。“这两天的军事调动就是为了应付蜀州方面的战事而做出来的。这是一场大胜,必将载入史册的胜利!可是,”突然间话锋的转变让来自城防军的将领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场胜利不是我们创造的!作为秦州最优秀的军人,我们西北军却在这场绝对名扬天下的战争中连一点汤都没有捞到,这是我们西北军的耻辱!我们怎么能称自己是最好的?我们怎么能说自己是秦州的第一军团!”雷多特说到最后简直是在咆哮,只见他恼怒的一把撤开军装上的领口,继续质问:“为什么我们没有份?都是他妈的南宫家造成的!今天南宫老儿和我们玩了一天,三千多个弟兄血染沙场,我们西北军不但没占到一点便宜,反而被咬了一口,真是丢进了我的脸!”
众将一时间杀气腾腾,几位城防军将领突感整个帐内温度下降了不少,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们是不会明白西北军对于此次不能参与攻击蜀州行动的愤怒的,一向自认为秦州御林军,天龙第一军团的西北军,也一直享受着上面给予的特别待遇,享受着其余各军队他们的嫉妒;可是,因为要防御南宫家的进攻,他们被留在了安西城外而没能参与这次攻击蜀州行动。那么,在以后的记载当中,这么重要甚至是绚丽的军事行动都没有西北军的名字,无疑等于给了其他人攻击的借口,也等于一记无声但却疼痛莫名的耳光了;无论怎么样,西北军的军史都不会再比参与蜀州作战的部队辉煌,尽管这些部队没打什么硬仗,而这更让西北军感到愤怒。可是因为骑兵的指挥权被临时抽调,以至于今天的战场上被南宫家的骑兵来回逗弄,吃了记暗亏。本来这些一向自傲的旗长们就已经憋了满肚子的火,现今再被雷多特一骂,无异于火上浇油!可西北军军纪严明,憋在心里的怒火在无声的帐中吱吱燃烧起来,在腾腾杀气之下,温度不升反降。
“大家都知道,我和叶公子是兄弟。做兄弟的一支很关照我们西北军,可是,我们也要值得他关照!你们把我的脸丢尽了!没有骑兵,你们就不行了?那直接要骑兵就行了,养你们还有什么用?我们西北军征战沙场几十年,而南宫呢?全是没上过战争的兵娃娃!”
“好了,别的我也不说了。叶公子给了我们机会,洗刷耻辱的机会!我三姐也放了话,如果我们不行,就让给第二军。你们说说看,我们要不要接下这一票?嗯——”
“干他娘的!”薛贵今天损失了近千部下,这时候再也忍耐不住,张着咬破的带血的嘴唇血淋淋的吼着。
“接!”
“对,干他娘的!”
“杀光南宫小儿!”
“干了!没了骑兵我们照样宰了这帮王八蛋”
…
雷多特虎目巡视帐内,炸开了锅的大帐顿时静了下来,“好!我们就让南宫老儿见识见识,也让其他人看看我们西北军不是泥捏的。公子要我们拿下甘陕,据我估计帝都那边可能也要动手,所以能抢多少地盘全看我们的速度了。现在我命令:左路以原第六、七、八师团为主,有赵国光统领,两个时辰后出发,绕开敌军大营隐蔽前进,夺取甘山,路线自己定。赵国光听令!”
“末将在!”赵国光本是一儒将,此刻却也杀机四射。
“记住,你们没有援军,一周内没有粮草支援,所以不能分散,而且关键在于一个快字!这次行动敌我双方都没有准备,各个纵队要自己把握战机。我们西北军要自己来一个漂亮的行动!你去布置吧。”
“朱狂涛!”雷多特叫出了另一员大将。
“末将在!”此人站在众将当中已是十分突出,此时站了出来更显得勇猛,高出众将几乎一个头的高度,满脸的络腮胡子再增几分狂傲之神气;双目如铜铃,放射着噬人的凶光;说他虎背熊腰恐怕还不足以形容他的身板;臂粗如柱,让人毫不怀疑其能生撕猛虎。可是西北军的几十员大将都知道,此人粗中有细,和赵国光一起被西北军老长官雷诺誉为西北双雄。
“你带原第九、十、十一三个师,加上第五师一旗,于两个时辰后出发,绕开敌军大营直接攻取潼关,然后继续向前攻击前进,注意不得分散。立即去准备。”
“遵命!”
“文逍程统领!”
“末将在!”
“用你带来的两个旗接替朱狂涛的营寨,两个旗接替赵国光的营寨;剩余兵马立即全部赶到中军大营集结。”
大帐内先后走掉了一半的将领,剩下的等了片刻,见雷多特不再发令了,就像自己汇集全力准备出击,却找不到目标的一种难受。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薛贵,他在雷多特跺了几个来回之后,愤而出列,双目赤红的问:“军团长!我们呢?”
雷多特没有停下步子,有些踌躇地说,“我一直在考虑,到底派谁打头阵合适。本来我想用朱将军,可是他另有重任,真是让我头疼啊!”说完还像模像样的摇了摇头。
下面的将领们因为没有外人在场而被一句话激得嗷嗷直叫,试问谁愿甘于人后,被人忽视?薛贵的声音最大,“难道除了老朱,西北军就没有猛将了吗?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小公子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对!难道没老朱西北军就不打仗了?”
“末将请命!也好让军团长瞧瞧我们十二师不是孬种!”
“小公子,我李牧愿打头阵!”
…
“好”雷多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众将,虎目放出兴奋的光芒,“既然众位将军都这么说,我就给大家一个表现的机会。各旗立即准备,只等大帐鼓声一响,立即全线齐头并进,以师为单位自行攻击,之后,不必向军团请示,直接向前直到甘山集结,沿途消灭一切敌人。第五师二旗归十五师指挥。”
“是!”众将轰然应声。
“还有,我们西北军一直都沿用着旧的战旗,各旗都没有自己的战旗。而如今,新军服马上就要发下来了,很可能也要重新制定新的军旗,如果大家能有卓著战功,不但西北军的军旗可以自行决定,而且我可以亲自向上面请求各旗自己另立战旗。”
最后一段话对于军中大将来说,无异于一天大的诱惑。试想,当一支部队用于指挥部队,鼓舞将士的战旗,可以说是一支部队的灵魂的战旗,是由你赢得并制定的,也就意味着你的名字和旗紧紧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