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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
“你果然猜到了。”晚嬷嬷,不,风千雪狠狠的瞪着风千华,疯了一样大笑不止。
“湾仔是你带走的?”风千华欺身而上俯视着她,她果然没有死,竟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澜秋绝竟
然一早就布好了局,等着看她往里面跳。
只是,风千雪又怎么会被人送到这里来?
“哈哈……”风千雪狰狞的咬着牙,笑声似是从腹内传出来,阴森的渗人:“风千华枉你自负却没有
发现,我在你眼皮底下待了那么久,湾仔?你的湾仔早就被我杀了。”
“风千华,你杀了我娘又毁了我容貌,害我远嫁澜月,这些是你该有的惩罚!”
风千雪得意洋洋,唇瓣因为多日未进食喝水,早就干渴开裂,刚刚开口大笑唇上撕裂出几道血痕,此
刻渗出血来,那血猩红猩红点在苍白的唇上,像是昼伏夜出的森森女鬼,阴厉得可怖,仿佛下一刻就会扑
出去咬人。
“少废话。谁绑你来的?”若非有人相助,单凭风千雪即便能将湾仔带走,也不可能走出锡林格洛,
至于此人是谁,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风千华隐隐已经猜到。
风千雪一怔,眼中有受伤划过,她怎么能告诉风千华,她刚刚从公主府将湾仔带出去,便被人打晕了
,再醒过来就被人锁在箱子里,每日在马上奔波,直到现在才从箱子里走出来。
她曾听到那人的声音,那个化成灰也能分辨的声音,是她的魔魇,在澜月的日子是她一生的恶梦,那
些女人简直是魔鬼,从她进太子府的那一天起,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算计和阴谋,轻则打骂廷杖,重则鸠
毒暗箭随时倒在别人的脚下,她如履薄冰的过了一年,终于找到机会从太子府逃走。
她要报仇,要让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所以她混入南疆,故意和司马府的总管相识,自编自演一出悲情身世,原想在司马府寻找机会,却没
想到竟让她有机会到公主府当差,真乃是天赐良机。
可恨的是,她处心积虑筹谋的致命一击,却被澜秋绝半路截糊,若是湾仔还在她的手中,风千华岂不
任她搓扁捏圆,随意宰割!
转念,她心中冷笑,以那人的手段湾仔落在他的手里,也不会有好下场,只是可惜不是她亲手杀了她
的儿子,否则这将是她隐忍两年来,最痛快的事情。
风千雪没有回答,风千华已经不需要答案,以澜秋绝的个性,他若动手又怎会让风千雪来,即是同盟
风千雪又怎么会被人绑送到自己跟前来,分明就是故意将她送给她处置。
“害怕了,哈哈……你现在是不是很绝望,很害怕,很无助……”风千雪咧着血盆大口,笑声在枯竭
的嗓子里嘎嘎作响,似夜枭一般可怖。
无助,害怕?
她确实很伤心,却从未害怕无助过,湾仔是她的儿子,又怎么可能轻易有事。
看着这样的风千雪,风千华忽然觉得很可笑,她们将真正的风千华杀了,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
,若是她们本本分分的过着日子,今天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
“风千雪,若是湾仔有一丝一毫的伤害,这个后果你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哈哈哈哈……你看看我这张脸,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起的么?风千华这一切都是拜你所
赐,我风千雪在这里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的孩子死无葬……”
啪!
风千华一掌挥出,风千雪未说出的话戛然而止,她似纸片一样飞出去,落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围
着的军士面无表情的让开一条道,鄙夷的看着她。
真是自不量力,手段毒辣的女人,竟然连个孩子都要谋算,死不足惜!
风千雪捂着胸口,愤恨的看向风千华,忽然一顿,视线停留在人群之后,一抹挺拔的身影,那人挺拔
冷然,鹰眸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秦王。”动情的,风千雪手脚并用,朝夏侯渊爬了过去:“秦王,我是雪儿,是雪儿啊!”
两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夏侯渊,纵然时间再久,他的容貌依旧镌刻在她脑中,清晰的仿佛日日相
见的恋人。
夏侯渊厌恶的看着她,侧身脚步一动,避开她的触碰,几步走至风千华身边,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风千雪扑了个空,狼狈的趴倒在地,双眸泪水充盈,带着无限的期许与爱慕,却被眼前的一幕温情刺
的双眸猩红。
手指扣着地面,她不死道:“她不过是个淫妇,那点比得上我,你可知道两年来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只有我风千雪才配站在你身边!”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穆朗摇着头一副要吐的模样,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女人这样的自恋。
风姑娘什么人,你就是给她提鞋,你也不配!
风千华没了心思待在这里,对风千雪最后的容忍已到极限,她眉头蹙起正要开口,忽然身侧一道罡风
呼啸而出,随即风千雪刚刚撑起的身体,猛然倒在地上,口中的雪沫像是喷血一样,不断朝外流着。
“杀她,脏了你的手!”
淡淡的声音响起,包含着无限爱意,风千雪强撑起最后一口气看向夏侯渊,落在她眼中的最后一个画
面,却是夏侯渊满面柔情的看着风千华,仿佛这个世界只有眼前的三寸的距离,只有眼前这一人。
她面容扭曲着,满目的不甘,她风千雪生在王府,高高在上,原本以为觅得良缘幸福一生,却没想到
爱上了他,一个从未看过她一眼的男人,没关系她可以等,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代价,汲汲营营算计着自
己的秦王妃之路,却没想到最后却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中。
不甘,她不甘!
砰!
风千雪死不瞑目的瞪大双眼,咽下最后一口气。
风千华鼻尖冷哼一声,挥开衣袖大步走出大堂,夏侯渊走在身后,目光自始至终未离开她分毫。
二人回到院中,夏侯紫正来回不安的在院子里走动,见到他们回来,立刻兴奋的跑了过来,却有突然
停住脚步,低着头忐忑道:“王叔,女土匪,我……”
风千华挑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要回去了。”经过了深重的挣扎过后,此刻夏侯紫说出来,却觉得无比的轻松。
他顽劣了十几年,一直都是王叔保护着他,为他解决一切难题,如今他长大了,是时候为大周,为百
姓做些什么,也是为王叔做点什么的时候。
他知道,只有守住了皇位,保护黎明百姓让大周不断强大,才是所有人愿意看到,并且一直等待的。
夏侯渊目光赞赏,他本是想若夏侯紫真的不想回去,他可以从郡王之中挑选一位继承皇位,若他真的
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他也一定会辅佐他,直到一切稳定之后。
“好!我派人送你回去。”
简短的话,却包含了他对夏侯紫期望,夏侯紫目光一怔,认真的点点头,随即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风千
华:“女土匪……”
看着他扑闪的大眼,眼若水晶般清亮,风千华眸含笑意,刚刚的不快消散许多,微微点头:“加油。
”
他是她的朋友,是真正放在心中的朋友,无论此生他们各自处在什么位置,在哪里,都改变不了这份
难能珍贵的友谊。
夏侯紫伸出手,正要去抓风千华的手,忽然手中一暖,一双比他手还要宽厚的手握住他,夏侯渊面无
表情道:“此去时间紧迫,你赶紧启程。”
不握就不握,小气!
夏侯紫抽出手,心里面咬牙切齿。
满脸委屈,夏侯紫哼哼道:“能不能明天再走,我还想和女土匪喝酒呢。”
“等我们去金都,喝你的喜酒。”夏侯渊沉声,目光在他手上剜了眼。
夏侯紫一愣,都快哭出来了,喝喜酒?他才不要娶那些庸脂俗粉,和父皇一样三宫六院,烦都烦死了
。
他暗暗翻了无数个白眼,王叔奸诈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女土匪都快成了他私有财产了。
看着这叔侄二人暗地里的较劲,风千华叹了口气,她也很想和夏侯紫痛饮,可现在哪有心情喝酒:“
等我找到湾仔,一定会去看你。”
夏侯紫目光一亮,怕是她反悔一样,再次确认:“真的?!我在金都等你。”
风千华微笑点点头,目光诚挚:“好!代我问候逸王,希望他多保重。”
想到夏侯逸,她眸中微微一暗,虽然两年不见,但是他的一切她都在关注着,包括那个叫裘玉的女子
。
不知道爽朗耿直毫无心机的裘玉,会不会令夏侯逸彻底开怀。
“好!”想到裘玉,夏侯紫心中暗暗笑着,说不定他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呢。
心中偷乐,夏侯紫猝不及防的伸出手臂,猛然抱了抱风千华,用力之大仿佛倾尽全力,忽又猛地放在
她,迅速跳开一步,已经换成嬉皮笑脸,挥着手:“女土匪,我们金都见!”话落又得意洋洋的朝夏侯渊
挑衅抬了抬下颌:“再见。”
满面冷意,夏侯渊眉头略蹙看似愠怒,但是眼底那抹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风千华点着头,脑中却在回响着夏侯紫方才抱她时,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祝你们幸福!”
幸福么?
她会幸福么?
“会的。”
忽然,耳侧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夏侯渊立在她身侧,目光灼热。
风千华眉梢一挑,是啊,他武功那么好,夏侯紫那么点小伎俩,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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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呼伦塞。
皑皑白雪的覆盖的北疆京都,街道上不时有人骑着骏马扬鞭呼啸而过,扑簌簌的雪花溅在路边,落得
路人满头满脸,他们不敢吭声,只能默默抖落满身的赃物,躲进某一家茶馆或者酒楼。
此刻在胡伦塞最豪华的酒楼内,与室外的天寒地冻截然相反,暖意融融,大堂内座无虚席,高堂阔论
推杯换盏。
角落里,一方桌子边坐着三个男人,皆满脸络腮胡子,衣料华贵举止不凡,他们低着头神色各异,故
意压着声交谈着什么。
“听说皇上将兵权交给了二皇子,今天出兵去大周。”
“这就出发了?这可是个肥差,大周如今国力羸弱,此去必然一路摧枯拉朽,手到擒来,这么好的立
功机会,大皇子不可能不想要啊。”
“可不是,皇上就是偏爱二皇子,才将如此重任交给他,听说皇上已经在牛角上刻好了继承人名字。
”那人话语一顿,特意加重了音调:“二皇子。”
“嘘……小声点,别被人听到了。”
三个人立刻噤声左右四顾生怕被人听见的模样,不敢再多说一句,然而他们刚刚所说的话,却一字不
差的落进大堂内所有人耳中。
所有人极力压住心中的动荡,但是却明显神色不似方才的平静自然,能来这里消费玩乐的人,身份皆
是尊贵不凡,与皇家以及各个皇子之间,联系交往密切,利益互相牵扯。
私下里哪一个不是有自己支持的皇子,暗暗筹谋夺嫡之战,如今天下大乱皇子们表面看似消停一致对
外,但却没有人放松对王位的觊觎,如果真如他们三人所说皇上已经秘密立了诏书……
忽然起身,所有人与周遭同僚朋友告辞,用各个理由伪装着,却是同样的心情的奔了出去。
一旦二皇子登上皇位,以他的手段北疆将会又有一场血雨腥风。
眨眼功夫,满堂的宾客走的所剩无几,就连角落里的三个人,也不知何时悄悄离开了。
胡伦塞南城的一处小院里,霁月翘着二郎腿,眯着细长的眼眸,笑的高深莫测:“那些人现在已经是
热锅上的蚂蚁,哪还有心思顾忌大周的事。”
下面,并排而立的三人,赫然就是刚刚酒楼内的三人,此刻他们换了厚重的皮毛大衣,一身利落的黑
衣劲装,敛目冷眉不苟言笑的模样与雾影鲁忱如出一撤。
“军事,二皇子那里可要我们去……”站在左边的黑衣人眸光一冷,杀意一闪而过。
霁月唇角微勾,立储之事是他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意图在刚刚平复余温未尽的内乱上加上一把火,
重新再烧起来,至于二皇子什么时候死,已经不重要!
只要撩动起诸多皇子夺嫡之心,助他们一臂之力,何愁不会星火燎原。
“等。”霁月眸光幽深,懒懒的歪在椅子上,挑眉道:“那个女人情况如何?”
“端木小姐很安全。”
能吃能睡能骂人,昨儿个还踹倒了一扇门,戳通了一个房顶。
估计再关下去,大皇子府都要被她给拆了。
霁月很不爽的冷哼一声,这个白眼狼的女人,一来北疆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